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着。
“好野的雌儿,本公子就喜欢骑烈马。勿那小子听好了,本公子乃是当朝内阁辅茅家长孙茅冲,今日看中你母亲子算是给你面子,识相的留下娘子,给本公子磕三个响头然后自己滚蛋。”茅冲说罢微微昂着下巴,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一般这种是时候,寻常人家的男人都是跪下来求饶,然后茅冲让人打翻男人,抢走女人回去快活。今天这个女人性子烈,茅冲还是头一次遇见,比以前那些哭哭啼啼的求饶的女人刺激多了,茅冲的兴致来了,非要弄回去整的这个女人死去活来不可。
剧情很老套,但是却真实的生在孟觉晓身上。内阁辅的长孙,好大的来头。说实话,孟觉晓心中在叫苦,暗道怎么摊上这种倒霉事。但是这个念头随着他看见茅冲手上的血和珠儿手里的剪刀,随即抛在脑后去也。自己的女人都敢动刀子,身为男人保护不了女人,还活着干什么?当初方浪还等待了三年,手刃逼死情人的夫妻,今天自己当面在场,难不成还当缩头乌龟?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这句话是跟上的范仲淹说的,孟觉晓听着都觉得好笑,王法对一些人有用么?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又是很俗套的台词,但是人家就觉得这么说很威风。
孟觉晓抬眼看见庄小六身后插着的两截大枪杆子,不禁怒道:“小六,横着个扁担作甚?亮家伙,只要有人敢上前一步,往死里弄。”
庄小六之前果然如孟觉晓所料,怕弄出人命来,随身的大枪没有亮出来。现在孟觉晓了话,庄小六也不犹豫。蹭蹭蹭的三五下把一杆可以拆卸的大枪装好,银枪头在阳光下闪动着,单手持枪枪头冲下。
“内阁辅怎么了?你小子今天敢轻举妄动,让你血溅五步!”孟觉晓冷笑一声,手里也没闲着,丢掉棒槌操起边上一个肉案子上的屠宰尖刀,也不管上面的油腻,拎手上就是一副准备拼命的架势。
这一下范仲淹也被感染了,噌的一声腰间宝剑出鞘。
“给我打,打死了算本少爷的!”同样的话,居然是前后两个方向出来的,前面是茅冲喊的,后头则是林晓彤喊的。
这边的家丁往前冲,后面的四个林家的家将往前顶。庄小六顶在最前面,一看家丁涌上来,手里大枪一展,大步流星往前冲,一阵枪花舞动处,但闻惨叫声四起。茅冲带的家丁不少,少说有二十个,手里都有棍棒一类的家伙。
庄小六往前一冲这个气势如同猛虎下山,枪枪中的。一个照面下来,对面就躺下五六个,不过都不是要害中招,都是手脚的关节一类的地方,挨一下手上的手脚就不能动了。
对面没料到庄小六威居然如此了得,一干家丁平时欺负老实百姓还凑合,现在面对的是武艺高强枪法了得的庄小六,顿时人人心虚不敢上前。家丁们不上钱,不等于林晓彤那些家将不上钱,四个家将一看就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汉子。腰间的刀剑也不出鞘,就是拿刀剑的鞘在手里一通砸砍砸。别看他们人少,这一通砍砸却把对面的家丁冲的个乱七八糟的。
最让孟觉晓意外的是,范仲淹居然使的好剑。有道是擒贼先擒王,范仲淹一阵疾步跟着往前冲,奔着茅冲的跟前就来了。茅冲身边倒是有两个好手,之前没上。这会迎上来,手里家伙也是明晃晃的刀。
范仲淹以一对二浑然不惧,一把宝剑使了,挡住两人却不能再上前。这时候孟觉晓瞅着机会,拎着尖刀扑上前,没人注意到他,被一下冲到冒充跟前。身边的还有家丁往前来挡,孟觉晓咬着牙尖刀一阵乱砍,两个家丁手上中了招,捂着手惨叫让开。
这时候孟觉晓心里也不知道害怕了,见血反而更兴奋,冲上去尖刀照着茅冲就要砍下,但闻有人喊:“孟兄,慎之!”
这一声是马元奎喊的,及时的把孟觉晓给叫回了神,尖刀及时的一偏向,从茅冲的鼻尖扫过。“妈呀!”没想到茅冲是个软蛋,刀锋一扫,一屁股坐地上叫起妈来,居然吓的面无人色,之前的威风早没了影子。
茅冲身边两个好手见状立刻回头,一刀一剑奔着孟觉晓便袭来。孟觉晓可不是什么高手,眼瞅着刀剑过来只是本能的抬起尖刀来挡,连抓起低下的茅冲挡一下都没想到。
“休伤我友!”范仲淹一声怒喝,一个大步上前,一剑毫不留情的奔着其中一个好手的后心要害而来,这一招围魏救赵果然有效,这个好手本能的身子一偏,躲开这一下。但是另外一个好手的剑却没有停下,继续奔着孟觉晓的脖子过来。孟觉晓的尖刀在人眼里丝毫不存在似的,眼瞅着孟觉晓危机万分,就要坏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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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众怒
…觉晓能感觉到剑锋的冰凉。但却只能方助的闭卜眼睛。刻,孟觉晓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能做的事情只有不自觉的闭上眼睛。就在这电石火光之际,一声刺耳的金属刮动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孟觉晓听着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剑锋被枪尖撞开,也就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及时杀到的正是庄六,撞开剑身后,庄小六目瞪如铜铃,眼珠通红,一声喝道:“敢伤我家少爷,找死!”
大枪如蛟龙一般,奔着这名好手的要害连续扎来,这厮伸手也不差,连连躲闪,但走动怒的庄小六是可怕的。那厮连续躲开几下,脚步却也乱了,庄小六瞅准机会,大枪一个竖劈。这一次躲不过去了,锁骨上被狠狠的抽了个结实,但闻啪的一声,想必是那锁骨断了。一声惨叫,人倒在地上,庄小六一个上不挺枪就要扎他一个透心凉。
适才生的一切,从救下孟觉晓到抽倒这厮,前后不过十几秒之间。孟觉晓直接就看呆了,没想到庄小六这小子如此能打。眼看要出人命,孟觉晓及时的喊道:小六,别伤性命。”
庄小六这才停下,不过没有轻饶那厮,枪杆子一横,在那厮腿上狠狠的抽了一下。嗷!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惊的茅冲当时白眼一翻,直接往后倒去,竟然给吓晕过去了。
现场一片狼藉,与范仲淹缠斗的好手,此刻也慌了神,一个不小心脚下绊了一下,被一个林晓彤的加强一刀鞘抽在脸上,直接给抽晕过去。最惨的是那些家丁,打打不过,想跑又不敢跑,真的把当朝辅的长孙丢下了,回去也是一个“死”字。一个家丁率先跪下大声求饶道:“求求各位好汉爷,莫害了我家公子性命!”
有一个跪下,跟着地上跪倒了一片家丁。这时候人群中有人扯开嗓子喊:“打死这些混蛋!”话音刚落,两边飞进来无数青菜鸡蛋,纷纷落在茅冲及一干家丁的头上,夸张一点说,要不是庄小六动作快,拽着孟觉晓就走,都能被这些飞来物活埋了。
这一幕直接把孟觉晓看傻了,逃的慢了一点的范仲淹,脑袋上都沾着几根菜叶子。
“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孟觉晓正准备感慨这么一句,但闻远处传来声音:“什么人在此闹事?”几名应天府的衙役出现在现场时,围观群众顿时作鸟兽散,跑了个干干净净,现场只剩下开打的双方。
“孟大哥,你走吧,这里交给我!”林晓彤走到孟觉晓的身后,低声劝他离开。
孟觉晓心里到是想一走了之的,但是很快便摇头道:“我走了,让你来顶着,那我以后还怎么当你大哥。”这话一说出来,林晓彤顿时露出一副敬佩的表情道:“大哥果然是男子汉!珠儿姐姐真幸福!”
林晓苏话锋一转道:“不过孟大哥,你鲁下的话,肯定讨不到好去。进了衙门矛家人饶不过你,不如我留下,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这个话确实让孟觉晓动心了,不过转念又一想,回避不是办法。茅冲见过自己,也见过珠儿,这金陵城才多大,一走了之日后反倒后患无穷。还不如留下,看看衙门的人怎么处理。
“臭小子!”孟觉晓笑了笑,习惯性的伸手捏他鼻子道:“记住大哥一句话,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即便眼平逃避开了,日后还是要负责的。”
说罢孟觉晓整了整衣衫,朝那些衙役走过去道:“正主在此。”
为的一个班头见他是儒生打扮,恶狠狠的表情收了起来,当朝文人当权,孟觉晓一看就像是来京的举子。(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谁知道人家能不能考中不是?
“你是干什么的?究克生了什么事情。”这班头刚问完,一个,家丁动地上爬了起来,抹了抹头上的菜叶,大声喊道:“蔡班头,这厮趋奴伤了我家公子,拿下送衙门问罪。我家公子乃是当今矛相长孙茅冲。”
听听这说话的语气,当真是没有丝毫的天理了。孟觉晓听着不气反笑,对那脸色一变的班头道:“在下江南省举人孟觉晓,来京等待会试。适才茅冲当街调戏在下小妾,并欲抢回府中。不是在下来的及时。小妾清白已经不保。”
孟觉晓的解释等于白解释了。这蔡姓班头一听是伤了内阁辅的长孙,顿时冷起脸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一面之词说了不算。要等我等查过才知晓!现在你们伤了人。且跟着我回衙门去听
这个蔡班头也知道茅冲是什么鸟变的,心里明白孟觉晓说的是实话。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人家的爷爷是内阁辅,借蔡班头十个胆子。也不敢放了孟觉晓。
“刚才打架主要是我林家的家将动的手,我也跟你一道回去如何?。林晓彤傲慢的往孟觉晓跟前一站,看上去只有八九岁的孩子,却把高他大半个身子的蔡班头唬的身子矮了先来。
“这位小爷,敢问是定国公府上哪位的公子?”蔡班头差点没哭出来,心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被打的是当今内阁辅的长孙,打人的确实定国公林家的家将,这还让不让人活啊。这两边都是抬抬手,随便都能捏死他的主,哪边都得罪不起的巨无霸。
“我爹爹是林志全!孟大哥乃是江南省今科乡试解元,座师乃是翰林院新任翰林院学士蒙大人。”这孩子太坏了,搬出自己老爹也就算了,还搬出了蒙先豪来。翰林院这个地方,最大的特点就是给皇帝当参谋的,翰林院学士都是经常能面圣的。
一场街头斗殴,居然引出这么多大家伙,把个蔡班头给愁的。孟觉晓却不想把林家扯进来,上前对蔡班头道:“在下跟你回去便是,这个。事情与林家无关
林晓苏一听便急道:“孟大哥,我
孟觉晓对两名家将使个眼色道:“还不带你家少爷回去?。
两名家将本来就担心回去不好交代,见状一名家将上前对林晓彤道:小”少爷,您跟着去也帮不上忙,不如回家去求老爷出面
林晓彤一听也是,便对那班头道:“你给我听好了,胆敢伤我大哥,我灭你全家这孩子说话杀气腾腾的,那班头听了额头上直冒冷汗。京城这个地方,天潢贵胄满地走,定国公府上要灭一个班头全家,那还真不是什么费劲的事情。
林晓彤领着家将急忙走了,茅冲那边一干家丁也把他从垃圾堆挖了出来。孟觉晓趁忙乱的时节,对身边的庄小六道:小六,送珠儿回去等着”。
珠儿一直干着急插不上嘴的,这回听说要自己回去,顿时着急道:“相公,奴跟着您一道去。坐牢一起坐,要死一起死
孟觉晓微笑着安慰道:“莫担心,本少爷乃是举人,见了官不用跪拜的。
衙门里想对我动粗,那得先去了我的举人身份。你跟着去,反倒碍事,回去等着吧,一切有我
这时候范仲淹笑道:“我跟着孟兄一道去。”其他几位这个时候也上来道:“我等一起去,倒要看看这应天府如何断这个案子。”
茅冲这个时候缓过劲来了,在两个家丁的扶持下,冲着这边大声喊:“应天府的人给我听好了,本公子要他死全家,你们胆敢庇护,便要你们死全家。”
这一嗓子,蔡班头听了又要哭了。一干举人们倒是听了怒火上头了,范仲淹一个大步上前道:“好大的口气,我等都是等候春闺的举子,你有本事便全杀了。我倒要看看,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举人么?满天下的举子多了,本公子视为蝼蚁尔,抬脚便能踩死。”茅冲丝毫没把孟觉晓举人的身份当回事。别说举人了,进士又如何?多少进士出身的官员,想拍茅调元的马屁而不得。令茅冲没想到的是,他一句话犯了众怒!
这时候围观的人群中出来一今年轻儒生打扮的男子,走过来对那蔡班头道:“在下河南举子冷雨,适才亲眼所见,乃是这茅冲当街强抢民女,在下可以到衙门为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