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的笑容变得变态,舌头舔了舔嘴巴,道:“江流已经走了,这里没有一个人对我有威胁,以我的武功可以很快将这里灭门,只要没人活着,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就先解决掉你这个病鬼吧!”
“不要——”
嘭!
突然一道剑气射出,下一秒鲜血瀑散,一人挡在许大蒙的面前挡住了飙溅出来的鲜血。
任三娘因为受惊而捂住了头,待到她定神一看,王藏海被生生砍断一臂,倒在地上不停地惨叫。
“许牧?”
许大蒙看到了扶助自己的人,正是自己的儿子许牧!
“爹,我回来了。”许牧的眼神坚定让人放心。
“娘,我回来了。”
任三娘点点头,表面淡定,心中却已是心潮澎湃,激动难抑。
“抱歉,让您二老受惊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晚出现。”许牧愧疚道。
“不必道歉,只是我的小心脏哟,差点被你吓停了。”许大蒙故作痛苦状捂住胸口,好像要猝死了一样。
王藏海眼中已布满血丝,恶狠狠的看着这一家子,在看到真许牧现身时,心中大为震惊。
“不……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刚在长安受封吗,以长安离成都府的距离来算,你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至少要半个月!”
王藏海痛苦的捂住自己的断臂,因为太过疼痛,脸上的表情都皱在了一起,本就稍显猥琐的脸更加的难看了。
他痛苦的面庞忽而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莫非你也是冒充许牧的同道中人,看来觊觎许牧的人不止我一个呀,哈哈哈!”
突然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一把剑插进了他的胸口,直接将其斩杀。
“本来想拿你取乐,没想到你竟然胆大包天,竟然威胁我的爹娘,着实该杀!”
许牧冷哼一声,若是自己不在巴蜀的话,实在难以想象会酿成怎样的祸事。
“爹娘,孩儿回来了,不必再担惊受怕了。”
尸体很快就惊动了王府内的其他人,不过许牧一个眼神之下,他们便都不敢再出声。
“就当今天的事情从没发生过,懂吗?”
管事和家丁婢女们连连点头,保证今后绝不敢将事情散播出去,许牧看着他们发下毒誓之后才挥手将他们遣散。
许牧带着爹娘回到内堂,管事立马派遣家丁们将尸体丢到乱葬岗去。
“爹娘,你们怎变得如此枯瘦了。”
进入内堂之后,许牧一把跪在地上,看到爹娘苍老的面孔,他深感自己没能陪伴在爹娘身边尽孝而愧疚。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为了战神系统的积分,为了功名利禄,为了一步步的向上爬,许牧将这十年来的精力几乎全放在争权夺利之上。
跟长孙无忌斗,跟太子李承干斗,跟侯君集斗,跟吴王李恪斗,甚至在暗地里还跟李世民较量过几次。
他赢了所有人,却没能赢得过时光,时光催人老,将黑发染白,将青春变作苍老,如此残忍,就连太上仙剑也没有如此威力。
“傻孩子,哪有人不老的呢,就连先帝那般雄才伟略的大人物最后还不是变为一抔黄土?”许大蒙笑道。
许牧也展露出笑容,若是在长安说这样的话,是侮辱先帝,要被拉出去砍头的。
“哦对了。”许牧才想起来,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些上好的奇珍药材。
“这些都是我从长安精心挑选的,每一株都集天地之精华,能滋阴补阳,具说有延年益寿之效。”许牧道。
这个具说许牧也不是没有根据的,来自于《博物笔记》上的一张药方,专门用来调养身体,对许牧这样强横的身体尚且有不俗的效果,对他们更有枯树逢春之效。
“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你的孝心,事实上我们当初唯一的心愿就是能看到你娶妻生子,并没有想到让你出人头地,只要平平安安的在长安生存下去就行了,继承我们家那个小茶馆至少也能让你衣食无忧吧。”
任三娘道:“可现在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还记得小时候跟你在一起胡闹的邻居家的胡二小子吗,听说他现在都生了两个崽了,大的也开始读私塾了呢。”
额……许牧满头黑线,这难道是在委婉的向自己催婚吗?
“我不是在忙着建功立业吗,霍去病说得好:匈奴未灭何以为家,先帝将我比作冠军侯,我自然也是要向冠军侯时时学习的嘛。”
许牧又开始发挥他的辩论能力,怎料任三娘反驳道:“我听说霍去病二十几岁就死了,你不会也要英年早逝吧。”
额……他再次满头黑线,第一次感觉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是那么的无力。
“娘我说不过你,还是说点正事吧。”许牧道。
“你娶亲的事不算正事,那什么事算正事儿?”任三娘蹙眉道。
第488章 许牧与爹娘
“唉,问题不是这个,我说的是要带你们去长安。”许牧道。
“去长安?”任三娘将头一撇:“我们才不想去长安,在这里多好,更何况以你爹的身体,这一路颠簸,还能不能活着去长安还是两说呢。”
许大蒙病怏怏的,却对着许牧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
“也对,是我考虑不周,今后我们一家人就住在这里吧,也不必管那尘世的喧嚣。”
许牧拍了拍许大蒙的腿,双眸神色温柔,父母老则不远游,自己也该好好的花时间在这里陪他们养老了。
“我俩在长安住的那阵子,天天都不安心,不是这里出事就是那里起了风波,实在让人不安心,虽然住在这里没有长安好,但胜在安静舒服,这样就够了,我们也别无所求。”
许牧重重地应答,鼻子一酸,不知为何眼眶就湿润了,或许是经历的尔虞我诈太多,所以感受到亲情的温度之后变得格外的多愁善感。
“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二老在这里永远安定下去,今天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孩儿保证!”许牧掷地有声的道。
“谁能说得清未来的事情呢,但你有这份心我们就满足了。”许大蒙沙哑着声音道。
傍晚时分晚饭做好了,这是许牧和爹娘几年来第一次坐下来吃饭,他不禁想起了之前辞官隐居的日子,自己每天也是跟爹娘如此安心的吃饭。
看着夕阳西下,落日晚霞,静看时光荏苒,相比于金戈铁马,铮铮弓声,尸山血海,何尝不是一种美好。
这一顿饭格外的温馨和温暖,伴随着太阳缓缓落下,一日即将结束。
第二天许牧亲自来到都督府,上面的牌匾已经被人换了下来,换了一块新的牌匾,上面刻着三个烫金大字:“汉王府”。
按理来说这里便是许牧在巴蜀的府邸,许牧爹娘也可以住进来,但是郊外的那座府邸显然更加的安静闲适,他们这些年也在那里住习惯了,所以许牧没有将他们接来。
当他叩响门环,这一次开门来迎接的还是之前那个扫地小厮,再次见到许牧,他脸上没有了半点之前的不敬和傲意,知道了许牧的身份之后,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或许是昨天那鞭子将他所有的傲意都抽走了,再次面对许牧时他躬身上前,一脸讨好的媚笑,笑嘻嘻的十分热情。
“老爷请进。”
小厮细心的为他带路,过程中没有表现半点不恭,小心翼翼,生怕许牧哪里再不满意。
按理来说他昨日被鞭子抽过之后,至少三天之内不能下床的,可他还偏偏第一个开门来迎接,显然是刻意的讨好。
许牧一眼便看出他身上的伤势还是很严重,一定是料到许牧会过来,于是在这里蹲点守候,专门为他带路。
小厮不知为何许牧突然笑了笑,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又做的不对,吓得赶紧跪下来道:“小的哪里做错了,还请老爷恕罪!”
见他有心赎罪,许牧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于是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子,丢给他并说道:“你今天算是有心了,这些银子拿去到城内医馆里找大夫拿些治伤的药吧。”
说完便径直从他面前离开,那小厮感动的泪流满面,不停的朝着许牧离开的方向磕头,大声喊着“多谢老爷”。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称为“老爷”,自己都还没到不惑之年,这个称呼显然把他叫老了,以后别人会以为他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呢。
嗯,到时候一定要跟江流好好说说,不能叫自己老爷,叫“爷”就行了。
听闻许牧到了,江流立马出现,恭敬的道:“十万两黄金的筹措实在有些难度,还请汉王多等一会。”
他还不知道昨天的事,还一心一意的在顺从许牧的话努力的筹措十万两黄金呢。
许牧笑道:“十万两黄金不必筹措了,我昨天说着玩笑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并不打算将爹娘带去长安了,就这样吧。”、
“啊?”江流一副懵逼的样子,心中不禁想难道昨天的话都是一场测试吗,测试我还是不是忠心与他,汉王手段真是高明啊!
“好,小人知道了。”
“哦还有,以后不要让他们叫我老爷,我还没有那么老,叫我爷就行了,以后若是我再听见谁叫我老爷,我可是会生气的。”
“是,爷。”江流微笑道。
……
长安,皇宫。
“许哥哥真是这么说的吗?”
李丽质手捏着枕头,低着头眼角低垂,泫然欲泣,真令人怜惜无比,此番模样绝对能激起所有男人的保护欲。
李治身为皇帝,看着自己的皇姐这般伤心的模样,少有的有一种无力感,皇帝也不是万能的,要是皇帝能解决所有人的忧愁,他现在绝对会消除皇姐的烦恼。
但皇姐的烦恼连他这个身为皇帝的人都毫无办法,因为那个人他也不好招惹,可皇帝赐婚,还是最漂亮的长乐公主,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便宜捡,那个许牧竟然还要再想想?
他李治什么都能忍,但是怎能让皇姐受这种委屈。
“那个许牧真是不知好歹,我皇姐是多么妙的可人儿,天下多少青年才俊想娶都娶不到,竟然还要再想想,这是将朕的脸面往哪放?”
“朕的脸面抛下也就算了,但这件事传出去,对皇姐的名声该是多大的影响,亏皇姐对他还是一片心意,朕真替皇姐感到不值。”
李治叨叨的在李丽质面前说了一大通,在背后说了许牧许多坏话,可丝毫不见皇姐开心起来。
“别说了,许哥哥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他一定还有其他考虑。”
李丽质虽然心中五味杂陈,作为公主,她是委屈的,身为喜欢许牧的女人,她又是痛苦的。
“皇姐你还为他说话。”李治喘着粗气道:“只要你出一声,我立马找人出主意好好的教训许牧一顿,为皇姐出去,怎么样?”
之前说了一大堆话李丽质无动于衷,这句话却令她破涕为笑。
第489章 皇姐与皇弟
“连先帝都拿他没办法的人,你就有办法?”
“皇姐可不要小瞧朕,虽然朕杀不了他,但是弄掉手段让他名声臭掉还是做得到的。”李治不服气的说道。
“哈哈哈,算了吧,皇姐不需要你的帮助,你有这点时间和精力,还是多去看奏折吧,听那小太监说,你书房里的奏折快要堆积如山了,还有时间在皇姐这里胡闹?”李丽质笑道。
听到“奏折”二字,李治就好像是小孩子遇到私塾作业一般,头痛不已。
“唉,那些奏折真让朕头痛不已,不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一些难以处理的繁琐事物,完全没有轻松可言,今日这个弹劾他,明日他弹劾他。南疆蛮人发生了什么矛盾,西域又出现一股什么势力,真让朕头疼啊。”李治唉声叹气道。
“可谁叫你是皇帝呢,皇帝就该做皇帝该做的事情,你可是贵为天子,自然要日夜操劳辛苦为民,方能无愧于你的龙椅呀。”李丽质安慰道。
李治苦笑道:“世人皆言皇帝好,殊不知当皇帝是这世界上最累的事情,不仅日夜操劳,还得时时刻刻警惕着别人,不能掉以轻心,唉!”
“可即算如此,不还是有无数人对你的位置虎视眈眈吗,生在皇家,这就是你的宿命啊!”
“谁能为朕分忧呢,朕也不想每日都沉浸在那案牍之中啊!”李治抱怨道。
这时候李丽质轻笑道:“我怎么听说你将感恩寺的一位小尼姑捞了出来,还赐给了她名分?”
闻言李治脸上有些尴尬,这件事也算他的风流韵事了,被皇姐这么一说让他脸面有点挂不住。
“我还听说现在奏折有一些是她和一个叫上官婉儿的姑娘一起在看的,原来你现在跟皇姐在这有闲心说话,是当了甩手掌柜呀!”
被拆穿后李治笑嘻嘻的回道:“嘿嘿,朕也不是真的让她俩看奏折,就是看她俩有些才学,觉着好玩罢了,这最后的执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