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要和蒋诚复合,你肯定大大方方地就说了,或者心里想着要复合,也会告诉我。”白纪川说,“可你连撒谎敷衍我一下都不肯都不敢,这是什么信息你不明白吗?就是告诉我,你绝对不会和他再在一起,而我绝不可以放手。”
几句话,完全戳中一然的心思,白纪川早就跟她讲明白,只要她和蒋诚复合,他就绝不会来纠缠,自己随口撒个谎,他还能不信,难道要来旁观验证不成?
可是,她开不了口,她撒不出这个谎。她毫无知觉地,就被这个男人吃得死死的。
“一然,做我女朋友。”白纪川抓起了她的手,虽然明显地感觉到一然要抽回,可力气比力气,她还是省省吧。
“你把我捏疼了。”一然说。
“你别挣扎就不疼了。”
一然恼怒地瞪着他,她不想哭了,这个人软硬不吃,什么招都没用的。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白纪川没有纠缠,放手让她接电话,是家里的电话,一然就走到了外面去接。
柳叶在电话那边问:“然然,蒋诚找到你了吗?”
一然说:“见到面了,不过他已经走了。妈妈,以后你不要再告诉他什么事,我和蒋诚不可能了。”
妈妈难过地问:“然然,真的没希望了吗?”
“我们离婚很久了,都是去年的事了。”一然很冷静地说,“妈妈,我们不可能了。”
挂掉电话,一然的心沉下来,转身看餐厅里,白纪川正在看他写的那些卡片。
她很明白自己和蒋诚没得回头,不然之前的礼物,还有他生病时,早就回去了。可这不代表她就必须投入这个人的怀抱呀,但是……她在白纪川面前好轻松,什么都不用装,甚至连爱蒋诚都不用掩饰。
一然回到餐厅,白纪川笑悠悠:“蒋诚的电话?”
“是啊,怎么了?”一然白他一眼,拿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警告道,“你别把我逼急了,不然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不让我好过,大家都别好过。”
一然朝门口走去,忽然被人从背后将她整个抱住,双手被箍得紧紧的,纵然扭动身体,也挣扎不掉,豁出去大喊大叫,可是白纪川抱着她就往外走。一然拼命挣扎,连高跟鞋都被踢掉了,路人虽然侧目,可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是出手相救还是报警,他们已经迅速离开了。
到了停车场,一然被塞进了白纪川的车里绑上安全带,她迅速解开安全带要下车,可白纪川已经坐进来锁上了车门。
一然浑身颤抖,给她一把刀就能杀人的气势,手里握着拳头,随时准备和白纪川大打出手。高大的男人扑上来,随着他的欺身而上,一然的椅背被放了下去,她开口要骂人,炙热的吻就堵住了她的嘴,男人的唇…舌猛烈地侵略,像是要把她的心脏都吸出来。
挣扎间,她咬住了白纪川的舌头,激烈的吻停了一瞬,白纪川没有躲没有动,像是等着一然用力,一然当然明白咬伤舌头是多危险的事,她最终没出息地松开了牙齿。
也是这个空隙,她终于有机会说话了:“你要强…奸我吗?”
白纪川停了下来,轻轻拨开她散乱的头发:“是惩罚,我说过,不许你再和蒋诚往来。”
一然不想哭,对这个男人哭没用,可眼泪还是掉出来了,换做别的男人,她肯定拳打脚踢,就算死也绝不会让对方碰自己一下,而且发展到这个地步,她肯定是要被强了,必须是搏命的。
偏偏是白纪川,纵然嘴上这么问他,一然也知道,他绝不可能强行和自己发生关系。
他的手压在椅背上,身体虽然贴在一起,可体重完全没压下来,他轻轻抹去一然眼角的泪水,笑着:“半个多月见不到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那天我没打算要跟踪你,也没想过要来接你考完试,可是看到你的车,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让司机跟着你了。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对你,绝没有下一次,以后你不让我见你,我就不来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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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矛盾,我每次都让你滚,你滚了吗?”
白纪川笑意深深:“我是说,等你准备毕业论文的时候,等你下次再进修考试的时候,你以为呢?”
一然咬着唇,气得发抖。
白纪川用手指轻轻点开她的嘴唇:“咬破了多疼。”可说完,他又吻了上来,霸道的炽热的,像要吸出一然的心。
一然透不过气,捶打着白纪川的背脊,他手里一滑,身体猛地压了上来,但立刻就撑起来,紧张地问:“压疼了吗?”
一然重重地喘息着,羞愤交织,可她却莫名其妙地说:“不是我让他来接我的,是我妈妈告诉他,我和他不可能了,所以,你放过我好吗?”
白纪川问:“决定了,不会复合?”
一然泪如泉涌:“是他不要我的,要复合的话,为什么还要离婚?”
白纪川心疼地捧着她的面颊:“不要哭,全都过去了。”
“可是我还爱他,就算跟你在一起,我也不会忘记他。”一然抽噎着说,“我不想对你不公平,我不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想着前夫。我又不是机器人,删掉程序格式化就能忘记所有的事,你知道我有多爱他,你知道他多爱我吗?”
白纪川颔首:“我当然知道,我很嫉妒也很在乎,但那又怎么样,往后的人生,你必须和我在一起,你和蒋诚多久了?五年,还是六年?可我们要在一起五十年六十年,我连信心都不需要准备,根本就不怕你忘不掉。”
“你是无赖吗?”
“没办法,不无赖,缠不住你。”白纪川说,“我从没想过,第一个也是唯一爱上的女人,会这么难搞定,可我是越挫越勇的那种人,陆一然,恭喜你遇见我。”
一然就是有十张嘴巴,也说不过这个人呀。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白纪川笑着哄着,“你看你都亲过我了,不对我负责吗?”
“明明是你……”一然气得要爆炸了,挣扎着要推开他,白纪川身体那么大,她哪里推得动,一拳头一拳头砸在他肩膀上,无力地威胁着,“我要报警了,我要叫我爸爸来打你。”
“一拳头就亲一下,你还要打吗?”白纪川说,“你把我弄得浑身都是伤,就这么算了?”
一然哽咽着:“你放我出去。”
“做我女朋友。”白纪川再重复,“一然,我爱你。”
一然的心都要碎了,过去的五年里,她无数次对蒋诚说,老公我爱你,老公我爱你……
她为什么会被另一个男人说“我爱你”,为什么,她会心动?她背叛蒋诚了,她终于还是背叛蒋诚了。
“要么开口说不。”白纪川郑重地说,“不开口说不,其余所有答案,全是肯定,你没得选。”
一然紧紧抿着唇,泪眼迷蒙地看着他,白纪川吻上来,在她耳边说:“答应了,是吗?”
明天10:30更新,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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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好聚好散
? 若是不愿意,从一开始,她就不会和白纪川有半点纠缠,第一次被他强吻后,就该断得干干净净,什么喝醉酒,什么逛古城,什么送鲜花,什么手写卡……可是,她真的愿意吗?
她喜欢上白纪川了吗,她还爱蒋诚吗?
椅背被收起来,一然终于坐安稳了,也不知道白纪川刚才用姿势趴在她身上,这会儿偷偷看一眼,男人的脸上都快笑出花了,让人生气的是,这份喜悦,竟然还感染了她。
“我的鞋子……”一然垂着脑袋轻声说,“我的鞋子掉了。”
白纪川低头一看,她光着一只脚,一定是刚才抱她来的路上给她挣扎掉了,想想真是不可思议,他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追个女朋友,真是把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
“我去给你找,找不着就买双新的回来,穿几码?”白纪川说着,竟然直接去摸她的脚,用虎口量了一然的脚长,一然吓得把腿缩起来,脸上更红了。
“等我回来。”白纪川爱怜不已,说完就离开了。
世界清静下来,一然蜷缩在宽大的座椅上,脑袋靠着椅背,正好面向驾驶座,看的是白纪川平日里的位置,他每天都坐在这里,穿梭在城市里。
清清楚楚记得第一次坐他的车的情景,可让一然记忆深刻地不是他贴心的毯子,不是他命令自己要看病而不是光吃药,是回去的路上,她怕自己被婆婆认为在外面和男人搞不清楚,而不敢让白纪川送她到家。
不止这一件事,过去的每一次小心翼翼,每一次忍让,都变成了现在的伤痛,她都那么仔细那么谨慎了,依旧没有得到好的回报。她还爱蒋诚吗,如果因为爱而回头,将来等待她的是什么,家里的窗帘,还能拉开吗?
手机响了,是白纪川,接通电话,问她:“饿不饿,是我把鞋送来后我们去店里吃,还是我现在买一些,在车上吃?”
“刚才那么丢脸,我还好意思回去吗?”一然没好气地说,“要去也换个地方去。”
“我马上回来。”白纪川说。
电话挂掉不久,就见高大的男人一路小跑回来,手里拿着另一只鞋,还真亏他找得到,他开了一然这边的门,要为她穿鞋。一然摇头,可他二话不说捉过了自己的脚,把鞋子给套上了。
“带你去吃好吃的。”坐进驾驶室,白纪川忽然又伸过手,一然的身体颤了一下,但他只是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我没有答应你……”一然嗫嚅着。
“来不及了。”白纪川笑悠悠看着她,“刚才不说话,就是肯定了。现在说来不及,将来说也没有用,人要有契约精神。”
“你的契约平等吗,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平等能当饭吃吗?”白纪川微微皱眉看着她,“你怎么这么不老实?”
他欺身而上,把脸凑在一然面前,随时要吻上来似的,问:“要再来一遍,确认一下吗?”
一然明显地把身体缩了起来,看得白纪川又爱又怜,捧起她的手亲了两口,就开车出发了。
那一路的春风得意,有了女朋友的张扬他就差写在脸上让所有人看了,到地方下车,他叫一然别动,跑下去后开了这边的车门,伸出手,要牵着一然的手让她下车。
真的是没谈过恋爱的男人,这个年纪了还做这种幼稚的事情,没出息的是,一然完完全全被他的情绪和气息感染了。
一然被带进了一爿小的转不过身的小店,厨师就在面前做菜,嫩嫩的牛排,新鲜的海鲜,全是一然爱吃的。她刚考完试,又经历了情绪起伏,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白纪川默默地看着她吃,把自己面前的食物夹给她。
厨师像是白纪川的熟人,但从头到尾也没问是不是女朋友,脸上的笑容足以说明一切,最后送了一对红绿色的鸡尾酒,白纪川是红色的,一然是绿色的。
“我要开车。”白纪川笑道,“不能喝酒。”
大厨微微一笑:“不含酒精,放心喝吧,恭喜你。”
边上的一然早就把鸡尾酒灌进肚子里了,酒足饭饱,脑筋有些转不过来,呆呆地看着他们,白纪川忽然伸过胳膊搂着她的肩膀,骄傲地说:“我女朋友,漂亮吗?”
吃过了饭,一然说她要回家,白纪川没有强求再去什么地方,就问她住在哪里,要送她回家。一然起初不肯,怕被爸妈看见,怕被邻居看见,白纪川直截了当地问她:“怕被人看见,是我不够体面,还是你在乎别人的眼光?”
一然说:“我现在和爸妈住在一起,我不能不顾忌他们的感受,他们要在那里住一辈子的。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我不能强求爸妈和我一样不在乎,我离婚跑回家,已经很对不起他们了。”
白纪川笑:“你选择让自己过得更好,不再受委屈不再被欺负,这叫对不起爸妈?你是不是傻?”
一然生气地别过头,不再说话了。可以预想到,将来的人生如果真和白纪川凑合过了,她肯定什么事都说不过他,肯定会被欺负一辈子。最气人的是,他每次都说的一点没错。
就快到家时,一然才突然想起来她的车还停在最初的地方,白纪川也忘得一干二净,于是直接从小区门口开过去,在前面调头。
白纪川看见了路边停着一辆白色的车,他没有和车上的人打照面,至于陆一然,她正在看自己手机里偷拍的她在西安的照片,扬言要删除。
“别看手机了,小心晕车。”
一然悻悻然把手机还给他,车子已经开过了,她没有看见那辆白色的车。
回到原先的地方,一然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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