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呢喃。那浓烈的爱意,是女神在向他诉说。浑身每一寸神经都舒缓无比,让马超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少年时那阵无欲无求的简单时光。
恍惚中,马超看到了玫瑰带泪却幸福的微笑。他感觉自己被从未有过的温暖包围,他无法拒绝心中的渴望,将自己的所有热情都释放在那一片绯红色的玫瑰园当中。在这一场游戏当中,交缠不清的爱意和浓烈的爱意,使得他一次又一次向着幸福的终点前进。虽然错误,但却无悔。
暴虐的情绪逐渐褪去,心中的眼中的血红之色也渐渐肢解。最后,马超将所有的情绪都放纵出来,他与身下之人,一同登到了幸福的顶峰。
马超缓缓闭上眼晴,投入身下之人的怀抱之中,留恋般吸取着她身上的香气。
貂蝉的双手无意识的轻轻楼住他,在这个时候,她除了感觉自己的灵魂在飘荡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任何的思想。
而马超在她温柔怀抱之中,总是最容易熟睡。
在这样温暖信赖面前,他无须掩饰,无论自己疲惫,或者恐惧,又或者痛苦,一切一切,都无须掩饰于心。他只需要尽情释放出心中的情绪,向她索取更多的安慰和支持。他感觉,有一个如神邸般的存在,令自己觉得那么的安全,那么的安心,那么的舒服。
在那座神邸面前,根本无需像在别人的面前那样,强撑自己的疲惫,化作最英明的君主和最无畏的战神。也无需掩饰自己的困乏,甚至不必硬装自己的坚强。他只需要安心地睡去,随心所欲,不必担心和顾虑世上的一切一切。他要做的,就是安宁的睡去。
貂蝉手中再度拿起那把宿铁宝剑,却再也不能如之前一般,以那么坚决果断刺入马超的身体。许久之后,她才幽幽叹了一口气:“冤家这辈子,或许就是欠你的”
第二百四十六章 琴声
长安,蔡邕府。
蔡大家一向喜欢清幽雅静,当年董卓邀他做官之时,毅然将这座临湖府邸赏赐给了他。
而此时,湖水对面的小亭子里,一位白衣仙女独坐。纵然相隔遥远,纵然蔡邕已经年老不解情,但也禁不住为那孤独而坐的倩影所感染,她那一份孤独,那一份心冷,教人怜生于心,教人感到咫尺天涯。
她静坐无言,却让整个环境也为她而生,而静。
脚下湖沿的游鱼们,也不敢兴波。
彩蝶们静伫于枝头,生怕轻轻的扇动双冀,也会惊扰那个孤独的倩影的静坐般,敛翼而停。
蔡邕几番犹豫自己是否需要走近一些看看,又怕惊忧了女儿内心最深最痛的安宁。
蔡琰的倩影双肩缓缓而动,一丝婉约的琴声极轻极轻,若有若无,回响在这湖水与蔡邕的心魂之内,明明就在眼前,是却像远在天际而鸣,明明是琴声之音,却像昆仑玉碎,凤凰清鸣。就算倾尽所有的语言,也描述不出那琴音所赋予的感觉和想象空间的万一。
婉转凄迷,缠绵心头
没有丝毫做作,反而极之温柔,抚拂着内心深藏的郁压,不受天地和情感的所限,只让那心头间一片融和,温润。
变幻丰富的琴音,像一朵朵鲜花,绽放;也像一片片的雪花,飘降
琴音反反复复,音韵连绵不绝,恍若高山流泉,清新流畅,令人顿时生出荡气回肠的感觉。听到这里,蔡邕微微笑了一下:这首曲子虽然没什么出奇,显然是琰儿在随意抹挑。琴声当中虽有幽怨,但对于十五岁的女儿来说,这种曲怨正是符合她年纪的强说愁。
正在这时。琴声越宛转低回之时,突然,仿若银瓶乍破。铁骑突出,急促的音调好像千军万马一般纵横驰骋。琴声就在爆之后变得浑厚沉着,杀机隐伏,豪迈悲凉,蔡邕脑中,蓦然浮现一幅沙场秋点兵的景象。
细细聆听,蔡邕不由得抚须:这是值得浮一大白的好琴音啊。
然而,正待激战正酣的时刻。琴声戛然而止。仿佛战场厮杀的勇士纷纷被人扼住了喉咙,静止不动。脸上的战意虽然明显,却无力再转动分毫。蔡邕大急,正待出身与蔡琰说话之时。却猛然听到一阵狂乱凄凉的琴声,仿佛九幽鬼鸣一般,立时将战场上厮杀的勇士全部吞噬为齑粉。而随后的琴声,大痛大悲,鬼气森森。又如怨女索魂,姜女哭城,痛彻心扉之感更比嘶声裂肺叫喊更加让人心悸动容。
蔡邕久识音律,焉能不知弹出此等激昂狂乱的曲子,其手指该如何翻飞宫商角徵羽。恐怕在一个音律未完之前,便要复奏哀鸣:若是猜得不错,此时蔡琰的手指,恐怕已经血流不止了
“琰儿”蔡邕终于忍受不住了,急急现身制止道。
铮得一声,琴声猛然停止了,而蔡邕也看到,蔡琰面前那台瑶琴上的琴弦,也都崩断了。而他最唯一心爱的女儿手指,果然血肉翻飞,惨不忍睹:“你这是在做什么”
“父亲,华书郎昨日为何会出现在蔡府”蔡琰丝毫没有感觉到她手指的疼痛,她的嗓音,也再不复当初的柔润清脆,而是一种悲戚至极的问询
“你看到了”蔡邕从来没有见过自己一向端庄文静的女儿有过这一面,惊愕之下,居然向后退了一步。
“当初,离开扶风的时候,我还怨恨超哥哥。怨恨他什么都不说,就将我赶走。”蔡琰的声音逐渐低沉,但这低沉当中蕴含的那丝悲痛,却是更让蔡邕心碎:“是,现在我明白了,他不是不愿意什么都不说,而是他根本无法跟我说”
“我的父亲,居然害死了他的父亲”
这一句,蔡琰几乎是嘶吼出来的,一句话喊完,蔡琰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句话喊完,她的情绪也完全陷入一种虚弱的状态,多年的教养立时让她感到自己不应该如此无礼对待父亲。那种被欺骗和伤害的痛楚,又让她生不如死。
“不为父并没有害死马腾寿成贤弟一心为国,率军孤入长安,欲勤王除奸”蔡邕震惊蔡琰今日的反常,他老年得女,蔡琰又极富才情,一直都是他的心头肉。此时蔡琰的表现,已经触动了他身为父亲心中最柔软的一块。
“女儿不懂家国大事,但是女儿知道,超哥哥让我们在扶风平平安安过了一年多。对父亲也多有尊敬”蔡琰双眼无神,似乎是在梦呓一般说道:“纵然父亲一心想让马家为国,也需让超哥哥知晓,却不应在他出征之时,诓骗腾叔叔去出手。”
“勿要再提那个逆贼那个马超,目无君上,丝毫不在意大汉宝器为奸暴之虎狼窃夺,一心只想拥兵自重,展马家的势力如此乱臣贼子,为父回长安后,没有口诛笔伐,也是顾念寿成贤弟的英名”提到马超,蔡邕忍不住就想到了当初马超将他如赶野狗一般赶出扶风的屈辱,心下气愤之余,更恨自己的女儿居然对此獠情种已深。
“父亲啊”蔡琰悲惨一笑,眼中竟有难以倾诉的无奈和羞于存活的耻辱:“您自小便教育蔡琰已不所欲、勿施于人,就算超哥哥不关心大汉江山,那有何罪您又为何非要将您的政治抱负强加给马家,苦苦相逼,甚至非要害死腾叔叔”
“放肆圣人修身之言,岂与治国大道相提并论马家深受皇恩,自当报效国事。为父此举,不过是成全马家忠义之名罢了。”蔡邕怒不遏,他想不到,自己女儿的想法,居然跟那个逆贼一模一样。缓了一缓之后,蔡邕又开口说道:“琰儿,为父一心只愿大汉江山清明安泰,更愿琰儿终生幸福。河东卫家,世代书香门第又家业显赫。卫宁更是卫家个中翘楚,其才情与琰儿”
蔡邕打死不想不出,自己的女儿,何时有了杵逆自己的心思自己多年的教导,难道还不抵不过那小儿的一笑由不得,蔡邕便又说出了卫家婚约之事。是,蔡琰似乎丝毫没有听到那后面那些话,惨然说道:“父亲,自小你就教谕琰儿,要清正高节,心怀苍生。却不知,腾叔叔及那五千勇士的性命,在你眼中,又算什么成全他们的忠义之名”
蔡琰复又苦笑一声,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父亲那般陌生:“不知是何时,琰儿眼中高洁悲悯的父亲,居然已经有资格去让别人葬身异乡,反而还自认那是他们为了成全他们他们难道没有娇妻爱儿,难道就因为他们不能去编纂汉书,那就该去用他们鲜活的生命,去换来父亲笔下几行冰冷的字迹”
啪地一声脆响
蔡邕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自己居然第一次动手了打了最心爱的女儿
而平静的蔡琰,在挨了蔡邕这一巴掌之后,却是心死如灰,恭恭敬敬向蔡邕磕了个头之后。抱琴离开,那凄迷的身影,居然使得蔡邕心中猛得一跳:莫非
“琰儿”蔡邕岂是愚蠢之人立刻反应过来,知晓蔡琰外柔内刚,愿想破灭之后,心中已经存了死志:“那个人”
本来,蔡琰恍若没有听到蔡邕的呼唤,是当她听到蔡邕说道那个人的时候,她猛然停住了脚步:
“那个人,明日就要到长安来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清醒之后
夏天的白辰,总来来得很早。
马超被闷热的气息惊扰,睁开眼时,只觉那隔着车窗缝隙射入的白晃晃阳光有些刺眼。头疼欲裂、嗓干喉疼之际,他是轻呼了一声:“水”
很快,一节欺霜赛雪的皓腕伸到了自己的眼前,茶盅里面,是一盅不凉不热的温水。马超端起饮过之后,脑中蓦然清醒了不少,抬起眼来,看到的,是一张清丽冷幽的脸。
貂蝉仍旧衣冠不整,不是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礼仪。而是昨日半夜马超施暴之时,将她身上的宫装都撕得粉碎,此时仅有的片缕遮身,已经是她所能找到的所有齐整之物了。
马超看着露着大半如凝脂一般的肌肤,登时更清醒了几分。脑中剧痛之后,他隐约感觉,昨晚自己应该做了一些不该做、但却又很美好的事情
“貂蝉姑娘超昨日,昨日”马超虽然想到昨日能生了什么,但为了能完全得知昨晚的事情经过,不得不开口问道。
“昨日将军血啸之症突然作,虽未失控杀人,但却将渭阳君及妾身吓得魂不守舍,更在狂怒之下,强暴了妾身。今日得见将军清醒,实乃苍天大幸。”貂蝉这几句话说得很简短,语气却是很清冷。尤其是说到马超强暴自己之时,眼中不由自主露出一丝嘲讽、一丝无奈、一丝鄙夷。
马超愣了,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蹲坐下来,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情。
诚然,昨晚马超虽然暴怒失控,但他的思维却一直是清醒的。甚至现在仔细回忆起来,昨日里的一切思绪和逻辑。他都能记得起来。最后,他运用这一年多每时每刻养成的分析推断,得出了一个结论。随之便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己担心的事儿,果然生了
“将军此时既然已经好转。想必已经有了应付之策。”貂蝉带着淡淡的嘲弄,向马超问道。
而马超却是没有任何回答,只是穿着齐备后,掀开了车窗一角,用自己的身躯挡住貂蝉的娇躯后,轻声喊道:“萧天”
“属下在。”萧天苦笑:主公,您现在大觉方醒。却不知昨夜,真是将士兵们折腾得很惨。
“拿一套宫装来,隔着车窗悄悄送进来。”马超还没有做到那种脸不红、心不跳的地步。毕竟,看萧天的神情。他知道昨晚的动静,应该不小。
萧天没有吭声,反而直接将一套宫装递到车窗口。另外,还附带了一些其他东西。
马超苦笑:看来,昨晚的动静。真的很不小
将宫装递给貂蝉,马超转过身去。正欲离开,不曾想却听到貂蝉说道:“昨夜将军已然那般,此时莫非还要回避么”
马超苦笑,慢慢转过身来。看着貂蝉丝毫不避讳在他面前更衣。而举止之间,臻眉轻皱,想来是昨晚的疯狂,至此还让她疼痛不已。
貂蝉先将亵裤换下,是在穿肚兜之时,却因手心疼痛,无论如何也系不上后面的丝带。马超见此,上前一步,欲帮貂蝉系上。而貂蝉只是挣扎了一下,便也随了马超。香酥美背在前,马超此时心中却是丝毫不敢亵渎。而只此一瞥之后,貂蝉便再无一丝暖意,将剩下的衣物全都穿上,玲珑有致的娇躯,渐渐被宫装遮掩,只留得马超眼中的留恋越来越深。
“貂蝉姑娘,昨晚在下”看得貂蝉眼中的冷幽越深邃,马超心中渐渐有了些惊恐和失落之感,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这位绝色美女,恐怕就要与自己一世不得温存了。
“昨日将军患血啸之症,貂蝉能在将军手下逃生已然万幸,岂敢还要奢求将军的致歉”貂蝉的语调当中没有一丝感情,仿佛在努力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件一般:“更何况,将军乃大汉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