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说道“今晚就想办法送进宫去,请公公们早早办理,也省的大人劳碌奔波。”
幕僚听了,鼻子一酸,都差点流下泪来。自己毕恭毕敬的去求见大将军,结果连门都进不去;还被看门的军汉奚落辱骂;
都说大将军忠心爱国,看看他的侍卫就知道是什么人了。
自己经常和刺史大人一起痛骂十常侍,可是现在呢?
人家一个管事的却对自己客客气气,交付的事情尽心尽力的去完成。
幕僚仰天长叹一声,说了一句他这一辈子,唯一的一句至理名言:好人不一定好,坏人不一定坏啊!
洛阳,皇宫,后花园;
汉灵帝刘宏穿着一条开裆裤,和一群同样穿着开裆裤的嫔妃宫女,在玩捉迷藏;
对,你没看错,皇帝和宫女们就是穿的开裆裤;
三岁小孩穿的那种开裆裤。这位汉灵帝想出这种办法就是为了能及时行乐,他甚至于还发明了一个裸游池。
让他看上眼的漂亮宫女天天在里面裸着游水,他当看客,对宫女们品头论足。
整个后花园莺莺燕燕,燕瘦环肥。皇帝陛下蒙着眼睛,左扑右捉;都被灵巧的宫女嫔妃躲开了。
大太监张让在傍边急得尖着嗓子叫“哎呦……陛下,您前面,前面……不对,不对……后面、后面有一个。”
刘宏本来就体弱不堪,哪能捉到故意躲避他的宫女;
就在刘宏耐心快要消耗完的时候,张让向其中一个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宫女故意躲闪不及,被刘宏一把抱住。急色的刘宏也不管多少人在场,把宫女按到就急不可耐的压了上去;
大概五六个呼吸的时间,瘫软的刘宏就那么大马金刀的在地上躺着,对着张让道“阿父,现在这种日子,朕过够了,朕想效仿武帝高祖。也要跨马驰骋天下,而不是天天骑这些软绵绵的宫女!”
张让媚笑道“陛下雄才伟略,本来就不输于高武皇帝,国家在陛下的治理下,现在是天下太平,四海升平!陛下恐怕不能跨马扬鞭了。”
刘宏叹了一口气道“唉……做个皇帝难,做个太平皇帝更难!朕真的无用武之地了么?”
张让听到皇上这么一说,竟然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陛下啊,奴婢无能,恐怕真的不能侍候陛下征讨四方了!”
刘宏不解的问道“阿父莫哭,为什么不能陪朕征战四方呢?”
张让哭道“天下兵权都握在那个屠夫子手里,他手握重兵,怎肯让陛下能大展宏图。”
现在外戚和宦官的矛盾日日见深;
几乎天下每个人都知道他们的矛盾;
要说有个人不知道,那这个人就是皇帝刘宏。
刘宏听到张让的话,也发起怒来“朕这就把他的大将军给撤了,朕要手握军权。”
张让大惊失色,连忙道“陛下不可啊!那屠夫子目不识丁,就是粗人一个;陛下如若撤了他的军权,他狗急跳墙,就怕他谋反啊!”
刘宏听了也吓了一跳“阿父有什么办法吗?”
张让想了想道“陛下,为今之计只有在刚刚建好的西园,设置几个校尉,削弱那屠夫子的兵力。到时候陛下也能仗剑检阅部队,一举两得。”
刘宏高兴的说道“好,就依阿父所言;只是这个人选该怎么办?”
张让道“挑选良家子,派遣陛下身边的忠心太监,共同组成。”
刘宏点头道“好,选几个校尉好呢?嗯……有了。朕今日连御八女,就选八个校尉吧,组成西园八尉。”刘宏拍板定案。
张让躬身道“陛下勇猛,就组成西园八尉。”
看到皇上的兴致上来了,张让又道“陛下,那并州刺史丁原送来奏报;他麾下一员小将斩杀鲜卑骑兵两万有余。特来请奏加封那小将为破虏校尉!您看?”
刘宏听了点点头,说道“嗯!也算扬我国威,那就准奏吧!只是那孝敬的钱财有没有送来啊?”
张让连忙笑道“早就送来了,奴婢把那八十金已经送到陛下的金库了。”
刘宏说道“那个丁原,还算有眼力;阿父,通知下去,朕明日要早朝,宣布西园八尉的事情,你今晚就把人员定下来吧!”
张让躬身领命道“奴婢遵旨”说完就急匆匆的去寻另外几个常侍商议对策去了。
翌日,文武百官早早来到崇德殿门口。三五成群的小声议论着,久已不上朝的陛下突然传下旨意,说今日要上朝;
各位大臣百思不得其解,和相熟的几个人小声打听着。
这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大将军来了。众位大臣转过头去,看到一个五短身材的黑胖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此人面黑身短,大腹便便;
满脸的络腮胡子,豆大的眼睛闪着凶光。
这位就是当朝大将军,也是当今的国舅爷,何进;
何进出身屠户,先丧母,后来其父何真再娶,生有一子二女,再后来,何真也去世了,何进养育一家五口人。
因同父异母之妹被选入宫中,成为贵人,并受宠于汉灵帝。后来何贵人被立为皇后,何进也因此加封到大将军。
众位大臣见到何进到来,纷纷前去拜见。何进裂着大嘴道“各位不必多礼!”
有官员问道“大将军,陛下今日临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何进摇了摇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我也是昨天才接到陛下今日临朝的旨意。”
这时候传来了一阵“得……得……驾……驾……吁”的声音。原来是陛下赶着他的毛驴车来上朝了。
对了,你这次还是没看错,就是皇上自己赶着毛驴车上朝。
刘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弄了三头白驴,那真是喜爱啊,经常自己驾着车,赶着几头白毛驴在宫里面乱转。
就是上朝也赶着驴车来了。进了崇德殿,百官躬身三呼万岁;
呼完后,个个低着头,不敢抬头;
文武百官不是因为抬头是冒犯皇帝,而是不愿意抬头啊!
只要一抬头,那该死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往陛下那开裆裤处瞄去。
虽说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但是眼睛不受控制啊!索性就不抬头了。
刘宏打着哈欠说道“今日宣各位爱卿前来,有一件要事宣布。阿父,宣旨吧!”
张让躬身走出,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深感兵微将寡,特设西园八尉。敕封八名校尉,由朕亲自管辖;
上军校尉——小黄门· 蹇硕,
中军校尉——虎贲中郎将· 袁绍,
下军校尉——屯骑校尉· 鲍鸿,
典军校尉——议郎· 曹操,
助军左校尉—— 赵融,
助军右校尉—— 冯芳,
左校尉——谏议大夫· 夏牟,
右校尉—— 淳于琼。
旨意到时,即刻上任。望众位忠君体国;
——钦此——
听到这里,何进眼睛瞬间睁大了;
他再糊涂也知道这是在削弱他的兵权啊!
这一定是那些阉贼的主意。恨的何进直咬牙;
可是圣旨已下,自己却不能反对了。
这时候张让又打开一张圣旨,高声念道
第51章 戚宦矛盾 破虏校尉
这时候张让高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并州雁门守将韦曜,奋勇杀敌,保境安民,机智果敢。于雁门关外斩杀鲜卑异族铁骑两万余。扬我国威,特敕封为破虏校尉,以示嘉奖。
钦此”
下方的何进现在脑子嗡嗡的,只是一心的怨恨,并未听清这份旨意。
这时候刘宏打了个哈欠道“诸位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就退朝吧!”说完不等文武百官反应过来,转身就走了。
等皇帝刘宏走后,何进气的跳脚大骂“阉贼……阉贼……本官和你们势不两立,你们蒙蔽圣听,祸国殃民;本官恨不得取下尔等狗头!”
众文武见何进在崇德殿上失态,怕失了皇家威仪。纷纷上前连劝带拉,将何进带出了崇德殿。
整个崇德殿内只剩下了曹操几个人。袁绍愣了半天,问道“阿满,陛下怎么突然会宣布这份旨意?这下子恐怕和大将军造成误会了?你看要不要去解释一番?”
袁绍身高八尺有余,面色俊朗,眼神清澈。由于出身在世家大族,一言一行颇有威势。
曹操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发小,身材短小,面色黝黑,眼神有光,透漏着一丝精明和狂傲。
平常两人关系要好,有什么疑难杂事,袁绍都喜欢问曹操。
曹操苦笑道“本初不要说笑了,这种情况怎么去辩解,现大将军正在气头上,估计一进门就会被砍了吧!我看过段时间,咱们再去上门请罪吧!”
袁绍说道“实在不行,就请叔父去和大将军说和一二,否则我等都会被打压啊!”
曹操道“我又何尝不知?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走了……走了……”说着也转身往外走去。
袁绍也对着身后的忠实小弟淳于琼道“咱们也走,天塌下来有个大的顶着。”
张让等一群太监簇拥着陛下刘宏回到后宫,服侍陛下安歇后,就急匆匆的奔向一处密室;
里面有几个大太监等着他来议事呢。
张让刚刚进门,几个太监迎了过来,请张让坐到首位。
当时张让、赵忠、封谞、段珪、孙璋、侯览、蹇硕、程旷、夏恽、郭胜这十人朋比为奸,号为“十常侍”……
张让刚刚坐定,赵忠尖着嗓子笑道“你们今天是没看到那屠夫子的样子,嘻嘻嘻……脸都变成猪肝色了……杂家看的那叫一个舒服啊……嘻嘻嘻……”说完捂着嘴尖笑起来。
段珪向张让抱拳道“还不是张公运筹帷幄,狠狠的打了那屠夫子的脸,看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真解气啊!嘻嘻嘻……”
张让脸露笑容道“这也是诸公的功劳,杂家不敢倨功。不过能给那屠夫子来一下,让他敢怒不敢言,确实令人高兴呐……”
张让说完又看向了一边的赓硕道“以后要多辛苦赓公公了,赓公公可不能有负陛下所托;要给陛下练出一支精兵出来。也给我等长长脸。”
赓向前一步道“奴婢多谢张公栽培,定不会让张公,赵公丢脸;只是奴婢有一事不明,还请张公解惑!”
张让笑道“何事说来听听?”
赓硕道“张公安置其他人还好说,只是那曹操和袁绍两人,他们本来就是屠夫子的门下;到时候他二人不知会不会从中作梗啊!”
张让哼了一声道“赓公公多虑了,观那屠夫子门下,也就是这两个小子能拿的出手,其余众人不过是尸位素餐罢了。现在册封了二人,以那屠夫子的粗鄙,肯定大发雷霆,把这两个人扫地出门。”
说完又嘻嘻一笑道“且不说那曹操此子和咱们有点渊源,就说那袁家小儿,他背后可是站着袁槐那个老家伙呢!他不可能看着自家子弟被欺负吧!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看一出狗咬狗的好戏呢!”说完也是捂嘴偷笑不已。
赵忠也笑道“你们几个小崽子,多跟张公公学着点,这一石三鸟的计策,张公公可是眨眼间就给布置出来了。”
张让伸手压了压众人恭维的话语,脸色一正,把头往前一伸,轻声说道“当今陛下的身子骨大家也是清楚,万一有那么一天;那屠夫子定不会放过我等……所以赓公公担子重大,以后不说能继续保咱们荣华富贵,只要护佑咱们能逃出洛阳城就好。”
一众太监也是脸色一紧,纷纷称是。
赵忠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出去做事吧,我和张公公还有要事要谈!”众太监纷纷告辞,弯腰退出。
大将军府内;
回到家的何进一进门就开始打砸,一连摔了好几个名贵花瓶,这会正气的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边喘边骂:“阉贼,欺我太甚,欺我太甚……”
一旁幕僚上前劝道“大将军息怒,切勿气坏了身体,为几个阉贼不值得!”
何进大口喘了几口气道“本官不气那些阉贼,唯独气那袁家小儿,还有那阉贼之后!本官待他们不薄,不曾想他们竟然背着我,与那些阉贼眉来眼去。偷偷勾结。”
那幕僚道“要不要把这两个人叫来问问,问问他俩,大将军何曾有负他们?”
何进冷哼一声道“哼……吩咐侍卫,不许那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进门,一旦发现,乱刀砍死,剁碎喂狗。”
在客栈等候消息的丁原幕僚,终于等来了消息。接过校尉服装,还有文书和印符。收拾妥当,直接回到太原复命去了。
丁原估计这次也就是半月就能确定下来的事;结果一等等了接近两个月。
韦曜这段时间跟随郑玄一直学习四书五经,偶尔也学学墨子,法家等等。
对于后世那么的各家注解,又有郑玄的详细讲解,韦曜几乎是一点即通。看的郑玄赞叹不已,暗暗高兴自己收得一块璞玉。
等幕僚回到太原,面见丁原交差;
详细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