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柱国蔡赐,明知不敌,也只有拼死一战。引数万人马出城,迎战章邯军。
不到半天功夫,全军覆没,蔡赐战死。
陈王见大势已去,只好带数千亲卫军士卒,仓皇出逃到城父(今安徽毫县东南城父集)
章邯军随后赶来,将城父团团围住。
陈王不得已,命部将出城西门,迎战章邯。
城西一战,部将战死。自此陈胜不敢再战,闭城死守。
陈王现在是内无粮草,外无救兵,众叛亲离,不免仓皇失措。环顾四周,已无大将可用,大敌当前,只好亲自去城上督战。
陈王命御夫(也就是司机),驱车前往城楼处。
因逃难的百姓拥堵,马车走得很慢,陈王在车内大光其火,对着司机就开骂,喝令其快点。
这个司机叫庄贾,本是街头的无赖,凭着与陈王手下的监察官吏相熟,托其谋了一个司机的美差,本想着,跟着陈王混,早晚也弄个将尉当当。
司机借助为领导服务,升官发财的,自古以来就不在少数,庄贾的这一想法无可厚非。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何况,司机、秘书甚至助理之类的,每天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最起码和领导混个脸熟,闹个感情深厚,自然有机会被领导提拔,也不管才能如何,到头来,总能捞个位置享享福。
所以,每个领导身边,总有这样的一群人,愿意忍辱负重,甘于驱使。
不是因为他们天生就是奴才,也不是因为身上有媚骨,实在也是想省却苦哈哈地打拼,走个捷径图个富贵。
但这种愿望就像赌博,在领导风光的时候尚可以,尤其所追随的领导地位不断上升的时候,这些手下也会跟着沾光;看着领导的位置升高,仿佛看到了自己更高的台阶,和更美好的未来。
可如果领导落魄了,或者被拿下了,那身边紧跟的人,自然也要吃锅烙。自己所有的溜须拍马、忍辱负重和忘我的奉献,都可能成了助纣为虐,甚至还会清算到自己。
这时,眼见未来的富贵烟消云散,还可能会跟着受罪时,那情形可就不一样了。
多少身边的人反目成仇,多少信任的人落井下石,多少曾经亲密的伙伴背叛,都是在此时发生的。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这时,就会变得最危险。
就像现在陈胜的司机,这个心怀歹意的恶徒一样。
司机庄贾,见章邯大军围城日紧,陈王身边的众将已都逃散,凭着仅有的几千士卒,要想守住这小小的孤城,简直是以卵击石一般。
这个小人,心里开始盘算。
他在想自己该怎么办?
和陈胜一起扛下去,那是找死,被章邯抓到,肯定是一刀毙命。
丢下陈胜逃跑,这倒是一个选项。
可逃跑了,等于自己白白给陈胜打工半年,最后,落得什么也没捞着,还可能被秦国通缉,成了黑名单。
可我庄贾,挖空心思当司机,是来谋取富贵的。
现在,富贵没了,还要担风险,这、这太不划算了啊!
身后车里,陈胜还在训斥,咒骂,催促。
庄贾回头瞄了一眼,一个罪恶的念头,猛然在心中升起。
“眼前就有一份富贵,就看我敢不敢取了。”
“现在,只要我能割下陈胜的项上人头,那岂不是唾手可得的富贵么。”
“对,就这么干。”
心中涌上这一罪念,庄贾索性将车赶进了一条胡同里,停了下来。
陈胜刚要怒斥他为什么停下来,城楼处战况正急,他实在是要赶时间。
这时,司机庄贾转过身来,猛地从腰间抽出佩剑,一剑刺向陈胜。
陈胜猝不及防,当胸一剑,刺个正着。
陈胜愤怒的目光,死死盯着庄贾那副丑恶的脸,不屈地倒在了车上。
一代英雄,首义领袖陈胜,就这样死在了自己司机的剑下。
见陈胜已死,庄贾上前割下头颅,驾着王车,出城向章邯投降。
守城军卒见陈王已死,哪还有心思抵抗,举城投降。
半个月后,张楚国的将军吕臣,趁秦军东去杀入城父,诛死庄贾,为陈胜报了仇。收陈胜尸首,礼葬砀山。
汉高祖平定海内后,追念陈胜起义首功,特命地方官修治陈胜陵墓,且设守冢三十家,永得世祀。
虽然从谋划起义,到称王立国,再到兵败被害,前后不过半年即功败垂成,但星星之火,已经燎原。各地纷纷响应,接连起兵。
此时,千疮百孔,外强中干的大秦帝国已如日暮西山,摇摇欲坠,一众英雄开始闪亮出场,登上历史的舞台,拉开了楚汉争霸的序幕。
第212章 醉酒戏如烟
花开两朵,再表另一支。
陈平自那日在“胡记酒舍”与张良等一别后,知道张良与褚布计画刺秦,因事关机密且重大,又没被邀请其中,自然只能严守秘密并为其默默祝成。
隔了几日,听闻博浪沙始皇遇盗,并令天下“大索十日”,不禁为张、褚二人,捏了一把汗。
好在,其后无刺客被捕的消息。
隔了几日,陈平专门去探访褚布,见其在作坊日夜打铁,两人寒暄一番,心里各自明亮,陈平悬着的那颗心,才算放下。
再之后,此事渐渐淡了下来。
陈平闲来无事,取出那《道德经》、《吕氏春秋》、《淮南子》、《鬼谷子》,每日研读,读到精彩处,不时拍案叫绝。
芊芊这个小可爱,自然每天缠着陈平玩耍,而长子陈买,功课也在其督导下,有所见长。
一家五口,其乐融融,直到那天,陈平大醉之后。
那是在夏季的一个黄昏,陈平又被魏无知拽走,与褚布、石斗一起斗酒。
只喝到月上柳梢,近二更时分,陈平才晃晃悠悠地归来。
陈平晃荡到自己院门前,扣动门环叫门。
“来了,来了,是姑爷么?”门内是如烟的声音。
“是、是我。”陈平的口齿已经不利索了。
随着门栓下落,咯吱吱的门轴声,院门打开。
如烟站在门前,准备伸手扶住踉跄的姑爷。
月光下,如烟穿着薄如蝉翼的夏衣,玲珑曼妙,凹凸有致,亭亭立在陈平眼前。
陈平一手扶着门扇,一手搭向如烟伸过来的手臂。
如烟一手扶住前后摇晃的姑爷,回过身,一手关上院门,落下门栓。
陈平搭着如烟的手臂,站在院里,等着如烟关好院门,身体前后摇晃着。
如烟返回身来,两手扶着陈平的胳膊,准备往前走。
清风拂过,陈平只觉得一股清香,袭入鼻孔。
那清香,幽幽地散发过来,萦绕在他的鼻翼两侧,令人有些
朦胧,有些迷离。
他深吸了一下,瞬时,那清香沁入肺腑,直入心底。
陈平定定神,不往前走了,而是回头寻找这香气的来源。
陈平努力品味了一下,凭他的经验,这是一种女孩身上特有的体香,于是,转过头来,半斜着眼睛,看向如烟。
虽然酒喝得不少,但陈平此刻,心里就像明镜一般明亮。
人就是这样,不管喝多少酒,表面上脚步踉跄,摇摇摆摆,甚至像腾云驾雾一样,口齿也不利索,说话也不完整,但思路还是清楚,心里也是明白的。
那些借着酒后,耍酒疯或者酒后闹事、打人惹祸之类的行为,酒后声称自己什么也不记得的,纯粹是借酒胡闹而已。
月光下,朦胧中,较小的如烟,立在他的身后,双手努力把持着陈平的胳膊,控制着陈平,不使他歪斜倒下去。
头发,好像刚洗过,一根布绳,轻拢着,不使它披散下来,姣好的面庞,在月晖中,洁白似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纯真无暇,关切而又紧张地看着他。
陈平的胳膊处,被如烟的小手紧紧地把着,传来阵阵的温暖。
陈平回头看了看如烟,脚下一踉跄,身体左右晃动了一下。
这个动作是他故意的,也是借着酒劲,有意为之,他想故作失去重心,让如烟紧张一下,看看她的反应。
果然,见陈平站立不稳,如烟连忙伸出一只手,去搀扶他。
这一扶不打紧,如烟的两只胳膊张开了,陈平正踉跄着,两个人正好相合,撞了个满怀。
陈平一头栽在如烟的怀里,头和脸正贴在如烟的胸上。
这回,陈平不仅闻到了比鼻翼间萦绕的更浓烈更温馨的体香,还感受到了一种特别的柔软和温暖。
那体香,略带一丝甜意,沁人心脾,足矣令任何一个男儿乱了神思。
陈平也不例外,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陈平仍贪婪地连吸了几口,不忍呼出来,憋在胸腔里,体味着,享受着。
这还不算,最令陈平陶醉的,是他的脸,触到了如烟的那两峰柔软,绵绵中带有弹性,温润又体贴,使陈平产生了愿意死在其间的念头。
这一系列的贪念和想法,在陈平的脑海里,快速闪过,比平时看书,反应得不知快上多少倍。
但实际上,陈平的脸,也仅在如烟的胸前,停留了一两秒钟而已。
可这一两秒钟,已足以使如烟尴尬了。
在此之前,她还从来没有让一个男人,如此近的接近自己的胸膛,除了自己洗澡,更没有被任何人触碰过这里。
更令她尴尬的,是她听到了,平素里只有小姐和姑爷临睡时在一起时,姑爷那粗重的喘息声。
如烟的脸,腾地就热了起来,热的如此彻底,以至于,她感觉发烫的程度,足以烤干脸部的皮肤,使其绽裂开来。
如果是白天,在远处,都可以看到她脸上浓重的红晕,可是,即使现在,如果小姐出现在眼前,也能一眼看出她的脸色彤红,猜到刚才的一切。
好在,小姐已经哄着芊芊睡着了,这真是万幸。
如烟见陈平的脸,贴着自己胸前不出来,忙伸手轻轻地推着陈平,一边轻声道:“别,别这样,万一小姐没睡实呢。”
前半句,分明是劝陈平自重,毕竟主仆之间。
后半句是什么鬼,在暗示,还是在鼓励呢?
如烟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惊呆了,这后半句,为何要这样讲。
陈平耳边早已听了个真切,虽然脸已经被如烟推开,可那双醉眼,却死死地盯着衣服里面看。
如烟的夏衣本就薄透,再加上刚刚洗头发时,解开了上边的纽襻,胸前已经毫无遮挡,加上急于出来开门,慌乱之中,风光尽显。
如烟早已出落成大姑娘了,发育也很成熟,该耸立的耸立,该丰腴的更不让人。
这下可让陈平看了个痛快,美妙景色一览无余,令其血脉偾张。
陈平回头望了望灯烛摇曳的窗口,那种静谧,分明是张姜及孩子们入睡的征兆。
即使看见,又能怎样,就说自己喝多了,把如烟当张姜了,大不了被揪住耳朵,教训一番。
可如果,今天得手,那今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想到这儿,陈平打定主意,再把身体摇了又摇,晃了又晃,他要实行早已计划好的步骤,他要。。。。。。
第213章 陈平的勇敢
陈平见张姜房内,烛光下没有人影,料其和孩子已睡熟,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他看着如烟,心咚咚地跳个不停,喉咙越发干渴,眼里似乎也要冒出火来。
刚才如烟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说出后面那半句话。
虽然,暗地里,如烟很喜欢姑爷。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吸引人,而且,学问是那么的高深。
在如烟见过的、有限的男人里面,还没有比姑爷更帅气的,这让这个情窦初开的女孩,难以自持。
但,如烟也知道,他是小姐的姑爷。
虽然作为丫鬟,小姐的贴身仆从,她最好的归宿,就是被姑爷纳了,与小姐同侍一夫。
可前提是,小姐必须同意,而且姑爷也喜欢才行。
小姐那边嘛,倒是有意无意,提起过两回,都被她羞臊的红着脸,默默不语搪塞过去了。
但她实在不知道姑爷是怎么想的。
人帅,个头高,又如此有才气,会不会看上自己这个丫鬟,会不会同意纳了自己,这对她来说,都是个解不开的迷。
平日里,在侍候小姐时,有意无意地,如烟倒是时常偷瞄姑爷两眼。
那都是在小姐背过身去,看不见自己眼神的情况下。
作为丫鬟,她知道自己该有的分寸,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能让小姐不开心。
虽说开过类似玩笑,但平地里,决不能让小姐在这方面误会自己。
听人家说,女人之间的嫉妒是可以杀死人的。
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把自己的男人,当成私有品,根本不愿让别人染指。
即使如很多有钱人家那样,一个男人有三妻六妾,那长房好像对后面的女人都能和睦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