周至寒在愉快中醒来，看着身边依然熟睡的卡伦，他内心无限满足，从来没有如此零距离欣赏她的脸颊，细腻洁白的皮肤，长长的睫毛，俏皮可爱的鼻子，丰满性感的嘴唇，弯弯的唇角如蜜，金黄色的头发抚在脸上，在晨曦里美的让周至寒痴迷。
感觉自己的呼吸逐渐急促，周至寒连忙收起心猿意马，轻轻起床，虽然盟国军团全体休息一天，但他作为总指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今天轮休一天，那就代表着明天的战斗将会非常艰难，出击次数会明显增加。
今天是敦刻尔克撤退的第七天，皇家空军和德国空军的较量进入最关键的时候，双方都已疲惫到了极点，有的中队一天要出战两三次，极度疲劳，造成很多战机意外损坏，现在就看谁能熬下去，谁能熬到最后。
周至寒记得敦刻尔克大撤退应该在6月4号终止，这最后的四天，英国皇家空军和德国空军两个巨人之间，将会爆发更大规模的战斗，特别最后三天，双方都拿出了家底，做最后的拼斗。
轻轻走到窗户边，看着灿烂的阳光，祥和的天空，周至寒喃喃自：“明天就是6月2号了，这将是一个难熬的日子。”
听见床响，周至寒回头，卡伦在酣睡中醒来，嘴角带着香甜，正温柔地看着他。
“对不起卡伦，我把你吵醒了。”
见周至寒温柔地看向自己，卡伦脸上顿时起了红晕，害羞地把脸躲进被窝，凌乱的黄发露出在枕头上，周至寒浮想联翩，嘴角抹出一丝坏笑，让刚从被窝里露出眼睛的卡伦又是一阵羞怯，眼眸里闪过媚态。
周至寒心神一荡，伏身，低下头，亲吻她的额头，跳上床……
下午。
晚饭前。
菲娅丝·克莉丝泰勒少尉从空军总部回来，在办公室没有找到周至寒，问了士兵后，便驾车直接去了他的住所。
敲门。
开门的是穿着周至寒衬衣和夹克的卡伦，长长的金发松散而慵懒的盘在头上，穿着拖鞋，一副居家小妇人的样子。
二人同时一愣，眼光各自复杂几秒，把正在泡咖啡的周至寒尴尬在一边。
短暂的沉默，克莉丝泰勒上前拥抱了卡伦：“卡伦，你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让这个东方的小子占了你的便宜。”
周至寒嘴角一撇，腹诽，这么明显，有没有占便宜，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嘻嘻！”
卡伦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调皮地伸了伸粉嘟嘟的舌头，转移话题。
“克莉丝泰勒，昨天晚上，我们很多人去了酒吧，他会弹吉他，而且唱的歌可好听了，我们一直玩到很晚才回来，你又不在，所以我就住这了。”
说完，卡伦看着周至寒娇媚一笑，略带暧昧，让克莉丝泰勒自己去体会这其中的意思。
其实意思很明显，就是代表。
睡了。
宣誓主权了。
“哦！卡伦！你不会是被这家伙用一首歌迷惑了吧？”菲娅丝·克莉丝泰勒白了周至寒一眼，拉着卡伦到沙发上坐下，把周至寒晾到一边，两人低声说话，然后一起嬉笑抓挠，看上去肯定是在议论什么，不时瞥一眼周至寒，让他如坐针毡，担心卡伦为了宣誓主权，把那些不该说的也说出去，于是连忙去冲咖啡，眼不见心不烦。
周至寒暗自摇头，女人的心，看着亲密无间，其实……
过了一会，周至寒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放在二人面前：“少尉，你从空军总部回来，总部有没有给我们下达战斗任务。”
“有！”克莉丝泰勒少尉不再和卡伦腻歪，站起身来，从公文包里拿出张地图和几张战事表格，摊开地图，“今天中午，德国的两个炮兵营，驻扎在格拉夫林以东海岸边的勒斯胡特斯和勒克里蓬，给撤退的船队造成了严重的威胁，仅一个下午，就击沉了一艘驱逐舰和三艘运兵船，导致500多名士兵阵亡。”
周至寒看着地图，这两个地方他知道，在偷袭马克机场时经过那里，当时还在盟军的手里。
“明天凌晨，我们的任务是先出动两架夜战飓风，摸清德军布置在海岸边上的第782炮兵营和783炮兵营的位准确置，然后303、304中队和皇家空军第32，第66中队一起护航第107，109，121，217中队的48架布伦海姆轰炸机，在天刚亮时对德军两个炮兵阵地进行突袭，必须打掉他们的170毫米k18加农炮和210毫米MRS18型重型榴弹炮。”
周至寒点点头：“明天凌晨一点半，我亲自去摸清德军的这两个阵地。”
“总部特别说了，侦查的任务，你就不要参与了。”克莉丝泰勒拿过一张表格，递给周至寒，然后接着说道：“白天侦察机不敢靠近格拉夫林这两个炮兵阵地详细侦查，因为离那里不远有个战斗机场，驻扎两个中队的梅塞施密特，白天德国炮兵阵地上空，一直都有战斗机不间断巡航，晚上是否有暂不清楚。所以总部要求，去两架夜战飓风，可以互相策应。”
现在的战斗任务，至少是一个双机编队才能执行。
周至寒沉思了几秒：“不需要，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凌晨三点半我会回来。”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去。”克莉丝泰勒摇摇头，脸上自然流露出关切，“你一个人不可能赢得战争的。”
卡伦脸上也露出担忧：“至寒，克莉丝泰勒说的对，你让别人去吧！”
“切！”克莉丝泰勒端着咖啡杯，撇了撇嘴，“这么快就改称呼了卡伦，我看你八成是被这东方小子灌了一肚子的蜂蜜吧！”
“这个任务只有我去最合适。”周至寒知道二人都担心自己，内心温暖，微笑着，“你们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去就够了，两架战机反而更容易暴露。”
“反正你是总指挥，一切你说了算！”克莉丝泰勒知道说服不了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我们今天晚上是在军队的餐厅吃晚饭，还是总指挥请我们出去吃？”
“今天我亲自下厨烧饭，做饺子给你们吃，怎么样？”
“你会做饭？”
卡伦第一次听说周至寒会下厨，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瞪得很大，好奇地看着周至寒。
“我当然会做饭了。”周至寒开始卷衣袖，“我们中国的男人都是上得厅堂，下的得厨房的好男人。哦，对了卡伦，你和克莉丝泰勒一起帮忙给我打下手……”
“切！”克莉丝泰勒撇了撇嘴，鼻子一皱，几粒淡淡的雀斑非常性感，“卡伦难得来一次……哦，对了，饺子又是什么鬼？”
“饺子就是饺子，我们中国有句话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莫过……”
“什么？”
“好玩莫过什么？”
二人同时好奇问道。
“好吃莫过饺子，好玩莫过于包饺子。”周至寒急中生智，“这包饺子啊，最好玩了，得和面，擀皮，调馅。想要饺子包的好看，那得花功夫，出锅的饺子皮薄馅多，咬一口满嘴汁水，回味无穷！”
三人一起动手，折腾了两个小时，天黑时，终于周至寒把热腾腾的饺子出锅。
卡伦在插着鲜花的餐桌上放了三套刀叉餐具。
克莉丝泰勒开了一瓶红酒。
用刀叉？
看着桌子上的刀叉，周至寒挠了挠头，懵逼了。
可就是有筷子也没用，卡伦和克莉丝泰勒都不会用。
周至寒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于是建议直接用手。
三人碰杯！
卡伦伸出白嫩嫩的手，直接捏起饺子，蘸点周至寒特拌的汁料，仰头，咬一口，突然瞪大眼睛，然后闭上：“嗯……满嘴鲜美汁液，回味无穷……”
……
吃好饭，闲聊一会，微醺的克莉丝泰勒挽着酒后朱唇红润，媚态万千的卡伦一起离开：“卡伦你跟我睡，别再被这个来自东方的小子占便宜，欺负了……”
这就是我的好搭档？周至寒“……”
凌晨一点半。
一架夜战飓风从布莱顿机场起飞，前往格拉夫林，然后从格拉夫林开始，沿着蜿蜒的海岸边，侦查勒斯胡特斯和勒克里蓬两个德军重炮营的详细位置。
之所以使用夜战飓风而不是使用A214号喷火，是因为周至寒想看看，夜战飓风的雷达探测距离，到底有多远，他在论道符空军学院时飞过飓风，但没有飞过装备了雷达的夜战飓风。
随着敦刻尔克大撤退进入尾声，双方空战更加激烈的伦敦保卫战即将开始。
和敦刻尔克不一样，伦敦保卫战是24小时不间断的空战，周至寒必须要了解夜战飓风的夜战能力，因为不断有沦陷国都飞行员来到英国参战，空军总部决定在盟国军团再组建一个夜战飓风中队。
刚离开雷达的探测区，周至寒就把节流阀推到底，飓风的“灰背隼II”型发动机迸发出的动力虽然强劲，但由于装备了鹿角型雷达天线，飓风的极速只能达到490公里，和夜战梅塞施密特相比，处于完全下风，即便是和毁灭者Bf110战斗机相比，在速度上也没有什么优势可言，强于后者的只是快速盘旋和转弯机动能力。
周至寒做了几个机动盘旋，拉升跳跃，大角度俯冲、改出。
在操纵性能上，夜战飓风的盘旋能力比梅塞施密特稍好，和喷火相当，也换装了恒速螺旋桨，在极速爬升、俯冲时不会出现熄火的现象。
整体性能，夜战飓风逊色喷火和夜战梅塞施密特，略胜毁灭者。
很快，夜战飓风离格拉夫林还有十二公里，远处敦刻尔克的大火依然隐约可见，周至寒后拉操纵杆，飓风大角度往高空攀爬。
第324章 无可取代
海边的空气永远潮湿，咸咸的气息，记忆犹新。
夜战飓风爬升到八千米，机舱里依然有淡淡的火药味和死尸的腐臭味。
天气渐暖，这种尸臭味就像梅雨天湿哒哒的空气，围绕人飘荡，黏着皮肤腻腻的躲也躲不掉。
一连几天，双方围绕敦刻尔克展开攻防大战，方圆百里内除了人的尸体就是废弃的武器，幸亏空气中有火药味掩盖尸臭，否则更呛鼻。
战场上的士兵们在尸臭里呆久了早已习惯，飞行员们刚飞到战场上空就有呕吐的冲动，一个小时后刚习惯就离开，隔段时间再飞回来，那股臭味就更加难以忍受。
周至寒拿出一根香烟，掰成两截塞在鼻孔里，顿时舒服了很多，这是在淞沪会战期间，老兵羊拐教他的办法。
在离德军炮兵阵地大概还有十公里不到的位置，夜战飓风熄火，在高空如幽灵般向前滑行。
周至寒单独驾驶夜战飓风来侦查是有原因的，因为当有雷达的夜战飓风在中、低空侦查时发现夜战梅塞施密特，往往同时也被对方发现，甚至可能会被对方提前发现。
既然是来侦察地面炮兵阵地的，就只能低飞，从高处往下全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只有遇见强者，才能激发出强者的潜能。
德国空军闪击波兰时，孱弱的波兰空军对德国空军根本造不成威胁，直到遇见了英国空军，德国人才算是遇见了对手，一路打到敦刻尔克，双方飞行员损失惨重的同时，幸存的飞行员也变得更加老辣，比如重炮阵地这样的军事要地，德国人防守得非常严密，白天盟军的侦察机根本无法靠近。
敦刻尔克初期，德军布置在加莱附近的几座机场被周至寒带机偷袭，德军痛定思痛后加强防御，现在，盟军再想偷袭就很难了。
实际上，皇家空军总部交给盟国军团这个侦查任务，就是想让周至寒前来。
侦查任务都是交给侦察机的，哪有交给飓风的，侦察机有人拍。
但侦察机白天无法靠近德军的炮兵阵地，夜里又看不见，而且夜里派侦察机前来就是羊肉虎口，所以，只能把这个任务扔给有夜战经验的“天才”周至寒。
对此，周至寒欣然接受，这也说明了自己的价值，在英国皇家空军中是无可替代的。
周至寒打开透明头盔。
没有在系统里买的透明头盔，在这样的高空里往下看，即便周至寒目力绝佳，也还是一片漆黑。
地面上德军的炮兵阵地在头盔里一目了然。
在海边的三千米空中，有一架Bf110夜战毁灭者和三架带有雷达的夜用型Hs126侦察机。
Bf110夜战毁灭者在两个炮营阵地的中间上空盘旋，三架夜用侦察机以三角形的阵势，在炮兵阵地的外围五公里处巡视，他们的雷达波段首尾相连，雷达波段探测敌情的同时，也能探测到自己人，只要其中一架侦察机有异常，立刻就会被另外三架察觉。
“啧！周至寒咋舌，”德国人吃了几次大亏后变聪明了。幸亏没派别人来，否则还没到达炮兵阵地外围，就提前被德军侦察机发现了。”
周至寒首先滑行到了德军布置在勒斯胡特斯炮兵阵地的上空，这里离海岸大概七公里。
果然，10门170毫米k18加农炮和8门210毫米MRS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