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梅雪和苏吉款款走出来,上尉敬礼,“公主们好,打扰了!”
梅雪笑嘻嘻地说,“上尉你好,请检查吧!”
上尉低头致意,谦恭地说,“不必了,公主,已经检查完了。请你们继续用茶吧,祝旅途愉快!”
上尉带着两个士兵下船,并站在岸边扬手告别,船队继续航行。
杨明涛、托马斯小队三人,都从底舱内钻了出来。林柱民看着渐渐远去的人影,恨恨地说,“一群废物,耀武扬威的,老子真想宰了他们,狗日的!”
“刚才上尉说什么?”
郑书文问,众人也都盯着龙吉。
龙吉先是哈哈大笑,然后才说道,“厉害啊,这下真打疼他们了。上尉刚才说,东河死伤几千人。文清远重伤,作战处长和四个装甲团长被杀,兵站和补给基地、油库、弹药库、电厂,全部被毁。广治省和军区的主要领导,已经全部被逮捕……”
众人欣喜若狂,龙吉说,“第2军完了,可安南要面子,正在封锁消息,对外只宣布弹药库不小心爆炸……”
杨明涛也不咳嗽了,呵呵笑着说,“呵呵,痛快!我看不知死活的猴子们,这边境战争还怎么打下去!”
“组长,我有个想法,干脆乘安南全国混乱,我们突然掉头南下,进入高棉,奇袭洞里萨湖畔驻军,解救我方被俘人员!”虞松远建议道。
杨明涛思忖了一下,摇了摇头说,“大战之后,必须迅速雪藏。此刻安军全军警醒,不能以卵击石,南下时机不成熟!”
见组长已经深思熟虑,虞松远也觉得自己唐突了,也就不再坚持。
枯水季节即将到来,越往后有的河道越窄。
从科隆至暹罗的巴欣本市一段路程,除了安南住澜沧的军队又是两次例行检查船队外,几天几夜,风平lang静,相安无事。安军,虽然如临大敌,但一听说是龙傣部族大首领龙吉的船队,则立即放行。
尤其是梅雪,让虞松远和林涛等人开了眼界。每当安军临检,她就做回了公主,高傲得让人不敢接近。安军的官兵,见到以她为主的四个小公主,都自惭形秽得不自觉地就想叩头问安一般。
而等临检一结束,船队正常航行了,她又会做回小儿女态,倚着虞松远身边,一付乖巧可人的模样儿。
“小不点,你还行啊,训练有素的样儿。”虞松远刮着她的鼻子羞她。
“看到他们我就来气,要不是为了你们,我才不理他们呢,一群强盗!”梅雪不高兴地说。
看起来似乎不可思议,其实道理很简单。澜沧是安南的“兄弟国家”,而龙吉是澜沧上流社会的著名商人,澜沧巨富,与安南有很好的商业合作,势力强大。象龙吉这样的澜沧人,安南军警有亲近感、安全感。
进入湄公河后,船队的航行就要平顺多了。虞松远召集小队众人,专门听了托马斯的汇报,并进行了研讨。托马斯在墙壁上挂上一幅整个南亚地图,又在船板上摊开暹罗湾地图,细致地讲解着托队过去几个月的战斗历程。
还有一天就要分别,托马斯抓住机会,讲得很认真,一丝不苟,如同现在的领导干部述职一般。倭国人西丁克尔和“老处nu”伊琳娜则不时绘声绘色地做着补充,让兄弟小队的队员们,对托队空手套白狼扎根兰蒂亚、监视内田总部、主动掩护纳加组长杨明涛等,都有清晰的了解。
这是一个保密会议,研究的是机密事项,除杨明涛、灵玉、郑书文、龙吉,其余人都不允许参加。梅雪带着四个女孩,在舱外逗小水果玩,不让船工们靠近大舱。小水果找不到母亲灵玉和虞松远等人,就大发脾气,大闹甲板。
托马斯汇报完,又谈了未来的打算,“由于纳加公司遇袭,托队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负责保护杨组长安全,继续监视内田总部和内田特工培训学校。但内田已经几个月未出现过,我想,托队下一步,应该找到他!”
托马斯说完,众人都陷入沉思,舱内一片安静,只有小水果和梅雪等人的打闹声,不时传进舱内。托马斯见众人都不说话,便有点紧张地看着虞松远和刘国栋。
杨明涛见状,便打破安静,“内田的去向,托队不必费心,这个可以由纳加小组负责提供!”
说着,他掉头看了一下灵玉和郑书文两员女将。两个女人都点点头,灵玉说,“这不难,我们负责!”
刘国栋指着暹罗湾地图说,“托马斯,你们因地震和海啸,因祸得福。可这正不是个好兆头,托队的老巢,必须尽快撤离兰蒂亚。”
一言既出,众人都震惊地看着刘国栋。
“no,no!刘副队长,你没有到过兰蒂亚,那是一个再安全不过的一个地方了!”
“老处nu”摇着可爱的小脑袋,一选声地否定道。
刘国栋并不恼,他冷静地用铅笔,在地图上画了一条曲线。
“我曾经看过南亚地理资料,‘太平洋火圈’正穿越这里,未来若干年,这条线上将有若干地质变化,地震和海啸将吞噬若干小岛。六十年代以来,暹罗湾和军贴湾已经发生了十几次地震和海啸,这里是未来几年风险最高区。”
他又指着南洋诸岛说,“大约十五年以后,暹罗湾才会太平下来,高风险区将移到这一带!因此,我建议你现在就要着手,在南洋诸岛提前布局,开辟第二个老巢!”
“南洋?!”
托马斯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刘国栋,“南洋离暹罗太远了……”
虞松远摆摆手,指着舱壁上的南洋地图说,“国栋的意见,也是我的意见。”他手指着南洋诸岛,“我有一个感觉,以内田财团这种诡异的生物,最有可能的藏身地方,就是这里的某个无人的荒岛!”
杨明涛点点头,“你们分析得极有道理,我也有这种感觉。”
“我大体明虞队长和刘副队长的意思了,我们应该提前布局。”托马斯若有所思地也点点头。
“不,你们暂时仍应以暹罗首都军贴为中心,核心任务,一是保护杨组长的安全,二是继续监视内田总部。我有感觉,安南东河兵站被袭后,袭击纳加总部的暗黑力量,一定会想到是我们干的。他们见我们精力在安南和中国与安南边境,应该会出来活动一下筋骨了!因此,托队要保持高度警戒,大战不会太远……”
会议和研讨整整进行了一天和一个晚上,第二天凌晨,船队在湄公河左侧无人处,靠岸边不远处停了下来。虞松远计划在这里停一天,龙吉指挥所有船工,用布袋到岸边的沙滩上装河沙。
杨明涛和虞松远在舱内密谈,兄弟小队和托队等其他人,都在舱外候着,不准其他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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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难得一见
虞松远说,“组长,干脆,你也和我们一起到永珍吧,这样安全,我也放心!”
杨明涛这个支撑中南半岛秘战的老者,捋了一下已经花白的短发,长叹一声,又摇了摇头。
“国家正处多事之秋,我个人的安危又算得了什么!”
接着,他面授机宜,“你要切记,目前在中南半岛,将安南驻军尽快赶出高棉,是我国最大的国家利益。边境斗争,其它所有的斗争,都要围绕这一目的来展开。现在高棉与暹罗两国边境处,是国际社会支持民柬的唯一通道。我必须紧盯在那里,这是大局。”
他喝了一口茶又说,“永珍那边,徐天一是一个成熟的领导干部,受过严酷的考验。你们要坚决听从她的指挥,不得有丝毫马虎。暹罗的军贴,是中南半岛的间谍中心,这块阵地,我们不能丢!等你们进入高棉后,我们暹罗湾见……”
舱外,刘国栋、林柱民和林涛正对托马斯交待着,林涛说,“你不要性急,仗有的是你打的。等我们收拾了安南,再到暹罗与你们汇合,到时,我们报大雪山一箭之仇,干死内田这个老狗日的。”
刘国栋说,“近期,你们必有大战。我就一个要求,确保组长安全!”托马斯一一点头答应,不敢有一点含糊。到是“老处nu”见他们不时训斥托马斯,托马斯又唯唯诺诺的样儿,不服气地瞪着林涛和刘国栋。
林柱民要温和多了,他抱着托马斯说,“露丝和安娜,你怎么没带来?”
托马斯伤感地说,“我也想它们,但组长和指挥官不让我带着它们,只好留在白沙瓦了。你放心,动物园有专人料理它们,不会有事。”
下午一点,一辆面包车开到河边。这是留守在这里的托队队员,来迎接了。杨明涛和托马斯与众人一一拥抱后,乘车离开。兄弟小队和龙吉、灵玉、郑书文等站在岸边,向他们招手告别,只到车子消失在远方的稻lang中。
车上,“老处nu”不满地看着托马斯,忍了几天的火气终于爆发了,“托马斯,你干吧那么怕他们,还骂你,老是扬言要揍你,简直是灭我们托队的威风!”
杨明涛闻言,微微摇头,笑而不语。
托马斯眼里还含着泪,他还沉浸在送行的气氛中,“你不懂,你不懂。他们不是人,是神,是大神!他们是上帝的使者,是我托马斯的救命恩人。他们是来到人间的杀神,是来惩罚有罪的人的……”
接下来,托马斯讲述了自己在雪山上与世隔绝的两年艰苦时光,讲述了在虞松远和刘国栋带领下,“高原狼抵抗组织”的传奇征战历程,讲述了他们与斯贝茨纳兹和“信号旗”的惨烈对决……
“老处nu”和委琐男听得目瞪口呆,对兄弟小队的态度,也由不服气到敬佩、感叹和向往。
送走杨明涛的托马斯,兄弟小队也参与了装沙子的行列。“肯定要有遭遇战吗?这些沙子管用吗?”梅雪也帮着在船舷边摆沙包,一边不放心的问灵玉。
灵玉是个贤惠女人,她望一眼岸边正挥汗如雨铲沙子的兄弟小队众人,“丫头,你男人有比神仙还要准确的战场感觉。他让干的事,准有道理!”
郑书文是个“妖女”,打仗时战斗力超强,完善防御工事,她也精通。她和刘国栋一起,顺着四条大船的船舷,画了图形。并指挥船工们按照图形,叠放沙包。
到下午三点,船工们按照刘国栋和郑书文的布置,用沙包围着各条大船的船舷,摆了一圈。有的地方还搭成了射击掩体,构成了完整的防御工事。虞松远检查了一遍,“国栋,主舱室里面,是否要对称堆一层沙包?”
虞松远看着活泼可爱的小水果,担忧舱室被子弹击穿。郑书文却说,“其它舱室战时不能呆人,这层铁皮挡不住m16近距离射击,更挡不住机枪弹。但四条大船的主舱没问题,它们两侧的铁皮是双层,5。56口径子弹奈何不了它,绝对安全!”
“那好,龙大哥,命令所有船工,战斗时不准躲到甲板以下,必须躲藏在沙包后面或者掩体里。”林涛命令道。
搞好防御配置,已经快五点了。按照虞松远的提议,船队提前晚餐,然后星夜兼程,加速向永珍进发。
本来,在八十年代初的湄公河,夜晚是没有多少商人敢行船的,尤其是货运商船。湄公河的客运较货运相对安全,客运基本都是铁壳小轮船,都是由大公司甚至是政府经营的,一般的土匪、散兵、游勇,对铁壳小客轮不敢轻易下手。
而对这种货运木船,就不一样了,大多数是私人或部族经营的。水匪和沿河各地的土匪,最喜欢打劫货运木船。因此,这里曾经是世界上最不安全的内河航运水域之一。即使是白天,木壳货船也经常受到劫持、抢劫,后来直到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随着中南半岛各国社会逐渐安定,湄公河航运才相对安全。
当然,这都是几年后的后话了。
虽然是枯水季节,但这一段的湄公河河道有二三百米,水流喘急,水深lang急,且河道中央时有河心沙岛,浅滩较多,夜里航行风险较大。但由于有他们四名队员和“妖婆”郑书文在船上,船工们轮班行船,没有一个人胆怯。
武装船工不需要驾驶船,老周不在,龙吉亲自担任指挥官。他将武装船工们排好班,每船保持十几人同时持枪警戒。也怪,人的胆子大了,土匪竟然也少了。
“这些沙包白装了,空船象重载一般,速度慢了一半!”土匪并未如期出现,抱怨声也开始此起彼伏,悄悄在队伍中流传。
但兄弟小队几人,却不为所动。河面越是安静,虞松远等人起是有一股强烈的不安。每一处芦苇密集处,他们都要下令警戒通过,不得有丝毫大意。
郑书文脱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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