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节操勿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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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节操勿捡-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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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郑城并不大,根据小娃娃模模糊糊的指引,不知道走了多久,李斯才终于在一处大宅的门前停住了脚步。
  “这个……是你家?”
  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李斯不敢置信的问道。
  “对啊,这个就是我家啊!”小娃娃的口气很是理所当然。
  “你爹是丞相?”
  “是啊!快点去敲门!”好不容易找到了家,已经感觉有些累了的小娃娃催促道。
  可是,张平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
  想到张平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李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原来这个比女孩还要秀气的小娃娃,竟然会是男孩子。
  李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好运,只是这么随便一逛就能遇见丞相的儿子。
  敲敲门上的铜环,紧闭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开门的仆人一看是前段时间来拜访的人,刚刚想要拒绝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一旁传来:
  “还不快点让我进去!”
  “小公子!是你回来了!”仆人赶忙将门打开,恭敬的让小娃娃进来,连带着李斯也终于迈进了丞相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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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我错了。”
  “下次看你还敢不敢乱跑了。”
  刮刮小娃娃的鼻子,张平严肃的教育道,虽然长着一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但冷冽威严的气质却没有人会把张平错认成女人。
  “这个还给你。”小娃娃把一直抓在手里的香囊还给了李斯,便被一旁的仆人抱下去休息了。
  “多谢你将犬子送回来。”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李斯,张平说道,漂亮的脸上明明带着笑,他的眼神却依旧冷冰冰的。
  “既然已经将小公子送回来了,我也就告辞了。”
  对着张平拱了拱手,李斯故意这样说道,以退为进的方式,他就是要让张平主动挽留他,而张平,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前段时间忙于政事,所以一直没有时间见先生,今天恰好是端午佳节,府中略备薄酒,太子傅喝几杯酒再有也不迟。”
  “丞相大人心系社稷,自然会忙碌些,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边说着虚以委蛇的话,二人一边穿过前院,走进一处食厅中。
  面对面坐在一张食案前,张平为李斯斟了一杯酒。
  “太子傅明明也是荀子高徒,论才华一点都不比韩非逊色,凭你的能力,到任何一个国家都必定封侯拜相,为何会甘愿到韩国做这有名无实的太子傅。”
  “封侯拜相,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举杯仰头喝尽杯中的酒,李斯慢悠悠的说道。
  “那么,你是为了什么,才决定来到韩国?”
  “为了救韩国。”
  张平倒酒的手微微一抖,透明的液体被洒在青色的大案上,将酒壶重重的放回到案上,张平脸上微笑敛去,冷冷嘲讽道:
  “真是大言不惭,韩国哪里需要你来救?”
  “韩国大祸临头,丞相还不自知吗?”
  “祸从何来?”
  李斯身体微微前倾,隔着食案凑到了张平的耳边。
  温热的气体随着李斯的轻语洒在张平的耳垂上,张平微微皱了皱眉,明明讨厌和别人这么近的接触,但张平却没有向从前那样,将和他凑的那么近的人直接推走。
  等到李斯说完,重新跪坐回去,张平才开口问道:
  “这是真的吗?”
  “丞相想想,吕不韦刚刚掌握秦国大权,肯定急于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而现在秦国唯一可以做到的,也只有这件事了。”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吗?”
  “丞相既然能在朝堂之上出言支持新政,肯定也是明理之人,丞相心里应该很明白,这件事对于韩国来说意味着什么,生存或是毁灭,只在丞相的一念之差。”
  “说了这么多,不都是为了韩非。”听着面前的人这样个不惜余力来劝说自己的,张平突然觉得有些窝火,他猛然站了起来,跨过眼前的食案,将跪坐在对面的李斯重重的按在了食案下面的榻上。
  “丞相大人!”
  意味不明的看着身下的人,张平薄唇微微张开,在李斯的耳边轻声问道:
  “我想知道,为了韩非,你是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做?”
  眼前的那张脸颜若桃花,声音却是彻骨的冰冷。

  击掌为约

  张平看起来文文弱弱,力气却竟然不小,被他这样压着,使劲挣扎了几下,李斯竟然根本无法挣脱。
  “想让我帮你的话,就不要挣扎。”
  带着些威胁意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到张平这话,李斯立马停止了动作。
  而且他也想看看,这位丞相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压制住李斯的双手顺着腰际向下,解开李斯的衣带,挑开衣领,原本就宽大的衣衫半褪了下来,露出半个圆润的肩膀。
  温热的手指按在□的肩头上,艳丽的脸庞慢慢贴近,一双桃花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看着李斯一动不动的样子,张平的动作停下,薄唇轻启,冷冷问道:
  “为了韩非,即使这样也无所谓吗?”
  李斯这才回过神来,虽然落于下风,李斯却一点不见慌张,他正色回答道:
  “丞相这样说就不对了,我是为了韩国社稷。”
  看着李斯一脸严肃的样子,再听他这么一说,张平突然觉得有些兴趣缺缺,李斯没有像他预想中的那样推开自己,他似乎是默许的自己的行为。
  但张平却又觉得,或许李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准备对他做什么。
  因为无知所以无畏,这人难道就这么不解风情吗?
  想到这里,他微微撑起身体,但却依旧半压在李斯身上:
  “真是可笑,支持韩非上台,也是为了韩国社稷吗?”
  被张平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李斯原本沉静的墨色眼眸中才闪现出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又重新恢复了平静,他没有否认张平的话,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道。
  “没错,我几次来拜访丞相,就是希望丞相能够支持韩非,丞相应该非常清楚,所谓的新政根本是治标不治本,韩国想要兴盛,只能通过变法,而韩国上下,最适合主持变法的人,就是韩非。”
  “韩国有老韩王,有太子,王位怎么样也轮不到韩非来坐吧。”
  “六十三年前的韩国,时韩襄王十二年,太子婴病死。而有资格继承王位的,只有公子咎、公子虮虱两兄弟。当时,公子虮虱正在楚国做人质,是公子咎秘密派人阻截了公子虮虱,让他不能够赶回韩国。后来,公子咎被立为太子,后来成了韩釐王,作为失败者的公子虮虱却在楚国郁郁而终。
  当年是公子咎用手段夺走了本来应该属于公子虮虱的王位,而韩非作为公子虮虱的后代,现在取回本来就属于他的王位,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这样的宫廷秘辛,李斯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张平脸色一沉,沉默半晌,突然又问道:
  “话虽如此,就算韩非有能力有身份,朝堂之之上,会支持韩非的又有几个?你又准备如何拉拢他们?”
  李斯不假思:“重金诱之。”
  张平冷冷讽刺道:“用多少金能够打动他们?”
  李斯反问:“千金如何?“
  可能是没有想到李斯会这样回答,张平先是一愣,随后,他埋头凑到了李斯的耳边,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那你准备如何打动我?也准备用千金来诱惑我吗?”
  微凉的嘴唇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触碰到了李斯的嘴唇,又酥又痒的感觉让李斯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正常:
  “自然不是,区区千金如何能打动丞相大人。”对上张平带着好奇的双眸,李斯继续说道:
  “我有一样礼物想要送给大人。”
  “哦?”
  “虽然丞相大人不是很重,但这样压着,斯实在是感觉不舒服。”
  推推张平的胸膛,李斯柔声说道,和他想象中不同的是,张平看起来并不宽厚的胸膛,摸起来却很结实,触手所及,似乎是紧实的肌肉。
  李斯不知道,张平虽是文官,但因为貌美如同女子,为了防止被一些登徒子骚扰,从小便拜进墨子门下,学习了一身武艺,身体自然也要比李斯这样的书生强壮些。
  听出了李斯话中的意思,张平突然住了那只抵在他胸膛的手,起身。
  在把李斯也拉了起来后,张平又重新跪坐在了原来的位置。
  稍稍整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衫,将被拉开的衣领重新拢好,李斯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
  从李斯手中接过木盒,打开之后,张平原本淡漠的神色微微一变,李斯及时说道:
  “听闻丞相喜好书法,斯特意送上毛笔一支。”
  张平将木盒中的毛笔拿起,一边放在手中细细把玩,一边这样说道。
  “储墨阁的墨龙笔,我记得这支笔可不止千金,太子傅好大的手笔。”
  “等到事成之后,一支毛笔又何足挂齿?”
  摸摸墨龙笔的笔头,用上等的狼毫扎成的毛尖,柔韧而富有弹性,而张平像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用玩味的口气说道:
  “有这样一个组织在背后做支持,也难怪太子傅敢说‘千金诱之’。”
  对张平试探的话语,李斯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直接问道:
  “丞相觉得如何?”
  张平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饮尽之后,他才缓缓说道:
  “之所以张家两代相国,就是因为祖训有言,不可以身犯险。”
  李斯心里咯噔一声,张平这是准备拒绝了吗?
  但随后,张平将酒杯一放,叹息着继续说道:
  “可惜,这次我恐怕要违背祖训了。”
  李斯提着的心瞬间放了下去,他猛然站起,一把握住了张平的手,惊喜的问道:
  “丞相此言当真?”
  抬眼看向面前的李斯,眉目之间皆是欣喜之情,而这一切,却只是为了韩非。
  张平的眼帘低垂,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沉默片刻之后,张平又道:
  “我还有一个条件。”
  “丞相请说,只要斯能做到,必定万死不辞!”李斯赶忙说道。
  “死倒不必了,只是内人早逝,小儿张良也一直没有人教导,我想请太子傅做我儿的老师,和我一起将他培养成不逊色于韩非的大才。”
  “好!斯一定倾尽所学,将小公子培养成才,”
  “我们击掌为约。”张平举掌,在于李斯击掌之后,张平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带着他的眉眼似乎也染上了笑意,衬得那张脸更加艳丽。
  愣愣看向张平的脸庞,李斯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这位比女人还要美貌的丞相大人,大概只能用这句话来形容了。

  越人歌

  在和张平达成约定之后,趁着已经降临的夜色,李斯便匆匆告辞了。
  虽然他现在无权无势,但如果被人看见与当朝丞相来往过密,毕竟还是不好。
  等到李斯回到韩非府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在心里猜想着韩非应该早就已经就寝,李斯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刚把房间中的蜡烛点燃,一只手突然拉住了他手,接着,在重压之下,李斯整个人都被按在一边的墙上。
  “你去哪了?”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师兄?”李斯听出来那是韩非的声音,他下意识的问道,烛光之下,韩非的脸色有些阴沉,声音似乎也有些疲惫。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过端午节。”
  这家伙,难道就这样枯等了自己大半个一晚上,只是为了和自己一起过节?
  李斯知道韩非就是这么钻牛角尖的人,而且这次也算是他爽约了,在说了一箩筐的好话之后,韩非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
  “你到底去哪了?”
  “我去拜见了张平张丞相。”
  “你去见他做什么?”韩非的脸色一变,拉住李斯的衣袖问道,力气大到恨不得把他的衣服给扒下来。
  “拉拢他来支持你。”
  韩非冷哼一声,不屑的回答道。
  “我才不需要他的支持,如果不是他这种只知道自保的人,韩国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而李斯则耐心的解释道。
  “如果没有实权人物的加入,别说是想要得到王位,就连新政推行起来都很困难,这些师兄已经已经感觉到了吧。”
  韩非沉默了,他无法否认李斯的话。
  虽然已经做了监察全国官员的司寇,得到了上大夫的爵位,但韩非却渐渐感觉到了新政的难。
  先不说他这个司寇其实就是一光杆司令,一没钱二没权,法令就算已经颁布出去了,别人不执行,韩非也没有一点的办法。
  说到底,还是因为老韩王不能完全的信任韩非,不愿意将实权交到韩非手上。
  “韩国朝堂之上,除了韩王之外可以分为两派势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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