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新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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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新马超- 第5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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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舞台之上的法正,看到起哄非常的马超,却也只能含泪肚里咽,面上还要作出一番庄严宝相。宣讲着天将军的今生前世,以及妙手换世间的宏图伟志。

    不得不说,法正应付这些愚夫村妇,实在太小菜一碟了。演讲声音抑扬顿挫、极富煽动蛊惑,尤其配上琴瑟伴乐,更是显得法正道行高深、神仙降世。比起当初庞统耍得那些伎俩来,实在高档大气上档次不止两个等级。唬得那些底下的听众深信不疑,看其激动莫名的神色,也知道他们在领了马家衣食之后,会大肆宣扬传播开来。

    终于,月上梢头,义舍外的梆子连响了两声。马超知道,这个时候,已经两更天了。

    事实上,在汉末时期,还没有打更的习惯。直至唐宋时期,才有打更这个职业渐渐兴起流传起来。然而,汉中这个地方却不同。因为这个地方封建迷信色彩十分浓重。而打更恰恰是起源于原始的巫术,主要起驱鬼的作用。因此,在这里,那可是受人尊敬的巫师才有资格来打的。

    马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实际上,这个时候,不过是前世的晚上九点钟。然而,古代没有电,更没有啥夜间娱乐,马超也早就习惯了六七点就睡觉的习惯。突然让他熬到九点钟,却是有些难受。

    不过,他一向是将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的幸福之上的,一如此时,马超一把掀开了法正的床被,捂住了正欲大叫的法正:“别废话,去杨松屋中。”

    “别装了,你早上也看到了杨松背后伸出两个手指,这不是在告诉你说二更天去见他”马超见法正认出自己之后,慢慢松开了法正的嘴。

    “那是让你去见,跟我又没有关系。”法正抱怨着,还想抢过被子接着睡。

    “别墨迹,赶紧去我这样的身份,前去见他,太丢马家的份儿了。你就不同,你当初还拿自己的俸禄贿赂过他,正好跟他有一层关系可利用。”话未说完,马超一脚将法正踹了出去,随手将法正的衣服也都扔了出去。

    再之后,翘着二郎腿,躺在法正的床上,等待着法正的回音。

    然而,当法正真正回来的时候,马超却弹跳而起,睡意全无。因为,法正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主公,别睡了,杨松议和,不过是缓兵之计。微臣所料不错,关东方面,近日定会出大变故,以至于会影响到马家的大略”

    “庞统真的跟关东那里有勾结”聪明人说话,必要时,十分精练简洁。

    “杨松不知是何人,但可以肯定,庞统和张鲁,都不过是棋子。其目的,就是要让主公你拖在汉中”

    “探听到张鲁的主力在何方没有”显而易见,与张鲁一决高下是唯一的办法,已然不能再耗下去了。

    “这个机密,花费了我这些年所有的积蓄”法正听此一撇嘴,忍不住抱怨到。

    然而,马超心里却踏实不少,拍着法正的肩膀道:“放心,只要情况属实,马家不会让你自掏腰包儿的。好好干,我看好你哦”

第九百五十八章 许都突现虎豹骑

    马超心思突变的那一夜,正是王服率军突袭许都卫的一夜。

    也是大约二更天的时候,车骑将军府里的董承,看到四面城门上的卫灯都熄灭后,才起身穿起朝服,在数名心腹家将的护卫下乘车向皇城开去。在临走之前,董琳出现在门口,问父亲这么晚是去哪里。

    董承爱怜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却不肯告诉她。现在尘埃尚未落定,告诉她也只是徒增担心,对胎儿不好,不如等到大局了然之后,再报喜不迟。更何况,今夜过去之后,董琳肚子里的胎儿,就是汉室天子的嫡子了。

    董承很期待,他将那样的喜讯告诉女儿后,董琳会该是怎样的欣喜若狂

    至于说曹节,董承从未认为那个女人是汉室的皇妃。而她肚子里的野种,也只能是曹贼的外孙

    他相信,在他立下匡扶汉室的大功下,陛下英明神武,断然会听从他的谏言,处死曹节的。

    想到这里,董承更是满怀自信地步出府门,登上早已准备好的翠绿鼻车。临开动前,他看到对面墙垣上黑影一闪,不禁嘲讽地笑了笑。那大概是许都卫的探子吧,就算他知道自己的行踪,也没法向曹泰汇报。那个阴阳颠倒的曹氏怪物,已经变成了王服的刀下亡魂了吧

    想到汉室即将在他董承的手里复兴,这样的壮举,就忍不住让董承自动驱散了所有睡意。

    周围在夜色笼罩下黑压压一片,街道空旷冷清,只听到这辆车马蹄敲击地面“嗒嗒”作响,回声听起来格外清晰。很快翠鼻车就开到了皇城外,董承从车上下来,贴着不算高大的宫墙根朝正宫门走去,一边走,一边伸出手掌去摩挲宫墙粗糙的表面。墙面凹凸不平,尖利的石子硌得手掌很疼,让他有种微微的惬意。

    “大事成后,需要重新修葺一下才是,最好是用马家窑的红砖与那个什么水泥。”不知为何,董承突然又想到了那个马超:那样一个改换时代的人,怎么就丝毫没有忠君爱国之心呢

    想起那晚陛下与马超的对话,董承就很奇怪可以肯定,陛下跟马超在很早之前就认识。早在马超还未的时候,他们两人就应该认识。

    这个疑问,已经憋在董承心里很久。有时偶尔回想起来,董承不由发现陛下跟马超其实有很多共同的地方:同样的惊艳才绝、同样的英明神武、同样弄出不少这个时代根本没有过的新奇东西。而那些东西,或多或少都影响到了天下人。

    可是,最奇怪的是,他们两人,似乎都有一种超然这个世界的气质。那种洒脱和自信,仿佛是千年之后再回到古代时的优越。就如让董承回到大禹时代,看到那些食不果腹的人拿着木棍、石块躲在山洞里的怜悯一般。

    “算了,不想了。这个世界,始终是属于陛下的。马超那样的乱臣贼子,只能跟曹贼一样,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好心情终于被马超破坏掉了,董承想到马家如今那般煊赫滔天的势力,不由有些头疼。

    路漫漫其修远兮,董承坚定了一下目光:还是先将今晚的大事处理完毕吧。

    而这个时候,面对着空无一人的许都卫,王服终于做出了正确选择:“去司空府擒住曹贼所有家眷”

    捉大放小,只要控制住皇帝与曹氏亲眷,加之四门封闭,曹泰纵然才智过人,也折腾不出什么风浪。届时讨贼诏书一下,攻守易位,取他性命便如瓮中捉鳖。

    王服传下命令,麾下的人马立刻跟随着他,朝着司空府跑去。这时候,他的一名弟子忽然心生警兆,趴下身子把耳朵贴在路面,然后抬起头来对王服道:“师傅,似乎有大队骑兵朝这边来了。”

    “胡说如今许都当中,那里还会有骑兵”

    “是从北面来的。”那弟子急道。

    王服皱起眉头,许都卫正北是昌德门,位于朱雀大街最北端。若有骑兵疾驰,必是通过昌德门直直南下。按照计划,昌德门应该已被吴硕控制。他抬头望去,发现北方门上的卫灯确实换成了火把,说明吴硕已经得手,心中疑虑更重。

    曹氏军队的动向,没人比他更清楚。距离许都最近的曹仁部,如今驻扎项县,断然赶不回来,其他部队离得更远。出于谨慎,王服还在今天清晨以巡逻的名义,带着人在许都城周围转了一圈,未发现任何有曹军返回的迹象。

    然而,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势如奔雷。纵然是不会贴地听声的兵士,也知道前面出现了大批骑兵。

    这一支骑兵,究竟是从哪里钻出来的王服不由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心神剧乱:他们到底是敌是友,难道是董将军在许都当中还隐藏了一支骑兵

    时间已经不容王服思考,因为此时他应经看到,那支骑兵排列着整整齐齐的锋矢突破阵型,正朝着他的主力部队快速逼近。而仍旧簇拥在许都卫外面的大道上的步兵,根本没有任何抗冲击的准备。王服情急之下,冲到道路中间,挥舞着长剑吼道:“快结阵以长矛阵阻敌”

    若是王服手下这支队伍是野战精兵,那在王服的命令下,结成长矛之阵,的确可能会阻住这支骑兵。然而,这支部队不是江湖子弟,就是僮客奴仆,根本没有经历过正统的军事训练。王服口中的命令,对他们来说,只是让他们听到了王服的惶急和畏惧。

    那种情感瞒不住人,而一旦泄露出去,这些士兵们便纷纷转身,有的左转,有的右闪,争相避开骑兵的英锋。然而越是如此,整个方阵便瞬间变得更加混乱起来。

    马蹄声骤然大了起来,黑暗中骤然跃出无数的骑兵,高大健硕的马身挟着无比的冲击力狠狠地撞向王服的队列,就像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了腰眼上。

    只是短短一瞬间,就有十几名士兵被生生撞飞,闷哼着摔在地上或墙上。朱雀大街上一时大乱,陡然受到冲击的步兵们一下子全懵了,不知该如何反应,大部分人要么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要么凭着直觉朝两侧闪避。

    完成第一次突击的骑兵们伏在马背上,双腿夹紧马肚子,将长矛平斜伸出去,借助着奔马的速度,将那些侥幸向两侧闪避的士兵挑中,蓬起无数朵血花。

    而这个时候,王服望着那些骑士们冷漠如雕塑的脸,再看到他们整齐有度的攻击方式,以及他们精湛的骑术和无悔的斗志,王服的脑海当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名词:虎豹骑

    而且,这支部队,还是虎豹骑当中,以拼杀突破为强的虎骑

    这个时候,王服忍不住再度说出了那句话:“这,这怎么可能许都城中,何时还有这样一支队伍而且,看样子只有五百骑,似乎是专门用来对付自己的”

    王服的心,一瞬间跌倒了谷底:败了,彻底败了

第九百五十九章 曹操的嘱咐

    一名士兵被一匹骏马撞翻在地,疼得眼冒金星。他支起胳膊刚要起身,就被一根长矛刺穿了胸膛,整个人哀嚎着被矛尖挑起到半空。直到长矛承受不了重量“喀吧”一声折断,他才重新跌落到地面,随即被几只马蹄踩断了脊梁,彻底没了声息。

    类似的事情不断发生。这条大街本来就不算宽阔,一大群惊慌失措的步兵再加上源源不断的骑兵,更显得拥挤不堪。五百虎豹骑们似乎杀出了五千骑兵的气势,前队刚刚冲破阵列,后队又旋踵而至,惨叫声和马踏骨裂的声音混杂在一处,青石路面涂满了鲜血、尿液与脑浆。

    敌人的指挥官似乎没打算采取什么战术,单纯要凭借骑兵的冲击力来将这支部队反复践踏。

    王服的双眼已经尽赤,他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更不会他的手下会以三倍之数败于虎豹骑:“退开两侧,结阵举矛”王服声嘶力竭地喊道:“这里是城中,不是平原,街道狭窄,骑兵的优势很难施展开,若是拼死一搏,我们未尝不可战胜这些虎豹骑”

    可惜在混乱中,已经没人能听到他的声音。纵然是听到他声音的士兵,也被虎豹骑这三字吓破了肝胆:每个虎豹骑的骑士,都是百人将的实力,他们甘愿从最底层做起,就是为了维护虎豹骑这三个字最高的荣誉和最凶悍的战力。

    更何况,这里的大部分士兵并不知道自己叛乱的原因,盲从之人必定茫然。在遭遇挫折之后,他们的士气下降也最为快速。在骑兵接触的一瞬间,这些士兵就彻底崩溃了。有人扔掉武器,转身就跑;有人索性瘫坐在地上,声嘶力竭地惨号;甚至有人拼命翻越街道两旁的围墙,试图躲到房屋里去。

    虎豹骑的骑士大概是接到了死命令,从进入昌德门起就开始直线加速,把整条朱雀大道当成了原野。这些疯狂的家伙完全不顾朱雀大街低矮逼仄的房屋,只是一味催促坐骑狂奔。不止一名骑兵在冲锋时被两侧屋檐刮落马下,或者在用长矛挑中步兵的时候自己也摔到地面。可后面的人丝毫没有减速的意图,就这样踏过自己的袍泽的身躯,一往无前。

    这是虎豹骑一如既往的传统和作风,可就是这样的传统和作风,却彻底击溃了王服手下那些乌合之众的斗志。虎豹骑肆无忌惮地冲刷着街道,唯一还在抵抗中的,只有王服与为数不多的几名亲传弟子。可惜混乱中,这点力量实在微不足道。王服亲眼看到自己的一名弟子被长矛挑得开膛破肚,矛尖上还挂着一截肠子,晃晃悠悠。凄厉的哭喊,仿佛要冲破人的耳膜。

    王服愤怒至极,手里长剑陡然划出一道闪光,将那名骑兵的坐骑前蹄斩断。马匹哀鸣一声,倒在地上,那名骑兵在落地的瞬间以手撑地,恢复了平衡。可惜为时已晚,王服的剑已经递到了他的面门,只听一声“扑哧”,他的咽喉就被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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