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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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载-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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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边来吧。”查理斯自告奋勇,“情报部一直都对政府做着渗透和监视,只有我这边能短时间内挑选合适的刺杀人选,和我们的卧底里应外合顺利完成刺杀。”
  “那就交给你了,就算部分刺杀失败也没有关系,务必确保我们的人员安全。”伯因道。
  “明白。”
  “会议就先到这,该吃的吃早饭,该去安排工作安排工作,散会。”
  ……
  食堂里,因为诬陷危机解除,晚上巷战反击也要打响,莫莱斯的心情相当愉悦:“维拉克,你那边的事情我都安排妥当了,在南区定下了一间旅馆,旅馆附近也做了严密的部署。要是阿德尔和你碰面之后,有政府的人过来,我会立即带人营救你。”
  “那我就放心了。”维拉克和基汀坐在莫莱斯的对面吃着早餐,“另外既然这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也就没必要等下午再和他碰面了。等我吃完饭就过去吧,顺便通知迪亚兹带他汇合。”
  “好,早点把这件事解决,早点集中精力去筹备晚上的巷战。”莫莱斯欣然同意。
  “需要我和你去吗?”基汀问。
  维拉克考虑再三,拒绝了基汀:“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您还是留在这里吧。要是真出事了,我一个人方便脱身,要是阿德尔没有恶意,我把他带回来找您一起商议就行。”
  “嗯。”基汀没有拖累维拉克。
  吃过饭后,莫莱斯给东区监视阿德尔的迪亚兹打了个电话,告知了他们碰面的地址后,便带着维拉克赶了过去。
  上午九点钟时,维拉克和莫莱斯先行抵达了碰面的旅馆。
  “好了,你去安全的地方待着吧,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等他就好。”到了旅馆门前,维拉克没让莫莱斯跟着进去,这也是为了确保出事时莫莱斯不至于和他一同陷入险境。
  “我在隔壁楼监视动向,有情况随时接应你。”莫莱斯站在原地没有动。
  “靠你了。”维拉克轻松一笑,朝旅馆内走去。
  “记得别把窗户关了。”
  莫莱斯在后面提醒了一句。
  维拉克只是摆了摆手。
  ……
  二十分钟后,迪亚兹、齐怀特、阿德尔、小威廉以及两名同志来到了旅馆门前。
  迪亚兹有信心一个人就能应付得了阿德尔,所以为了其他人的安全,在进入旅馆前他特意让齐怀特、两名同志带着小威廉先去附近休息,等待莫莱斯的接应,自己只身和阿德尔进入其中找到了维拉克。
  “好久不见。”维拉克所在的房门没有锁,他先前就站在窗户边看到了几人,因此专门站在客厅里迎接阿德尔与迪亚兹。
  “好久不见。”个头差点要超过门框的阿德尔率先走了进来。
  迪亚兹握着枪紧随其后,防备阿德尔做些什么。
  “请坐。”维拉克可不想站着仰视这么一个有压迫感的人,在打了个招呼之后就示意其坐下聊。
  “好。”阿德尔来到沙发前坐下。
  迪亚兹将门关好,没朝里面走,就站在门口持枪紧盯阿德尔。
  “没穿着那身衣服,还是感觉你是监狱长,现在我们正在戴曼斯监狱里谈话。”维拉克与相对而坐的阿德尔对视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回到了在监狱与阿德尔、莱克特周旋的时候。
  “以前你穿着囚服,也没遮盖住那股不凡,只是我以为我很高估你了,最后还是发现对你的了解非常浅薄。”阿德尔道。
  维拉克翘着腿,察觉到自己再与阿德尔对谈,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喘不过气,直感觉自己的心思都被轻易看穿的想法。
  这其中既有阿德尔地位不复以往的缘故,也有自己在那之后又经历了许多事情,见过了更多的大场面的原因。
  “你找我有什么事?”维拉克没再废话,开门见山道。
  “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平等会。”阿德尔面色平静。
  “了解平等会做什么?”
  “你放了足足两千名犯人出去,还杀死了司法部部长的儿子莱克特,害得我不能继续留在戴曼斯监狱,那我只能再找个新出路了。”阿德尔直截了当地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和维拉克、基汀昨天的猜测一致。
  阿德尔想加入平等会。
  只是他说得太过轻松,说得太过理所当然,仿佛平等会是任何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平等会不是说来就来的,别把它当作是个随随便便的组织。”维拉克没那么轻易答应。
  “当然。我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这个决定。”阿德尔还是冷淡的模样,看着也确实不像是头脑一热想着找个去处就来联系维拉克了。
  “那你对平等会有什么了解?”维拉克问。
  半晌,阿德尔才道:“有很多人愿意为了平等会,或者说为了你们向往的那个目标而死。”
  “没了?”
  “没了。”
  “阿德尔,这可不像你。”维拉克摇摇头,“你做事一定会考虑得很周密,不可能只抱着这么简单、模糊的理由做决定。你也应该清楚,你要是不说,我是不可能准许你加入的,而且还会怀疑你是不是另有目的。”
  阿德尔拿出了根和做监狱长时完全没法比的劣质雪茄,将其叼在嘴里点燃:“我相信你一定有一个疑惑。”
  “什么?”
  “戴曼斯监狱的一个破监狱长有什么好当的,莱克特明明开出了比做监狱长更好的条件,我为什么宁愿和他作对也不离开。”阿德尔道。
  维拉克都差点把这个给忘了,当初他和基汀、莱克特等人都无法理解阿德尔的坚守,不明白他这么热衷于当监狱长意义何在:“是你想把莱克特逼走,独吞黄金?”
  “不是。”阿德尔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了一摞信,递给了维拉克。
  “嗯?”维拉克接过这些看着很陈旧的信封,发现上面的署名都是谢里夫·阿德尔,并且寄往的地方遍布了布列西的各个地方,“是因为这些?”
  “嗯。”
  “这是你寄出的,可为什么又回到了你手中?”维拉克还没拆开,先问了一个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阿德尔看着维拉克手里的信封:“因为我根本没寄出去。”
  维拉克意识到其中有什么隐情,于是不再多问,而是拆开信封翻阅起来。


第二百七十九章 如虎添翼、最合适的人选、打响战斗
  【亲爱的罗宾·苏菲亚女士:
  我是您丈夫罗宾·唐恩的长官巴尔克·布拉德利克上尉。距离那件悲痛的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我想您应当领取到了抚恤金,重新过起了平静的生活。在这里,我先向您道第一个歉,因为接下来的内容或许会勾起您的痛苦,或许会搅乱您的生活,可我又认为我不应该再逃避,每一个人也都有知晓真相的权利……我想告诉您的是,唐恩当年其实是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当时我们在同卡斯特利亚帝国打响的战争中取得了关键性的胜利,卡斯特利亚的部队开始全面撤退,我军只需稳步推进,等待政府的谈判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即可在不再增添伤亡的情况下,结束这场对底层人而言毫无意义的战斗。
  而在推进中,列夫·皮塞尔中校,也就是现在位高权重的皮塞尔将军,告诉我前方发现了一支溃散的卡斯特利亚部队,其兵力不足一个连,我们完全有能力轻松围剿对方积累战功。于是我被命令着带领一连轻装上阵,率先追上去构建防御工事,以堵住对方唯一的退路,准备等待大部队到来合力围剿对方。
  但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皮塞尔中校给我的信息有误,对方并非只是一个连的残兵败将,而是人数、火力远超我们的整整一个营的兵力。我们一连的士兵还没来得及构建好防御工事,就被迫与对方接触,爆发了激烈的战斗。
  对方急切地想击败我们撤离,而我们在密集的火力压制下,也只能躲在构建了一半的防御工事里硬着头皮阻挡。虽然身处绝境之中,但我们坚信皮塞尔中校会带入来围歼对方。
  最终,在我们的顽强抵抗下,对方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攻陷了我们的防御工事。同时,皮塞尔中校终于带领大部队赶来,调动火炮对防御工事进行无差别轰炸,把对方打散丧失抵抗能力,也把我们仅存的自己人炸得粉身碎骨。
  我侥幸在二连清扫战场补杀敌人时,被二连连长,马伦·约瑟夫中尉发现还活着。他偷偷把我藏在了战壕里,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
  原来皮塞尔中校早就知道撤离的是一个营,他之所以派我,以及告诉我对方只是不足百人的任我们宰割的残兵败将,是因为他认为只有我能做到带领一个连坚持到他过去,更怕我知道了这是场实力悬殊的战斗,拒绝带人去送死。
  这一切都是为他的一己私利。我们明明可以取得胜利,每一个人都能完好无损地回到家中。他却为了多积累些战功,能升到更高的位置,把我们白白推向地狱,只为给他争取到调集火炮赶过去围歼的机会。
  我本想去找他理论,去告发他这惨无人道的行为,约瑟夫却告诉我皮塞尔早就颠倒了真相,现在部队人人都以为我贪图战功,听从没得到证实的消息便擅作主张去追击敌人。是皮塞尔中校审时度势不顾危险带领着大部队前来营救,还顺势全歼了对方一个营,让政府更有底气维持原本的要求进行的谈判。
  他还说说皮塞尔背景深厚,以我一个人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与之抗衡。如果我坚持去揭发,不止我会死得很惨,还会连累着他陷入危险。最后他偷偷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躲好,等他们离开后改名换姓去另一个地方生活。我感到愤怒,感到屈辱,我不想背上这样的罪名,更不想我手下的兄弟们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甚至没有勇气在皮塞尔视察时站出来……我为我的懦弱感到羞愧。
  在那之后,我便成为了前半生经历被抹得一干二净的谢里夫·阿德尔,去最不被人注意,最偏远的戴曼斯岛做监狱里的狱卒。往后又是很多年,我一路爬到监狱长的位置,也听闻了皮塞尔成为了将军,约瑟夫依然是他的左膀右臂。
  我以为过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我该遗忘这些事情,该学会心平气和地活着了,可其实并不是那样的。我每天晚上还是会想起自己躲在战壕里,没能站出来当众指出皮塞尔的卑劣的情景。我经常被自己的懦弱弄得面红耳赤,终日活在折磨之中。
  所以我最终决定,给您,以及每一位本不该在那场战斗中牺牲的士兵们的家属写一封信,还原当时的真相。并且我会用我的余生和皮塞尔斗下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巴尔克·布拉德利克上尉/戴曼斯监狱监狱长谢里夫·阿德尔
  1427年9月9日】
  信很长,维拉克花了好一阵子才看完。
  看完之后,他缓缓将信放回信封,拆看下一封。见其他的信件和第一篇都大致一样后,他没再阅读,而后神情复杂地看向了阿德尔:“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想加入平等会了吗?”阿德尔在维拉克看过信后,也有了一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好似终于有人能帮他承担一点压力了。
  “皮塞尔也是平等会现在的头号大敌,你想联合我们一起把他打垮。”维拉克知道了原因。
  “没错。”
  维拉克将信都装好,郑重地交回给阿德尔:“可是,这些信最后的日期显示是五六年前。既然当时你已经做好了把真相告诉给牺牲士兵的亲属,向皮塞尔复仇的准备,又为什么没有寄出去?而且为什么还一直在监狱里待着哪也不去呢?”
  “我是做了这样的决定,可谨慎地考虑之后,还是决定暂时不要把真相说给她们。毕竟这份真相太过沉重,说给她们反而会给她们带来灾难。至于我为什么还留在监狱,是因为戴曼斯监狱才是我最有可能实现复仇的地方。”阿德尔道。
  一个位于布列西最偏远地带的监狱,能和莱克特许诺的莱泽因里的工作有希望吗?
  还真有。
  维拉克眼睛一亮,明白了阿德尔留在戴曼斯监狱的真正原因:“因为被关进戴曼斯监狱的人,基本上都是政治犯,他们都有过或大或小的威胁力量,甚至是颠覆政府的能力。你真正看重的是这群人的能力和他们的人脉,对吗?”
  “是的。”阿德尔微微一笑。
  “那我当时是不是也被你如此看中了?”维拉克饶有兴趣地问。
  阿德尔点点头:“其实最开始没有,是你们的平等会在外面硬生生和政府达成和谈,保下了监狱里你的性命后,我才真正注意到你。只不过还没等我利用你,榨取你的能力与人脉,你就先把我和莱克特卷入了争夺监狱长之位的争斗中,更是带领着全体犯人越狱,让我多年的积累功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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