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魏山的头脑,一片空白。
等待,是一件极度无聊的事情。
为了【永劫】,萨麦尔已经等待了数百上千个世纪。而现在,居然还是要等……当然,没有任何人告诉过他,他最喜爱的坐骑,太古的魔龙之王已经陨落。
百无聊赖之,萨麦尔的手指隔空划动着地面的浮尘,勾画出精致而复杂的法阵架构。适当的注入魔力之后,构成平面线条的沙尘闪耀出闪耀的微光。三重不同花纹的魔法阵,以相互九十度垂直切分的方式,在萨麦尔的掌心,形成了一个立体的魔阵。
对应着遥远天幕如行星光环的三个血红魔法阵,微缩在魔神萨麦尔的掌握。这,便是一个微型的【永劫之印】。
“耶和华的小把戏,不过如此。”萨麦尔有些轻蔑地一笑,五指微微收拢。拳头大小的微型【永劫】,就此被无形之力挤压成玻璃弹珠的大小。“嗯,这个大小,差不多。”
以魔神无比庞大的真身所见证的虚空【永劫】,也确实就如同他掌的一个小弹珠。只要他再稍微用力,这个精致的“玩具”就会瞬间土崩瓦解。
“……算了。”沉默良久过后,萨麦尔叹了一口气,收回了魔力。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细碎的灰暗粉尘,纷纷扬扬地落下。
只要他捏碎掌的“永劫”,虚空的【永劫之印】,同样也会瞬间飞灰湮灭。只是,偏偏他做不到这一点。
………………
若干纪元之前,连通人间与地狱的通道,【地狱门】,就已经被移入了这座漂流在时空间隙的神之要塞。神明用三重封印的【永劫】,彻底冻结了城堡里的时间,让其遗世而独立,静止于无数时空、无数世界的间隙之。
神明设下的【永劫之印】一旦破灭,身处其的【地狱门】,就不知会漂流到哪一个时空,哪一个世界。也许,会再用去魔神千万年的光阴,才有可能重新获知【地狱门】新的坐标。
这里,是魔神的【真身】永远无法抵达的地方。一旦萨麦尔以真身降临,他存在的本身,就足以瞬间撕裂整个【永劫之印】。恶魔的势力会获得一次辉煌的胜利,然后……被继续放逐在远离人间的虚空地狱之。
神明,远比恶魔更为狡猾。所以,神明才成为战争的胜利者。
…………
萨麦尔一脸愤懑的表情。此刻,他无比迫切地想找到一个可以毁灭的目标。
于是,他找到了。
“出来吧。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萨麦尔不动声色地看着贫瘠干裂的地面。
随即,光影一阵颤动。隐藏气息的非人者,在他的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白衣的魔化英灵,收去了隐蔽身形的【尼米西斯】,向着萨麦尔躬身致意。
“你……”萨麦尔第一眼就看到来人手持的兵器,微微皱眉。“【诸神黄昏】?”
“‘与其期待许可,不如祈求原谅。’”苍真微笑着,用渎神之语道出恶魔的法则。“我,有资格拥有它么?”
魔神萨麦尔一言不。他听懂了来须苍真的小小暗示,‘资格’。
眼前的这个“德库拉”,改写了封闭的【永劫之印】的构架,为地狱的军团彻底打开了神之要塞的突破口。
于是,隔了数千万年,萨麦尔终于可以借由分身的存在形式,降临此地。
“可是,你已经拥有‘混沌’了。”萨麦尔冷冷地看着苍真左手的灰银戒指。“我觉得,这样的赏赐已经足够了。”
“我,还想拥有‘破灭’……”漆黑的魔雾,瞬间从白衣英灵通体涌出。来须苍真的形体,完全包裹在黑雾之。赤红的双目,在如夜的漆黑之闪烁着。“破灭一切的力量!”
血腥的杀戮气息,在萨麦尔面前肆无忌惮地张扬着,迫不及待地想要择人而噬。无所顾忌,无所畏惧。
“……足够的勇气,以及足够的。”萨麦尔颇感意外地微笑起来。“这一次的代理人,我很满意。”
黑雾,如活物般扭动,慢慢缩回来须苍真的体内。
“去吧。”萨麦尔的手指,准确地指向了身后远方的【地狱门】。“打开它,为我杀尽一切,开辟的黄昏纪元。”
“在此,提前为您奉上,人类鲜血的味道。”来须苍真用左手抓牢了魔剑的剑锋,右手随意地向上一提。
魔剑的杀气,冲天而起。
………………
看起来,来须苍真走的很轻、很慢。可是每一步,他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
他并没有包扎伤口,任凭鲜血沿路滴洒。
………………
“张扬的小子。”萨麦尔冷冷一笑。“就暂时借给你‘破灭’的力量。我可没说,你有拥有它的资格。”
恶魔的话语风格,从来如此。在真实编织出假象,让人无法看清真正的重点。
萨麦尔挥手之间,召来空气的火焰与狂风,在他的双手自动汇集、显现出刀剑的外形。
“另一个呢?”萨麦尔松开手的火刀与风剑,很扫兴地双手抱胸。“跑到哪里去了?”
火焰的长刀与青色的风剑,在他动念之间,无声地疾飞向远处。它们如同最有经验的猎犬,自动追寻着……某个一直潜藏在地底的“刺客”气息。
松软的土石,在魏山的面前快分开。
前方,【漆黑之牙】正不断掘进,挖开挡路的土石。一旦遇到过分坚硬的岩层,骨刃就会用爆破的方式打开通路。
趁着萨麦尔的注意力转移到来须苍真那边,魏山无声无息地从地底撤离。来须苍真现身的瞬间,魏山就从他的身上感应到极其危险的凶暴气息。对于魏山来说,这是一种类似野兽的直觉。
来须苍真,毫无疑问地堕入了黑暗。
来不及为他惋惜。魏山所能做的,就是赶至前方,在通向地狱门的必经之路上,展开对来须苍真的狙击。以一敌二?其一个还是实力深不可测的魔神。能表演这种热血戏码的英雄,多半都已经躺在棺材里了。
【眼】遥遥跟随在来须苍真的背后,不断地回监视的影像,在魏山的脑海,构建起一个简要的立体地图。
魏山想了想,稍微改变了一下方向,加快了突进的度。【漆黑之牙】的低沉爆破声,连绵不断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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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头目当然得组队杀。精英怪什么的,可以尝试单刷一下。嗯,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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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二 血狱。全面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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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铁蹄,如闷雷滚动而来。(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挥舞着手的兵器,席卷起无声的怒潮。
“不是英灵的,全部退后啦。”库丘林已经脱去了蓝色的轻甲,着打满绷带的上半身,将红色的魔枪bolg舞成密不透风的枪圆。“小心被本大爷误杀!”
恶魔射来的带火弓箭,被长枪全数拨落。在他分神保护远坂凛的一瞬间,地狱的刺客从阴影暴起,划过了他的左臂。
“真是该死。”试图重新逃回阴影的恶魔刺客,被库丘林一枪穿心,挑向了正面袭来的深渊焚烧者。虽然刺客的匕只是稍微碰到一点皮肤,刀锋上的烈性剧毒,已经开始渗入。连同之前遭受过的蛇魔将扎潘的诅咒之毒,让库丘林开始感觉到虚弱无力。
“【领主之怒】!”巨大的魔力法球,将趁机围拢过来的恶魔炸得粉身碎骨。随即,【领主之恨】的绚丽光雨,从天而降。
夏诺雅恰到好处的补位,让库丘林松了一口气。
“是个……好女人呢。”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夏诺雅战斗服外露出的光洁裸背,眼神有些呆。
“在看什么呢?”吉尔倒拖着巨大的魔龙之牙,从库丘林的身边走过,有意无意地挡在了二人之间。从【王之财宝】射出的各种武具,正逐一清理着【领主之恨】下的漏之鱼。
“枪兵果然还是不够帅啊。累出一身的臭汗,结果杀的还没有你多。”库丘林下意识地摸摸下巴。“喂。”
“嗯?”吉尔有些警惕地回过头,看着一脸坏笑的库丘林。
“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本大爷是臭虫么?”库丘林叹了一口气。“我说,你的巴比伦宝库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喝的?”
吉尔想了想,打了个响指。几只铝制易拉罐从虚空掉落,滚到了库丘林的面前。
“只有啤酒的话,也勉强可以……噗!”库丘林捏爆了手的易拉罐,将刚倒入口的绿色液体尽情喷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特浓桃子味果汁以及调味酸奶什么的。”吉尔很困扰地抓抓头皮。“难道、不好喝?”
“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啊!男子汉当然要喝酒!!!”库丘林就此忘记了身的剧毒和诅咒,猛地站了起来。“流多少血,喝多少酒!你不懂吗?”
吉尔有些不安地瞟了瞟身后不远处。远坂凛正带着优雅的笑容,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于是少年英雄王咳嗽一声,重新步入了前方的战场。“那个……抱歉,我是未成年人。”
“装蒜的小鬼,你明明就有偷喝过吧!”库丘林头也不抬地投出手的魔枪,将想捡便宜的黑翼恶魔射手当胸贯穿。他大步流星地赶上金少年,消失在席卷而来的硝烟之。
………………
“除了库丘林,其他人问题不大。”远坂凛收回监视的目光,向巴婕特点了点头。
“库丘林的话,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巴婕特冷静的目光四下巡弋,如鹰般锐利。“不要忘记了,他还可以使用【战斗继行】。”
库丘林的master,是拥有无限令咒的“小圣杯”,伊利亚斯菲尔。只要不断使用令咒律令,库丘林的魔枪,足以横扫整个战场。
“这样的话……说起来,他还真是狡猾。”远坂凛瞬间了然。“故意拖着这副残病不堪的躯体,是要引蛇出洞么?”
“索性,就让他用尽【死棘之枪】,再通过令咒来补充魔力好了。想来,应该至少可以再干掉一个领军魔将。”提前用光了足以逆转胜负的【奇迹逆光】,巴婕特也只能退居二线,担当起行军参谋的角色。靠单纯的武力,已经无法对抗这些皮糙肉厚的地狱恶魔。
抬眼望去,无论地面还是天空,都满布着奇形怪状的各种恶魔。这个突前的阻击阵地,就像怒海狂涛的一叶扁舟。只要“驾驭者”一招不慎,随时都会被钢铁的怒涛瞬间吞没。
………………
高的俯冲突击,一位穿着精致铠甲的恶魔领军被瞬间斩落了头颅。愤怒的恶魔近卫还来不及围拢过来,灰黑色的魔力羽翼,已经重新振翅飞起。
戴上了【死神】之戒,夏诺雅的各项能力都有了近乎翻倍的增长。唯一的弱点,便是她单薄如纸的生命。对于敌人而言,夏诺雅就如同割喉的刀片,危险而又脆弱。
火球、弓箭、投枪、闪电、强酸和吐息,四面飞来。夏诺雅全身贯注地闪避着,躲开这些致命的追击,一次次与死擦肩而过。
“她死定了。”下方,一位魔将正离开他骷髅的宝座,张开手的漆黑长弓。
“你,没有机会的。”夏诺雅瞬间加,穿过了闪亮的电弧间隙。魔将的头颅保持着错愕的表情,连同华丽的头盔一起冲天而起。
………………
这,就是夏诺雅的战略,以【斩魔之剑】的强大实力,实行针对军团头目的“斩”战术。擒王射马,王牌对王牌。
随着军团领军的倒下,一个又一个的军团,陷入了混乱之。
失去指挥的恶魔军团,冲击、阻挡着友军的行进。于是,在尚存的魔军将领指挥下,这些连统帅都已阵亡的军团残部,被毫不留情地当场清洗。
血流成河的伤亡,对于庞大的恶魔军团而言,根本微不足道。远处的高位魔将镇定自若地布出一次次灭绝的指令,将更多成编制的军团投入战场之。
钢铁的洪流,如同绞肉机的刀片,将阻挡去路的一切,不分敌我地绞成碎片。
前方不到十人的阻挡者,根本无法阻止恶魔的进击。‘如果不是萨麦尔大人要求一场完全压倒性的胜利,只要分出一小部分军团拖住他们就好了。’
“第三十七、五十二、一七三、二六五团,以及第三近卫,全灭。”干巴巴的声音,向第一魔将拜尔(baal)汇报着战况。“第九、第一三二团统领刚刚阵亡。”
“那么,对面死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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