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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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口筑爱-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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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怎么鬼点子那么多
  “都亏了你啊,我本来就会做几道菜,你出去竟鬼话连篇的说,还编出个一碗面的故事!搞得现在来人就点菜,天南海北什么我没听过的菜都有,叫我天天看菜谱!”
  “你不懂,这叫另类营销,品牌包装,市场推广,再说了,逼着你多学几道菜也是好的,做得也挺好吃,有前途哈哈,将来我金盆洗手,咱俩开个餐馆,我做CEO,你做COO。”
  “呵,一天大书没念过,现在还能彪英文,谁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颜晏站起来,时候不早了,打头往回走“回去了!做饭去!”
  “你不懂了吧,我教你一句,激动的时候默念peachful,叫你冷静一点,这是为你好。”
  小玖也跟上她的步伐,俩人不急不慢的走着“话说,我还真惦记一样东西吃,我太想吃肯德基了。”
  颜晏继续走着,回头瞧她,真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就好奇道“什么是肯德基?”
  小玖就势蹲下,用木棍在街边的土上写下“肯德基”,颜晏从字面上看不出什么名堂,瞅着小玖,小玖神秘的拉她一起蹲下,在她耳边说“就是炸鸡”
  颜晏看着她“这有点难度,熏鸡烤鸡酱鸡我都会,炸鸡没做过呀。”
  “难倒是不难,最好做,你倒是可以试一试,不过要买一些辛香料,炸的脆要有裹粉,现在估计没有这东西,我们只能自己动手做了。”
  说着两人抬头,望向斜前方一家新开的铺子。
  “巧了,新开了一家山货行。”俩人异口同声
  崇慎和城叔到了山货行,掌柜占全正指挥着伙计卸新一批的货,崇慎站在柜台前面,黑漆木的宽大柜台上铺满了账薄,进货花钱的记账多,出货赚钱的进账少,会计张支统站在柜台后面正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城叔在不大的店里四顾逛逛,时不时地跟占全搭一两句话。
  “你父亲给老王爷做了一辈子采买活,你这个当儿子的也学着不少,货摆的规整,我看东西也齐全,辛苦你啦。”
  “多谢城叔照顾,我一定尽心尽力。”
  这边崇慎翻着账簿,其实他也看不太明白,就是想挑些专业的问题问一问,谁知这位前力发源的掌事会计账目记得十分清晰,出账进账每日查阅,下面编号着日期,每查完对上账目的页脚还扣上小小一枚“统“字章,崇慎心里是默默佩服,这位王爷给空降来的会计看来是定无破绽了。
  正琢磨着走进来两位姑娘,年龄相仿,高个子的浓眉大眼十分动人,属于“一眼美女”,穿一身白色乔其纱的半袖连衣裙,厚耳垂上吊着两颗润色珍珠,略施了些粉黛,可能是由于天气热,脸颊自然的泛着红晕,一进屋就扑闪大眼睛好奇的四处望。
  后面跟进来了一位娇小的女子,一进屋崇慎都吓一跳,这么绿的旗袍他从没见过,绿得如此艳俗,艳俗到崇慎都憋着笑,险些别过脸去。
  但是往上看见这姑娘白白净净一张鹅蛋脸,头发自然有些亚麻色,在后面松松的挽了个髻,从外面亮处走到里面,能看到有点黄的头发虚虚毛毛的在头顶支楞出几根,两鬓头发也松了,落下几绺,自然而然的美,姑娘进来也是四周看了一圈,眼角眉梢似夜晚井底明月,容得下一寸好月光。
  “颜晏,你看!来得巧,不用再去点心店,这也有面包!”
  颜晏这会正在一袋桂皮前掂量着分量,拿到鼻子边闻一闻,会心一笑“有点潮了”
  听见小玖叫她,她回头,看小玖指着一截褐色大面包开心拍手,颜晏走过去,仔细一看,竟也欢喜起来
  “呀!没想到北平也能再见到列巴”
  “你也知道列巴?这个回去擀碎了,正好做炸鸡!”
  “做炸鸡还要用列巴吗?那正好买回去一段,留一些,让珍姨磨磨牙。”
  这时占全走过来,从两位姑娘进来他就一直盯着,这会儿毕恭毕敬的站在颜晏的身边
  “姑娘,我刚才听闻您说我们的干货陈了,这干货刚到没有几日,我们在下面都垫了泡沫,怕它吸了地上的潮气,不知姑娘怎觉得它潮了。”
  颜晏看他一眼,又走到八角、香叶、小茴香、枸杞和干辣椒袋子前面一一拿起闻了闻,然后看着占全说
  “其他都好,只有桂皮潮了”
  占全觉得自己怕是遇到行家了,可是看姑娘年纪不大,还是玩闹的年级,不像是识货的主儿,不甘心,自己走到桂皮前,也拿起来闻一闻
  “这店里环境都一样,怎会只有桂皮潮了呢……”自己这一掂量也觉得不太对,赶紧叫伙计
  “石头,过来一下。”
  石头从外面跑进来,吭哧吭哧喘着,见店里这么多人,崇慎也在,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说话就又犯了老毛病,结结巴巴。
  “掌掌掌柜的,出,出什么,事事了?”
  “这桂皮还是从李老九那收来的吗?”
  “对对对啊,我亲亲自去山山里找找的九叔。”
  “那怎么有些陈了?”
  石头一听没大事,就问为啥陈了,话也利索了些
  “掌柜的,您您忘了,收那天正赶上下雨,马马车跑再快也不是密封的,吸了潮气,回来我晾了一上午。”
  小玖听着结巴说第一句话就噗呲想笑,用手掩着,这会儿说完了,她也根本没注意内容说了什么,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颜晏被她这一笑,也咯咯咯得乐起来,崇慎瞅着她俩,娇小的姑娘两颗小虎牙,可爱至极,天生一副笑眼,弯弯一页新柳叶,剔透的白净配上灵动的笑眼,感觉就像小时候吃月牙糕,白白糯糯,凉凉的糯米皮儿,劲劲道道,一口咬下去,哎呦喂!还有红豆馅,这叫颜晏的姑娘给崇慎就是这个感觉,甜丝丝,凉凉的。
  占全忙赔不是,忘了这一档子事,叫姑娘看上什么尽管挑,一定给个合适的价钱,小玖这会儿也催她,快到晚饭时间了,颜晏就挑了些日常干料,临走时看见占全刚卸下的两袋货,麻袋口敞开的,颜晏又十分惊喜,走过去扒拉着
  “呀!这是小叶榛子,不好找的,我以为只有我家那边有”回头又看见另外一个麻袋“这是大兴安岭的油壳开口松子,掌柜的,您是识货的人啊!”
  占全被夸得不好意思又沾沾自喜,刚刚当着崇慎的面把桂皮受潮的事情给忘了,以为人走了崇慎会责怪几句,谁知这姑娘给一巴掌又给颗甜枣,夸人就往重点上夸。
  “姑娘是识货人,我占全别的不行,看干货眼睛尖,以后姑娘想要什么,提前告诉我,我尽量去上货。”
  颜晏高兴的付了钱,支统找了两个铜板,颜晏伸手去接,崇慎就站在侧旁,看得仔细,手嫩得像面捏的,可是好端端的右掌心一道横疤,崇慎只是觉得可惜了,多盯了几眼,结果让颜晏发现了,瞪了他一下,攥着钱拿着东西就走了,出门看见占全还说多谢掌柜的,以后会常来。
  送走了客人,占全回来,以为少爷会多多少少给点脸色,结果少爷叫上城叔,跟张支统和他交代了一些事,说经营这一个月不错,继续努力,之后就带着城叔走了。
  刚跨出门砍,城叔便照例往巷子口走要去叫车,谁知后面传来崇慎的声音。
  “今儿天气好,路也不远,城叔也得多活动筋骨,咱们溜达回去吧。”
  城叔看了看少爷,没言语,跟着走,出了巷子终是按捺不住“少爷可是对山货行不满意?”
  崇慎也没看他“不会,满意。”然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微笑着“以后我也常来逛逛”
作者有话要说:  多多留言提意见

☆、钟慈1

  太阳沉的特别快,夕阳下小贩在最后吆喝着菜价,崇慎闲逛着买了两个文玩核桃,城叔跟着,走得一身汗,拿袖子口擦着额头,走到卖水葱的摊位前,崇慎倒驻足看了两秒,城叔会心走过去问了问价格。
  “少爷,是否要买点?”
  少爷却一直想乐的样子,跟他摆了摆手。
  城叔想,这少爷有时奇怪的很。
  崇慎看城叔为难的样子,圆了圆场“不想买,只是看见这些,想起了一个人。”
  “谁?”城叔自己都觉得怪了,谁像一根水葱?崇慎又看城叔纳闷的样子,笑着点破“刚才那位姑娘。”
  这回城叔倒愣了一下,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等想起是谁也笑了,可不是,俗气的让人过目难忘,那样翠色的布料也不知是哪里买到的,倒是小人儿生的白嫩,一截水绿配一截白腻,可不像极了沾着水露的新葱嘛。
  走着走着,远远看见珠市口十字路口站着个人,这时四合院家家户户都在做着晚饭,一阵阵饭香,门不关的甚至能听见炒菜的声音,崇慎也是觉得有点饿了,快走几步,那人掩在西边院子支出的槐树枝下面,走近了才看到,是老王爷的管家穆礼。
  崇慎和城叔走上前,穆礼转身瞧见二人,和城叔俩人深深打一恭,崇慎也没抬眼瞅他,直接奔里面中堂间。
  堂上坐着崇慎的父亲崇兆祥,索子在旁伺候着,盖碗茶烫口,王爷拖着茶船子,一点点吹着茶上的热气,这时透过氤氲看见崇慎走进来,没有急冲冲,堂堂正正迈步走进来,老王爷抬了抬眼没吱声,倒是侧了侧脸吩咐索子下去备饭吧。
  索子出去后,崇慎掩了花梨木门,坐在堂下的描漆大椅上,不说话,坐得端端正正,目视前方,外面的蝉鬼儿这时候吱吱的叫得欢,俩人都不出声,偶尔听见王爷饮茶的声音,在中堂显得更加空旷,但最终还是为父的先开口。
  “住的还习惯吗,宅子不大,我看家当置备的也不太全,改天差穆礼送来一些你平时用惯了的,院子也光秃秃的,叫人种些美人蕉,填填绿色。”
  美人蕉?听到这个名字崇慎从鼻子里轻哼着笑出来,这院子无美人,种美人蕉可不是讽刺。
  王爷把崇慎的小表情都看在眼里,不生气,也不急着往话题上引,他今日来必然是有目的的,而且目的你知我知,就是要磨磨儿子的脾性,顺便关心一下儿子的生活。
  “我这些天听到些有趣的谈资,崇慎,你可也听说?”
  “不知父亲指的是哪件事。”
  这次崇慎回话了,王爷慈爱得看着他,他这个儿子,之前跟他扭着劲,现在认清事情真相,也不服软也不叫屈,但是那是面子上的事了,王爷知道他肯定已经沉淀好几天,看崇慎不像点火就能着的样子,觉得直接说重点就可以。
  “说是我要娶一位花季少女做继配的事,但是钟慈那个丫头我只是拿她试一试,你也看明白了,她就是喜欢钱,并不为了你这个人。”
  “那父亲您也不能以身试法,这太有违长辈的作风,对钟慈也不公平,叫她以后怎么办。”
  “我也是一把年纪,试完她也不会真的娶她,就让她自己看着办吧,以后不要来往,不要添油加醋的声张。”
  崇慎没话说,他想起了很多曾经,想到刚刚还在车上跟城叔说他一下子就全都忘了,可是骗谁呢。
  一个人在身边待过,多多少少留下了痕迹,再无足轻重的人也有过只言片语,或是一个动作或是一个表情,总是能想起来的,哪怕是最后全都负了彼此,也不至于抽筋拔骨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他跟钟慈,错综复杂,不知道是谁先陷入这片泥潭,后来又是他父亲的应对手段太过决绝,对于一个姑娘来说,也未免有点残忍。
  “父亲,不管怎样,您不希望我们在一起,也知道她爱钱,可以用别的方式用钱打发了她。”
  崇兆祥看着他这个儿子,想,就以他儿子的倔脾气,若不是自己看明白了,就是打发了那个姑娘,儿子也会置若罔闻,心里抗争到底,旁敲侧击的问崇慎也不是没问过,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也不愿意用最后这种方式的,不过这样残忍但是有效。
  “你也老大不小,身边也该有个女人,但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找个配的上的,不要求达官显贵,但是至少清白,至少她是冲着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钱嫁的,更何况这钱也不是你的,是我的,做为你的父亲,要是为钱嫁给你,跟嫁给我有什么区别?”
  崇慎看着父亲还想辩解,但是张了张嘴作罢了。
  老人家走过的桥比自己吃过的米都多,怕是早就看出端倪,在一次次他与父亲的心理战后,父亲才想到了极端但有效的方式为自己试探并且看是否需要扫掉这枚棋子。
  这时的崇兆祥喝着茶,看儿子欲言又止,他怎会不知道儿子想辩白什么,让他找个配得上的,也就是门当户对的,钟慈他去查过,案底清白,没有什么感情史,家室也好,祖上是在沪上做贸易生意的,不为官没有zhengzhi局限,姑娘长得伶俐相,自己在北平打拼,商会也不是好混的地方,老王爷也多次打听商会里的熟人这姑娘的脾气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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