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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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征欧洲- 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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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兰芳,秦致远绝对不允许出现“做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那种事,兰芳不存在经济挂帅,目前看来国际压力也不算大,只要有足够强力的产品出现,秦致远有把握把那些产品变成现金,然后反哺研究所,那样就会形成良性循环。
  “陛下,有些研究是基础性的……有可能十年二十年都没有成果,科研需要更多的耐心。”波特莱姆给出自己的意见。
  “这一点你放心,基础性研究从来是不设时限的,基本的规律毕竟还是要遵循的,但无论如何,咱们不能躺在功劳薄上睡大觉,兰芳目前看上去确实是不错,但还是有危机的,我们应该有紧迫感。”秦致远想得远。
  没错,身为一个穿越者,紧迫感是时刻都要存在的。


第601章 迫不及待
  1920年的世界,相对于之前的十年是平静的。
  英国人忙着扶植德国人,在欧洲大陆寻找新的平衡;兰芳暂时停止了扩张的步伐,准备开始苦练内功;美国人则是又陷入“门罗主义”的怪圈,他们的总统已经不能工作,副总统和国务卿正在为了谁能成为代总统而努力;法国则是又开始作死,前总统雷蒙·普恩加莱终于输掉了大选,保罗·欧仁·路易·德沙内尔于1920年2月18日成为新一届法国总统。
  好吧,保罗·欧仁·路易·德沙内尔就是个笑话,也不知道法国议会是吃错了什么药,才会选择这样一个人来当总统。
  保罗·欧仁·路易·德沙内尔差不多就是个先天性神经质,同时又是个绝对的理想主义者,他性情急躁,讨厌繁文缛节,渴望用积极的社交礼仪来发展法国的对外关系。
  这绝对是偏离实质的,30年代初的欧洲大陆,所有人都担心法国会一家独大称霸欧洲大陆,而身为法国总统的德沙内尔居然希望成为一个“礼仪之邦”,扔掉一贯奉行的“大炮主义”,真不知道德沙内尔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身为法国的盟友,兰芳在这些事上没有理由指手画脚,不过秦致远和皮埃尔的通讯越来越密切,在秦致远的指点下,皮埃尔开始笼络在世界大战期间那些铁血好战,现在却被逐步边缘化的军中将领。
  这些人包括前陆军部长路易·赫伯特·利奥泰,被称为屠夫的曼京,一直作为西线指挥官在巴尔干半岛作战的路易斯·弗兰谢·德埃斯佩雷,甚至连已经卸任总统的雷蒙·普恩加莱,皮埃尔也没有放弃他。
  法国政坛就是一缸大杂烩,每天都有人如彗星般崛起,每天又都有人如流星般消逝,雷蒙·普恩加莱这一次竞选总统失败,那并不代表没有东山再起之时。
  要知道,在路易斯·雷诺和秦致远主导的“联合石油”中,是有雷蒙·普恩加莱的股权的,只要财力不出问题,雷蒙·普恩加莱肯定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1920年的兰芳需要蛰伏,以积蓄体力。
  1920年的皮埃尔同样需要蛰伏,皮埃尔要稳住现在有的一切,拉拢所有能够拉拢的势力,为了将来可能的机会做准备。
  同样的,1920年的德国,和战争刚刚结束时也有所不同。
  柏林皇宫,威廉三世召开御前会议。
  与会的分别是德国首相马克思·冯·拜登亲王,财政大臣飞利浦·谢特曼,德军总参谋长保罗·冯·兴登堡,陆军元帅奥古斯特·冯·马肯森,以及巴伐利亚王·储鲁伯希特。
  “……最艰苦的一年已经过去了,和去年相比,我们现在拥有一个不错的局面,虽然我们还有沉重的战争赔款要支付,但是英国人和美国人都已经承诺会为我们提供贷款,我们的朋友,那位来自远东的东方霸主也承诺会为我们斡旋,并且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虽然现在还没有看到成效,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是看到了曙光,总算不用继续在黑暗中摸索,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威廉三世开篇点题。
  “看上去现在情况还算不错,但战争对于我们的经济民生破坏太大,如果想要从根本上扭转,我们必须要发展民生,用内需拉动经济,否则的话,仅仅依靠外力,我们的道路还很艰难。”马克思亲王有清醒认识。
  “目前我们没有能力发展经济,战争赔款的压力太大,我们的矿产刚刚生产出来就被人运走,因此无法进行深加工,自然也就没有附加值,如果这种情况得不到扭转,那么我们只能沦为原材料输出地一样的殖民地。”财政大臣飞利浦·谢特曼有点悲观。
  飞利浦·谢特曼是德国社会民主党右翼首领之一,世界大战刚刚结束时,德国国内爆发了工人起义,飞利浦·谢特曼参与组建政府,对工人起义进行了残酷镇压,威廉三世上台后,飞利浦·谢特曼成为德国财政大臣,是威廉三世的得力助手。
  “想要得到根本性改变,我们首先要拥有军队,只有恢复一定规模的军队,我们才能有足够的话语权,我们的意见才会真正受人重视,否则的话,我们就算是喊破嗓子也没人会看我们一眼。”总参谋长兴登堡还是保持旧式思维。
  按照《凡尔赛和约》的规定,德国只允许拥有十万人之内的陆军,不准有空军和海军,不能生产包括自动武器在内的重型武器,这是全世界对于德国的惩罚。
  当然了,因为德国军方没有参与《凡尔赛和约》的制定,所以兴登堡本人对于这个和约是不大看上眼的,因此也没有多少敬畏之心。
  没错,德国确实是在世界大战中战败了,但几乎所有的德国军人都不认为问题是处在自己身上,他们是因为后方政治家的妥协和出卖,德国才会在世界大战张一败涂地。
  “我们现在不能这么想,在还没有积攒出来一定实力之前,所有可能针对英、法、美的挑衅行为都应该中止,在有能力重新挑战秩序之前,我们必须保持冷静,如果我们的决策再次出错,那么我可以肯定,我们将不再拥有这样的几乎。”奥古斯特·冯·马肯森相对于兴登堡更清醒。
  奥古斯特·冯·马肯森,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五位大铁十字勋章获得者之一,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最杰出的将领,鲁登道夫战死之后,奥古斯特·冯·马肯森封为兴登堡的助手。
  但很明显这两个人之间不像兴登堡和鲁登道夫那样和睦。
  “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必须要找到合适的盟友,看看我们曾经的盟友吧,奥匈帝国、奥斯曼帝国、意大利王国、保加利亚王国,这简直不能成为是盟友,应该称为梦游!正是因为他们的拙劣表现,所以才有的德意志的失败。不管未来我们打算怎么做,我们都不能再弄一帮猪队友,必须要有强有力的盟友站在我们身边,我们才能毫无顾忌的做点什么。”巴伐利亚王·储鲁伯希特有自己的建议。
  世界大战期间,巴伐利亚王·储鲁伯希特和秦致远率领的外籍军团有过对阵。
  说实话,如果不是战争结束的有点早,巴伐利亚王·储鲁伯希特跑的有足够快,在第二次兰斯战役中,巴伐利亚王·储鲁伯希特有可能步入威廉三世的后尘,成为外籍军团的阶下囚。
  “兰芳是个不错的选择,那里生机勃勃,有着光明的前途,关键是那位远东霸主,他几乎从来没犯错,看看过去一年的兰芳,那简直是个奇迹,他们在短短一年内完成了需要上百年才能完成的原始积累,这实在是不可思议,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应该和兰芳结为盟友,关系最好的那种。”马克思亲王去过兰芳,对兰芳有着深刻印象。
  秦致远登基的时候,马克思亲王随同威廉三世一起前往兰芳。
  当时因为马克思亲王和威廉三世分工明确,马克思亲王没有机会和秦致远深交,不过在和黄博涵打交道的过程中,马克思亲王深切感受到兰芳的潜力,在马克思亲王看来,兰芳是这个世界上最具前途的国家之一。
  “兰芳确实是不错,但他们距离我们太远了,能够为我们提供多少帮助,这还是个未知数,而且兰芳和法国的关系是一个巨大障碍,如果法国不改变态度,兰芳和我们的关系能进步到何种程度还不可知。”飞利浦·谢特曼对兰芳又疑虑。
  “我反对和兰芳加深关系,一直以来都反对,在上一次战争中,华人给我们造成的伤害太大了,甚至超过了美国人和法国人,如果没有华人的出现,我们将会赢得那场战争的胜利。而如果我们现在选择和兰芳结盟,那就是对那些战死沙场的军人的背叛行为,这种行为无法获得谅解。”兴登堡在这个问题上还是固执。
  兴登堡是旧式军人,他对于传统的保持非常坚决,因此经常会发表不合时宜的言论,在很多时候,兴登堡的言论听上去就像是18世纪的墓碑铭文,充满着黯淡的精神力量、陈旧的思想以及狭隘的观察力。
  若非现在的兴登堡在德国的军队体系中还具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威廉三世早就让兴登堡退休回家抱孩子去了。
  纵然如此,威廉三世对于兴登堡的耐心仍旧是越来越少。
  就在兴登堡说完这段话后,威廉三世和马克思亲王以及巴伐利亚王·储鲁伯希特交换了几个含义晦涩眼神。
  很遗憾,沉浸在对过往回忆中的兴登堡并没有注意到。
  飞利浦·谢特曼倒是注意到了,但什么都没说,自顾自翻看面前的文件。
  奥古斯特·冯·马肯森也注意到了,不过奥古斯特·冯·马肯森的眼睛里更多的是兴奋,以及一丝不太明显的悲哀。
  好吧,曾经的帝国巨头终究都会老去,新一代的年轻人已经迫不及待。


第602章 封爵
  正月十五元宵节,这个日子在华人世界的传统中被赋予特殊地位。
  1920年兰芳的元宵节,这一天更是有着重大意义。
  就在这一天,兰芳正式开始实行爵位制,用爵位来确定不同的社会阶层。
  对,就是社会阶层,千万别说人生而平等,这句话就算再过一万年也仅仅只是理想,永远都不会实现。
  曾经很多人想要打破阶级固化,但打破的结果往往意味着一个新阶层的确立,然后新旧阶层又会开始另一个轮回,这是一个怪圈,只要人类社会还存在竞争,那就一定会出现。
  既然确定会出现,秦致远就干脆做得更加彻底一些,用爵位的形式把阶层确定下来,只要保证一定的上升渠道,让平民阶层看到希望,那么从某种程度上说,保有社会阶层并不是坏事。
  如果平民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晋升到贵族阶层,那么平民就会有足够的动力,有理想的人就会制定目标,然后向着目标努力,而那些想要吃葡萄但是又能力不足或者是不思进取的,那就由他们去吧。
  药医不死病,装睡的人永远也无法叫醒。
  从过了春节开始,有资格封爵的各地官员、士绅就开始返回兰芳本土,他们从北疆区、高丽、日本、瀛洲、琉球、金兰湾、科西嘉、甚至是巴黎纷纷向兰芳本土汇聚,准备接受这一殊荣。
  秦致远也从春节后就再次开始忙碌起来,主要工作是接见各地的代表团,不管是最大的飞地北疆区,还是遥远的科西嘉,秦致远都要抽出时间来和各位代表进行一个简单的茶话会,有时候也会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回忆一下过去的情谊,展望一下未来的前景,既加深感情,又要达成共识,工作可谓是繁重。
  也不仅仅是秦致远,陆徵祥、黄博涵、秦致胜、甚至是福煦他们都有自己的关系圈,都有相交亲厚之人,他们也都在忙碌,为了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
  生活在华人社会,人际关系是必须要维持的,这和自命清高孤芳自赏无关,如果没有交际圈,在华人社会中可谓寸步难行。
  秦致远已经力主出台各种法律,试图用法律代替人情,但目前看来效果还不够明显,毕竟目前兰芳的当权者心中虽然有了法律这根警绳,但人情概念还是根深蒂固,一时半会之间在法律和人情中还无法达到平衡。估计要等到兰芳的下一代长大成人,成为社会中坚,法治社会这个名词才会真正意义上被广大人民所接受。
  从正月初五开始,蓬莱岛的王宫就开始热闹起来。
  普通民众虽然是不可能到王宫找秦致远拜年,但那些远道而来的代表团成员秦致远却不可能怠慢。
  就好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从北疆区代表团开始,每天接见一个不同地区的代表团,成为秦致远的固定工作。
  在这些代表团中,北疆区代表团的规模是最大的,整个北疆区近15万军政人员,大约有350人拥有封爵资格,所以这一次北疆区代表团的规模就格外庞大,所有的受封人员加上随从,总人数超过千人。
  这么多人,自然不可能都得到觐见秦致远的机会,只有受封男爵以上的,才有机会觐见秦致远。
  顺便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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