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家伙!”魏志宏舒心一笑,顿又愁眉想了想,忽然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决绝之意,甩了个响指说道:“好!就如明辉所言吧!看来,我们不得不这么做!许文岳,呵呵,这可是个人物呀!这么些年来一直蜷缩在角落里假扮一个废物,没想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小子的野心可不小,要不然,他怎么会隐忍这么多年!这种人,也可怕至极!与其跟着一条毒蛇‘混’在一起,我们还不如去追随一头狮子!不得不这么做呀!如果我们想要强大的话,我们就必须要在这二者之间有一个选择了!”
“我们只能把我们的赌注押下去!”
“……”
就在萧枫在S市风风火火地壮大着自己的势力时,京城忽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件足以以国丧之礼来悼唁的一场丧事!
一代军界将星陨落,那座象征着古老皇权威严的城‘门’广场上,国旗在丧钟敲响的那一刻降下半旗,以示哀悼!
梁鸿威,这个叱咤军界一生,为共和国的崛起作出过卓越贡献的老人,骤然离世!
无论,在这之前,他都做过些什么,那些功过,都已成云烟往事。但无论如何,正史不会撇下他曾经立下过的赫赫战功!自然,也没有愿意去提及有关于他的那些邪恶传说!
他走了!或许走得不怎么甘心,所以连离世的那一刻,眼睛都没有闭上!
这座昔日的恭亲王府,王者气象忽然间也如同繁星陨落一般,已不复旧日威严,颓丧极了!
老人的遗体,被停放在正房大堂之中。遗体是以国旗覆盖,老人显得是那么安详!许文岳一身孝服,跪在大堂‘门’外,迎送着所有前来吊唁的贵宾亲戚。梁静柔同样也一身孝服,跪在许文岳身旁。只是,她却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双眼尽被泪水模糊!
老人遗体左侧,梁国栋披麻戴孝,面‘色’极为凝重。老人的死讯传来得太突然了,闻知父亲离世那一刻,他愕然不及。
父亲的身体,历来都是那么康健,又为何忽然离开了呢?
他立即放下手头工作,乘坐军区专机急速飞来。
只是,他到得实在是太晚了!
他还有一个哥哥,只是他的哥哥梁国民,多年前早已病逝。如今,梁家,就只剩下他了!
而梁静柔尽管还在,可毕竟,‘女’儿家,如今已是他人之妻!梁家的香火血脉,注定不能随她传承!
秦无炎和秦无畏在院里院外忙着张罗着一切,秦无炎的面‘色’显得也颇为沉重,只是秦无畏反倒只是如同往常一般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只是丧事由兄弟二人张罗,院里院外倒也安然有序。
午后时分,贵宾亲戚都已答谢完毕,梁国栋将许文岳叫到了后堂清静处。
“告诉我,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梁国栋的口气威严严肃,似乎,他并不相信许文岳报丧的那番话。他不相信,自己素来身体康健的父亲,就这么突然脑溢血死了!
国字脸,留着一头浓密的黑发,粗眉,黑眼,一米八五的魁梧身姿,一身绿‘色’上将军装!
威武!霸气!还带着军人的那一股子血‘性’!
这样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总会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势,令人触目胆颤。可是许文岳,却仍然显得是那么卑微、谦逊!
“二叔,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文岳没能照顾好爷爷,您要打要骂,文岳悉听尊便!对不起!都是文岳的错!”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老爷子的身体一直以来都那么好,他怎么可能突发脑溢血?他有高血压吗?”
啪!
急气攻心,梁国栋一个巴掌狠狠地‘抽’了过去,响亮的落在许文岳的脸上!
他的嘴角,很快滑下一溜鲜红的血迹!
“二叔!”
忽然,梁静柔冲了过来,一把扶住许文岳,挡在了他的面前,哭道:“二叔!如果您认为爷爷的死是因为文岳照顾不周的话,那请您连我也一起打吧!是我们照顾不周,是我们的错,二叔,您要是生气的话,那就连我也一块儿打吧……”
“不,静柔,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错!二叔要打的话,就打我!你快让开!”
“不!从嫁给你的那天起,我就说过,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跟你一起。我不会让开的!”
“好了!”
梁国栋忽然一声怒吼,他一个呛啷一把靠在旁边的那颗树上,蓦然间喟然长叹了一声,叹息道:“好了好了!不要争了!”
似乎,经过这么一阵子,他看开了许多。他的眉宇间,忽地闪过一阵悲愤。
“文岳,对不起,二叔向你道歉!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他上前一步,忽然变得慈祥,一手搭在许文岳肩上,说道:“要说愧疚的人,应该是我!是我没有照顾好父亲,都是我的错才对!刚才,二叔没有打疼你吧?”
许文岳依然谦恭着,他恭恭敬敬地低头站着,说道:“不疼!二叔,爷爷突发疾病离开,希望您不要太难过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爷爷的离开,太仓促了,我们谁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要是可以,我宁愿代替爷爷去死……”
“说什么傻话呢?”
梁国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却只化作了一口空叹,“罢了罢了!既然父亲已经走了,那就让他安安心心的离开吧!好了,这两天你一直没有合上眼,你就先去休息休息,这里还有我呢!静柔,你也跟着文岳一起回去休息一下吧,这两天你们都累坏了!好了,二叔要到灵堂去守着了,还有许多贵客在呢!”
……
………………………………
【442】黑拳赛
爷爷的死讯传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梁静柔在YUN省忽然得知爷爷已经离世,她仓促地赶了回来。看到爷爷躺在大堂之中的那张玻璃棺材里,她怎么也不愿相信眼前这个事实。就仿佛,爷爷只不过是睡着了而已,睡过了之后他还一样会醒过来!
只是,无情地事实打醒了她!爷爷已经不在了!
“好了,人死不能复生,我相信,爷爷要是在天之灵有知的话,他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好了,我们到里面去休息一下吧!从回来到现在,你一直都没有合过眼!”
梁静柔静静地依偎在男人怀里,她悲怆的心间忽然感到一阵温暖。
云义会馆,香港湾仔一个破有名气的会馆。但是它却与普通的会馆有所不同,因为这里,从实质上来说,它应该属于一个赌场!
每一天,都会有数以千计的赌客来到这里,用自己手中的货币换取该会馆赌桌上专用的筹码,然后大杀一通,期许自己能以赌起家!
不过可惜的是,许多人都只能落败而归,甚至输得片甲不留!
会馆最靠后,那有一座圆顶的欧式小楼,每天夜里,从这座小楼里,都会发出一阵阵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沸腾人声。
只要一有赌赛,会馆内几乎都坐无缺席!
今天夜里,这里又将迎来它的另一场足以让赌徒们心血沸腾的赌赛!
这是一场超重量级的黑拳赛!
在湾仔渐成势力的洪兴社,将派出高手挑战这段日子以来屡战屡胜几乎踢了中华功夫招牌字样的越南高手,阮国章!
阮国章,越南帮金牌打手,自幼深习泰拳,在越南搏击界号称“不败战神”,传说中,他的膝盖主要不是用来步行的,而是用来断人肋骨的!
这不是他自我吹嘘,也不是越南人有意要以此为他立威。曾经,在丛林里,他徒手搏杀过一头强壮的猛虎,从此威名大振!只是不知道,一直盘踞在西贡的冯光林,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居然从越南请来了这位不世出的泰拳高手!
冯光林的目的很简单,他无非就是为了壮大越南帮在香港的声势罢了!越南人,手段凶残暴戾,在香港黑道上素来都以凶悍著称。甚至就连新义社,都与他们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只是这次,冯光林似乎决心要再次给自己立威了!他要用阮国章,成就自己“不败战神”的神话!
冯光林特意在云义会馆拳场内摆下擂台,并以重金压底,扬言挑战中华功夫!半个月以来,愤愤不平前来迎战的十几个中华功夫高手,都无一不败在阮国章的拳下!
甚至有的人,都是躺着从擂台上离开的!
咏‘春’拳!虎鹤双拳!蔡李佛拳……南拳数个拳派的高手都上台与之较量过,可却都一一以惨败收场。然而,就在所有香港人心神晦暗之际,洪兴社,忽然发出了对阮国章的挑战贴!
蓦然间,这张挑战贴,立即引来了所有人的关注!
虽然阮国章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的确不凡,但是在今夜的赌局上,还是有许多人将自己的筹码压在了洪兴社一方。
拳赛定于八点开始,可七点三十分都还没到,拳馆内就已经人满为患了。
“呵呵,方老板!幸会幸会!”
方大宏是这座云义会馆的老板,今夜的拳赛,他也亲自过来观看。无论洪兴社之前与他们新义社都有着怎样的过节,毕竟,这一次,大家都是同仇敌忾。
在对待外来势力挑战国术的立场上,香港人似乎都有着这么一个传统!
粤省是个颇有武术传统的地方,黄飞鸿!叶问!李小龙!他们都是粤省人心目中的骄傲!南拳拳派中的佼佼者、代表人物!
主席台位上,方大宏正在耐心地等待着拳手登场,忽然,这个声音传来,原来是冯光林已经到场了!
冯光林曾是越南特工队的高级特工,退役后来到了这座号称“东方明珠”的黄金城市,靠着一双铁拳,将越南人整合了起来,成立了越南帮。从此之后,越南人的势力在香港稳稳地扎下了脚跟!
毒品!军火!‘女’人!
只要是黑道上能谋取暴利的生意,他们几乎都做!
方大宏一脸和气地看向这个身材并不算高大威武的越南汉子,微微一笑,点头招呼道:“哦?冯老板?呵呵,冯老板今天夜里应该又要大赚一把了吧?有时候方某真是在想,难道中华真的无人了吗?呵呵,说来不怕冯老板笑话,甚至有的时候,冯某都想拼着这把老骨头不要,跳上擂台上去跟阮兄弟过几招!”
跟在冯光林身后那个身高约有一米七五六左右的黑壮汉子,他就是阮国章!
他可就远没有冯光林所表现的这么和气了,他只是双目冷锐地看着方大宏,眼神中充满了敌意和不屑。
冯光林微微一笑,说道:“怎么能让方老板亲自出手呢?如果要是那样的话,冯某还是宁愿不要比了,毕竟,方老板可是新义社的堂堂老板,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也不好向兄弟们‘交’代不是吗?哈哈哈哈!”
狂妄!嚣张!
冯光林的言下之意难道还需揣摩吗?
他的意思,是一旦方大宏上台的话,毫无疑问的只能是被阮国章打趴在擂台上,甚至还有可能会被抛下擂台去!
方大宏心里愤怒,可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冷地说道:“哦?是吗?不过冯老板要小心了,今天晚上,洪兴那帮家伙,好像派出的可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不好意思,我的这个注,还是要押到他们那边去。呵呵,冯老板应该是了解我的,我从来都不喜欢做亏本生意!”
方大宏立即反驳,他没有必要要对这些越南人嘴下留情!
“哦?是吗?”冯光林的脸上顿时显‘露’出几分不满,冷冷地说道:“那就请方老板拭目以待吧!不过,方老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恐怕方老板今天晚上,又要做亏本生意了!哈哈哈哈!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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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一山二虎
冯光林带着阮国章和他那帮保镖大摇大摆的从主席台前走过,他方才的那句话,充满了明显的挑衅意味。
“岂有此理!这个冯光林,是越来越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了!”貌美如‘花’的‘性’感‘女’人愤愤不平地朝那群背影看了看,说道。
不过方大宏却依然没显出自己的愤怒。
“呵呵,他什么时候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不过这次他估计就没那么好收场了!呵呵,洪兴?就让他们狗咬狗吧!最好是能斗得个两败俱伤!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嘛!又何必去做那个鹬蚌之中的其中之一呢?要做,就做渔翁!用最小的力气,去办最好的事情,这样难道不好吗?”
“宏爷英明!”
那站在一旁的狗头军师方同立即竖起大拇指,溜须拍马是他们这一类人的拿手好戏。
冯光林带着他那一拨子人在贵宾席上入座了,不一会儿,阮国章在一行保镖的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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