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鬼王想抢这绿玉杖,他们丘比国还能防的住,但现在杨峰想去抢了,他们丘比国还能保得住吗。
嘴角划过一抹邪异来,杨峰心下已是打定了注意,他回风雷之前,下一站先去丘比国,把这宝贝弄到手再说,嘿嘿。
接着,杨峰不再理会那个死老头子,而是又看向那哈达皇子挥挥手道:走,贤弟,大哥今天就给你当个导游,带你领略一下咱南诏的夜生活,保证让你不虚此行,肾虚到底。
好,多谢大哥!
面上一喜,哈达见这杨峰不但治好了他,而且为人热情,还挺不错的,也是当即放下了对他的戒惧,一脸喜滋滋地抱拳道。
然后,两人便勾肩搭背,一副亲兄热弟的模样,向外走去。
躺在病床上的甘迪罗,看到他们关系一下如此亲近的样子,咂巴了两下嘴,想要说什么,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眼中的渴望,是那么迫切。
身子微微一滞,杨峰似乎发现了他那期待的小眼神,转头看了一眼后,就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嬉笑道:老头子,你是不是也想我用地心冰莲帮你疗伤呀?
呃如果杨将军方便的话
不方便!
狠狠瞪他一眼,杨峰直接拒绝,接着便又搂着这个新认的弟弟趾高气扬地走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叱喝道:敢对我女人下手,还想让老子救你,没门儿?好好在床上呆着吧,哼哼。
呃!
脸皮一抽,甘迪罗满面尴尬地长叹一声,便又乖乖地把身子缩回了被子里,委屈地嘟起了嘴。
早知他是现在这个下场,清晨那时候他就不随便出手了。
如今他重伤在身,没有那地心冰莲或绿玉杖这种地级法宝救治,没个十天半月,是难以复原了,唉。
哎呦。
如此想着,那甘迪罗一动身子,顿时又感觉全身上下,那钻心的疼痛袭上心头,不禁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这时,一个手拄双拐的丘比国使节,急急忙忙地奔了进来,大叫道:大供奉,不好了,哈达皇子被那个姓杨的怪物抓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人家是去喝酒的,你着什么急?
翻翻白眼儿,甘迪罗心情不爽,登时叱骂一声。
但那人还是满面急切,连连道:可是那个姓杨的,乃是昨夜派人夜袭咱们使节团的最大嫌疑人啊,皇子跟他在一起,恐有性命之忧。
谁告诉你,他是昨夜袭击我们的主使者了?你也不看看人家的身手,他要真有意去夜袭咱们的话,咱们还能活着走到这里吗?
啊?可是大供奉,您今早那么笃定,说他手下那个婢女,就是昨夜逃走的那个
老夫看错了,行了吧,哼。
鼻孔中喷出一道粗气来,甘迪罗止不住摇头叹息:现在老夫才明白,为何今早老夫指控那姓杨的是夜袭我们使团的幕后主使时,整个南诏朝堂上的人都不相信了。你们看看老夫现在这样子,还有你们这一帮怂样。人家需要夜袭我们吗,人家光明正大地就能把我们一巴掌怕死了呀?
啊?那皇子他
随他们去吧,难道那姓杨的真要拍死皇子的话,咱们谁能挡得住他那一巴掌吗?唉,睡觉吧!
哗!
苦笑着摇摇头,甘迪罗一翻被子,又把自己蒙到了被子里,对此事无可奈何。
那个使节想了想后,也是苦笑摇头。
但愿他们皇子不要再得罪这个怪物将军,又被打回来了
与此同时,翠香阁二楼密室内,纪诗诗对着铜镜,精心梳妆打扮着,妩媚动人,美艳不可方物。
但眼中,却是散发着凌厉的杀气。
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回特使的话,小的已经跟礼部那边的官员打好了招呼,这次对丘比使团的接待工作中,会安排我们的人向他们献上歌舞的。届时,我们就有机会接近那丘比皇子,行刺于他了,嘿嘿嘿。
奸笑一声,一旁的老鸨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赞道:不过这所有一切,都得感谢上使大人啊。要是没有他老人家的面子,那些礼部官员怎么可能让我们一个青楼,参与到接待外使的工作中呢?估计他们还以为,这是上使大人借机捞油水呢,所以对我们的要求,根本不敢拒绝。
第三百八十三章 你谋杀亲夫啊?
了然点点头,纪诗诗微微笑了笑,但眼中却是充满了惆怅:事情安排得周全一点,不要牵累到他。他这个南诏国的伏魔将军,得来不易,是拿我们保龙密卫多少年的情报换来的,必须让他继续潜伏下去才行。
如果我们的人在行刺之后,被他们抓住了活口,一定要咬定,这件事完全是我们利用了杨将军,他啥都不知情,明白了吗?当然,最好不要给对方留下活口,所有人嘴里都有毒囊,到时见机行事吧。
是,特使大人,小的明白。
微微一躬身,那老鸨面上前所未有的凝重。
纪诗诗紧紧盯着铜镜中自己那如花的容颜,眼中却是止不住地泛着泪水。
这次行刺丘比皇子的任务,即便成功了,我们也绝难有生还的可能,这完全就是一场绝死任务。
只是可惜,与你只做了不到半月夫妻,但诗诗已然知足了。
起码今生与一相爱之人,有过一段美妙的时光,比组织里的其他姐妹,幸运多了。
一念及此,纪诗诗颇有些伤感的抹了抹眼泪。
叩叩叩!
这时,一道沉闷的敲门声响起。
那老鸨子面色一凝,款款走到门前打开,见到外面是一个龟公装扮的密卫,便与他悉悉率率的叙聊了几句。
等到把那龟公打发走,老鸨紧紧关上门扉,再次来到纪诗诗身后时,已是整张老脸耷拉了下来,都快哭了。
十娘,怎么了?
看她这个样子,纪诗诗不解。
那老鸨子瘪了瘪嘴,无奈看了纪诗诗一眼后道:特使大人,刚刚礼部官员传话来,说原本安排的明晚给丘比使团的歌舞表演,取消了。
什么?取消?为什么?
身子不觉一震,纪诗诗不可思议地看向她:难道是咱们走漏了什么风声,引起了对方怀疑吗?
没有,对方一点都没怀疑。
那是为什么?
因为
咂巴了两下嘴,那老鸨子一脸尴尬地看向她:丘比皇子等一众人等,今早在入城时被人打成重伤,现在全躺在驿馆疗伤呢。没十天半个月工夫,难以痊愈,哪还能看什么歌舞表演啊?
什么?使团的人全被打伤了?谁干的,这么大胆?
嗨,还能有谁呀?上使大人呗。
他?
脸皮止不住狠狠一抽,纪诗诗霎时彻底懵逼了。
那老鸨子也是灿灿一笑,无奈耸耸肩道:你说上使大人他,怎么每次做事都这么出人意表呢?明明咱们身为保龙密卫,卧底他国,应该低调行事。可他倒好,比南诏皇帝都要高调,就怕整个上京城的人,不知道有他这神大侠一号人物似的,咋啥时候都能惹出点儿事儿呢?真是天生的闯祸苗子啊,啧啧。
这个死鬼,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在怔忡了好一会儿后,纪诗诗才反应过来,不禁气得直跳脚:怎么每次老娘要马上行动了,他都跑出来搅局,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碰巧的。
应该是碰巧的吧,他都不知道咱们计划的。
那这就更气人了,冥冥之中,他每次都跟我做对,他是上天专门派下来整我的吗?我们的计划定得那么完美,每次都被他横插一脚,给搅局了,简直就是扫把星,哼!
嘟着嘴,纪诗诗生着闷气,但很快她便又一脸担忧道:对了,他把特使团的人打了,南诏皇帝没有对他怎么着吧?会不会把他抓起来,以平丘比使团之愤呢?
那倒不会吧。
翻着眼皮想了想后,老鸨子摇摇脑袋道:虽然礼部那边没具体说明怎么回事,上使大人是什么情况。但今天下午月儿还跑回来,说传上使大人的话,他今晚要在咱这里宴请贵宾。让我准备一套上好的雅间,一桌子酒菜,再加二十个姑娘作陪。如果上使大人真被南诏皇帝降罪了,不可能还能回来请客吧。
碰!
狠狠一拍桌子,纪诗诗听他没事,不由放心了不少,但很快又怒火中烧起来:这个丧门星,惹了这么大的祸,还这么没心没肺,还要请客?看他回来后,老娘不好好修理他,哼!
特使大人息怒,其实小的能看出来,您是关心上使大人安危的。现在您可以放心了,既然上使大人打了使节团后,还能大摇大摆地走回来,就说明没事了。话说上使大人是真有本事啊,短短数月,就成为了南诏皇帝跟前的大红人,连殴打使节这么大的罪过,都能轻易摆平。高,实在是高!
高个屁,他就是个疯子,净干些不着调的事情!翻翻白眼,纪诗诗满脸的幽怨。
忽然,就在这时,一声高喝响起,却正是杨峰回来了,声音中还满是得意洋洋的意味。
夫人,老鸨子,我带一个小弟回家吃饭,酒菜和姑娘们都备齐了吗?
丫丫个呸的,他还真敢回来啊。我刀呢,把我刀拿来!
脸皮止不住狠狠一抽,纪诗诗气势汹涌,将房内武器架上的长刀一抽,便如个母夜叉一般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老鸨子紧紧跟上。
等走到楼下,放眼看去,果见那死鬼一脸得瑟地在跟翠香阁里的姑娘们,也没管他身边还站着一个面相特别异类的公子,便直接提刀砍了上去:你个混账东西,闯了那么大的祸,还敢回来,坏老娘大事,看刀!
刀光凛冽,寒芒毕露。
那哈达皇子一见这种阵仗,登时吓得大惊失色,缩了缩脑袋,躲到杨峰背后,尖叫道:诶,大哥,这怎么了?你们家怎么全是这个脾气,见人先动手啊?
放肆!
呛!
一声大喝,这个时候,杨峰面色一肃,没有给纪诗诗好脸色,双指向那刀锋一弹,顿时便把那长刀给弹飞了出去,骂道:败家娘们儿,你疯了啊,拿刀砍你爷们儿,谋杀亲夫啊?
呃!
从来没见过杨峰对他如此恶言相向,纪诗诗不觉怔了怔,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杨峰狠狠瞪了她一眼,看着她那嘴角一瘪,越来越委屈的可怜样,不禁登时给她使了个眼色道:没看到老子带客人来了啊,舞刀弄枪,不成体统,当心老子把你休了,哼!
客人?
听到他这么说,纪诗诗才终于注意到了那个一直躲在他背后,瑟瑟发抖的哈达皇子,却是顿时美目一亮。
丘比人?
虽然纪诗诗没有见过丘比人,但也知道丘比国的人种,跟南诏和风雷两国的大为不同。除了鼻梁高挺,双眸发蓝,下巴特别突出外,就是那耳朵是尤为尖尖向上的。
不用问,这一定是使节团的人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 开始行动
一双妩媚的双眸一眨一眨的,纪诗诗不由看得怔住了,嘴角微翘,眼中异彩连连。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正想着如何打入使节团,亲近那丘比皇子呢,就有个丘比使节来了。
如果跟他搞好了关系,那他们的刺杀计划就能顺利进行了。
如此想着,纪诗诗登时美眸一瞟,声音瞬间柔媚了起来,紧紧盯着那哈达不放:这位公子看起来不是南诏本国人吧,长得好生俊俏,怎么称呼啊?
呃姑娘叫我哈达就好了。
咕嘟!
艰涩地咽了口唾沫,纪诗诗的媚术不愧天下无双,只是一个眼神,就把那哈达勾得神魂颠倒,满脸通红。
杨峰在一旁看着,脸皮不禁狠狠抽了抽,满头黑线顿时落了下来,暴喝道:喂,你们当我死了啊?第一次见面就打情骂俏,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尤其是你,哈根达斯,这是你嫂子。你敢对她有任何不轨意图
咔吧!
说着,杨峰的拳头顿时发出了阵阵骨爆声,宛如打雷一般,震耳欲聋。
当即把那哈达吓得身子一颤,浑身发抖,清醒过来:怎么,原来这是大嫂啊,失敬失敬。小弟哈达,见过嫂夫人,刚刚举止失态,还望嫂夫人见谅。
哪里,不碍事的!
微微一笑,纪诗诗轻轻摆了摆手,上下打量着这哈达的身形,美眸中一闪一闪,仿佛在看一个选秀比赛中的小鲜肉一样。
直把杨峰气得,肺都快炸了。
这个败家娘们儿啊,真是有当潘金莲的潜质,但老子不是武大郎啊,能这么容易就被人绿了吗?
老鸨子,我让你准备好的酒宴,准备好了没有?
呃,好了!
好了就赶紧带我这兄弟先落座!
忙不迭挥挥手,杨峰看了哈达一眼,叮嘱道:兄弟,你先去吃着,哥哥我一会儿过去陪你喝酒。姑娘们,好好把我这兄弟伺候好了,老子这里有赏。而且这次不是白条,是真赏。
说着,杨峰已是拿出一大把玄晶,扔了出去。
那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