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欢迎自己的朋友,豺狗的团长。”看着侯大盛老人意味深长的道:“虽然这个欢迎迟了一些,但你终究是来了。”
说着,老人伸出了自己的手。侯大盛则是微笑着伸手和老人握了一下:“一些俗务缠身,迫不得已。否则的话,我应该早就来这里拜访老朋友的了。诸位的热情欢迎,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这里侯大盛并不知道是哪里,他也不知道这位老人是谁。但只需要看到亚伯拉罕恭敬的站在老人身后,侯大盛就可以断定这里在做主的是这位老人。他才是这里的主心骨。
这间仓库很大,而且被收拾的非常的干净。在空旷的仓库里面,除了车队什么也没有。
“哈哈哈……来来来,我的朋友!让我带你走走吧!”老人哈哈一笑,很是热情的牵着侯大盛便向仓库左侧的一处闸门走去。侯大盛微笑的任由老人牵着,走到闸门前这闸门便缓缓的打开了。
却见闸门外,竟然停着一辆老式的蒸汽列车。老人牵着侯大盛,踏上了列车。侯大盛才发现,这辆老旧的列车不仅保养的不错而且极为奢华。车厢内尽是全桃心木打造的内壁,车顶上挂着明晃晃的水晶灯。
车厢内放着华贵的真皮沙发,沙发前面的则是一张巨大的长条茶几。看着上面的篆刻,和这张茶几的材料。侯大盛可以断定,它很贵。老人拉着侯大盛,便在沙发上坐下来。
很快有穿着服务生服装的男子,端着果盘、茶点摆在了茶几上。看着侯大盛,老人轻声道:“怎样?今天是想喝普洱,还是铁观音?”
“普洱吧!生普,新茶。”侯大盛微微一笑,老人随口便道破了他平日里常喝的两种茶。而对此,侯大盛并不觉得出奇。如果这位老人说不出来,才是奇怪的。
老人抬起手,轻声道:“生普,新茶!”
“如您所愿,先生。”服务生微微的鞠了一个躬,然后道:“现在就发车吗?!”
“嗯,告诉车长我们可以发车了。”说着,老人抬起手看了眼手表:“我们大约十点到目的地,那么晚饭可以在六点。我们的贵宾习惯在六点左右吃完饭。你们现在可以开始准备了。”
服务生微微的一个鞠躬,说了一声明白。然后便下去准备了。
侯大盛则是微笑的看着老人和服务生的一切对话,似乎这一切都不关他什么事情。老人似乎也没有去管侯大盛的情绪,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的做出吩咐。
直到服务生离开了这里,关上门之后老人才靠在了沙发上眯着眼睛看着侯大盛:“那条狼倒是好眼光,选出来的你确实比他强多了。要是那条狼,估计现在已经开始扭捏了吧!”
“也许吧!谁知道呢?!”侯大盛微笑的靠在了沙发上,轻声道:“他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想知道答案也只能等见到他的时候再问了。可以确定的是,他去哪里以后我基本也注定了要去那里。”
老人闻言,不由得定睛看着侯大盛。好一会儿了,才猛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好!好!!之前听说你们把那些人都逼迫住了,我还有些怀疑。现在看来,你并非没有这个本事!”
“时运而已,并非真本事。”提到这个,侯大盛不由得苦笑:“差点儿整个豺狗都赔进去了,再来一次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勇气去做。至少……我现在胆怯了。”
老人眯着眼睛,轻哼道:“谁不胆怯?!不胆怯的那都是傻瓜和白痴。能够与这样的庞然大物交手,还活下来逼得对方退步。你的胜利已经很大了!孩子,你做的很错!”
“知道吗?你的这种风格,让我想起了你的那些同胞。在朝鲜,我见识过他们是如何作战的。上帝作证,他们是我见过作战意志最为坚定的人群之一。”老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感叹道:“事实上,有生之年我很想再见他们一回。但我的身份,似乎不太可能允许我去见他们了。”
侯大盛微微一笑,并没有接话。老人似乎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打算,摆摆手对着侯大盛道:“你们的情况,猎犬已经跟我说过了。有些事情,我们需要交接一下。交接完毕了,你才会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不要觉得我们无情,这世界上一切的权利都要来源于你的能力。证明自己的能力,才能拥有权利。”老人看着侯大盛,一字一句的道:“你证明了自己,豺狗证明了自己。所以,这些是你们应得的!”
第四百七十五章 希伯来
“欢迎你来到以色列,尊敬的侯先生。”老人并非是接待他的人,侯大盛现在见到的是一位穿着一身白袍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小圆帽额头上还系着一个黑色的小方块。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略有些佝偻满脸慈祥看起来至少有七十岁以上的老者。
老者的眼眸有些浑浊,这是岁月留给他的痕迹。但那些浑浊的后面,却带着平静和慈祥。这同样是岁月累积下来,留给老人的智慧。却见老人走到侯大盛的面前牵起他的手:“愿主与你同在,希伯来的朋友。”
“我是老科恩,你的朋友。虽然我们是第一次直接的见面,但实际上我们已经交往很久了。”老科恩握着侯大盛的手,微笑着道:“锡安,还有服务商那边的理事席位。基本都是我在负责。”
侯大盛闻言不由得心头一凛,尽管在服务商的会议上似乎听到过这个声音。但侯大盛并不确定,面前的这位老人就是声音的主人。似乎看出了侯大盛的疑惑,老科恩微笑着道:“哦~实际上参加会议的并非是我。我只是做出一些方向性的建议,具体由与会者决定。”
“我的年纪毕竟大了,人是要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再适合做什么的。所以我现在只是一个老管理员,管理着一些琐碎的事情。然后接待一些老朋友。”老科恩微笑的牵着侯大盛,走过一道门。
这里是车站,但却修建在山洞里。月台上看不到太多的人,只有一些穿着黑色长袍戴着小黑圆帽年纪在五十上下的男子沉默的耸立着。但侯大盛明确的可以感觉到,这里看似平静的车站四处都潜藏着种种的危险。
在他下车的一刹那,至少有二十道以上的目光无声的锁定了他。这种感觉让侯大盛的肌肉有些紧绷,这是下意识的反应。而老人和侯大盛握手的时候,是这种感觉最强烈的时候。
侯大盛没有说话,是因为他在让自己适应这种感觉。否则的话,他怕自己会暴起伤人。当老人开口的时候,那些目光便不再那么带有侵略性了。他们似乎收敛了自己的敌意,这才让侯大盛放松了下来。
车站不大,火车驶入后便有人开始忙碌着将火车开出去。同时那些铁轨“咔咔咔……”的下沉。这处车站,很快的便恢复成了一片砖石地面。恢复了砖石地面的车站,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仓库。
“这里只有接待贵宾的时候,才会使用。”老科恩牵着侯大盛的手,叨叨絮絮的道:“哦~它还有一个用途:在我们遭遇了无可抵抗的危险的时候,带着我们和这里的一切撤离。”
说话间,两名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已经沉默的推开了边上的那道木门。却听得“咔咔咔……”的声音响起,木门打开。侯大盛便见到了门后面那宽阔的厅堂。这里似乎是一个休闲的大厅。
但却没有多少人。这里的装潢也没有多华丽,相反的却充满着中世纪的简朴。简单的原木桌子,简单的原木椅子。一盏盏的蜡烛灯吊在了屋顶上。厅堂内非常的敞亮,老科恩对着侯大盛虚引一下。
随后便带着侯大盛向着门侧前台隔壁的那道旋梯走去。这种设置,明显也很中世纪的风格。即便是今天,在很多欧洲国家的老式办公楼里面,还是能够见到这种设计。
斜坡式的长梯,直接通上了二楼。但侯大盛他们并没有走上旋梯,而是在老科恩的带领下缓步的向另一道门走去。便有黑衣人走上前去,在他们走到旋梯前就把对面的门打开然后躬身站在门前。
那道门后面,是一间很大的餐厅。上面现在摆满了各色的希伯来特色的美食。鹰嘴豆泥、沙威玛、沙拉三文治球……等等。侯大盛呼出一口气,好在很早之前他就对这个民族非常有兴趣。
所以也专门的了解过,否则的话这回就失礼了。礼法,到别人的家里去要求别人遵从你的那是无耻的。但去别人家做客,遵循别人的礼法则是最基本的尊重。
希伯来人,有一个叫做《卡什鲁特法则》的饮食戒律。这个法则一部分与华夏的儒释道所提倡的仁慈怜悯,有相通之处。这个法则开初便是要求希伯来人对动物要有怜悯之心,不可对禽畜被宰杀的痛苦无动于衷,故对屠宰、放血以及把肉和奶分餐食用都有规定。
法则中同时将食物分为“洁食”和“非洁食”两大类,只有“洁食”可以食用,“不洁食物”则禁止食用。按犹太教教规,谷物、蔬菜、水果都是“洁食”,而牲畜等肉类、禽类和水产类则不尽然。
牲畜等肉类中,鲜活偶蹄反刍动物的肉,也就是新鲜牛肉、羊肉和鹿肉等为“洁食”,可食;而猪、马、骆驼、岩狸、兔子等动物的肉为“非洁食”,禁食。禽类食品中,鸡、鸭、鹅等家禽属“洁食”,可食。
而食肉、食腐的猛禽以及鸵鸟、乌鸦、夜鹰等禽类和鸭、鹅以外的水鸟皆属“非洁食”,不可食用。水产类,凡有翅有鳞的鱼类,都可以吃。但无鳍、无鳞、无骨及有壳类的水生动物,如鳗鱼、鲶鱼、贝类等水产品则不可食用。
此外,他们还有《塔纳赫》、《司赫特》……等等其他的经典或者礼仪法则,来规定包括了屠宰、储藏和餐桌礼仪。便请侯大盛坐下来后,老科恩便笑着道:“听闻您喜好酒,所以我们就准备了一些。但我不好陪您喝酒,所以只能是让我的其他一些同僚来和您喝了。”
说到这里,得提一下希伯来人关于酒的看法。他们也并非是说要禁止酒,但领导者或者作为教派人员是不喝酒的。他们认为这样首先是不雅,其次作为教派人员自身也饮酒这是鼓励信徒也去饮酒放纵。这是不可取的。
所以,他们多数都不饮酒。但他们却没有去禁止其他人饮酒。古时的希伯来基本饮料就两种:酒和清水。酒的话,于他们来说是另一种饮料。但他们会区分开来,一般来说他们是成人才可以饮酒。孩童是不许饮酒的。
即便是成人,平日里也只是清淡的酒类。贵客盈门了,又或者庆祝日才会喝一些浓酒。但也遵循教派里提倡的适量。不可饮罪。
“我并非是嗜酒如命的人,而且现在我的身体并不允许我喝太多的酒。”侯大盛微笑着道:“更何况,一会儿我们还得聊些事情。想来也不好饮酒的。”
第四百七十六章 关系源
“我们和你们的关系,如果要追溯的话甚至可以追溯到几个世纪之前。”一顿饭,没有酒的话自然不会吃的太久。而且会比较沉闷,尤其是跟教职人员吃饭。他们都不怎么说话。当老科恩不说话的时候侯大盛就只能是低头吃饭了。
当他们吃完饭后,老科恩带着侯大盛上了二楼。在一间书房内坐了下来,便有穿着黑衣的教职人员端着一整套茶具上来。还有人提着木制的水桶,桶内甚至还有一个竹做的勺子。
泥塑,蜿蜒着一副浮雕的“陆羽煮茶图”。看便知道,这乃是出自名家之手。炉内正在烧的,是上好的核桃炭。而炉子上的,则是一只铁壶。铁壶上也打着一副漆上了些许金描边的陆羽煮茶图。与炉子,交相辉映。
被烧的火红的核桃炭,正在一点点的将铁壶里面的清水烧开。一副黑陶茶具,和一个浮雕着神农采茶图的茶罐被摆在了桌子上。几位教职人员放下了茶盘、茶具,还有碳炉铁壶后边躬身离去。
老科恩似乎对于泡茶极为熟悉,却见铁壶水滚他便已经将茶叶放进了泥壶中。随后摆开黑陶茶杯,滚水冲茶清杯洗盘。铁壶被注入了第一注水后,便被摆在了黑铁的壶架上。第二泡,闷了一下老科恩才将泡好的茶水倒入了杯中。
“茶为涤烦子,酒为忘忧君。来~尝尝我泡的茶。”老科恩将茶分到了侯大盛的面前,微笑的感叹道:“这些年都是自己泡茶喝,有些寂寞了。难得你过来,尝尝我这泡茶的手艺如何。”
侯大盛微笑举杯,轻啄一口不由得点了点头。这是上好的生普,应该是产自滇省的老书。制茶的师傅,手艺亦是不差。当然,老科恩对于茶的秉性把握的极好,洗完茶后的第二泡闷的时间刚好到位。不长也不短。
“茶好,您的手艺更好。”侯大盛看着老科恩,由衷的赞叹道:“看来,您深蕴此道。我敢说,这是我这些年少数喝到的极好的好茶。当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