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出头之日了。
“大帅,不能打呀。”在场的人中只有周扬脑子还算清醒,打输了在场这点军官最多是回川换一个主子,但是刘存厚可就彻底完蛋了。“至多咱们退出陕西,但是打,咱们这点本钱可轻易挥霍不得啊。”
“退,还能往哪退。”王佐狠狠的瞪着周扬。“你想卖了大帅嘛!”说着手就往枪把子上按,这种赤裸裸的杀意顿时让周扬闭上了嘴。
“我日他先人板板的。”刘存厚。终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不过他的愤怒显然和手下人并不一样,要知道那对姊妹花是他费尽了极大的心力从川北袍哥大爷手里强抢过来的,事后光赔罪就用去了2oo条快枪和3oo箱烟土,自己还没享用,眼巴巴的给戴季良上供,结果对方一口气吞了不说,还给自己这么一个难堪,真是奇耻大辱啊。“打!狠狠的打!我就不信,西北军不是肉生的!”
“轰!”刘存厚毕竟当过一阵子川督。的,这不,成都兵工厂里的一点存货都被他带了出来,6门6磅炮和8门3磅组成的火网还是很炽烈的。“冲上去大帅赏大洋1oo块!”一轮炮轰之后,打着草鞋的川军们组成一道灰色的浪涛,高喊着杀气腾腾的口号,汹涌的向汉江边扑了过来,这些背着斗笠的苦哈哈们,并不知道他们将面临着在川中大战时根本遇不到的血战。
“自取灭亡。”虽然陕西第三师还。没有完成最后的补充,但是对付只知道一拥而上的川军却是手到擒来的,作为新任第三师第五旅旅长的培模,以两个整团的兵力横亘在县小学至马墓以北,以剩下的另一个团坚守在江心洲一线,正等着川军自投罗网呢。“告诉下面,要学习第四旅怎么守赤水的,坚持到第六旅完成迂回就是胜利。”
1oo步、8o步,6o步。“开火!”随即西北军的机关枪吐出半尺长的。火焰,一个长点射,顿时扫倒了近百人,接下来步枪手也言了,虽然第四师里补充兵数量居多,但是密集的子弹也不时将昂挺胸的川军打倒在地。
“这是鬼阵势?”透过望远镜,站在勉县天主教堂最高。的钟楼上远眺战场的戴季良和张兆钾吃惊的看着川军浩荡的军势。“都什么时代了,川军怎么还用如此密集的方阵,这不是活生生的靶子嘛?”
“大帅应该让第五旅的炮兵阻拦射击。”对面的川。军看似无穷无尽,第五旅的兵力散布在五六公里的战线上,又实在单薄了些,于是张兆钾进言着。
“不,命令五六两。个旅的炮兵全开。”戴季良想了想,川军现在靠的是气势,那么西北军就要生生的打垮川军这唯一的脊梁。“另外给我查查,江涛现在到了什么地方了,要他加快度,磨磨蹭蹭的。”
“冲上去!”西北军的炮火一开,川军就挡不住,只见一颗颗炮弹落下之后,原来已经够难看的方阵顿时像被人蹂躏过的手绢,顿时变形了。“我**戴季良仙人板板的,”几个川军旅团长在后面直跳脚,他们没有想到西北军的火力会这么猛,而西北军下手又这么狠,这让这些川中的土大王们有些瞠目结舌了。“不准退,退下来,老子砍了你们的头。”
“赫光兄,我看川军怕是黔驴技穷了。”戴季良冷冷的看着川军的浪头退了回去,又重新扑了上来,又再被打回去。“命令第三师炮兵团预备,把总预备队调上去,打一个反击。”戴季良有些失望的看着张兆钾,要知道若是西北军自己的干部,听了戴季良这话,肯定就表态自己上第一线了,但是张兆钾只是点点头,算是认可戴季良的指令。“走,咱们去培模的指挥部。”不得已,戴季良只好自己出马了。
“杀呀!”川军的浪涛再一次掀了过来,然而这次似乎很顺利,西北军除了继续宣泄炽热的炮火之外,前线的机关枪和步枪都似乎消失了,然而还没等川军上下松一口气,无数的蓝灰色的人影从临时构筑的土木工事里一跃而起,闪亮的刺刀带着刺人的肃杀之气一下子闯进川军的大队之中。
“手枪队!手枪队!”西北军这看似自杀的举动却让川军们吓得顿时慌了手脚,这不是他们胆怯,要知道川军使用的成都兵工厂生产的各型枪支大多是不能上刺刀的,而在川中这样的肉搏战也几乎是看不到的,于是他们一边大叫着,一边丢下手中的武器撒腿就往后逃。“陕西人疯喽!快来支援!”
“开火!”第三师炮兵团团长厉鼎璋冷冷的命令着,虽然由于重量的原因,这次第三师炮兵团只带了3个连的7生半山炮,但是在熟练的炮手们的操作下,分七的射让抱头鼠窜的川军们疑似自己来到了地狱。
“骑兵团出击!”川军看似是一溃千里的样子,于是第三师唯一的骑兵教导连整整78骑悄悄的泅渡过汉水,带着湿漉漉的河水,犹如魔神一样出现在失魂落魄的川军面前。“杀!”
“挡不住喽,快逃啊。”陕军的骑兵一出川军立刻傻眼了,要知道川内各军的骑兵团都是有名无实,几个老总骑着马看似耀武扬威的,但实际上根本跑不起来。看着这些突如其来的杀神,无数早在炮弹的攒射中肝胆俱裂的川军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命,逃得越远越好。“败喽!散喽!”
“机关枪!”刘存厚一把丢下刚才拿在手中的帽子,气急败坏的挥舞着手中的指挥刀。“给我顶住!”简直太坍台了,西北军的反击刚刚开始不过一个团的规模,然而看到川军一触即溃的怂样,所有一线战斗兵都自的冲了出来,这一下就造成了川军目前的雪崩。“打回去!督战队!”
“大帅,挡不住了。”原来怂恿刘存厚开战的川军军官们,一个个眼色迷离,他们不敢想象,自己这边万余人就不过两攻两退就崩溃了,这不禁让他们联想到陕军这一连串的胜利,立时一种不可与敌的想法就后知后觉的涌上了脑海。“快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逃?逃到哪去?回四川嘛?”刘存厚无力的坐了下来,四川也无他刘存厚的一席之地了,现在只能寄希望戴季良不要赶尽杀绝了。“打白旗,咱们打白旗投降!”
“川军也太能打了。”张兆钾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要知道江涛的迂回部队还没有到呢,对方已经投降了,这还是军队嘛,还不如他当年带过的甘军呢,不,应该说连陕西的民团都比不上。“大帅,现在咱们该咱们办呢。”
“还能怎么办。”看到战场的形势居然变化的如此之快,戴季良也不由得愣了一楞,直到张兆钾问了,这才反应过来。“命令江涛继续追击,来而不往非礼也,别的我不要,至少广元一线要插上咱们的军旗。”戴季良想了想。“赫光兄,可能还要辛苦你一下,等一下从南郑南下替我拿下南江巴中,直系进川了,咱们也要分一杯羹吧。”说到这,戴季良忽然一个失笑。“对了,勉县的温泉非常有名的,赫光兄整顿好,一起去洗洗吧。”
“我可没大帅这么闲情逸致啊。”泡澡,该不是去玩女人吧,当初周扬送来的那对双胞胎的时候张兆钾也是在场的,的确是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段有身段,而且据说手段也是一流的,原先是大户家出身,可惜家中得罪了人,被人阴使破了家,十一岁时被卖入ji寮,整整调教了五年,原先已经是被川北某位龙头定为第九、第十房小妾了,谁知道刘存厚横插一杠强抢了过去,辗转之下才落到了戴季良的手里。当时那个周扬还信誓旦旦的保证此二女还是处子呢,一想到这张兆钾就嫉妒万分,不过张兆钾此刻的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表示。“还有那么多尾呢,”张兆钾指了指战场,那边无数的川军垂头丧气的举着手等着西北军收容呢。
“不错,眼下的确还要麻烦赫光兄一次。”戴季良若有所思。“曲伟卿(同丰)战败后不是在保定搞了个请降献刀仪式嘛,那一次据说曹帅可是龙颜大悦啊,刘积之不也是自己请降的嘛,这样吧,这个受降礼就交给赫光兄来接受吧。”戴季良看着一脸诧异的张兆钾,拍了拍他的肩。“你是第三师的主官,你有这份荣耀!”
“那完成受降礼之后,刘存厚该怎么办?”张兆钾稳了稳自己跳动过的心脏,这才看着戴季良,等着他的最终决定。
“受降完成后把刘存厚给送到我住的地方来吧。刘猴子毕竟是陆士的学弟,再说人家也送了一份大礼,咱们还是待之以礼吧。”戴季良踱了几步,似笑非笑的说着。“至于川军嘛,就以咱们上次的条件为基准。”戴季良已经把自己要求夺得广元和巴中的目的说了出来。“部队要立刻整编,就以江涛支队为核心,整编为川陕边防军,至于这些川军军官嘛。”戴季良冷笑一声。“刘存厚不是皮厚嘛,我就不打这个脸了,凡是愿意留下来的,我可以先编一个干部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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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刘存厚(4)
“积之见过学长!”穿着一身中将华美服饰的刘存厚一脸尴尬的站在云雾袅袅的温泉池边向赤身裸体一脸慵懒的戴季良敬着礼,他没有想到戴季良会在这个地方和自己见面,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了。
“学长?我可不敢当你刘大督军的学长啊。”戴季良睁开眼冷冷的看着对方。“承礼兄也是你的学长,可结果怎么样呢。”戴季良充满杀意的话,顿时让刘存厚惊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当年虽然各为其主,但戴戡和张承礼毕竟是已经逃出了成都,按照将官免死的规矩是不应该追击的,可偏偏就是他刘存厚派人暗中设伏,这才导致了两人的身死,当时是段祺瑞的包庇使他安然无事,但是留日的同学却因此不齿他的为人,现在戴季良翻起旧账来立马让他惊魂不定起来。
不过刘存厚终究不比凡人,只见他毫不要脸的咕咚一下跪在了戴季良的面前,用急的日语向戴季良诉求着。“学长饶命啊,学长听我解释啊。”
戴季良手一挥,冷嘲热讽的。“别在我面前装死狗,一个大中将跪在地上,传出去你六寸厚不要脸,我戴志翔还要脸呢。”戴季良眼眉一挑,早有知趣的护兵一下子把刘存厚从地上提了起来。“站好了,咱们士官生还是要有点骨气的。”戴季良一语双关的说着。“放心,你还有用,我不会杀你的,到西安好好就任你的川陕边防督办吧,也可以按照西北的规矩办办实业。不要有其他的心思,否则。”戴季良故意停了下来。
“多谢学长不杀之恩,积之一定听学长的话,好好在西安待着。”刘存厚拼命的给戴季良鞠着躬,各种吹捧不要钱的砸了过来。然而戴季良却不为所动的点了点头,于是西北军的护兵们就推着他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刘猴子希望你能心口如一,。否则我就保不住你了。”看着被蒸腾的雾气再度遮掩住的几个人的背影,戴季良幽幽的把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补足了,随即他站起身,看了看山涧转弯处的另一个雾气袅绕的池子。“刘积之这个混蛋,当着这么多人面送两个女人给我,这下真是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刚刚才骂过马康,”戴季良苦笑着有京剧念白说了一句。“这可怎生是好啊。”
“哦?直军方面已经占了万、开两县。了。”不过现在还是打仗,戴季良还没有荒唐到不顾场合,因此他还是最终忍住了自己的欲望,这不,他刚刚将指挥部移到南郑,一个对他有利的消息就传了过来。“川军第一、第二军这边也已经齐聚重庆城下了,看了川军这次拼老命了。”戴季良咂摸着这次自己能捞到多少。“电令江涛,要他继续南下占领剑阁,”戴季良忽然一笑,北、东两面合击,这些川中的这些地头蛇们该慌了手脚了。“命令张兆钾在夺取巴中之后继续做出向平昌、达县进军的声势来。。。。。。”
“请问弗里茨。哈伯先生在嘛?”柏。林近郊的威廉物理化学及电化学研究所今天来了几个不同寻常的黄色人种,他们没有走马观花的到处参观,而是直奔了哈伯的实验室。“您好,请问您是弗里茨。哈伯先生嘛?”
“你们是?”五十多岁的老人心有余悸的看着眼前西。装笔挺的诸人,其中有几个明显是军人,这不得不让他想起了那些口口声声要把自己送上绞架的协约国军官们。
“您好,我们来自中国。”王宠佑儒雅的外表和一口标。准的德语让哈伯心情一松,然而后面一句话让他的脸立刻变了。“哈伯先生,我们想购买您人工合成阿莫尼亚的专利。”
“人工合成阿莫尼亚的专利。不,不,”哈伯一听立刻。大叫起来,同时就想掩上实验室的门,然而牛策勋却抢先一步顶住了房门。“先生,您想干什么,我要叫人了,您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