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妃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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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难求-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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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青见状,便将自己手中地浆糊桶递给对方:“要用不,兄弟?”

    “多谢。”来将纸页贴上之后,转身离去。

    围观的官吏一看内文,皆是惊呼加赞叹,纷纷打听此人地来历。有知情的人在旁边透露说,那是秦尚书从远处带来的贤人雅士,如今正住在长州会所里,等待选吏推荐呢。

    阿青记下了,遂进入秦府,跟秦提起此事。

    “咳咳、我知道。”秦说。

    “那为何不及早将人推荐给朝廷呢?”现在不是正缺人么?

    张缇端着一摞空碗,出现在门外,接话道:“不是没有举荐他,只是这人胃口大,一般看仓库地小活计,人家看不上呢!”

    “看仓房?”阿青接过碗筷,摩拳擦掌等着菜肴上桌。

    “米仓,是吧,东家?”张缇俯身问秦,“韩信不也看过米仓的么,只要是差事,再小,也能看出一个人的能耐。”说完,他离开去端菜,唔,这也是小差事啊,他想着,晃晃脑袋。

    阿青对秦道:“我是不明白你的想法,不过看样子那人说话还是有些见地的嘛,至少给个能说话地官职做做?”

    在朝里真正能说上话的职位,也是跟秦差不多的吧,阿青想得太简单了。

    随便路边拣个人,就送上天去,秦还没那么好心。

    “咳咳、所谓看守仓房,我请他回来不是派这样用场的……但是,若他希望做更有用处的人,咳咳,就应当拿出成绩来。而不是搞些小把戏,引人注目。”她轻咳着,撑住脸颊。

    “小把戏?”

    秦摇摇头:“没什么,咳咳、阿青,你不用管这些。对了,先生最近身体如何?”此处自然指的是曹寰。

    “还好啊,”阿青道,“就是偶尔会念叨说,秦生怎么一忙起来就不见人影什么的,口气跟个五六十岁的老大爷差不多了。”

    “咳,阿青,你这样讲,先生听见了会伤心的。”秦笑了起来。

    “哦,对了。”阿青低,摸出几块碎玉,“这个本来是师傅留给我的遗物,前天追缉恶徒地时候,不小心给摔了,秦斯你看看能不能粘回去?”

    秦将碎玉接过来,笑笑:“嗯,我去找御用工匠想想法子,给它补得看不出缝来。”

    阿青猛点头,手伸向刚回到桌边的张缇:“张师爷,麻烦你先添一碗饭,谢啦!我太饿了!”

    趁张缇再次离开,他神秘兮兮地对秦道:“喂,秦斯啊,你有没有什么贴身的玉器,可以换给我?”

    “怎么?”

    阿青望了一眼屋门,小声道:“其实是这样,我去问过算命先生,说你今年犯大讳,要找个命旺的人,跟你换着戴一件贴身地饰物,最好是玉的!”

    秦一想就明白了,指指阿青。

    “你命挺硬?”

    “那当然,什么时候我没生龙活虎着?”阿青拍拍胸口,然后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太生龙活虎了,以致于这个玉都挡不住,给摔碎了,你补补大概还是一样用地吧?”

    秦失笑:自然是的。”

    “只要带在身边就好,不用挂出来的……”阿青小心地解释着,还是对玉碎掉的事情心里觉得有疙瘩。不过秦倒是无所谓,迷信而已,她才不在乎,阿青有这个心就很好了。

    “那也不能拿换碎掉的玉来换吧?”

    张缇不知何时又捧着碗进来,不客气地搁到阿青面前,然后盯着那几块破玉,眼里满是鄙夷。支开他送四姑娘东西也就罢了,还送这么拿不出手的!

    阿青不服气地一扭脖子,道:“有什么,我跟秦斯怎样交情,不要张师爷你多话啦!”

    我才懒得管你张师爷心音。

    秦抽出手帕来,将碎玉包好:“没关系地,阿青有这个心就好,何况玉又不是修补不起来。”她想想,从腰间解下一块玉坠递给阿青,当然,不是能藏迷药的那块。

    阿青接过,炫耀地挑了张缇一眼,随后将其收好,吭哧吭哧地刨饭。

    张缇端了几样菜上桌,再开口道:“唉,青少侠,你送东家什么都是没有用处地,要把你肩上那绳子取下来,把东家绑在家里不让她到处瞎忙活,那病自然就好了。”

    “真的?”

    秦鼓起腮帮:“假地!阿青你不要听张大哥胡说。”
………………………………

一百七十二节 不过是一封信而已

    看炭火盆内那被蚀燃得大半成灰的书信,张缇绷紧的了些,他回头对秦请罪道:“东家,这回是张某的过错,既然知道卫刚潜入府上,就应当尽快将他逐出才是!”

    “无妨,”秦摆摆手他原本是过来做什么的呢?”

    “送药。***超速更新最新小说章节

    “这么快就又用完了?”秦有些吃惊,虽然她现在服药比吃饭还勤,可距上次张缇取药回来,那还没几天吧?

    “嗯。东家,你怎么了?”

    “没有。”秦按按自己的腰侧,现在怎么折腾都不痛了,除了偶尔咳嗽咳嗽,似乎也没啥大问题,站在外面跟没事人一样难道说这一切,都只是药物在起作用而已?不、不会吧,中药也有西药那么强悍的压制效果?

    她小心地说:“呃……张大哥,从明日开始,逐渐减少服药量,如何?”

    “为何呢?”张缇疑惑,“服法与用量,都是江庄主叮嘱过的,贸然改动,要是药效未至,留下病根,东家要怎么办好?”

    “也是。”

    张缇无法理解秦的想法,不过,在病情还没完全稳定只是逐见起色的情况下,就打算减少对药物的依赖,这个想法不免超前了些,更重要的是,她把自己的身体素质看得也太美好了。

    张缇离开时候。顺便熄灭了灯火。要求秦好生休息。

    秦便也不多抗议。老老实实地卷了被子躺下。

    虽说帛阳地第三封信就藏在她衣服内。但是。她并不急于将剩下地几页看完。

    反正帛阳地意思很明白。他听说了秦地困境。如今秦也应该对他地处境了然于心。

    他在信中好好检讨了自己之前地不当之处。同时也列举出秦失德地地方。希望秦能回心转意、助他一臂之力。两人能尽弃前嫌重新合作。这一回。他一定谨遵二人约定、不再食言。

    前提是秦肯再给他个机会。细节是先劝说元启帝。停止来年对西都地征伐。替帛阳抢出一段喘息地时间。

    “嗯……主动示弱,不像是帛阳地作为呢?”

    秦在铺上翻覆着,时不时轻咳几声。

    她并不了解外界情形,当然更不知道这次元启帝回朝前,究竟有没有给帛阳造成一个春天都没法弥补地损失,莫非战线上都是一边倒来着了?

    如果不是的话,那是帛阳自己的内政,还没整理清楚?

    直接像京城这样各部门开工就好,他改革来整顿去,闹得人心惶惶,结果只是更加不稳而已,并没有起到精简与提效的作用。帛阳的设想是好的,但是,操之过急。

    嗯,对她,帛阳似乎也有些心急了。

    也是说,帛阳在整体局势地分析上,出了点问题,所以才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不不,说下场还早了,至少他现在,仍有与元启帝的东朝抗衡的实力,不是么?

    能从一个长公主变成分走半边江山的君主,帛阳的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

    秦琢磨着,光凭空想,很难明白为何帛阳会在此时给她写来这么一封……呃不,是一箱子信。难道,只是因为得知她受到怀疑和冷落,觉是机会了?

    “呵呵,咳、怎可能?”

    中原地大物博,人才众多,她并不认为自己有这样大的魅力,可以让帛阳记挂不已。就连那个曾经依赖她的东宫,不也轻易地把她禁在府中,自己处理国事去了?

    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地方,非得要她出现不可的吧?

    作为一个人来讲,这样的结论挺悲哀地,但是,作为一个协助管理京城的官吏而言,她还是感到了一丝自豪。战乱和分裂后,监国负责后方,其建设和修复的成绩,基本上她也能分去一小部分,这一点,她不谦虚。

    帛阳的邀约,秦一点兴趣也没有。

    虽然就公平性而言,帛阳是皇族正统,帛阳是勤勉君主,帛阳手中有大量真正的贤臣能臣,她认为应该帮帮帛阳,不要让他和他的朝廷覆灭。但是公平算什么东西,她有什么责任去维护公平?

    西朝那边资源好,还打不过东朝,那就是命不好了,谁叫他们遇到元启帝这个不会经营只会打仗的?哪怕元启帝把人家灭掉,东宫转手来做二世祖就把自家朝代给玩没了,那也跟帛阳和西朝没半点关系,不存在谁应该让谁的问题。

    秦的旧友,大半都在锡师,并且还没有像定国公与秦之麟那样、跟秦翻脸断绝关系,帛阳在信中,也以此为诱,劝她若是没办法再受重用,那就投奔锡师来吧,各位旧友与长辈都乐见她回归正统云云。

    这回他倒是聪明了,没拿着谁的性命来威胁秦,转而大打亲情牌,想用情谊来动摇她。

    只可惜,秦心思精明,像是随时拿秤杆量着轻重一般,不论是理

    情义,都不能轻易打动她。倒是帛阳这回是认认办法把她劝回去,这一点,令她有些意外。

    她想不通地是,帛阳的态度,一直都是琢磨不定的。哪怕是她逃出宫之后,帛阳对待夏军,也一直暧昧得很,他极少这样直截了当地表达自己的意愿来着,为什么现在突然转变了呢?

    难道是他背后那名神秘高人,突然转了性子,不再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因为他觉得再玩、自己快成老鼠了?

    秦想到这里,忍不住嗤笑。

    位于优势方地感觉是这么好,为啥帛阳还以为她会念及什么旧情,跑去帮他一把?他未免也太天真了。

    刚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墙上的光影晃了晃。

    转头一看,窗纸上除了树影之外,更有疑似人影地东西在动弹!

    秦翻身而起,虽然立刻有咳嗽的冲动涌上喉间,但她竭力憋住,随手从枕下摸出匕,悄悄地爬到窗底。

    窗外那人影还是站着没动。

    看身高不可能是张缇,张缇要是长矮了这么一截儿,他可要哭死了。而冠帽地影子,也显示出来绝对不是家里的仆人,那会是谁?半夜三更登门拜访,而且还是绕过皇卫镇守地两道门,直接进了她这院子……

    指望秦主动出击是不可能的,她攥着匕,静静地等待对方进屋。

    如果可行的话,赶快逃出去找皇卫保护是最好。

    然而对方的耐性出奇地好,彷佛千辛万苦来到这个被禁闭地尚书府,就是为了欣赏欣赏光秃秃地树枝,以及清静得像废宅一样的建筑。

    秦憋了许久,终于还是禁不住咳出声来。

    这下外面的人也愣住了咳嗽声是在,窗户后面不到一臂远的地方?

    来试探着推推门,竟然开了……要记得落闩),他探头进来:“四姑娘?”

    秦一听见这声音,立刻将匕往旁边一放,放心大胆地咳了个痛快。

    与此同时,对方也听声辨位,得知她的所在,并未上前,只是嘟哝:“四姑娘你怎么藏那里去了……”说着,摸摸索索地去点灯照亮。

    咳过一阵,秦问:“殿下,你怎么半夜偷潜进来……”

    “没有!本宫这不是偷偷摸摸的小人之举!”东宫回头,正色声明,“本宫是跟顾守在大门外地皇卫验明过身份,正大光明走进来的!”

    这不都你家地么,你爱上哪儿还有谁能拦着你不成。

    东宫往案桌上看,没见着茶具,便也就离开了桌边,来到秦对面坐下。

    “四姑娘,本宫过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嗯,殿下请讲。”很明显,东宫的这个遣词造句,是摆明了短期内仍没有给秦解禁的打算。

    “即墨子音在哪里?”

    “嗯?”

    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若是你探查到了子音的行踪,就不要再隐瞒了,告诉本宫吧!”东宫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原本不该这样向四姑娘要人的。可是,父皇那边问起,本宫实在难以招架。”

    要人?

    秦心中一凛,怎么……东宫虽然平时对她言听计从,关于寻找即墨君的事情,也都照着她的建议去办,结果心底却存着这样的认定?

    他以为是她把即墨君藏起来了!

    说来可笑,她还不屑于参与到这样孩子气的争斗中去吧?东宫居然这样怀疑着她,却一直闭口不提?

    小参差不要紧,这是大误会,必须解释清楚,不然她以后指不定还要被扣什么罪名呢。

    “殿下,我一直呆在府中,谁也无法联络,连河边地梅花开了没都不可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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