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人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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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人日记-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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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人类和这些食草动物还有鸟类,都处在争抢食物的状态,动物吃的多,人的收获就少,要想多收获,那就要更加勤劳辛苦才行。
  每年夏秋时节,就是整个部落的女人最忙碌的季节。
  今年尤其如此。
  辛苦种下的农田,眼看就要到收获时间,但动物却频繁光顾,这让一群女人急得上火。
  实际上眼下还不是最上火的时候。
  徐晨相信,再等半个月,燕麦和野豆真正到了收获时间,那才是野鸟真正抢食的黄金时节。
  人类知道成熟采收,动物也知道成熟之后的植物种子是最好的食物。
  徐晨这几天主要负责晾晒场和粮仓的整理。
  以前住在山腰,山洞前面空地小,采收回来的粮食也不多,随便就能晾晒,但今年肯定不行,百亩农田要在最短时间采收完毕,晾晒入仓,再加上野地里也还能采集不少,少说也有四五千斤粮食的规模,这么多粮食集中晾晒,必然需要更大的晒场才行。
  因此徐晨带着几个男人把院子重新平整一遍,陶土拌上石灰铺上一层,洒水之后用木棍挨着仔细夯结实,再泼水用柳枝拖平,太阳暴晒几天之后用柳条扫帚扫干净,就是非常好的晒场。
  粮仓早在冬春修房子的时候就已经修好,眼下只需要简单清理一下,用晒干的辣蓼草把内外熏杀一遍就行。
  厨房左手边,两间用来存放粮食的库房里面浓烟滚滚,徐晨脸上裹着一层麻布,裹着辛辣刺鼻的气息咳嗽着冲出来。
  举急匆匆的从院子外面冲进来,看到徐晨之后赶紧跑过来气吼吼的说:“马冲到田……田中间去嘎!”
  徐晨解开脸上的麻布,在井边灌了几口凉水,歇了口气说:“赶走就是了,还跑回来告诉我嘎哈?”
  举有些羞愧,红着脸赶紧说:“我们都……在赶,人太少嘎……”
  “吹柳笛也不行吗?”徐晨无奈的问。
  举把头摇的像拨郎鼓一样:“开始还行,现在不行,野羊都不怕嘎!”
  徐晨不由的有些牙疼。
  他记得小时候也在农田赶过动物和鸟雀,一般就是敲打铜盆或者钢盆,还有人敲破锣,反正是声音越大越好。
  眼下莫说破锣或者铜盆钢盆,木盆都没一个,陶盆倒是不少,但那玩意儿也不能敲。
  “你还是先去农田看着,我想想办法!”
  徐晨打发走了举之后,捏着下巴思索着走进旁边自己的房间,眼睛到处观看是否有可以制作发出很大声音的东西。
  两把龙牙弯刀静静的放在木架上,看起来华贵而神秘,单这东西眼下除开好看之外,鸟用都没有。
  龙皮,也不行。
  野兽头骨,除开可以吓人,动物野鸟都不怕。
  铜锣……
  徐晨把眼神落在陶碗里面几斤碎铜块上,但瞬间又放弃了。
  铜锣不是用普通的紫铜做成的,必须用含锡的青铜,硬度要足够才行,不然就算勉强做出来一个,也绝对敲不响,因为太软了根本无法震动。
  像摇滚乐队用的架子鼓上的镲片,根据音效的不同,还要用到元素更加精确复杂的合金铜。
  至于春秋时期诸侯广泛铸造的编钟,为了确定五音韵律,铸造工艺更加复杂,每一口钟的青铜成分都不一样,对于考古学家来说完全就是个谜,采用传统工艺根本无法复制出来,用高科技手段复制出来的编钟,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敲击时候的味道却截然不同,能够复制出铜器,却无法复制出来古韵古意的声音味道。
  更何况眼下还无法做出青铜。
  所以,敲打乐器肯定是不行了。
  徐晨的眼神看来看去,最后停留在几只牛角上。
  古代打仗,擂鼓而进,鸣金而退,号角声就是冲锋的命令。
  别的做不出来,这号角倒是应该不难。
  徐晨将一只中号牛角取下来,前尖后宽,形若弯月,中间的确是空的,找一根树枝插进去比划一下深度,然后抽出来在外面用铜刀轻轻划下记号。
  不过瞪着这道浅浅的印记,徐晨沉默了许久又把牛角重新挂回到墙上。
  牛角号的确应该没问题,但眼下做不出来,牛角太硬了,根本就没有合适的工具将其割断。
  于是他只能绞尽脑汁的冥思苦想,突然眼神一亮有了主意。
  贵州和湖南两地,有一支传承古老的民族叫做侗族。
  侗族据说是当年秦始皇征服百越留下的刑徒和移民后裔,被称之为黔首,贵州简称的黔据说就来源于此。
  侗族古代又叫洞蛮或者峒人,表示他们一直都住在山洞里面,他们传承了许多先秦时期的古老传统和习惯,每年各种侗族节日,他们就会吹一种长号,而这种长号既不是铜也不是牛角,而是用树皮制成的。
  徐晨在贵州考察的时候恰好遇到当地社巴节,有幸领略过这种树皮号的风采。
  不好听,但制作简单,声音贼大。
  不同的峒之间互相比赛看谁的树皮号吹的最响。
  不太理解的朋友请参考一下南非世界杯时候的那种小喇叭。
  那种嘈杂的热闹听完之后,徐晨脑袋里面嗡嗡响了大半个月,简直就像梦魇一样,一闭眼睛满脑袋都是号角声音……
  于是徐晨满脑门的带着喇叭bgm,拿着小铜刀出门,直奔河滩一片柳树林。


第148章 恐怖号角
  做树皮号的树皮一定要光滑平整。
  因此徐晨在树林里转悠了一阵,选了一棵茎秆笔直光滑的小树,用铜刀慢慢将树皮割成螺旋状,然后一圈一圈的剥下来,得到一条一米多长的树皮。
  将树皮卷成一个漏斗状的喇叭筒。
  砍一根拇指粗细的细柳枝,做一根柳笛塞进喇叭筒的细口处。
  再仔细卷紧树皮。
  喇叭口用几根棘刺钉紧,害怕钉的不够紧会松开;徐晨又用细长的树皮外面捆了几圈。
  如此,一个两尺长的树皮筒号角就完工了。
  “呜~呜~~”
  徐晨试着吹了几下,发现能吹响,声音也挺大,就是很难听,像嗓子齁了的老黄牛。
  农田里面作物生长的郁郁葱葱,四周全都是一人多高的荆棘野草和树丛。
  古和举带着一群孩子;牵着几只猴子分成两组在四周来回不停的巡逻。
  一群野马在农田靠近河滩附近的草丛中来回逡巡;高壮的身影在茂密的野草荆棘丛中时隐时现,不时还会传来短促的嘶鸣和打响鼻的声音。
  另外在河滩下游位置,还有一些野羊、野鹿、野麂等小型食草动物,在吃草的同时也在时刻不停的观察农田方向。
  物壮则老。
  盛夏六月,万物茁壮,河滩上的野草长比人还高,芦花连绵,茎叶老硬,吃起来很不得味儿,大部分甚至都已经完全嚼不动了,因此成熟的燕麦野豆,便成了动物最喜欢的食物。
  这些种子富含大量淀粉和蛋白质,吃下去正好长膘;为熬冬储备能量。
  农田的植物种子最多,因此也备受所有食草动物的青睐。
  乘人不备就会跑上去捞几口。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为了一口好吃的,这些动物和鸟类时刻都在观察巡逻队的动向;你来我去的就在农田四周打游击战。
  虽然古和举手上拿的有弓箭;但实际上对这些野兽威胁很小;按照他们的臂力制作的弓箭威力小射程短,再加上野草太深,四周环境复杂,最多能够起到一个惊吓威慑的作用,但吓的次数多了,一来二去一群野兽都油皮了,根本就不在乎。
  百亩农田,面积不算小,两个未成年人带着一群玩性十足的的孩子,巡逻效果也十分勉强。
  半个小时前一群野马到农田偷食,驱赶之下七八匹直接就冲进了农田中央,虽然被驱赶出来,但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长长几道被踩踏倒伏的痕迹。
  这个节骨眼上被破坏,基本上也就失去了收获的可能。
  “哟嚯,哟嚯嚯嚯……”
  古和举两人各自带着几个孩子在农田四周冲着来回逡巡的野马群不断的吆喝,希望将其吓走。
  但奈何这群长腿欧巴仗着身高腿长速度快,浑然就不把人类的恐吓当一回事,甚至偶尔还会打着响鼻明目张胆的冲到田边啃几口,然后抖着鬃毛得意的嘶鸣一声又钻入草丛之中。
  或许它们也看出来了,人类并不想伤害它们。
  因此这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
  “滴滴~~”
  “射嘎!”
  “跑嘎跑嘎……”
  “吱吱吱吱……”
  在一群孩子和猴子的大呼小叫和此起彼伏的柳笛声音中;古和举两人疲于奔波,每次都只能追着马屁股射一两箭,来来回回十多趟,早已累的头昏眼花。
  徐晨头上戴着用野草扎成的草帽,从峡谷口方向慢慢靠近农田。
  在古和举的驱赶下,马群正在浓密茂盛的野草从中奔跑,等脱离古和举的视线之后,立刻冲到田边又开始猛吃起来。
  徐晨顶着一头野草出现在马群不远的地方,但却没有急着吹号吓走马群,而是仔细观察开始流口水。
  来偷食的马群并不是全部,大概十多匹,领头的是一匹长得最健壮的黑色公马,另外还有几匹一看也是年轻力壮的新生代,长得膘肥体壮,最让他垂涎的是里面的三匹小马。
  这三匹小马和养在窑厂的小马差不多大小,应该也是去年开春产下的马驹,眼下已经不小,差不多肩膀高,等到明年春天两岁应该就能骑了,眼下正是最叛逆的中二时期。
  要是能够把这三匹小马也抓住就好了。
  徐晨还在心里盘算怎么能够将这几匹小马抓住,那边古和举两人拿着弓箭气喘吁吁的大喊大叫冲了过来,同时还远远的射了一箭,不过一群马根本就不在乎,依旧不紧不慢的继续进食。
  过分了啊!
  都射箭提醒了,竟然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偷吃。
  徐晨哭笑不得的同时,也大概明白了古和举最近的烦恼。
  这群马在他的绥靖政策下,已经变成了老油子,的确很难驱赶。
  虽然他很垂涎这群野马,但毕竟辛苦了几个月的粮食就这样落入马口,还是挺心疼的。
  因此徐晨把树皮号慢慢凑到嘴边,憋住气,然后猛然吹响。
  “呜~~~”
  悠长低沉宛若嗓子齁破了的怪兽声音突然在一群野马身后响起。
  一群马身上的鬃毛瞬间炸毛一般肉眼可见的竖起来。
  在极度的惊吓之下,马群就像被恐怖的野兽盯上了一般,混乱惊吓到炸窝的地步,有的扭头往草丛之中逃窜,有的往农田之中逃窜,还有的慌不择路被田埂绊倒,稀里哗啦之中瞬间乱作一团。
  “呜~呜~呜~~~”
  徐晨再次猛吹几下,号角声在随风拂荡的野草从中如同闷雷滚滚而出。
  在这种从未听见过的恐吓声中,方才还淡定无比的野马群彻底吓坏了,一阵无比的混乱之后四散而逃,眨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农田和荒草之中几道急速远去的痕迹和马蹄声,沿途惊飞无数野鸟,扑棱棱漫天都是
  小样儿,跟我斗还嫩了点儿。
  徐晨吐着口水揉着脸皮从草丛之中钻出来。
  柳树皮味道苦涩,吹几口满嘴不是滋味,另外用力太猛,竟然腮帮子都有些疼。
  这边徐晨吓跑了野马,那边追上来的古和举也被草丛中突然传来的恐怖声音吓坏了,怪叫着扭头便往回跑,追上一群同样吓的惊慌失措的野孩子,猴子也不要了,护着他们没命的往大院方向奔跑逃走。
  野草太深,什么都看不见。
  徐晨也不知道古和举被吓跑了,站在原地等了半晌也没见到古和举过来,看着一望无际随风起伏的野草,听着四周草丛之中传来的淅淅索索蛇虫爬行的声音,突然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然后赶紧提着树皮喇叭也一溜烟儿的往回跑。
  眼下正是毒蛇毒虫最多的时候,若是被巴蛇那种剧毒蛇咬一口,只怕小命不保。
  等徐晨自己也吓的一口气跑回到大院附近的时候,这才发现古和举带着一群孩子已经回来了,一个个脸色苍白,正满脸惊恐的看着农田的方向瑟瑟发抖。
  院子里此时也冲出来一大群男女,脸上也都带着无比的惊恐和紧张。
  方才突然几声从未听过的恐怖声音传来,继而听见古和举还有一大群孩子惊恐尖叫奔跑的声音,母巴和一群成年男女全都吓坏了,不过刚跑出来看见一群孩子没事,还没来得及询问,就看到徐晨也提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从农田方向奔跑回来。
  “晨嘎!”
  看见徐晨也是一副惊慌的样子,一大群人赶紧上前将他围在其中。
  “莫西嘎嘎?”
  古和举舍了一群孩子,激动紧张的抓住徐晨的胳膊指着农田方向嚷嚷。
  徐晨莫名其妙所有人如此激动的反应,不过等到众人七嘴八舌连比带画的表示听到恐怖奇怪的声音之后这才明白过来,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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