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佛正在种花,在大声指点着十万精兵如何保养‘灵植’,猛不丁,他似听到了什么,昂头看去,这一看,他瞳孔放大,一脸的不可置信,“那是什么?!好大的家伙!好强的血液,好强大的气势。这,这……是大王杀死的怪兽吗?”
轰!
隆隆隆!
一个有千米之高,堪比泰山的雄伟身影一路若流光般自高空飞速坠落而来。
所落的方位,正是鬼佛所在的西方。
离得近了。
鬼佛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身姿伟岸、面容俊秀、长发飘飘的男人!
他的头颅被洞穿了,手掌被劈碎了。
他的周身浴血,无尽的血液自裂掌处滚荡而出,这些血落在虚空之中,化作滚滚血河,落在大地之上,化作滔天的大河。
这是一个一滴血,就足以洞穿大地,一滴血,就足以毁灭他的神!
“轰!”
男人跌落在地,跌得轰隆隆隆声响不绝于耳。
他就落在鬼佛的左前方千米处,离得这么近,鬼佛甚至于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男人的脸。
惨白无比,毫无血色,宛若僵尸!
“嘶!”
鬼佛倒吸了口气。
八方鬼将也纷纷失声,一个个噤若寒蝉的看着那尊‘神’
“那是什么?!”
钟权就在附近游走,似乎在等待着天空落神花,此刻目睹这一幕,飞空而来,瞠目道,“是大王打下来的神?!”
“不知道。”
鬼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一脸胆寒道,“这位神,似乎是死人?”
“废话!”
钟权紧盯着高大的神祇,打了个颤,道,“他若是还活着,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分分钟会被他给拍碎?!”
“不。我的意思是说。他体内没有魂魄,一点残魂都没有,似乎早已经死去了。”
鬼佛面色微白,似被这男人扑面而来的气息给震慑到了,“除非大王早早的就把这样的神祇杀死了。若是不然。就是这神祇早已经死去了。只是徒留肉身在那儿。不过大王能杀死这样的肉身,也是真的无敌了。我有一种预感,这样的肉身,放在我们这儿,是孕育奇花的绝好养料。他的一滴血,就足以让我们的灵植存活过来,再也不用担心土地贫瘠的问题了!”
“难不成大王是知道我们这个世界太过荒芜、贫瘠,灵植太难培育起来,所以特地去抓了这样的神祇回来?”
钟权看着神祇,又惊又佩道,“大王真是神通无量,我辈楷模!”
“快瞧!”
鬼佛手指天上,“又有神祇落空而来了!”
“咕噜!”
钟权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一脸震撼道,“这么多?!大王是闯进了神祇的老巢,准备一鼓作气把所有神都给灭了不成?!”
“不知道。”
鬼佛深吸口气,“但可以肯定的是,大王很牛笔!我们只需要做好分内之事就好了。”
“岂止是牛,简直不要太牛啊!”
钟权一脸仰望的看着天穹方位,“我们这辈子是别想追上大王了!好好在这里养养花、种种草也挺不错的。”
不仅是钟权、鬼佛看到了落天而来的各种神兽、神人。
罗天王、亏天王、雷灵王、三剑客、麓谷、天阙等人都看到了,一个个瞠目结舌,震惊的身子都在剧烈颤抖。
等天空不再落‘神’了。
他们这才齐齐跪伏在地,连声高呼‘‘大王万岁’‘大王万万岁’
荒芜、贫瘠的须弥世界!
即便移植了一些灵花、灵草、灵树,对于浩大的世界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
而且这个地方太过贫瘠了,灵花想要培育起来,难如登天。
但现在足足有数百尊神、神兽落入到了须弥世界!
他们的血液可以化作养料。
他们的肉身,可以化作灵脉!
他们的存在,对于这个死寂的世界来说,就宛若是一场及时雨!
有了他们,这方世界,才算是真正的有了希望。
一尊神,或许不能代表什么。
但数百尊堪比泰山的神,却足以让一个世界奠定出扎实的根基。
平地起高楼,没有根基都是空!
而现在这些神的落下,等于是为这个世界带来了不少的‘根’
……
……
轰!
随着樊哙、王重阳双双合力,洞穿了最后一位女神的头颅后。
我们被一条横空而来的匹练给卷中,身不由己的被卷飞到了莫名的地界。
“这匹练是什么?!”
樊哙瞠目,想要击碎匹练。
但匹练虚实不定,根本无法打中。
咻!
随着匹练一路拉着我们宛若流星横空而走!
我们三,似穿过了澎湃的大海,更似游走过了无穷的时空长河。
在轰隆隆的炸雷声响中,匹练突然消失不见,我们三随着惯性一路前飞,根本控制不住,在快要撞击到一块巨石时,慌忙滚落在地,在地上连滚了几十圈,滚落到巨石前,才堪堪止住身形。
“刚刚我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樊哙飞快的爬了起来,满脸警惕的护住了我,扫视八方时,他身子颤了一下,一脸懵比、茫然道,“这,这,这里是?!”
“庙宇?!”
王重阳面有惊色,“还是道观?!”
“不管是什么……我们似乎来到了终点了。”
我站了起来,双目灼灼的看着八方。
我看得很清楚。
这里似乎是一个混似道观的‘庙’?
它占地不过数百平米,不是很大,一眼看去,庙内事物尽收眼底。
在我们的身后是一扇门。
门紧闭着。看不到缝隙,找不到锁。
而在我们的前方,则被供奉了一座‘观音’?
她高有一米七,身披玉色衣,通体如玉,混似一块人形‘宝玉’。周身都在散发着灿灿玉色光芒。
她肤如凝脂,眉若弯月,有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姿!
她美得圣洁无比,让人生不出一丝亵渎的心思来,面对着她,就似面对着的是无双的圣人,无穷的天道。
她的眼睛是紧闭着的,左手手托着一个玉净瓶,右手结了个‘莲花印’
她站在那,一动不动,但周身不染尘埃,让人看了不由叹服。
“她是?!”
我动容,双目灼灼的盯着女神看了几眼,侧目看向樊哙、王重阳,道,“她是活得?”
“似死非死,似生非生。”
王重阳看了半晌,长吸口气,“匪夷所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她是人?!”
我诧异。
“是人。”
樊哙面有异色,瓮声道,“她身上没有神的气息。也没有仙的气势。她似是凡人。但她怎么可能是凡人?!”
“等等……”
王重阳双目若电,盯着女神看了两眼,突然目有惊骇,道,“我们刚刚似乎是从这人的嘴巴里飞出来的!”
“怎么可能?!她这么小,我们随便一个都比她要来得高大,怎么可能,咦……”
樊哙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已经满脸的惊疑不定。
我也发现其中蹊跷了。
女神的嘴巴是微微开着的,开了一条极为细小的缝隙!
若是看得仔细些,甚至于能看到这缝隙之中的那‘两排’如玉‘丰碑’
再往里看,却是看不清楚了。
她的嘴巴里,似乎有着奇异的道则在流转,我们只能看到牙齿、嘴唇,再里头,就难以瞧得清楚了。
“就近点看!”
樊哙想了想,大步一迈,朝着女神靠近,但在距离女神不过三米的时候,突然轰的一声巨响起,伴随着‘哎哟’一道惨叫声,一道如风般的身影自我们的身侧飞过。
轰!
身影重重撞在了门上,撞得整个庙宇都跟着颤了三颤。
身影的主人,正是樊哙。
他鼻青脸肿,满脸狼狈的爬了起来,一脸震动的看着女神,“这,这,她周身气势如山如海,极为强大,我感觉自己在面对她的时候,似是一只蝼蚁!”
“蝼蚁?!”
我动容,“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
樊哙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艰涩道,“此女威能无穷,绝对大有来历。我们还是别硬靠近为妙。刚刚似乎只是警告。若是再靠近,怕是会被她碾杀。”
“那离远点。”
我眉头一跳,后退了一步,细细看了眼女神,见她鼻口前一两米地带,有道道微弱的不可见的光晕在绕着她环绕,登时一颗心怦然一跳,毫不犹豫,神眼功能全开,细细看了过去。
这一看,却是让我看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那道道宛若‘佛光’的圆形光晕之中,有一道道的身影在其中游走、飞空。
他们之中有‘人’,也有‘兽’
看样子,似乎还是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一群‘神’?!
他们个个面皮发白,双目紧闭,混若死物,飞行之时,似是身不由自主似得绕着光晕在游弋。
“你们看到了吗?”
我手指女神,道,“她的闭口前,有道道圆形光圈,似神光、若佛光,浩瀚、纯粹、无量。其中有无数人影、兽影在游动。那些人类,兽类,似乎就是我们之前遇到过的。”
“没有看到。”
樊哙、王重阳双目灼灼看了半晌,继而齐齐摇头,面有异色的看着我,“主公神目非同凡响。能见到常人所不能见到的物事,果然非俗!”
他们顿了顿,又道,“若是真的若主公所见。那这么说来。我们所到的头部天门的出入口,是在那儿!”
他们手指女神的左手,“主公,你瞧。那女神手中的玉净瓶极为古怪,它周身通体如玉,偏偏四周有一片黑幕若光圈般锁住了它!如此也就罢了,玉净瓶中,似乎还可以看到一个莲池在,一个神鼎?!”
“没错。我也看到了。”
玉净瓶不是透明的。
但若是汇聚全身劲气于神目,还是可以在短时间内看透玉净瓶其中内部场景的。
这玉净瓶周身,似乎并没有什么防御,看破之后,我也并没有遭到反击。
我可以清楚的看到。
玉净瓶中的‘八口井’,以及那个功德莲池。
而在功德莲池之底,似乎又有一个神鼎在其中沉浮。
“我们一路走来,先后经神鼎秘境、功德莲池、通天玉净瓶,无边黑幕,以及无穷混沌路。”
我心中震动,道,“这些秘境,全都在这女人的手中。而我们刚刚又是从这女人的口中飞跃而出,如此说来,那无穷的混沌路,岂不是这女人的手臂?或者她体内的经脉?!”
“这个说不准。”
王重阳锁眉,凝声道,“这女人实在太强大了。而我听闻过一个人强大到极致,可以在体内生出神国!不消说,这个女人,一定是一个绝世高手。而且很有可能是传说中不弱于帝君的绝世人物!这样的人物,她嘴可吞天,手可拿月,体内经脉可跑马!再是正常不过!”
“绝对是了。”
樊哙瓮声道,“我们是涅槃高手,但在她的面前,完全是不堪一击。而且主公你说那些神魔般的人物全都汇聚在了她的口前的圆形光晕之中。说不准这些人物,都是她神国中的人呢?听闻神国破碎后,会形成奇异的事物。说不准,这些光晕,就是她体内神国破碎后,凝练而成的!”
“若真的如此,此女绝对大有来头。”
我深吸口气,凝声道,“你们说之前听到了心跳声。岂不是她还没死?!”
“这……”
樊哙、王重阳面面相觑,面有艰涩道,“这,实在是难以判断。这样生出神国的高手,堪比古之帝君,不死不灭。没死,实在是再是正常不过。不过她体内的神国似乎已经破碎成了好几块,不消说,我们之前经历的世界,肯定都是他的神国,以及她的神宝所化!”
“若真是如此。这三部天门肯定就是指的这个女子!”
我凝声道,“此女风华绝代,不弱女娲。也不知道是古之哪位强人?”
我扭头看向身后,“还有这里是个庙,身后有扇门。难不成这里是她隐匿自身的地方?我们无意间闯入了这里,会破坏她的休眠?”
“不知道。”
樊哙手指天上,双目炯炯道,“不过我觉得主公你可以去那儿看看。”
“那儿?”
我昂头看了过去,在我们的头顶上空,有一副画轴!
画轴已经展开!
它长足有三米,宽有一米,就这般平铺在空中。
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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