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响回荡在天香楼大堂,也回荡在了每一个人的脑海之中。
数百人呆滞凝望。
期待多时的南宫玉也目露意外,几息之后才反应过来,微笑掩饰过异色,柔声通报着重宝的归属!
“最后一件宝物水晶瓶,归天字号雅座所有。”
此言一出。
万般的惊呼和感慨炸响大堂!
“三十六万两!真是了不得啊!”
“此生能遇这般盛会,简直是大开眼界!”
“三十六万两!!!!!!”
“果然还是天字号雅座财力更强,老夫早就预料到这般结果了!”
“得此重宝,三十多万两也物超所值!”
“恭喜!”
。。。。。。
激动的来客们热议震响,不少人也颇有眼色地向着楼上做礼,敬佩和震动的神色愈发明显,随处可见脸色涨红的激动之人!
眼看着满场热议,不少熟悉面容抬头做礼,秦震也好像才回过神来。
一瞬间。
紧咬的牙猛地放松,紧绷多时的全身也好像被抽空了气力,猛地倒下落座身后大椅,就算浑身发软,脸上还是露出了笑意,渐渐爆发出了无比畅快的笑容!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畅快填满了四皇子的心神!
“哈。。。。。。”
“哈哈哈。。。。。。!”
“终究还是落到了本皇子手里,终究还是本皇子得胜了!”
得见这般激动神情,文道远也是脸色涨红连连恭喜!
“恭喜殿下!恭喜殿下啊!”
直到笑声轻响,身旁静候多时的随从才敢应声,也颇有颜色地做礼讨好,同时奉上了锦帕,为四皇子擦拭着已经湿透的两鬓!
一时间,整个天字号雅座狂喜非常,彻底融入了楼下众宾客的惊叹之中!
而在一片欢呼热议中。
呆坐的宰相之子赵阜通却是愈发的沉稳,甚至有些目露惊异和不解,无论同桌好友如何震动,只是呆呆地望向了突然安静的人字号雅座。
为什么。。。。。。
为什么如日中天的北凉王会在最后放弃?
以先前的那种果决来看,北凉王的财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位王爷执掌封地数月,先前更是增划了六县之地,还有苏家在背后,绝不至于为三十多万两止步。
难道,这位王爷舍不得银钱?
还是根本就无大志?
疑惑不断酝酿交织,赵阜通突然看不懂北凉王的所为,心里生出了无限的失望,甚至有些怀疑,当初父亲是不是看走眼了。
一片欢呼之中,这位宰相之子陷入了根本无法理解的困惑。
而曾经不被他父亲看好的四皇子,却是已经亲自走下雅座,在欣羡崇敬的众人瞩目下,向着台上的南宫玉走去。
负手傲立台上,微微点头不失风度,得胜的豪情笑意可见眉眼。
“多谢南宫姑娘,得此重宝,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面对当朝皇子点头,南宫玉也含笑施礼。
“贵客有礼。”
“此物理所应当归属您所有,小女子岂敢厚颜居功。”
只是这盈盈一笑,秦震更为神采飞扬,轻笑间说不出的豪情,眼望着南宫玉亲手将宝瓶装入木盒,也在众人见证下,示意身后随从,将手中木箱交付而出。
交接而过,重宝入手!
万般欣羡和赞叹之声不绝于耳,来客们齐齐起身道贺,哪怕有些遗憾和羡慕,却也不失眼色恭敬出言。
一片欢笑中,风光非常的四皇子满面春风。
难得地向着道贺众人做礼回望,表现出了不俗的风度,同时目光也扫视过楼上所有的雅间,眼中的笑意更为浓郁。
“哈哈哈。。。。。。!”
过了今夜。
他已经遥遥领先其余兄弟了!
远望着一切的文道远,脸上露出了万般欣慰的动容笑意,征战多年不曾激动的双目,也在此刻微微发烫!
能做到这般果决。。。。。。
殿下,果然有帝王之相,文家必将成为绝无仅有的世家,一切都值了!
第455章 四皇子真是个好人
亲自抱着木盒,三十万两的价值很是沉重,也在手中确有分量,秦震却是说不出的畅快,丝毫不在意这种粗活。
能博得父皇欢心,区区三十万两绝对物超所值!
在一片欢愉中。
秦震大胜先行离去,畅快的笑声牢牢地留在了所有人心里。
刘昌眼里说不出的羡慕。
“若是能有这般美事,我恐怕也会畅快一生啊。。。。。。”
这话一响起,身边人都赞同点头。
哪怕是宋雨平这样的人,也不禁目露惋惜。
一片激动和感慨中,唯有赵阜通静立不语,几杯水酒过后,却是再无兴趣逗留,带着满心的疑惑和诧异,就此悄然离去。
至于楼上的几位皇子,早已气得怒不可遏!
亲眼望着老四得意离去,阴翳的面容几乎能滴出水来,就连方才还颇有见地和城府的二皇子秦棣,也气得沉声斥骂,摔得手中酒杯化为了齑粉!
“啪!”
“混账东西!真是小人得志,竟敢向本皇子耀武扬威!”
六皇子被吓得神色忐忑,打量了一直没有动静的人字号雅座一眼,流露出了万般的不甘和失望,悄声问询出言。
“皇。。。。。。皇兄,我们可还要去人字号雅座一探究竟。。。。。。?”
唰!
秦棣猛然转身,恶狠狠地口出秽言,已然顾不上皇子的身份,显然怒火攻心!
“一探究竟?”
“探个屁!”
“竟然让秦震得胜离去,这种废物有什么可探的!”
一语而落,秦棣怒气冲冲地披上了黑色大氅,挥袖就此离去!
老六再也不敢出言。
只得悄声相随,万般的遗憾都压在了心底。
相邻的老五也相差无几,同行的败者全无任何声音,今夜的震动和欢愉气氛,好像和他们毫不相干。。。。。。
不久,宾客们也都相继离开,热议声震响长街,渐行渐远而去,依稀回荡在夜色之中。
待到一片安静。
人字号雅座终于有了动静,欢笑声接连响起,望着满满登登的一箱银票,还有那罕见的羊脂美玉,王勋的哈喇子都快流了一地!
“四皇子真是个好人啊!”
一语而出,憋了良久的洛临风也差点笑出声来!
花了三十多万两,就值当个好人的评价?
这话要是被四皇子听见,恐怕要气得吐血三升才行!
要是知道水晶瓶由王勋造出。。。。。。
恐怕,得原地升天吧。
洛临风憋笑摇头,眼里说不出的感慨,回想着刚才的紧张忐忑,再看着眼前一箱子的银票,不由得双手微颤。
“这拍卖。。。。。。真是神来之笔啊!”
“殿下高明,在下望尘莫及,此后京都必会传响今夜盛会,第一步不仅仅是大功告成,简直就是完胜,在下收获巨大,定不负殿下所托!”
数着一堆山高的银票,王勋头都不抬乐呵附和。
“嘿嘿,洛家主说得极是!收获巨大!收获巨大!”
这种财迷模样,看得两人面带笑意,莫说王勋出身普通,就是洛临风这样的世家公子出身,也罕有见过三言两语弄来三十万两的事情。
这已经不能说是收获,一夜暴富都不为过!
瞥见银票旁的羊脂美玉,洛临风就能想到,四皇子是被逼到了何种程度,才将这种绝品美玉都搭了上来,方才恐怕也是顾及颜面,所以并未提及。
真是都快砸锅卖铁啊。
还好殿下及时令王将军停手,若非如此,恐怕还真就贪心过度了,到头来一无所获,也没机会真的将水晶瓶卖出如此天价!
三十六万两。。。。。。
京都果然富庶,皇子也是背景恐怖!
小小的水晶瓶,竟然能卖出在蜀州两倍的价钱!
刚开始就这般顺利,可真是钱途远大,难怪殿下曾言,此事若成,洛家会成为世家首富!
留意察觉到了真相,洛临风更为殿下的明智而叹服,含笑斟酒,眼中的恭敬之色愈发浓郁。
“殿下,临风定当全力而为,必将大计施行完美!”
王勋已然被海量财富的欢喜淹没,洛临风也充满了干劲,一炮而响的顺利令人欣慰,秦风也难得地含笑赞赏。
几句寒暄过后,就此向着洛临风交代出声。
“洛兄,经由今夜,想必你也明白了拍卖的要义,此后也可效仿行之,挑选一些精明强干的手下,在堂中拱火加价,最为关键之处,就是要懂得察言观色,把握分寸以求来客尽力而为。”
“切记,拱火的属下只可露面一次,必须是京都无人相识。”
妙啊。
这一招实在是妙啊!
诸多权贵都被美色和异宝耸动,虚荣和好胜之心胜过以往百倍,甚至连皇子也是如此,此后的来客岂能把持得住?
洛临风听得眼中精芒闪动,即刻做礼应声。
“殿下之令,临风铭记!”
大事商定之际,突然有人在外做礼出言。
“启禀家主,南宫玉相邀。”
南宫玉?
八成是看中了千雪裘,有点小算盘啊。
这话一响起,秦风和洛临风轻笑对视,随口就将这种小女人的心计拒绝得干净,商定完了后续流程,就此带着千雪裘和满满登登的银票木箱而去。
驾着马车回府,王勋眼里满是收获的惊喜,对于未来充满了全新的期待,暴富的预感已经落成了现实。
拍卖大计,却才刚刚开始!
。。。。。。
皇宫里。
四皇子于宫门前翻身下马,怀抱着有点分量的木盒,一路不曾停歇,期待万分地直奔天枢殿而去。
哪怕已过了亥时,他深知父皇绝对还在批阅奏折,为了国事操劳。
今夜,一定要给父皇一个大大的惊喜!
他才是最有资质和孝心的皇子,其余兄弟远不能及,秦风那个废物,哪怕有着苏府和王将军的相助,也不是对手!
激动前行间。
分明路途不短,还有着风雪降下,秦震的步伐却是愈发轻快,脸上的笑意都难以自控,连身后随从都跟的吃紧。
带着罕有的期待,这位四皇子好似当日回京时的振奋,很快就穿过了数道宫门,走出长廊,眼看拐角之后就是天枢殿!
在这种期待万分的时刻,掌香太监常温却是映入眼帘。
不等诧异的秦震出言。
这位罕见露面的五大监之一,竟是拦在了他的身前含笑躬身做礼。
“陛下口谕,任何人不得惊扰,还请殿下留步。”
秦震顿时眉头微皱。
紧抱着怀中木盒,心底说不出的诧异和失落,明明该是他的大好之日,父皇竟然下了这种命令,难不成是上苍刁难?
不甘点头回礼,秦震远望而去。
这一望,竟是望见了多年未见的欧阳晴,正慢步走入了天枢殿,高大的殿门缓缓关闭,掌印大监常礼也只能在殿门前静候。
见此情形,秦震惊得心里一纠。
到底是何事,竟让五大监的其中两位在天枢殿外静守,这两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也是父皇的近侍,却连殿门都不得而入。
却偏偏,独自召见欧阳晴?
嘶。。。。。。
疑惑涌现心底,秦震好似撞破了极大的秘密,万分好奇滋生,激动也被压下,耐着性子含笑出声,儒雅而又谦厚。
“既如此,本皇子可否在此等候父皇召见?”
第456章 锦上添花
天枢殿外一片沉寂,两位大监阻拦了一切。
殿内却是一片祥和。
皇帝陛下神色平和,并未落座于九阶龙椅之上,于一侧茶桌和欧阳晴品茗闲谈,这等殊遇,放眼整个天下也无几人。
笑谈间,皇帝陛下的心情似乎不错,言及了近来民生和天下大事,也说起了欧阳晴先前的诸多功绩。
欧阳晴全程都含笑相应,恰到好处的恭敬不显媚俗,也不失人臣本分。
直到陛下放下茶杯,再度问话而出。
“欧阳先生,先前凉州大战死伤惨烈,朕愧对于百姓,欲前往云山祭天祈福,近来风雪不断,或许也是上苍迁怒于朕,此山或难通行。。。。。。”
“不知先生可否赐教,何时为良辰吉日?”
欧阳晴闻声做礼,目露崇敬,却也有几分意外之色。
“陛下仁德,乃天下子民之福。”
“只是祭拜天地之事,以往都不曾去往云山,此山距离京都数十里,也非名山仙峰,又险峻非常,陛下何以要去往此处?”
“若是另选名山,不乏诸多更易前往之处。”
听闻这种理所当然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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