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澜沧太小,永远做不了强国,做个中国人真幸福啊!”
放映完毕,梅雪和梅林姐弟俩还唏嘘不已,梅雪羡慕地说道。
“做个中国人的媳妇,也很幸福啊!”
英雅真真假假、笑嘻嘻地说,“不信凭我妹妹,勾不住个中国臭小子!”
说完,几个女人都居心叵测地笑了起来。
众人在说笑,梅林见众人都有事,自己完全被忽略,便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嘀咕道,“徐大姐,我……我能干什么?”
徐天一被他问愣了,很快反应过来,“给你个重要任务。这个笔记本和这幅地图,是一个重大的秘密。你负责保密工作,这个秘密只限于今天在场的人和相关的人知道!”
第二天,梅雪和几个姑娘忙活了一天,情况出来了。
“b52”累计输入纸桨共一亿多克,面包酪共二百多公斤。而输入因德坭坹的纸桨达五亿多克,面包酪达一千多公斤。同时,这两个地方又分别与香港和新加坡两个城市,发生了大量的“往来贸易”。
统计结束,大家都在徐天一的房间内的大桌旁边坐下。徐天一看完统计结果,神情异常兴奋。在内心,她已经决定找到这个秘密所在地,并顺道捣毁白星的隐秘基地。
“情况很明确了,这本帐目记载的,就是西方国家在占领东南亚后,以民间组织名义大规模开展鸦片贸易的情况。‘b52’即澜沧境内的隐蔽据点,用来支持澜沧北部反政府武装和用于策动和平演变。而‘a1’可能是他们在南亚的最大的财富贮藏中心。与香港和新加坡发生联系,主要是为了洗白、兑换或直接进入流通!”
刘国栋和林柱民摩拳擦掌,林涛也请缨说,“徐大姐,下决心吧。等林场安全有保证,我们旅行也顺利完成后,小队应该专程去一趟普雷山脉,开始一次丛林训练,争取找到并打掉这个据点!”
“你们计算过吗,去一趟大约需要多长时间?”徐天一问。
“最少……也要二十天到一个月。”刘国栋默算了一下说道。
徐天一思忖着说,“此事,暂时不能付诸行动。这次对付各部族威胁,需要我们拿出全部精力、人力、财力,不能有一点分心!等这次任务完成后,再组织你们‘旅行’一次。然后,才有时间解决这个‘b52’。说白了,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里间!”
“我同意!”
虞松远已经冷静下来,“这个‘b52’相关情报,迄今我们知之甚少,贸然进入普雷大山,未必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它。这个本子出现在武装分子身上,至少说明,有不同的组织,都在寻找这个‘b52’基地,容易找到就等不到我们了。”
徐天一赞许地强调道:“这个情报,目前为公司商业机密。一旦机会出现,我们一定要找到这个‘b52’,并彻底端掉它。不管是经费还是武器,我们现在都急需要它。而且,中情局在澜沧北部经营多年,我有预感,一旦找到,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会议开完,众人在龙吉的桑怒大庄园里休息了整整一周时间。这一周,他们操练部族武装,秣马厉兵,枕戈待旦,等待龙吉和英雅的外交斡旋的结果。如果斡旋不成,一场部族战争在所难免。
能战方能言和,自古如此。
龙傣部族为部族血战做了万全的准备,刘国栋和林柱民这两个杀神,已经来到桑怒了。这消息传得比风还要快,各山地部族都开始退缩,形势急转直下,迅速向好的方向发展。
这天,英雅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她连脸都未及洗,便向徐天一汇报了出使各部族的情况。一会,龙吉的信鸽终于也来了,信鸽送来了龙吉的亲笔信。
“基地已经准备好,请总部转移至班巴杭。”
徐天一大为高兴,虞松远和郑书文都纳闷地看着她。徐天一解释说,“告诉你们两个小东西,这场部族大战,在最后一分钟,避免了!这封信说明,外交斡旋已经成功,林场的威胁已经解除了。”
“他妈的真是超级无聊,老子白紧张一场。浪费了我们这么多精力,部族上下白紧张这么一顿!”林涛觉得有一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感觉,不爽地说。
“你不懂。战争从来都是最后的手段,止戈为武,战争的终极目的是消除战争。而战争的最高境界,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也就是不战而胜。澜沧各部族间的矛盾,终究是要化解的,澜沧政府也在努力,这是大势所趋。纳加公司追求的是利润,只有与各部族和睦相处,才会营造一个良好的发展环境。”
见虞松远等人都是一付不解恨的表情,英雅笑道,“不要以为你们的功夫白费了,能战才有资格谈和平国。这是个丛林世界,一切以实力说话。没有你们的作战部署、作战准备,没有国栋和柱民的威名,这场部族战争势所难免。好了,立即准备进入班巴杭河畔基地。”
“是!”
一场即将爆发的部族战争,让徐天一铁腕化为无形。威胁解除后,她和英雅带着车队,从桑怒顺着六号公路,轰轰烈烈地进入班巴杭地区。
路过班巴杭县城时,只见县里早已经专门搭好了一个长长的凉棚子。棚子上挂着红色的彩绸,县长带着县政府一班人马,备了茶水、点心、水果,亲临公路边迎接龙傣部族主母英雅莅临小城。
音乐声中,英雅在梅雪和梅林的陪同下,落落大方地下车与县长见面,并按照当地规矩饮了茶。
………………………………
第八章 巴特寮堡垒
班巴杭虽然是一个县城,但它实际上就是一个边境小镇,城区固定人口只有区区千把人,六号公路穿城而过。虽然当年这里是巴特寮中央的后方基地,但它与桑怒一样,极其贫穷、落后。整个小城,只有县政府院子等很少几间砖瓦平房,其余全是一座座破旧的吊脚楼。
告别县长和县府一干人等,车队继续前行,越过马江,然后顺着江边石子路,向北驶去约十几公里,江边出现了一个小盆地,一个有高大围墙包裹着的寨子出现在人们眼前。车队进入盆地,龙吉已经在大门口迎接大家。
但欢迎的队伍中,竟然有不少伤兵。这是因为主母来了,轻伤员也全部参与迎接仪式了。英雅带着梅雪等四位公主,专门走到队列前,一一拥抱负伤的部族战士,嘘寒问暖,关怀慰问。
“基地受到过攻击?”
虞松远大约数了一下,队列中的伤兵至少有几十人。这还都是轻伤员,按这比例,牺牲、重伤的定然也不少。他有点震惊,便悄声问龙吉。
龙吉神态紧张,环顾左右,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半天才呐呐地悄声说,“孙虎要逃,龙彪指挥打了一仗……”
这里的地形极其险峻,背面和两边都是高高的长山山脉,山上长满茂密的热带原始雨林,前面则是湍急流淌、奔腾不息的马江。
营地是一个封闭的堡垒,石造的围墙,四角上建有高高的炮楼,围墙上“打倒m帝侵略者!”、“m帝国主义是纸老虎!”、“支援东南亚人民的民族解放战争!”等中文红色标语,仍然依稀可见,让他们有一股亲切感。
虞松远他们从这些标语看出,前几年,这里肯定是中国修路工程兵的营区。
龙吉介绍说,“这里是巴特寮最早的游击基地之一。(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当年,巴特寮在中国和安南的帮助下,最早就是在这里成立自己的第一支游击队。后来,打下桑怒,桑怒就成了巴特寮的根据地和党中央所在地,这里一直是巴特寮的战略支撑点。”
“这里易守难攻,王宝曾经派特种部队袭击并一度夺取过桑怒和班巴杭,但这个基地,却支撑过最困难的时期,从未被王宝占领过,被称为永远的巴特寮堡垒。”英雅补充说。
刘国栋也补充道,“后面的长山山脉高峰之间,还有一个更加秘密的基地,我们把这里称为河畔基地,把里面哪个称为林场基地,有一个地下溶洞连接两个基地。两个基地通过这个溶洞连为一体,互为犄角,极其安全。”
“这个溶洞,应该保护好,将来或许会有大用。”林涛闻言说。
“对。还有更绝的,林场基地后面的边境大山下,有两条秘密地下通道,直达安南的安洲,当年是‘胡志明小道’的起点。我们已经修通,极其隐蔽。澜沧独立建国后,这个基地被废弃,被龙大哥买了下来,现在是部族班巴杭林场的总部。”林柱民进一步说。
大家进入寨内,只见里面空间很大,是一个巨大的城堡。四五个足球场大的面积,一排排崭新的吊脚楼,几排虽然陈旧,却已经收拾一新的石头房子。从山上用竹筒引下来的泉水,在院内形成了一个几十米大小的深深水潭。
最有特点的是,这个院内,除了大门后面的广场,其余都长满了各种热带林木,尤其是几株遮天蔽日的高大的榕树,树冠几乎在空中合垅。春夏秋冬,一年四季,从空中不可能发现这个堡垒。
英雅安排他们在后排几间石屋内住下,在后排最大的一间石屋内,虞松远看到,龙吉已经安排人做好了两个大大的沙盘,分别是班巴杭地区和安南的安沛、巡教及周边地区。
虞松远和郑书文等五人,沿着高高的石头城墙巡视了一圈。部族战士们都在认真的执勤,见到他们,都恭敬地鞠躬行礼。梅林一步不离地跟着他们,甚至连走路,都要学着虞松远的样子。几人看了一圈,都对基地的防守心里有数了。
这座要塞真可谓固若金汤,围墙和碉堡都是大块青条石砌成的,高度五六米。如果单纯凭步兵硬攻,这座要塞几乎不可能被攻下。一般的步兵炮,对这样的石头城堡无可奈何。怪不得当年王宝的“苗族特种部队”,数度进攻,都无功而返。
巡视中,很多部族战士都对英姿飒爽的郑书文感到好奇。刘国栋戏谑道,“老巫婆,你一个大美女,非要跟着我们当什么‘监军’?你看,战士们都在看美女呢!”
“你干脆明说了多好,我就当一花瓶算了?”
她说得平平常常的,可所有人都听出她的话音不对。林涛和林柱民的兴致迅速升高,他俩瞅着刘国栋,等着好戏上演。
郑书文人生得好看,一身戎装更显出身材火辣、妖娆,在雉棍市水利设计院当工程师时,那些大大小小的领导,没少打她的主意。她最恨的,就是人家拿她当花瓶了。
刘国栋觉得要出事,赶紧赔礼道,“别来真的噢,小弟我有口无心,也就随便那么一说……”
郑书文已经将手里的枪交给梅林拿着,刘国栋求饶的话音还没落,她已经动起了手。刘国栋心里直喊,完了完了,又惹着“女魔头”了。但他规规矩矩站着,闭着眼,举起双手,象投降一般,任郑书文拧着耳朵一顿教训,嘴里一个劲地“求饶”,愣是一动没动。
妖婆确实挺妖,你不知道哪句话会触到她的霉头。
从住进武馆时开始,除了虞松远,其余三人都因说错话,被郑书文“教训”过。虽然他们从未认真比试过,但是谁都明白,妖婆毕竟是女人,她的身手根本不是他们四人的对手。但就凭她是一个比他们年长两三岁的姐姐,又是长期战斗在敌人心脏的女中豪杰,三人心甘情愿让她“欺负”。
当然,郑书文就象是姐姐教训淘气的弟弟,以吓为主,以“打”为辅。
他们这么宠着郑书文,还有一条谁也说不清的理由。
自从东河袭击成功并返回永珍开始,郑书文就象变了一个人,开朗活泼的性情不见了,整天郁郁寡欢。她喜欢一个人独处,有时一个人坐在湄公河边能一坐一个下午,望着大河之上的白帆和落日发呆。
“徐大姐,巫婆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
暹罗武僧来武馆踢馆前,徐天一和英雅曾到武馆看望他们。从竹楼上望着远处河堤上形吊影单的郑书文,徐天一和英雅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林涛见状,便多嘴问了一句。
“不必多问!但你们要多关心她,谁也不准惹她!”
徐天一没有让林涛将话说完,更没有解开他们心中的疑问。相反,她直接下了禁令。郑书文并非纳加小组成员,徐天一如此关照她,徐了是对郑书文有刻意照顾的成分外,或许她知道郑书文心中的愁苦。
身为尖刀,他们都受过严格的训练,徐天一的话,郑书文的不快乐,都让他们感到,这个妖婆的内心,似乎正时时刻刻经受着什么煎熬、折磨。虽然她沉默寡言,内心世界封闭得很严,但他们还是多少感觉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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