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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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重器-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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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检查了一下,这小子腰里别着一支锯短了枪管的猎枪。搜索了一下车上,竟然有一支半自动步枪和一个小皮包。他有点纳闷,进攻队伍为什么不带枪?

    或许,这些狗日的觉得人多势重,大刀、铁棍已经足够了。或许是怕枪声暴露行踪,指望用大刀、铁棍悄悄解决战斗。

    真他妈不知死活,他恨恨地轻声骂了一声。背上皮包,将半自动步枪提在手里,迅速贴着墙壁向街道另一头的车子,无声地运动过去。

    离车子六七米远时,突然“轰”的一声,一支霰弹枪迎着面门就开火了。林涛在枪响的前一秒,完全是凭感觉一个后倒并就地一滚,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在滚动的同时,手里的自动步枪也响了。

    这是长达两年训练,练出的对危险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这更是一种高难度的射击动作,是在完全运动状态中,没有瞄准,完全凭感觉击发的。

    一个翻身跃起,便迅速向车子跑去。上车一看,持霰弹枪的小子,子弹从额头进去,从后脑爆开。由于距离太近,后脑壳已经被整个掀飞了。车内也有一个破皮包,他背起包,提着霰弹枪和步枪,快速向“无闲居”大院子奔去。

    瓮中捉鳖,一堆土流氓,虞松远本来玩心顿起,还想好好再玩玩他们。忽然,外面一声枪响,让他心里陡然紧张起来。

    外面是街道两头各有一辆车,他不知林涛怎么样了,林涛如果处理不好会受到夹击。他迅速抽出潜水刀,快速走近众歹徒。黑暗中的歹徒们,情知没有退路了,对方这是要下死手了。他们只有放手一搏,或许还有一条生路。于是,便发了疯似的,一齐围了上来。

    他们虽然多数也练过几天,两名骨干甚至还在台“军情局”香港站受过基础训练。但是,在虞松远这样的“专业人士”面前,一点战斗力没有。

    接下来的战斗,就毫无悬念了。虞松远下手不再留情,身影翻飞,刀刀见肉,招招见血。很快十几个歹徒,多数断胳膊缺腿的,趴在地上不动了。

    院子变成了屠宰场,哭喊、哀嚎、**、骂娘声一片。

    此时,只有两个功夫高强的仍在困兽犹斗。虞松远手持潜水刀,指着两人:“还打吗?投降免死!”两人并不答话,背贴着背,大刀抡得滴水不漏。

    砰!院门前一声枪响,一名歹徒象触电了一般,大刀哐当一声落地,人跟着摇晃了一下,一头栽到地上。

    另一名歹徒稍一迟疑间,虞松远甩手刀出,正中他的胳膊,大刀“咣当”一声掉到地上。

    他本想抓个活的,给警方留个活口呢?可没想到这小子顽固、刚烈得很,一点不含糊。见虞松远向他走来,左手悄悄抽出匕首,不是顽抗,而是在自己脖子上一抹,扑嗵一声倒地。虞松远感到没劲,踢了他一脚,狗日的,性子倒是烈,可尼玛刚烈用的不是地儿。

    林涛向虞松远走来,将枪全部扔在地上,手持潜水刀,开始“打扫”战场。刚才的格斗中,所有负伤歹徒的脚腱,已经全部被挑断。见已经没有能逃走的,虞松远便返回房前,拍拍套间的门,让肖雨婵开门。

    外面不断传来的枪声、惨叫声、嚎哭声,让肖雨婵彻底丧了胆,她把头紧紧地包裹在被子里。虞松远推不开门,知道肖雨婵肯定吓得裹着脑袋,于是手下猛一发力,门栓“咔嚓”一声断了,大门“轰”地向内洞开。

    林涛摁亮灯,两人脱掉夜行服,裹好揣进包里。然后一齐进入洗手间,洗净手上脸上、头上的血污。

    林涛快速将三人的行李拖出,同时提着肖雨婵的小铁箱,一齐放到外面的车上。虞松远先给警察留了一张条子:“院内外伤者,均是贩毒武装,并有台特务嫌疑,警方注意严格审查!”

    将条子放在室内的桌子上,还将二十元钱放在一起。然后拍拍裹在背子里的肖雨婵,可她用被子死死裹着脑袋,顾头不顾腚,还浑身哆嗦,嘴里疯狂地嗷嗷尖叫着,丝毫不加理会。

    虞松远嘴里骂道:“笨蛋,鸵鸟!”一边用毯子裹着她,在她的尖叫声和拳打脚踢中,将她扛到外面的车上,并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林涛关上灯,启动汽车加速向院外开去。车轮下不时传出歹徒的惨叫声,他视若无物。肖雨婵已经不喊叫了,她知道她安全了。

    可从虞松远的手指缝间,她看到黑暗的院子内,地下隐隐约约躺了一地的歹徒,哀嚎、惨叫声不绝,比屠狗场还要惨烈。这一幕,让她触目惊心,不寒而栗,再一次丧了胆。她吓得紧紧地闭上眼睛,浑身剧烈颤抖。

    车到大门外,虞松远跳下车,将大门关好并锁上,然后将钥匙扔进院子里。

    林涛并未停车,虞松远快跑几步跳上车。车子加速开出去不足一千米,镇上派出所的警车才“呜呜”地鸣叫着,向“无闲居”慢悠悠地开去。

    此时,两人才顾得上关照一下肖雨婵,却见她傻傻地盯着黑暗的夜色,就象一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姐,你没事吧?”林涛让她的样子弄得心里发虚,一边开车一边问。

    肖雨婵一言不发,依然死死地瞪着双眼。虞松远和林涛心里慌了,觉得要坏事,这丫头不会吓坏了吧!这可不得了。
………………………………

第十一章 劫后惊魂

    “姐,小嫂子,你刚才真象一只鸵鸟。”林涛一边开车,一边想逗她笑。

    可肖雨婵一点反应没有,她紧紧裹在毯子里,两眼瞪着夜色,浑身仍在不停地战栗着,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痴痴迷迷的样子。整整一路上,要么裹着毯子蒙头大睡,要么就是这样一言不发。对两人的问话,理都不理。

    虞松远心里发慌,只好从副驾驶座走到后座,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能感到,她的身体,仍在身躯仍不时在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晚上的一幕吓着了。

    “老大,右边远左过近,走湖哪边?”快到湖边时,林涛有点犹豫。

    虞松远沉呤了一下,忽然想起了林雪。这次说是回乡探亲,其实光琢磨完成任务去了。他想林雪,他想和她一起去祭扫一次林雪儿奶奶,了却一个心愿。此刻,心里泛起阵阵回家的渴望,于是他说道:“左边,顺104国道,然后转230省道绕湖走,走澄江县过江回家!”

    肖雨婵就这么象一截木头一样,痴痴地坐着。终于,她可能是累了,头伏在虞松远肩膀上,慢慢地睡着了。只不过,睡了一会,就会惊醒。抬起头看看,见是睡在虞松远怀里,便又会慢慢地继续睡去。

    后半夜,虞松远打了一个盹,然后换林涛休息,他开车。肖雨婵却象一团棉花一样,又伏在林涛肩头,一直睡着。

    两人就这么提心吊胆地,轮流守护着她。根据他们在训练营积累的知识,象她这样被吓着了,只要能好好地睡一觉,一般都能慢慢恢复过来。用狗日的陶虹的话说,是自我适应,是身体的自我治疗、恢复。

    他们不敢说话,生怕惊醒了她。终于,到天亮前,肖雨婵醒了。这回是睡醒了,而不是惊醒。她抬起头四处看了看,这才弄明白是林涛抱着他,便不好意思地坐正了身子。

    “你醒了?姐,不是,是小嫂子。睡一觉,是不是感到天高地阔?小叔子林涛,抱着小嫂子睡了一路,这回我说不清了……”林涛揉揉眼睛,又贫开了。

    “谢谢你,小弟。嫂子没事了,你们不要担心。”肖雨婵终于说话了,但她睡了一觉,却进入了角色。自称的不是姐姐,而是嫂子。

    林涛走到前面副驾驶坐上,看了虞松远一眼,一脸奸笑。虞松远气得牙根痒痒,他回头看了一眼肖雨婵,本想训斥她几句,可见她仍是一脸麻木、一脸认真的样子,便又将话咽了回去。

    天快亮了,前面省道边,又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沿湖村庄,还有加油站。林涛先进去加油,然后选择一个早点摊子。三人洗手洗脸,直到将手上、脸上的血渍都洗净、擦干,让肖雨婵检查一下没有异常了,才开始吃早餐。

    肖雨婵则仍未从夜晚的惊恐中缓过神来,她脸色发灰,神情木然,彷徨四顾,紧紧抓着虞松远的胳膊,一步不离地跟着他。林涛仍是一脸奸笑,可虞松远知道肖雨婵吓得不轻,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便象带一个小哑巴一样,尽心尽力地照顾她。

    他有点后悔,怪自己自私。

    肖家就剩下这么一棵独苗了,如果把她吓坏了,吓傻了,罪过就尼玛大了。与其这样,当初不如将她留给警察呢。至于黄吉,了不得到台北一趟,抄了他的老窝,抓住他一个老流氓,是分分钟的事,也就费点事而已。

    早餐后继续北上,这一路天气晴好,清风徐徐,湖光山色,景色极佳,肖雨婵的脸色才慢慢有点血色。这回是林涛开车,他回头看一眼她,越发担心,便故意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小嫂子,你们老家可是越剧故乡,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风景,快来上一小段吧!”

    肖雨婵毫无表情,有点茫然地看着林涛,根本没听懂他刚才说什么。虞松远和林涛心里又开始发慌,这可怎么了一遍,肖雨婵这回是听明白了,点点头,很听话的样子,竟然真的哼起了小调:

    “一句话问得我无言讲,他怎知我是女红妆。本该把终身事儿对他讲,猛想起临行时父命有三桩。事要三思休鲁莽,话到舌尖暂隐藏……”

    肖雨婵嗓音甜美,加上歌词是千古传唱的经典,两都配合当然更美。虞松远和林涛没想到她一张嘴,都没有思考,竟然就唱起了这段。林涛奸笑着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虞松远,虞松远知道这丫头是无心唱出的,潜意识里少女都思春,再正常不过了。

    他对林涛的奸笑,心里极不爽。感到这小王八蛋极其不可思议,起码是缺乏同情心,便生气地将头扭向湖面。

    肖雨婵根本没理会这些,她仍在继续唱道:“草桥相遇便相亲,同学三载更有情。留下玉环为信物,相烦师母说婚姻。临行送我钱塘路,几度忘羞露本心。我与你水面成双留俪影,我与你堂前作对拜观音。岂知好事成虚话,棒打鸳鸯两离分……”

    到底是越剧故乡的姑娘,肖雨婵唱腔时而优美、缠绵、细腻,时而奔放、高亢、热情,有时流畅、舒展、深沉。一曲终了,余音缭绕,感染力极强。或许是美好的旋律,让肖雨婵暂时忘记了恐惧,她的脸色稍有了些红润。

    “小嫂子,你人长得这么好,唱功又这么好,怎么不做专业演员?”林涛说的是心里话,说完,还不忘笑着看了看虞松远。

    肖雨婵这会智商几乎为零,她仍然毫无表情地说:“切。在我们哪,谁家姑娘都能哼两句,大人物、大老板有的是。我这只是业余水平,自己玩玩还行,上不得大台面的。”

    虞松远和林涛对视了一眼,冰慢慢自然融化了。这几句话应该是本色,这丫头正在慢慢恢复,两人都感到心里稍安。他们虽然对陶虹捉弄过他们,心里都多少有点恨。可这个陶虹,人长得好就不说了,其余不管是说的还是干的,还真是专业,一点不含糊。

    从104国道转向230省道,一路征尘,到傍晚时分,已经到了澄江郊区。这一路上,两人轮流开车。而肖雨婵则一直裹在毛毯里,只顾闷头大睡。偶尔会自己惊醒,惊慌地四处观望,可一看到他们俩的身影,又会平静下来,一会又慢慢睡去。

    到休息点时,她依然一言不发,抓着虞松远的胳膊,生怕他会跑了似的。大家都上厕所,她却站在虞松远身边一动不动。两人心里很不好受,只好点着烟,在女厕所外大声说话,她才敢在他们海阔天空的瞎聊中走进去。

    林涛开车时,虞松远怕她害怕,只好再到后座抱着她。肖雨婵又是呼呼大睡,他自己也打了一个盹。快到江边时,林涛叫醒虞松远:“老大,醒醒,是现在过江,还是明天过江?”

    虞松远一看表,夜里十一点四十分:“这个点已经没有轮渡,停车!”

    林涛停下车,他和肖雨婵两人,都不解地看着虞松远。虞松远看着林涛,坚定地说:“他们追得甚急,我们不能将他们带进江北!”

    林涛兴高采烈地说:“太好了,我完全同意,干脆直接上学。只有二十来天了,何必来回跑。再说,这里到金陵,也就几个小时。”

    车子顺着338省道顺江慢慢西行,路两边灯火通明,灯红酒绿,一片繁忙的样子。找了一家清净一点的小店,要了三碗面条,快速吃完,继续赶路。沿江公路,夜里车少,道路开阔,到凌晨五点半,已经进入金陵市区。

    “老大,怎么走?省城我可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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