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作鸟兽散!孟觉晓自然有衙门的人送回去!
回到府衙的平鹤江,立刻手书一封,派人送走。周致玄回临时借来住的居所,半道上高县令突然对周致玄道:“县里还有要事要处理,下官就不陪大人了。”
周致玄不好留他,留就是为难人家了。这话怎么说呢?齐王现在的势力还小,高县令不敢轻易往跟前凑不是?周致玄不是齐王的老师,高县令巴结讨好还不沾忌讳的边,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周致玄和齐王的师生关系,这个再往跟前靠,日后怎么说的清楚?所以,高县令也遁了!遁法与孟觉晓不同,本质上还是相似的。
回到书房,待丫鬟奉上香茶,周致玄平淡的对齐王李雍道:“王爷不回金陵,反而到了宁国府,不知道有何要事?”
李雍对此早有准备,微微笑道:“正是要回金陵去,来此顺路向老师辞行。”
周致玄嘴上不说,心里冷笑道:“你是来辞行的么?”可惜这个话不能说出来。比起楚王,周致玄确实更喜欢齐王一点,但是齐王搞这种小动作,无疑在周致玄心头减分了。不过周致玄是豁达的人,对于齐王眼下的境地还是很了解的,觉得他搞这种小动作也算情有可原。从周致玄的立场来看,不管齐王搞什么动作,只要皇帝信任他,这点就足够了。
李雍的目的也很明显,不一定要把周致玄拉上船,但是只要这个消息传出去,一些中立派的想法就会生变化。尤其是周致玄受皇帝的宠信这一点很有影响力。完全可以影响到一批人!加上周致玄给皇帝上的折子,李雍已经通过别的渠道事先知道内容了,这时候不好好利用一下周致玄的影响力,齐王也白在皇宫里生活那么长时间了。
皇位争夺,从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李雍不想束手待毙,这么多年的蛰伏也不正是在苦心等待机会么?
孟觉晓是被抬回去的,张光明见了不禁大为惊讶。三弟醉酒醉的这么彻底这倒是第一次,连忙招呼人抬床上安顿好。醉酒的孟觉晓老实的一塌糊涂,呼呼大睡连句话都不带说的。
这一觉起来,已经是次日凌晨。五更天都没到,起床的孟觉晓第一时间叫起庄小六道:“收拾收拾,城门一开就回宣城!”
“少爷,您逃难呢?”庄小六被人吵醒了,起床气头上,顶了一句。孟觉晓一抬脚踹过去道:“就是逃难呢!抓紧一点!”
旌德县城一夜,孟觉晓意识到齐王的受伤与皇位争夺有关系,历史上但凡牵扯到这其中的人,倒霉者是大多数。虽然有穿越者的优势,但是孟觉晓不认为自己的智商能够玩的过那些老于宦海的大小老狐狸们。再者,一个没有根基的小秀才,稀里糊涂的往里钻,跟找死有什么区别?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张光明揉着眼睛起来,看见孟觉晓慌张的准备,不满的嘀咕:“三弟搞什么?”
孟觉晓也不解释,笑道:“大哥只管继续睡,回头托人给周大人那里带个话,就说我家母亲派人传话,家里出了急事要赶回去,没能向座师辞行,失礼了。”
“啊?”张光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道:“伯母没派人传话啊!”
“大哥别管了,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具体的回头再说。”孟觉晓也没心情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一番收拾完毕,牵着马带着庄小六,两人趁天还没亮,城门刚打开的时候出了城,直接奔着宣城而回。
次日一早,李柔找上门来了,结果孟觉晓早溜之乎也。李柔只好遗憾的对张光明留话道:“转告孟公子,日后了到了金陵,记得来找李柔。”
张光明知道李柔的身份了,哪里敢多废话,连连点头表示:“一定把话带到,请公主放心。也请公主给周大人带个话,我家三弟母亲派人传话,家中有急事先回去了。不能给周大人辞行,失礼之处多多见谅。”李柔扑了个空,回去后李雍这边正等着她上路,院试也结束了,周致玄没理由留下,也回省城去了。
李柔把孟觉晓的话转达了一下,周致玄听了不禁又笑了,什么都没说。
孟觉晓人还在半路上,县城孟家便已经门庭若市。有史以来的第一个连中三元宣城学子,这个名头想不招人都难。孟尤氏得知消息后,欢喜自不待言。
有人欢喜便有人愁,薛映浩在家便喝了一顿闷酒,愤愤不已的想,如果不是因为孟觉晓,以自己的才情,这个连中三元的人就应该是他啊。生活中有这种心态的人还真不少,从来不反省自身的问题!别人出了成绩,心里堵的叫一个憋屈。
还有一个在家跟自己较劲的就是崔夫子,按理说孟觉晓是县学的学生,连中三元了崔夫子可谓与有荣焉!可是崔夫子听到孟觉晓连中三元的消息后,立刻闭门拒客!
最后悔的人还是尤有福这个舅舅,没脸去给姐姐倒吸,长吁短叹的在家喝了一顿酒。自家婆娘出来劝,还被一顿臭骂,骂的不够爽,还踹翻在地。这一次尤家婆娘抱着孩子要跳井,尤有福难得刚了一会,指着井口冷笑道:“你跳啊!有种你往下跳,我拦着你就不姓尤!”
老话说的一点不假,女人的毛病都是惯出来的,尤有福这一硬,婆娘倒是孙子了,怂了。加上女儿喜儿出来劝了几句,尤家婆娘抱着孩子回娘家去了。尤有福任其在娘家待了一年也没去接,后来还是婆娘听说尤有福与一个丫鬟关系爱买,自己赶忙回来的,这都是后话不提。
最着急的人是葛老实,得知消息连夜带着婆娘赶着马车到县城外,城门还没开呢,硬在城外等了一个时辰才开门。到了县城的孟宅,天都没亮,不好意思敲门又在门口等了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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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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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孟觉晓刚分到市图书馆工作室,馆长得知他是一全市公务员考试第一名的身份录取并分配到图书馆后,说了一句话:“年轻人不要不平衡,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公平的,年轻就意味着总是在吃亏中成长。
这句话,孟觉晓牢牢记在心里。几年的宅男生涯孟觉晓并没有虚度,阅读了大量的书籍,其中就包括《厚黑学》。有人把《厚黑学》奉为官场经典,孟觉晓看完之后却不以为然,没有太当一回事。
旌德县城之夜,孟觉晓见识到了心黑的一面,齐王的手下因为要防止消息的走漏,居然对帮助他们的人起了杀心。此心不可谓不黑!也正是因为如此,现阶段的孟觉晓对于齐王,避之如蛇蝎。
孟觉晓知道自己还很稚嫩!从小到大,前世的社会经验积累乏善可陈。读了历史上政治斗争的残酷,但是为了生活的更好,孟觉晓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上了仕途这条道路。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不仅仅的孟尤氏的寄望,也是孟觉晓前世父母寄望却不曾实现的目标。
“我总不能白来这一趟吧!”马背上的孟觉晓回头望着已经只能看见蒙蒙影子的宁国府,自言自语道。马背上的庄小六一阵一阵的在打瞌睡,摇摇晃晃的让人担心从马上掉下来。孟觉晓轻轻的用鞭子捅他一下道:“小心点!别摔了。”
庄小六猛的清醒,伸手抓住枪杆子,看清楚没有其他人时,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孟觉晓一扬马鞭道:“我们回家!”鞭声响过,两马疾驰,卷起一路烟尘。
晌午时分,两人便进了县城,行至家宅不远处,孟觉晓被门前停的人群给吓住了。
“我靠!这还是家么?这不是菜市场么?”赶紧的找一个地方藏起来,让庄小六去问问情况。庄小六出去好一会才回报道:“这两日不少人来道贺,夫人说您不在家,妇道人家不方便见客,全给回了。这些人便留下家人在此等候,您一回来他们就得上门。”
孟觉晓心道中国是人情社会,这种局面下想躲是躲不掉的。没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回家。孟觉晓一出现在门口,家里门房先喊了一声:“少爷回来了。”
这一下,一干等消息的下人们都动了起来,瞬间散了个干净,纷纷回去报信。孟觉晓进的门来,看见母亲含着激动的泪水,由珠儿扶着站在院子里,心中一阵激动。抢上前去,孟觉晓双膝一软,给母亲跪下恭敬的喊道:“儿子给母亲请安了!”
孟尤氏获悉儿子连中三元之后,无疑是最激动的人。昨夜一夜都没怎么合眼,现在看着照样是精神焕。
“我儿快快起来!”孟尤氏颤巍巍的上前扶起儿子,上下左右的仔细打量一番,这才满意的笑道:“没瘦!”
孟宅门口热闹的开始,是从一阵敲锣打鼓之后开始的。第一批前来贺喜的人来自衙门,县令高大人亲笔题词“连中三元”,亲自带人抬着匾额上门。
登门之客络绎不绝,孟家摆起了流水席,院子里地方不够,直接在大门口摆酒。一直热闹到天擦黑,孟觉晓又一次喝的酩酊大醉,倒在床上睡的跟死猪一样。
热闹了三日之后,这才渐渐的平息下来。这一日,孟觉晓总算是找回了读书的感觉,正在书房里读书时,珠儿拿着一封信进来了。
孟觉晓接过信一看落款,表情便严肃了起来。拆开信一看内容,站起一番踱步踌躇,停在窗子前看着树上的小鸟在欢快的鸣叫。
“相公,谁来的信?”珠儿小心的问了一句,这几日孟觉晓应酬多累够呛,回来后还没沾过她的身子呢。今日总算是平静了下来,珠儿心里还惦记着赶紧要个孩子的事情。只是孟觉晓不主动,珠儿有想法也不能说,不然按照现在的标准,那就是淫荡的表现。如果孟觉晓知道珠儿心里所想,一定会说:“你还是淫荡一点吧。”
“学政周大人来信,让我到省城读书,以备明年乡试。”孟觉晓叹息一声,转身走回桌子前放下书信,又是好一番踌躇。
珠儿心里多少有点紧张,男人这又要出远门了,不知道能不能带上她一阵。家里有个老娘呢,没人在跟前伺候着怎么也说不去过。
“父母在不远游!”孟觉晓低声叹息道,珠儿听了不知道该说点啥。这个事情,不是她能插嘴的。犹豫了一番,珠儿还是强忍可能被留下的失望,低声劝道:“学政大人看的起相公,您还是去吧。家里有奴家呢!相公的前程要紧。”
孟觉晓摇头道:“珠儿,你现在这么说,将来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嘿嘿,忽见陌上杨柳色,悔叫夫君觅封侯啊!”
这时门口传来孟尤氏的声音道:“晓儿!”孟觉晓回头急忙过来,孟尤氏不知道来信一事,连带微笑道:“这些日子你忙,娘一直忘记跟你说一个事情。那一日得知你连中三元后,次日一早葛老实夫妇俩就来家里,意思是双儿的亲事是不是该抓紧的定下了。那几日你不在家,可不知道家里来了多少提亲保媒的,都叫娘给打了。这不……。”
说起儿子的亲事,孟尤氏不免有几分得意,做母亲的见自己的儿子受欢迎,自然是满心欢喜的。这些日子与珠儿相处的有了感情,看见珠儿也在,孟尤氏的话停了下来。
珠儿倒是不敢有啥想法,上前笑道:“主母和相公说事,奴家去外头忙了。”说着急急走开,心里虽然不是很舒坦,但是大户人家不都是如此么?三妻四妾的算什么?没本事的男人才守着一个婆娘,那种男人出门在外腰杆子都直不起的。
孟觉晓请母亲坐下,这才道:“婚姻大事,自然由母亲做主。既然母亲看好双儿,明日便托媒人去把亲事定下。只是有一条,双儿还小,我也要读书赶考,正式成亲的日子能不能放在双儿十八岁时。”
孟尤氏听了顿时笑道:“我的儿,双儿过年都十六岁了,还小啊?你让人守到十八岁,那不成老姑娘了?我说,不能委屈人家双儿姑娘。这样吧,先把亲事定下,回头你乡试完了,不论是否及第先成家。男人不成家,谈何立业?孟家几代单传,子嗣上头可马虎不得。”
这种事情上头,孟觉晓知道拗不过母亲,珠儿虽然还小,即便是明年秋闺之后也才十五周岁。小萝莉一个啊,不过宅男对萝莉的抵抗力有限,孟觉晓在双儿的问题上动心,很大程度就是因为这是一个可爱的小萝莉。
“也好,那就照母亲说的办。”孟觉晓点头答应,孟尤氏欢天喜地的笑着站起要出去安排,孟觉晓叫住母亲道:“适才接到学政周先生的来信,让我到省城学府去读书。孩儿一直在为这个事情为难!”
孟尤氏一听这个便站住了,想都没想便道:“这有啥为难的?男儿志在四方,周先生看的起你,还不赶紧回信说尽快动身?家里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有娘在呢?庄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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