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松乘怒直接攻来过来,空间中顿时就是晃荡裂开的声音。
赵构一笑:“卧槽,武二成精了也!”
不废话,就是刚了过去。
嘭嘭嘭!
双镔刀对万佛神剑,一个是凤飞花,一个燕衔泥,各尽平生所学,大战起来。
罩体碰撞迸发出来的剧烈声响,让大地都在颤抖,罡风所及之处,寸草不生,残影穿插,雪片飞舞,灯火明灭,只能看见是两团雾气你来我往,不时地传来金属撞击的铮鸣声。
嘭···咔嚓一声。
就见那合抱不交的大树就是从中间裂开了,还没落地,就是化成了粉末。
武松笑道:“刮白是你赵构乱我心绪的伎俩,如今已经灰飞烟灭了。”
武松话音还没落地,就见伴随着簌簌的雪花,一块完整的树皮刮白坐在地上。
赵构指着那树皮道:“武松,这是你的宿命,天地都废去,本王说的话永存,直到全部兑现!”
武松大惊,赵构竟然用实力护住了那片刮白,免遭破坏!
“好狂妄的口气,赵构今天必死无疑!”武松不敢托大,倾全力进攻赵构。
武松所攻击赵构之处,顿时是沸沸扬扬的翎羽,那翎羽也是白色,雪花也是白色,武松忽然懵了一下,翎羽和雪花混在一起,难以分辨,竟然让武松升起赵构无处不在的恐惧。
“好你个武二,九转丹珠被你练的如此炉火纯青,要不是遇到本王,这天下就是任你纵横了。”
“你竟然知道九转丹珠?”武松惊了一下。
“太后的臭脚恐怕只有你武松会这么捧了,你们之间的事,我全知道了!”
武松暴喝道:“你既然知道我有九转丹珠加持,识相的快点投降!”
话没说完,就见赵构数道剑影袭来,武松急忙应付,双刀一架,刚好拦住,正在高兴中,忽然那剑中藏剑,一道刁钻剑气通过空挡,直取武松心脉。
武松一个翻身,堪堪躲过,心说好险,这赵构实在是太阴险了,杀招无处不在,一切都信手拈来,轻举远到。
忽然,眼前的空间裂开,赵构的身影极速掠来,在瞳孔中越来越大,仔细一看,竟然只是一团雪舞。
电光火石之间,背后赵构一剑凌空而下。
武松眼睛一闭,情知这一剑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手脚都麻了,脑中亡魂四起。
武松的罩体被赵构一剑刺穿,快速掠下,剑光所到,就是无情收割。
啊!
武松大叫一声,右臂应声斩落,血流如注。
这一击的力量之大,角度之新颖刁钻,战术运用之浑然天成,变化之瞬息万变,武松暗叹,死也值了。
而赵构只是要了他一条胳膊。
………………………………
三百六十七 止戈为武
武松被重创,身形一晃,头朝下,杵在了雪里。
赵构抬脚踩在了他阔背上,万佛神剑冷冰冰地搁在了武松的后脖颈上。
武松败了?
武松竟然败了!
刚才还在津津有味看打斗的人纷纷从壕沟里钻出来,钻进黑暗中,落荒而逃。
他赵构不是人,武松如此借助九转丹珠修炼,如此修为,竟然不是他的对手!
“快跑呀,武松不是赵构的对手!”
“快走,不走都没命了!”
而这时,朔风开始吹,雪也下的更大了,朔风卷着暴雪,天地好像回到了馄饨的初期。
武松大口喘气道:“赵构,要杀就是快点!”
武松自负平生所学,打遍天下无敌手,竟然第二次败给赵构,赵构注定是他武松命中的克星。
本想仗着九转丹珠带来的机缘,好好大干一场,没想到到最后也不过是站得越高摔得越重。
“杀?你很想死吗?”赵构的声音在朔风暴雪中显得分外冰冷。
“武二不想死,你能饶我吗?”
赵构顿了一下,他本来可以一剑将武松斩杀,此刻却犹豫了。
葛灵为我而死,我如果不报仇,就是对不起葛灵。
葛灵有幸,还有我能为他报仇,而那些横死的人,谁又会记得他们?更不要说为他们报仇了。
天下人为了争名夺利,今天我杀你,明日他杀我,偿不完的宿债,解不开的冤结,杀了武松之后,谁又将是下一个呢?
武松带着哭腔叫道:“赵构,你要是看得起我,就给我来个痛快的!武二平生不求人,仅此一次!”
赵构却缓缓地将剑收回了。
武松愕然了半晌,吃不准赵构想干什么。
难道他想让我生不如死?
以赵构的阴险程度,他绝对能干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士可杀不可辱,我杀了葛灵,这是我应该的结局。”
武松只想速死,面对赵构他感到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慌,这不是人间的强者,他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只有臣服于他的冲动在内心疯狂滋长。
“本王不杀你,你起来吧。”赵构淡淡的说道。
武松直接傻了,赵构这是又要耍什么花招?
他缓缓地爬起来,将心脉封住,血就止住不流了,他看一眼断掉的胳膊,没有心思往下想。
“你是不是要废掉我?”武松对面站立,一脸生无可恋。
“你也说了士可杀不可辱,本王对于废你没有兴趣。”
“那······”
“不要说了,以后你不可以踏入江湖半步。这是你杀害忠仆葛灵应得的惩罚。”
武松脸色有些放松,毕竟以他对赵构的了解,既然他这样说,武松今天是可以免于一死了。
“手下败将,无话可说,既然你不杀我,我愿意接受你提出的条件。如今我已经是残废之人,也没有脸踏入江湖半步,情愿终老于青灯古卷之间罢了。”
武松有些意兴阑珊,但自从他战败,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
“收拾一下,你和花和尚都做回出家人吧。”
武松闻言,脚步踉跄,转身就要走,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问道:“你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对我改变了主意吗?”
赵构脸色古井无波,他缓缓地收剑入鞘,红色的披风在朔风中猎猎作响,两鬓有散逸的青丝拂过脸庞,稀疏的火光照在他脸上,棱角分明。
“本王已经决定要止戈为武!”
武松好像灵魂都被掏空了,无论是实力还是格局,他武松和赵构都不在一个维度上。
一股钦仰之情油然而生。
武松愀然作悲,声音颤抖道:“好一个止戈为武!王爷,我武松做过很多错事,打打杀杀伤害很多人,也被很多人所伤,一旦败了,最多有死而已,谁也不曾服过,而如今,对王爷你,我武松服了!我回到梁山泊就是解散弟兄,让他们愿意来的,就投奔王爷,不愿意来的,就是回乡,至于我和花和尚,都将南渡,寻古刹终老,再也不踏入江湖半步。”
赵构点点头,摆摆手,就是让武松走了。
仁者无敌,这次,他武松是对赵构心悦诚服。
两年时间,他赵构终于打下了梁山泊,也打下了天下。
克山中贼易,克心中贼难,他赵构终于还是做到了!
几天后,赵构大破梁山泊的消息传到了京城,太后闻讯,面如死灰。
最后的牌就这么打完了?
难道这天下就没有能够克制他赵构的势力了吗?
猛然,太后发现自己是多么孤单和凄惨!
这一日升殿,不出太后的意料,各地和朝廷中的劝表纷纷上奏,几乎是众口一词,推举赵构权摄国政,加九锡殊礼,行摄政王。
当初可是太后当着大家的面,说赵构先要平了梁山泊,才能有资格权摄国政,现在她说的话余音还在,梁山泊已经被赵构平了,她再也没有借口不放权了。
看着这些奏表,太后脸色没有任何波动,她知道结果会是这样,而偏偏现在无话可说,身为皇家身份,金口玉言,不能只是说说。
“众位爱卿,你们都是公忠体国,国之栋梁,你们上的奏折我都看过了,关于推举康王权摄国政一事,本宫已经知道了。呃,让国子监和司天监选良辰吉日吧!”
太后只能这样说。
太后话音刚落,就是司天监的大臣出来道:“禀太后,良辰吉日已经选好了,就是最近的几天就有三个良辰吉日,日子都写在表上了。”
说着,司天监的人也上了一个表。
天后脸色很尴尬,你们这效率也太快了吧,难道都认定了赵构,丝毫不顾我的感受?
难道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敢于站出来为我说句话,宽慰宽慰我的人吗?
然而,直到早朝结束,也没有一个大臣站出来说一句太后想听的话,太后失魂落魄,散朝下金阶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
回到禁宫中,还好有老太监宽慰太后两句,也不过是让太后不要过于执着的意思,且说:“那康王毕竟是个懂规矩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想着正位摄政王。”
太后冷眼一瞥道:“你是说我早就该让他做摄政王吗?”
老太监碰了一鼻子灰,也是尴尬,苦笑一阵,闷声不说话了。
太后想了片刻,忽然瞳孔一缩,对老太监道:“我记得你说过前朝流传下来一种用来放毒酒的子母壶,现在还能找到吗?”
………………………………
三百六十八 子母壶
子母壶?
老太监好像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难道说太后要直接对赵构下手?
“太后,子母壶宫中就有,不过,自从神宗朝出现了毒酒杀人的事之后,天家就再也没有拿出来用过。莫非太后要对康王亲自下手?”
太后手心出汗了,脸上却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对于赵构这种人,有必要重启子母壶!”
至此,太后想干什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老太监没想到太后的执念这么强大,非要和赵构来个你死我活。
他嘴唇嗫嚅着,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终于道:“可是太后,这一招实在是太凶险了,要是把赵构逼反了,我们大宋面对外敌就是再也无险可守!”
太后狂笑一阵道:“怕什么,天塌下来我顶着!”
赵构将要权摄国政的消息瞬间传遍了京城内外,邻国的使者、各地的诸侯和京城中的亲王都显得分外激动,站在大宋的角度,赵构权摄国政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一件事,而赵构做摄政王也是顺天应人之举。
早朝,金殿上。
太后让太监捧着诏书,当着全体大臣的面,宣布正位赵构为摄政王,加九锡殊礼,距离皇帝位就差一尺。
历史上来看,只要是迈出了这一步,下一步就是登基,之所以安排这个环节,算是给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对康王表示忠心的人最后一个表明心迹的机会。
众位大臣等诏书一下,纷纷就是向赵构道贺。
太后笑吟吟的,好像对眼前一切也是非常喜闻乐见,其实内心已经憎恨透了。
忽然,太后就是示意大家安静了下来,让太监从后边捧进来一个金盘,上边是一个子母壶,一对斝。
“康王,你现在是摄政王,本宫理应代表天下臣民百姓向你道贺,且宽心喝一杯宫中玉液酒。”
太后降阶,就是走到了赵构身边,回头对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太监当着大家的面倒了两杯酒。
赵构心说这是子母壶,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分明是要当着大家的面要对我下手,这个老东西也太狠毒了,竟然这个时候给我来个大反转。
可是这个子母壶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不对,当着这么多众位大臣的面,太后敬他酒他不得不喝。
太后端起杯子就是一仰而尽,对着下边人照了杯。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赵构,赵构端着酒,也要饮下。
这时,忽然一个声音叫道:“康王,这杯酒里面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孟皇后。
她为了今天的盛会,穿的分外隆重,也是一般的凤冠霞帔,虽然年届四十,却明艳动人,丝毫看不出任何岁月在她脸上流过的痕迹。
孟皇后当众怀疑这酒有问题,乃是基于她对大宋皇室的了解,实际上,几乎是在太监端出酒来的那一瞬间,她就差不多断定这酒壶是子母壶。
神宗朝曾经发生过用子母壶下毒迫害功臣的丑闻,从那之后就是一直废弃不用,这时候又出现,显然太后要铤而走险,亲自下手对付赵构。
众人大吃一惊,难道说太后表面上承认了康王的摄政王身份,内心还是不放过?
这时候,太后瞬间成为场上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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