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神武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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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神武圣- 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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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可后悔过么”

    花涟靠在他怀里,脸色晕红,叹了口气,小声道:“我只后悔没早些遇到你,你这个俏冤家。只要你肯好好待我和孩子,我愿生生世世跟着你。”

    徐兴心中感动至极,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一时间将身外的景物尽数忘却。他将脸贴在花涟的后颈,两人一句话也不说,静静的享受这一刻。

    不知又走了多久,徐兴见天色渐暗,四下观望了一阵,觉得眼前的景色甚是熟悉。马儿载着他俩来到山坡上一颗大树下,徐兴脑海中突然一亮,想起好久以前曾经追赶盗剑的祁连生来过这里,自己还被他吊在这棵树上。

    他不禁又想起祁连生惨死的样子,还有他临死前的话,伸手摸了摸腰中的鱼遗剑,心中隐隐为憾。

    待扶着花涟下得马来,向山坡北面而望,只见暮色中的田地边上坐落着几户农家。徐兴此时对自己所处之地再明了不过,心中砰砰直跳,一时间思绪飞扬,想起自己内心深处那个可爱的人儿来”

    第二十九章

    雪雁自跟徐兴在咸阳城外的官道分别后,回想起二人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不禁伤心欲绝。她一口气骑马奔回了花祖乡。乡里的孙奶奶此时已经辞世,果果随着鸳鸯还有靳在地生活在一起。

    他们见雪雁回到家中,自是欢喜无限,尤其是果果,抱着雪雁不肯撒手。雪雁见世上还有这几个亲人在期盼需要自己,心下大慰,便暂时忘了徐兴给予的伤痛,也没把他背叛自己的事跟人说。鸳鸯向她问起徐兴时,她便说不小心走散了。

    此时的靳在地还是神志不清,背部的大片黑色蛇毒也未散去,鸳鸯每天对着他是一筹莫展。不过幸好靳在地还有一身蛮力,由果果每天领着他去山里劈些柴回来,倒也足够帮家里生火做饭。

    这天清晨,乡里面的钱通四和方七顺两个地痞听说雪雁回来了,忙跑来寻她。这两人中的蝎毒只有雪雁能治,所以对她特别敬畏。两人推开院门一瞅,见雪雁正在院中洗衣服,忙小跑到她跟前。

    钱四甲喜道:“雪雁,你总算回来了,我们等你等得好苦哇。”雪雁听了一怔,奇道:“等我你们等我做什么”

    钱四甲满脸惶恐,结巴道:“你你不会忘了吧”方七顺苦笑道:“雪雁,你好久之前,不是为我们出去寻那解毒的最后一味草药去了么,你你寻到了没有啊”

    雪雁皱眉细细回想,登时想起是曾和两人这么说过,可那些话完全是为了骗他们帮孙奶奶照顾果果才说的。至于他俩体内的的蝎毒,此时早已荡然无存了。可钱方二人不明真相,只惦记着自己体内毒素未去干净,平日里总觉着身上别扭。最近几日更是坐立不安,饭食无味,这疼那痒,以为自己大限将至,所以天天翘首以盼雪雁回来。

    雪雁听两人说完,又想起徐兴好久之前从这几个村痞手中舍身相救自己的情形,忍不住黯然落泪。钱四甲和方七顺一看,一时惊慌失措。方七顺道:“雪雁,你如此难过,是不是我们中的毒没救啦”钱四甲更是“哎呦”一声,伏地便哭。

    雪雁气道:“我哭我自己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她听到钱方二人说道“毒未去尽”,猛地记起自己把那只千彩蜈蚣也背了回来,心中一时突发奇想:“这种虫子毒性如此之猛,竟以思念草为食。若用它来以毒攻毒,或许能抑制靳二叔体内的蝎毒也不一定。”

    她想到此处,暗自欢喜,念头一转,计上心来,便向钱方二人道:“我刚才确是为你俩落泪,我哭是因为你们自己都不敢让自己活命。”

    钱四甲一听,一跃而起,叫道:“什么叫自己都不敢让自己活命”方七顺接道:“岂有此理,倘若自己能让自己活命,又有什么不敢之理”

    雪雁道:“好吧,你二人既如此果敢,我就告诉你们。其实,那最后一味药引我已为你二人带了回来。它现在就在马棚里的一个木盒中装着,敢不敢服用便看你们的胆量了。”

    钱、方二人一听,一前一后跑去屋后马棚,找到木盒,捧着它来到了雪雁面前。雪雁接过木盒,放在地下,用脚尖一挑盒盖。那二人一看之下“啊”一声怪叫,一起跃后一步。

    雪雁捂嘴笑道:“我早知你们都是胆小鬼。既然不敢吃,就自己准备后事去吧。”

    钱方二人见木盒里有一只干枯的彩色大蜈蚣,一股刺鼻的气味随着盒盖的打开在四周弥漫,一时间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方七顺迟疑道:“雪雁,这条彩色大蜈蚣是剧毒之物,我们怎能吃它”雪雁道:“原来你们连这也不懂。你二人中的是蝎毒,而蜈蚣和蝎子都在五毒之列,天生彼此相克,它们的毒性自也能互相抵消啦,这乃以毒攻毒之法也。”

    那二人又沉吟片刻,钱四甲突然叫道:“罢啦罢啦,我今日先吃它的头,明日再吃它的尾。囫囵吞枣,不咀不嚼,总有一日能将它整条都吞下肚吧。”说着上前伸手欲抓蜈蚣。

    雪雁突然喝道:“慢着”钱四甲吓得一缩手,愕然道:“怎么”

    雪雁道:“你以为让你生吃呀。这七彩蜈蚣无比难得,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捉来。你们最好将它放入一个陶罐之中,加些清水熬汤来喝,这才能让药效最佳呢。”

    方七顺一听,大喜道:“如此说来,只要不看见它恶心的样子,我也敢喝呢。”他和钱四甲二人将木盒盖好捧起,欢天喜地地去找陶罐熬药去了。雪雁见计策已成,心道:“稍后我留下他们吃饭,饭中再加些五步蛇毒,先用他俩测测此法可行与否。哎呀,上天保佑,倘若他们能得不死,我就用这法子来医靳二叔,让鸳鸯姐与他开开心心的过生活。”她从小孤苦无依,行事独断,对不相干的人自也不加怜悯,加上最近又被倾心相许的人背叛,更觉着世间男子尽皆可恶,而自己以人试毒则没什么不妥。

    到了晚间,果果跟靳在地从山上砍完柴回到了家中。钱通四和方七顺还没有将蜈蚣汤熬好,两人眼看天色已晚,便欲辞别而去。

    雪雁道:“反正柴也回来了,我们现在就生火做饭,你二人留下来吃一顿吧。”钱方二人从没见过雪雁这么热情好客,当即喜出望外,满口答应,笑呵呵的帮靳在地生火去了。雪雁和鸳鸯收完晾干的衣服,便回来切菜做饭。小果果在大人中间来回跑着递东西,忙得小脸通红。

    鸳鸯道:“果果,靳二叔砍柴时听你的话么”果果欢声道:“听呢。靳二叔可疼我啦,我还叫他摘了好多山果给我吃呢”

    几人向靳在地一看,只见他坐在角落里,脸面乌黑,正望着众人嘿嘿傻笑。鸳鸯轻叹了口气,扭头看看年华正好的表妹,又想起自己大好的年华却全都用来照看这个半傻之人,内心忽地有些酸楚。

    雪雁看见表姐脸露凄然,拍拍她肩膀,安慰道:“表姐,别难过了,靳二叔的病也许过不多久就会好的。”鸳鸯勉强笑笑,没有作声。

    说话之间,一锅豆粥已熬熟了。雪雁道:“表姐,你去叫大伙准备吃饭吧。”鸳鸯道:“嗯,我先给摆桌凳去,你慢点舀粥,别烫着。”说罢转身出了厨房。

    雪雁左右一看,四下无人,趁机从怀中掏出装着蛇毒的瓷瓶,拔开塞子,在已舀好的两碗粥里各撒了一点,又将瓷瓶盖好揣入怀中,叫道:“钱四哥,方七哥,来端饭了”

    钱四甲和方七顺正在外面的灶台旁加紧熬药,听见呼声都放下手中的活,乐呵呵地跑进后厨来。雪雁一指那两个粥碗,说道:“喏,那两碗是你们的,快趁热喝吧。”说着将锅里的粥都倒进一个大盆里,端了出去。钱、方二人嫌粥太烫,一时喝不得,便端着碗跟着雪雁出了厨房。

    众人围在饭桌前,刚举起筷子,就听见“砰砰砰”地敲门声。果果一跃下地,跑去将大门打开。她一见来人,喜道:“大哥哥,你回来啦”

    雪雁听到“大哥哥”这三个字,心中一震,筷子掉在地下。扭头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一人,丰神俊朗,除却自己的心上人徐兴还能有谁一时想到他来找自己赔罪,心中便如暖阳融雪一般,只觉着他以前有什么错都可以原谅了。可再一眼瞥见徐兴身后的人,一颗心登时犹如掉进了冰窟。

    原来徐兴带着花涟为躲避秦军到了花祖乡,又因为花涟有了身孕,受不得风寒,夜晚又无处息栖身,只好带她到这里来。

    鸳鸯一见徐兴,真是欢喜非常,忙起身离座迎上去,笑道:“小弟,你终于回来啦,我正”她一眼瞅见花涟,又问:“这位姑娘是”

    徐兴道:“这是嗯,这是小弟的内人,花涟。”

    他本来没和花涟拜过天地,可为了保全她的名声,就是未嫁先孕的荒唐事只好这么说。鸳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她印象里,自己的表妹雪雁才是徐兴形影不离的恋人。这时不由地回头望了望屋内的表妹,眼里有征询之意。却见雪雁神色木然,颓然坐下。鸳鸯知道这里有很多事,一时说不清楚,只好笑道:“啊,那那快请进来坐。”花涟这时也看见了雪雁,知道她就是徐兴的旧相好。她俩前些时候在大泽乡见过,可那会儿众人乔装打扮也没看仔细。这时不由暗暗观察,见雪雁身材高挑,面目明艳无双,比自己美丽许多。花涟一向自负美貌,这时却突生了怯意,踟蹰不前。徐兴尴尬地笑笑,拉着她走进门来。

    方七顺和钱四甲也认得徐兴,他们体内的蝎毒就是当年拜徐兴所赐。此刻两人见煞星回来,慌忙起身让座,将花涟和徐兴请到自己座位上。,,;手机阅读,



    第421章 花容失色

    

那边的靳在地看了看徐兴,也觉得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他的名字,只是半张着嘴盯着他看。

    花涟见靳在地样子古怪,心中害怕,左手紧紧抓着徐兴的右手。果果指了指她隆起的肚子,拍手笑道:“姐姐的肚皮好圆呀,是藏了好吃的糖果么”

    徐兴摸了摸果果的头,笑道:“那可不是糖果。你要是想吃糖的话,哥哥明天帮你买。”果果人小鬼大,想现在就要,便嘟起嘴假装苦恼。徐兴又道:“果果,好久不见,你每天在干些什么,想哥哥么”

    果果扣着破烂的衣角,道:“那时候,我每天跟着孙奶奶上山砍柴,还有拔草喂小兔子”她眼睛忽然一红,呜咽道:“后来孙奶奶死了,没人给我做饭,我饿得不行,和小兔子吃了好些天野草,幸好没多久靳二叔和鸳鸯姨娘就来这里陪我,再后来雪雁姐姐就回来了。”

    她抓住徐兴的手,抬头又问:“大哥哥,你和雪雁姐姐不是一块走的么,怎地不和她一起回来”

    雪雁一直低头坐在旁边,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泪水夺眶而出,起身便走。

    徐兴叫道:“雪雁,朝廷兵马将义军冲散,我俩被迫逃至此地,实属无奈。我哥哥他他也命丧沙场”说到这里声音哽咽。鸳鸯惊道:“什么,吴广兄弟战死了”徐兴点了点头。鸳鸯心中悲痛,一声不吭,掩面进了后厨。雪雁也停住了脚步,却不知该和徐兴说些什么。

    徐兴拭了拭流下的泪水,端起面前的粥碗吹了几口,又抚了抚花涟的脊背,说道:“涟妹,你孕身柔弱,先喝了这碗热粥去去寒气。”

    花涟又饿又乏,接过粥碗正要去喝,谁知雪雁一步抢上,将她手中粥碗夺过,同时右手又将她面前的那只碗拿起,手一扬双双掷到了窗外。

    徐兴脸上登时血色全无,凄然道:“雪雁,你干什么”他向来心高气傲,从不肯寄人篱下。这次本来在山洞中也可以将就一夜,可是一来想到花涟有孕在身,受不得风寒。二来又想看看雪雁是否安然回来,所以才上门相扰,怎知闹了个如此尴尬的场面。

    花涟脸上通红,一拉徐兴的手,小声道:“咱们还是走吧。”

    雪雁回过身来,大声道:“我我可没那么小气,只是那两碗粥有有古怪,不能吃”徐兴听了一惊,和钱方二人走到窗口观瞧,只见一只黑狗正在刚抛出去的粥碗,舔着舔着,忽然后腿一蹬,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钱四甲和方七顺瞧见,直吓得腿肚子抽筋。都想到自己若是早些将这粥吃了,下场不免与这只黑狗相同。他俩不知雪雁为何会加害自己,如此想来,外面灶台上熬制的以毒攻毒的蜈蚣汤多半也有猫腻。

    二人越想越怕,方七顺干笑道:“雪雁,我们和另外几个兄弟约好喝酒,就不叨扰你们啦。”没等雪雁回答,便拉着钱四甲夺门而出了。

    徐兴惊疑不定地望着雪雁。雪雁见连他也怀疑自己,心中气苦已极,也不向众人解释,只道:“那两碗毒粥是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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