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末玩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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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末玩三国-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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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照例心下大喜,按照老套路,辽人大军即便不溃也必然逃跑,必无返身抵抗的道理。
    如此一来,自己便可以如同狩猎一般,但引军尾随其后以弓箭射之。待到辽军阵型已乱,再引大军冲杀得一番,便可将此大功揽入怀中。
    待见得对方将旗一摆,大队人马加速南转,完颜照立不由得一惊,今日辽人不按套路出牌了?
    虽则如此,完颜照立犹自未惧,辽人嘛!鸡犬而已!
    当下完颜照立便引兵死咬着辽人的队尾而来,此时两军距离尚远,便各个执得弓箭在手,引而不发。
    如今一队朝南兜一个半圆回身,一队咬尾追来。
    若是单人匹马,只需得几丈空间便能调过头来,人马越多调头半径便越大,过小容易撞车。一般说来,三千人马的调头半径便得上百丈,若是上万人马那距离更是几何倍增。这也是轻骑兵一旦过得万人便不会轻易缠斗的原因,实在是半径过大,双方过得半天才能照一次面,太耗马力。
    论到掉头半径,其实这也是对士卒骑术的一个重要考验。同样的人马下,谁掉头半径小,谁就能更容易咬住对方尾巴。
    唯有金人攻击之时,辽人兵马尚在远处,倒也不至于便为金人咬上,尚且能调头反咬过来。
    当下两队人马便于空地上绕其圈来,一旦某处进得射程,双方都不用吩咐便会引箭朝对方射去。这些中箭得士卒翻身落下马去,只转眼间又为后队践踏而死。
    羽箭攻击之中,又以攻击对方队首为上,为得便是迟滞对方大队马速。
    以轻骑兵缠斗而言,谁的速度更快,谁的骑术更好谁便能占据上风。
    速度快,便能轻松咬上对方尾巴,尚且能通过甩尾将自己大队的尾巴藏起来。
    为了咬住对方尾巴,为了防止自己尾巴不为对方所咬住,双方都需要不少机动动作,急速折头、急速甩尾、S形变阵等等,这些都需要士卒有良好的骑术。
    若说轻骑兵对冲拼得是运气,那么缠斗依仗得便全是技术、马匹。
    却说两队人马兜得一圈,双方各是尽力以弓箭攒射得对方队头,各有不少死伤,却也未曾迟滞得对方马速。
    双方人数差不多,弓箭差不多,这一个照面下来,自然死伤也差不多。
    然则这不过是前奏,胜负手还在后面。这些死伤不过是铺垫而已,为得便是尽早咬住对方尾巴。
    所谓咬尾,便是自己的队头能冲近得对方队尾数十丈内,如此一来,便可以随意发箭射杀,被咬尾的一方又能如何?
    回身射箭?且不说回身射箭诸多不便,又何况对方人多,自己人少?
    停下来近身厮杀?想象一下,三千辆汽车以六十码的速度密密麻麻前行,然后旁边有人一声令下大家同时刹车,这里面一半的车不出车祸算你赢。
    到得此时,被咬尾的一方便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想办法摆脱被咬尾的局面,要么索性大军溃逃。
    如此两军兜得数圈,金人却渐渐落得下风,队头距离辽人队尾尚远,然则自己队尾却已然为辽人渐渐咬上。
    若论士卒勇武,金人自是远超辽人无疑;若论骑术,也属金人强上半分,唯有于马匹一道,金人劣势实在太大。
    此次完颜照立日夜兼程前来,人人皆是一人三马,且沿途每奔袭得两个时辰便会换过马匹,以免坐骑劳累过甚。虽则如此,即便是空着跑,这些马匹也一日一夜未曾得以休息,早已经疲惫不堪。
    反观辽人经过昨夜半夜歇息,马匹早已经养足了体力。
    如此一方马力已怯,一方马匹得力,随着一圈圈缠斗下去,胜负的天平已然渐渐向辽人倾斜。
    完颜照立见得此状,心下又惊又悔。
    惊得是辽人何时出了这么一支能战的兵马,悔得便是自己当初太过托大。
    当时自己发觉得辽人兵马,若肯谨慎行事,但以数骑暗中尾随跟上,自领大军休憩得两个时辰再行追击,今日之事不会如此。
    即便自己不领军休憩,只暗中领兵悄悄跟上,待到黄昏时刻辽人兵马也疲劳下来再行攻击,事情犹自不会如此。
    事已至此,夫复何言?既然已经被对方咬住了尾巴,自己大军马力已疲无法挣脱,若是再行缠斗下去,只恐必然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当断则断,完颜照立只得下令退兵。大队人马乘着调头的机会,不再绕圈前去咬尾,只加速往西面逃去。
    耶律大石见状自是大喜,赶紧咬尾追杀。
    比起这波金人来说,到底还是天祚帝这只猪仔更为重要,故此耶律大石追击得二十里便不肯再追,赶紧回兵追寻天祚帝而来。
    只今日这一战,两军缠斗之时各死伤得三百余人,咬尾追杀之时却射杀得金人千余人。

第325章 群英汇聚(四)
    金人已然败退,耶律大石追得二十里便不肯再追。
    此次虽然大胜,耶律大石心中却是清楚的很,并非金人势力不济,实在是此次金人将领过于轻敌。
    以金人的性子,虽有得此次之败,却也必定不肯罢手,自当继续前来袭扰。
    彼等既然有备而来,自然不会再轻易同自己交手,只需以兵马远远吊于身后,时不时做出突袭的势头来,便能轻易拖住自己的脚步,以待金人大军追上来。
    如今之道,便只能分兵为上。以部分兵力应对金人,自己则领着天祚帝这只猪仔前去贩卖。且喜如今距离居庸关不过三百余里,也就一二日的路程。
    当下耶律大石便朝耶律成叮嘱了一番,又命其领着二千士卒殿后,顺便剥去沿途金人死尸衣甲备用,自己则领着数百亲兵火速往东而来。
    当初金人来袭,天祚帝这货又一次弃众先逃。见得陛下已逃,耶律达鲁等天祚帝亲信自是相跟着逃出。耶律大石为了防止天祚帝这货脱出自己掌控,便也命了五十亲卫追上前来。名为护卫,却也有监视之意。
    众人这一出逃,转眼间便已逃得五十里开外。
    眼看着已经安全,这五十名亲卫一则有得耶律大石吩咐,二则也挂念战场胜负,便不肯再行,只跪请天祚帝驻跸此地。
    正在逃命呢,天祚帝又岂肯停下?大辽天下尚且比不过自己的安危,更何况区区一个耶律大石?
    见得耶律大石亲兵不肯奉命,天祚帝杀心大起。唯有如今自己麾下人马单薄,当下天祚帝便欲以封官许愿拉拢得众人,使众人为自己所用。
    众亲卫正为耶律大石心腹,自然不为所动。
    天祚帝乘其不备,乃使耶律达鲁领兵杀之,继续往南京道逃来。
    耶律大石一路赶来,沿途发觉得亲兵尸首,自然是满腔怒火。虽则如此,却也只能强行忍耐,便留下数人以为掩埋,自己领着剩下人马继续追来。
    这一追直追得到怀来,距离居庸关已不足二百里,眼看着天色已黑,众人这才堪堪追上得天祚帝。
    闻听得耶律大石回程,天祚帝或真或假也有几分欣喜,便命其赶紧入见。
    待到耶律大石入得帐来,天祚帝并无一言安抚,也不提及杀其亲兵之事,只开口道:“金人距离我等几何?”
    耶律大石强自忍下怨恨,便开口道:“托陛下之福,臣已然破得此波金兵!”
    天祚帝闻言先是一惊,自金人兴起以来,朝廷军队每战必败,谁料得今日竟然胜得一阵?只稍一沉吟,天祚帝又是大喜,如此说来,这耶律大石麾下果然多为精锐,怪不得能以二千残卒破得十万宋人。
    若果然能将其大军夺来,再有得萧干大军用命,想来复辽之事有望。
    就今日情形看来,耶律大石麾下亲兵宁死也不肯为自己所用。且如今此贼势大,自己势弱,若要尽夺其军,便不得不借助外力。
    当下天祚帝便开口问道:“只不知此战伤亡如何?”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臣折损得三百余人,杀得金人千三百余人。”
    竟然是如此高的杀伤比,天祚帝闻言又是一惊,心中却是不信,沉吟半晌这才开口道:“既是如此,朕当御驾亲临抚慰众勇士。”
    耶律达鲁既为天祚帝心腹,杀耶律大石以夺其军的心思天祚帝也未曾瞒得,这货闻听得天祚帝此言,便已知其意,赶紧于一旁问道:“敢问林牙,既是只折损得三百余人,何以归营之众未曾满千?”
    天祚帝闻言便也看了过来。
    耶律大石便朝天祚帝开口道:“臣此次破得金人,又恐彼等不肯罢休,必然再度前来袭扰,以阻滞我军行程。故此臣于后方留得二千兵马应对。”
    天祚帝便赶紧开口道:“只汝今日带得许多人马回营?”
    耶律大石以实相对。
    天祚帝心中大喜,却不肯表露出来。天意如此,此贼合该当死!竟然敢将二千人马留于后方,自己便领得七百人马前来!
    如今自己麾下原本便有得五百精锐,待入得居庸关,即便萧干只遣得千余人马前来迎接亦足矣!凭借自己同萧干的千五百人马,亦足以诛杀此贼。
    只要杀得此贼,自己必定能尽夺其军!
    此贼原本忠于耶律定,闻听得耶律定已死,便不得不忠于自己。
    同样的道理,只要诛杀得此贼,自己再将此罪名推脱给萧干。此贼麾下大军无主,便也不得不忠于自己。
    当下天祚帝便开口道:“金人前锋既现,大队当相继而来。若要待得后队人马前来汇合,只恐必为金人所及。如今事不宜迟,明日只日夜兼程,必当入得居庸关方才好。”
    自从得王叶为谋主后,耶律大石只一味藏巧于拙,有时候甚至不惜装出无能的模样来。一则麾下既然有此等谋士,不用白不用;二来也是为了偷师。耶律大石越是装出无能的样子,越能引得王叶将应对之策掰开了细细说清楚。夜深人静之时,耶律大石再反复咀嚼揣摩,便能于其中学得不少谋略之道;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要让王贤弟对自己掉以轻心。若果两人能善始善终,此事自然不用提起,若果将来二人有翻脸之日,尚且能猝不及防地算计对方一把。
    若说半年前耶律大石于谋略一道尚且是门外汉,有得这半年揣摩,如今至少已经是登堂入室。
    耶律大石原本便十分清楚天祚帝早有加害自己之心,如今天祚帝做得如此明显,耶律大石又如何不明白其心思?
    天祚帝故意要将自己同大队麾下隔开,用意何在?
    无非便是为了到时候容易下手而已。
    耶律大石闻言却是大喜,即便入得居庸关,还不知道谁对谁下手呢?
    当日王贤弟已经说的很明白,如今天祚帝正是奇货可居。若能擒拿得这货,不管送于宋人还是送于辽人,都是一桩重礼。
    萧干的心思,自己可是比其他人都清楚。
    天祚帝想借萧干之力对自己下手,自己和萧干又何尝不想对其下手?
    不同的是自己欲要将其送于宋人,却又要暗中夺回,从而引得宋金开战;而萧干这货的打算八成便是将其送于金人,以换取得金人高抬贵手,任由其割据南京道一地。
    反正这块地盘原本当为宋人所有,金人无非是慷他人之慨,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当下耶律大石便点头应下,紧接着告辞了出来。
    回得营帐,耶律大石赶紧拟定密书一封,便招来两名心腹,命其携密丸连夜赶往关内交予王贤弟。
    当日王贤弟临行之时同自己定计,如今事情有变,自当早早知会王贤弟。
    如今这种情形,耶律大石心中虽有盘算,却也不肯表露出来,且看看王贤弟当如何应对,顺便考校一下自己的水准。

第326章 群英汇聚(五)
    这边厢王叶、刘延庆、郭药师等人已经偷偷往居庸关而来,买家已至;那边厢耶律大石一边躲避着金人的追杀,一边忽悠着天祚帝往居庸关逃来,卖家眼看着也将上场。
    唯有双方交易的地点,却在别人的地盘上,这场交易成不成,尚且要看看居庸关主人…萧干的意思。
    却说萧干自弑杀得天赐帝,矫诏自号大辽摄政王后,便征发得十万奚兵为用,又以阿古哲之计将析津府文官屠戮一空,替换上忠于自己的文人。
    到得此时,南京道一地的军权、政权算是彻彻底底的落入了萧干掌中。
    有多大的权势便有多大的野心,何况萧干早就有了称帝之意。
    只这货心中也明白的很,如今尚未到称帝的时机。
    一则天祚帝犹在,同耶律大石一样,萧干也不肯背上背主自立的骂名。
    旧主已亡,江山遗落在先,自己再拾遗在后,那谁也说不得什么;旧主犹在,自己悍然伸手将江山夺过来,事情便做得有点过分了,必然引得无数卫道士的唾骂,即便南京道的民心也难以收复。
    二则金人仇视辽人甚盛,如今正于北面虎视眈眈,故此一日不求得金人首肯,萧干称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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