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安静地跟在后头刚刚被人从背后偷袭沉玉说是茶馆的客官觊觎她的美色点了睡穴。但若是好色之徒为何自己的衣衫丝毫不乱齐整如初?
尤其是周围的暗卫为了避嫌退开了数十丈。但这样的时候居然没有现身帮忙。雁儿暗自称奇打算回头将此事告知阮大人禀报王爷。
沉玉一边想一边走也没仔细看路不到片刻就晃悠到后院的角落远离了茶馆的喧嚣。
“姑娘我们该回去了。”雁儿看她胡乱走着不由出声提醒。
沉玉干笑两声总不能说她没看路走才溜到这里来吧。转身往茶馆的方向走。忽然这后门一开一位公子哥儿带着书童大步踏了进来。
白衣折扇玩世不恭的神色很是风流多情地模样。沉玉不过瞥了一眼。扭头就走。这人也算得上是俊俏可惜她对着江怀闲的脸太久了其他人的相貌反倒入不了眼。。。
思及此她郁闷地皱起眉头什么时候自己也变成注重皮相的肤浅之人?
“姑娘请留步”公子哥儿打开折扇噙着笑意抬步走来。
沉玉想着雁儿的容貌出众哪里都能吸引旁人地目光。若不是自己这身衣裙华丽不凡。恐怕所有人都会以为雁儿是小姐而她则是伺候的丫鬟了。
刚要伸手把雁儿拉在身后公子哥儿折扇一收居然挑起沉玉的下巴笑眯眯地道:“姑娘看着面生恐怕不是汴梁人士。小生不才这便尽地主之谊带姑娘四处游玩如何?”
沉玉真是哭笑不得不知该为了有人看上她这相貌感到高兴。还是得被这登徒子轻薄而愤怒。抬手挥开那柄折扇她笑了起来:“这位公子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女子并非读书人应做的事吧?”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这话未免有失偏颇难道书生就该埋圣贤书四大皆空?”书生煞有介事地说着似乎还想要继续引经据典。
沉玉连忙打断道:“公子赶紧去书里寻颜如玉我们两人就不奉陪了。”
“书画中的死物又怎比得上美人儿?”书生色迷迷地瞅着她。目不转睛。
换做其他女子或许会感到羞辱抑或是一丝止不住的窃喜。可是在沉玉眼里这男子由始至终没有看身旁的雁儿一眼反倒让人奇怪。毕竟在相貌上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再者就是。雁儿太安静了。连一句阻止和反驳地话都不说。此人若不是她认得的便是不敢得罪之人。非富即贵。
如此沉玉倒是起了几分兴致唇边的笑意愈深了:“公子看起来像是个生手。”
那书生一怔笑道:“请姑娘赐教。”
“赐教就不敢只是公子如此单刀直入若是平常的大家闺秀早已惊叫起来或是大声呼救。更有甚者极有可能因为恼怒气急攻心晕了过去。”摸摸下巴沉玉乌目闪闪亮:“到时候公子调戏不成反倒惹了一身腥更有可能被官差送入大牢怕是要得不偿失。”
“美人儿真是有趣在汴梁官府还不敢不给小生一个薄面。”公子一脸倨傲得意洋洋地说道。
她眨眨眼挑眉道:“我记得茶馆里设有议事角若在那里说起公子不知官府还会不会手下留情。不如我们试一试?”
那书生一愣大笑起来:“有趣美人儿真是有趣得紧。难怪他藏得严实就是不给人见一见……”
书童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两句书生拱手道:“在下俞席衡美人儿后会有期了。”
说罢两人快步出了后门转眼就不见了。
沉玉只觉莫名其妙回头看向雁儿正想开口询问余光瞥见某人蹙眉而来。
“小玉儿这一趟走得够远的。”牵住她的手江怀闲一把将人搂在怀里。
越过他的肩头沉玉望见大堂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愣愣地望向这边眼底有惊艳有愕然有崇敬也有惧怕。
她仰头看了江怀闲一眼这人出来找自己居然忘记了戴上斗笠。许是太过匆忙怕她逃掉了所以连遮掩容貌的事都忘记了?
沉玉垂靠在他的胸前无声苦笑。这是自我安慰还是自欺欺人?
待两人上了候着门外的马车大堂内地说书先生先惊醒过来大叫一声:“那是凌王殿下我们芮国的不败将
众人恍然继而七嘴八舌起来。
“果真年轻有为贵人之相……”
“那容貌那气度说是仙人之姿也不为过……”
“身边那人是凌王殿下的新侍妾?看起来十分平常。”
“谁说不是连旁边那丫鬟都能把她比下去……”
茶馆里的大嗓子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沉玉抿唇一笑:“王爷深得民心可喜可贺……只是小女子这姿容怕是配不起王爷不如……”
腰上地手臂一紧江怀闲侧过头目光停在她的脸上:“不如怎样?”
沉玉摸摸鼻子若是继续说下场显而易见立刻谄笑道:“没事我什么都没说过。”
想到刚才在茶馆后门碰上的书生她好奇地问了一句:“俞席衡是谁?”
江怀闲原本半阖的眼眸一闪淡淡道:“芮国最年轻的宰相小玉儿见到他了?”
沉玉乖乖地点头:“在茶馆后院遇上了还以为是平常的有钱公子哥儿没想到居然会是个宰相。难怪他说即使调戏了女子官府也不敢拿人……”
“调戏?”轻轻念着这两个字江怀闲索性睁开眼美目掠过一丝冷凝:“看来小玉儿还真离不得本王的眼皮底下。只是小玉儿何时变得如此好相与了?”
一面说着他慢慢俯身将沉玉压在车厢柔软的毛毯上。
看着那张俊脸越来越近沉玉慌忙用手臂一挡:“俞席衡不过是小小地戏弄我也就没当一回事了……”
“而且”乌目微黯她略略转开了脸低声道:“王爷身居高位身边地红颜知己不会只得一个;那么对于我来说也不是非王爷一人不可。”
身形一顿江怀闲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许久才开口:“这是小玉儿的真心话?”
“当然王爷不是也心知肚明?”沉玉难得直盯着他目光不似往常那般闪躲。在自己沉迷下去之前不如率先斩断牵绊。
她在原地徘徊多时因为舍不得。今日见着俞席衡沉玉明白这人很有可能是金銮殿上的那一位派来试探的。
江怀闲有自己的阳关大道却与沉玉所要的背道而驰。他不会放弃数年地谋划她理所当然地不想要招惹麻烦为了名利舍了自由。
如此沉玉扪心自问为何还要踌躇不前?
怔忪间已被江怀闲掠去了呼吸。异于往常地霸道气息毫不温柔地啃咬沉玉只觉唇上点点刺痛传来。秀眉一皱没有吱声。
这人在自己的爱恋尚在萌芽时便亲手生生掐断了。而今这般又是为何?
舍不了留不住放不下……
缓缓伸手勾住江怀闲地脖颈任由这人在她的唇上肆虐。沉玉贴向他微凉的手脚顿时被暖意覆满。
闭上双眼她所贪恋的又何尝不是这抹温暖?
继续呼唤粉红票子话说难得昨天不用加更俺偷懒了一把咔咔!
有筒子问啥米时候h捂脸那个还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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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零八章 患得患失
一番缠绵厮磨马车停在王府前许久。前来恭迎的官家邵安躬身站着虽然神色如常视线则时不时望向身旁那秀丽的婢女。
雁儿低眉顺眼面容恭敬如初心底却是波涛汹涌。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女子的闷哼与低吟以及男子暗哑的声线。
待江怀闲抱着衣衫不整的沉玉走出邵安目光掠过一丝了然低下头对他怀里面色潮红的人视而不见。自然也识趣地挥手让府内的侍从退去以示避嫌。
沉玉粉唇略显红肿更是水润动人。脖颈点点殷红的印记都昭示着方才在车厢内的漏*点。雁儿看在眼里心口不由一痛不着痕迹地转开了目光。
回到凌云阁雁儿瞥了眼两人悄然退下。江怀闲把沉玉搂在怀里随手把她散开的乌拨了开去头上的玉钗早已不知掉在何处。
她由着这人修长的手指在丝间穿梭舒服地眯起了眼。在江怀闲看来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禁不住想要逗弄一番:“小玉儿我们继续刚刚的事么……”
温热的气息犹在颈侧搔搔痒痒的沉玉笑着缩了缩脖子。挑着眉无意中显出几分妩媚之态。白皙的手臂搭上江怀闲的肩膀她粉唇一张乌目闪烁着丝丝狡黠:“王爷真是不凑巧我葵水来了。”
江怀闲微微一笑薄唇贴上沉玉小巧的耳垂叹道:“小玉儿平日事无大小。本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言下之意连葵水这样的小事他又怎会不知?
沉玉挺胸收腹硬是没有改口:“刚来地难不成王爷还要亲自查看一番么?”
就是知道这人爱洁成性。。。她才敢这般笃定。
谁知江怀闲抬手拍了拍掌雁儿应声而入:“这点小事自有人代劳。若事事要本王亲力亲为府内养着这些奴才有何之用?”
听见“奴才”二字雁儿娇躯为不可见地一颤上前矮身一福:“王爷有何吩咐?”
“小玉儿身子不适好好伺候着吧。”被这么一闹江怀闲也没了刚才的兴致。起身淡淡交代着又道:“……本王想要的从来不会让它从掌心溜走。”
这番似是警告的话沉玉听过就忘了。见他走远吐了吐舌头顺手把身上华丽繁复的衣裙胡乱剥了下来。雁儿连忙上前接过不到一会沉玉只穿着单薄地亵衣翻身滚到床里。
雁儿见她背对着自己安安静静的似是睡熟了。放轻了手脚。缓缓退出了房间。
殊不知沉玉睁大着眼默然地盯着掌心里的三颗小小的黑色药丸暗自出神。
关敏死的蹊跷后院内的侍妾却无人敢议论此事。一反常态。各自呆在自己的院落内极少出门。
至于争风吃醋之事原本也多多少少有些做戏的成分在里头。如今保命要紧当然安分守己不敢作出什么逾越之举。
府内少了人时有生。不过是关敏来王府多了那么两年给下人地印象要深了些。可也就持续几天很快就被所有人抛诸脑后。忘得干干净净了。
沉玉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上之前不管如何还有一个关敏来找她扯谈。如今这人走了她除了吃就是睡要不然也只能呆日子过得无趣至极。电脑小说站
那天之后。江怀闲似乎也忙碌了起来。阮恒时常来访。频密出入书房重地两人密谈至深夜。自是没有多余的精力理会沉玉。她也乐得轻松偶尔逗逗鸟再赏一赏窗外的秋景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王爷当日随行的暗卫并未现任何异常。但依雁儿所言确实疑点重重。”书房内阮恒低下头恭谨地分析道。
江怀闲美眸一垂面无表情:“长史怀疑小玉儿说了谎?”
“下官不敢只是那俞席衡出现的时机未免太巧合所以……”阮恒欲言又止自是怀疑沉玉和这宰相大人之间的关系。
江怀闲冷笑一声:“连区区一个人都保护不了把那些暗卫留作何用……至于俞席衡静观其变便可。”
“是王爷。”阮恒低声应了躬身退下。
“……把沉玉身边的暗卫都撤换下来”想到有人在他眼皮底下乱窜江怀闲便暗暗不悦。
“遵命”小元跪在地上面无表情。暗卫被撤掉下场只得一个那就是……死!看来他得好好物色新的暗卫人选了。
“监视关家有何异动?”江怀闲勾唇一笑当初跟沉玉所说的话只有一半。确实他为关敏留下了好名声可是这又何妨不是保存了关家的颜面?
赵怀津权衡利弊定然会舍下卫家。隐在背后地关家恐怕也要惴惴不安哪天也会成为下一个被帝王丢弃的棋子。这份间接地手下留情的恩惠何曾不是给多疑的赵怀津一个错觉凌王与关家很有可能已经在暗地里联手……
这重隐患关家即使愤恨也只能勉强咽下。芮国皇帝地胸襟如何他们自是明白。江怀闲笑了笑赵怀津确实有足够的城府和野心可惜作为帝王的容人之量却是远远不够。
他多疑所以谨慎。起初或许是个长处但是时间一久劣势便显现出来了。在芮国广为设下茶馆明面上似乎为民伸冤提供了好去处。暗地里却也为清除异己找到了理由。
杀一方霸主一处官员请人到茶馆大肆宣扬。之后只需摆出仁义的脸孔连人证物证也省下了随时就能将人清除掉。
思及此江怀闲冷哼一声。赵怀津这番假仁假义明眼人自是心照不宣。茶馆内议论百事唯独不敢说皇帝的一句不是。那些因为玩笑或是醉语诽谤赵怀津的人皇命在前官府确实不会找他们麻烦。可是离奇失踪被抛尸荒野之事却也是屡屡生。
这么一点浅显的警告之意即使不识大字的穷苦人家心里也是明白得紧。于是这茶馆地谈论总是被一条看不见的线引导着。而幕后握着线头的人原本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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