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之圣泉寻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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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之圣泉寻踪-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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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可能是后者,要真是这样,我还当什么摸金校尉,直接去中南海当保镖算了。可如果是前者,那这位前一秒钟还恨不得将我抽筋扒皮的酋长又为什么在瞬间改变了主意,不杀我了呢?
  面具酋长盯着我的胸口看了好一阵子,最后尖叫了一声,扑通给我跪了下去,嘴里高喊着“欧拉崩,欧拉崩”不停地磕头。其他野人一听他喊话,立刻学起他的模样,对着我虔诚地膜拜了起来。我心中好生郁闷,低头朝自己的胸口看去,想瞧瞧是不是有毛主席在暗中相助,给我刻了一个免死金牌什么的。可我胸口空荡荡的,没多一根毛也没少一块肉。唯有先前从胖子身上拿来的摸金符在脖子上一晃一晃地摆动。总不至于这些亚马孙丛林里的野蛮人还认得咱们摸金校尉的护身符,难道他们都是粽子僵尸的后代?
  可我胸前除了摸金符再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要说他们是忽然被我的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所折服的话也未免有些离谱。酋长再抬头看我,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敬畏,胖子他们原本被绑在一边的大岩石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转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胖子扭了扭被绑得无比结实的身躯对我喊:“老胡,你那边怎么回事?这帮驴日的怎么都叫你给整趴下了?”
  我苦笑道:“兄弟我心里也没底,不知道他们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那你倒是给他们威风一个,先把咱们放了再说呗!”
  我这才想起自己还被吊在半空中,于是故意板起脸,朝跪在巨木面前的酋长使了一个眼神。酋长惶恐地看了我一眼,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低下头去为我解开绳索。我一落地,先是给他一脚,狠狠地踢在屁股上。接着从他手中夺过金斧快步走到大岩石下边给胖子、四眼还有王少松了绑。克瑞莫土着一直跟在我身后,弓着腰哈着背,神情出奇地恭敬。
  胖子甩开断绳,活动了一下手腕:“老胡,你什么时候解放的南美洲,怎么不早点言语一声。”
  我解释说:“千古奇冤啊,我哪知道他们又跪又拜的是怎么回事!”我取下摸金符交给胖子,“依我的看法,他们怕的是你这枚摸金符。”
  胖子半信半疑地接过去,挂了起来:“不能够吧,野人又不是穿山甲变的,对摸金符有什么好忌讳的?”
  他一挂上摸金符,面具酋长就从我后面跑了上来,这次看都不看我一眼,径直给胖子行了个大礼。秦四眼从我们的帐篷中取出了火器,被跪成一团的克瑞莫野人弄得浑身不自在。他听我描述完祭祀的过程之后,很肯定地说:“我同意掌柜的看法,克瑞莫人顶礼膜拜的就是这枚摸金符。他们与传说中的摸金校尉一定有着什么联系。”
  王清正可不管这些,他抄起秃瓢留下的手枪,一把揪起酋长:“我问你,跟我们一起的那个光头呢?那个头上受伤的人,他在哪儿?你们把他弄哪里去了?”
  土着自然听不懂他说的中文,一个劲儿地摇头,两手护住自己的脑袋。秦四眼先后用西班牙语和现学现卖的克丘亚语对他连比画带说明的,他们总算明白了“大光头”是什么意思。一个黑黢黢的印第安小战士指着山下的树林一阵比划,大致意思是那个凶恶的光头居然早就被他们抬下山喂野兽去了。王清正当场给了他一个耳光,差点一枪毙了酋长。
  我拦住他说:“你现在杀人已经于事无补了。还是让他们带路,先找到刘猛再说。”
  四眼想得比我仔细,他说:“找两个土着带路,我和王少去就行了。掌柜的,你要留在这里,搞湥С虑榈脑硗饣挂⌒牡谭懒址迹飧雠耸纸苹颐堑较衷诙疾恢偎恼婷婺浚豢刹环馈!
  秦四眼和王少带着两个认路的克瑞莫野人下了山,去寻找刘猛的下落。我和胖子则留在了马里克巢穴,向面具酋长打听事情的始末。不过我们双方语言不通,只好打起了手势、比起了哑谜,半天下来,话没听懂半句,闷火倒是憋了一肚子。
  我和胖子好生郁闷,说话的声音不禁大了起来。面具酋长似乎很怕触怒我们,一直诚惶诚恐地站在边上。这时,一个神色慌张的土着从山坡的另一头慢慢地向我们靠了过来。他的位置很刁,一直卡在山坡中间,不停地探头向我招手,又用手指贴在嘴唇上,示意我不要声张。每当面具酋长向我这边望的时候,那个山坡下的土着就会贴在地上,似乎躲避酋长不想被他发现。
  我对胖子说:“那边有情况,我过去看看。你继续跟这个地主头子聊聊。”
  胖子指着酋长说:“就他这个猪脑子,聊个屁啊!你干吗去?要是撒尿我跟你一块儿去。”
  我说你再憋一会儿吧,我现在有正事,你替我看着点儿,别让他跟着我就行。“
  胖子满口答应,我一转身,酋长就想跟上来,被胖子”哼“地一声喝了回去,不敢动弹。我快步滑下山坡,四周都是碎石乱骨,先前那个一直朝我招手的土着不知去向。我心想难进是眼花看错了?忽然,—个冰冷的东西拉着了我的手腕,有一个声音在我脚边喊:救命。”
  这一句中文听着十分别扭,我低下头去看见一个土着趴在石滩上,身上并无半点伤痕,可他神色慌张、声音发抖,用力拉住我,又说道:“救命。”
  我十分肯定他就是方才背着酋长向我招手的土着,这人头发乱而不长、皮肤黑而不暗、个头壮而不粗、样貌野而不凶,虽然是个地道的印第安人,但是与居住在亚马孙从林中的克瑞莫野人有着明显的差别,最重要的是,他用中文向我求救,说明他知道我是中国人,光凭这一点来看,背后必定大有文章。
  我矮下身去问他:“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混在野人群里?”
  他茫然地看了看我、舔舔嘴唇,又用不太熟练的英文说:“我叫亚洞,提他玛村向导……,”随后他又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估计不是西班牙文就是克丘亚文。我一听“亚洞”二字激动地快要眺了起来,赶忙扶住他,用蹩脚的英文告诉他卡迪隆正在找他,村子里的人都很关心他,我们是卡玛雅酋长的老朋友。这些话虽然有虚构的成分在,但已经足够使这个害怕得浑身发抖的印第安向导平静下来。家人和村子的消息使他获得了久违的安全感,亚洞眼中闪出了泪花,几次张口想说话都因为太过激动而发不出声音。我对他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起来跟我走,咱们换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亚洞点点头,抹去了眼角的泪花,紧紧地跟在我身后回到了野人营地。我领着亚洞回到秃坡上的营地中,刚爬上山头就听见胖子在喊:“秃瓢找到了。老胡,你快来。”
  听闻刘猛生还,我比摸了金子还要兴奋百倍,拉着亚洞说:“快跟我走,这里有人能听懂你们的话。他是卡玛雅族长的好朋友。”
  我们原先搭制的帐篷边上围满了克瑞莫野人,胖子从人堆中挤了出来,对我大笑道:“刘猛这小子命也太他妈的硬了,你猜怎么着,野人当初把他丢在山沟里等死,以为会被野兽吃掉。哪曾想那一片长满了有毒的热带植物,一般动物哪有兴致去那里捕食。四眼找到他的时候,这家伙居然在呼呼大睡,我的个亲娘哎,听说山头上就有豹子,真他妈的危险。”
  我来不及向他介绍亚洞,只说这是一个能为我们提供线索的人。我们钻进帐篷里,只见秃瓢头上裹着厚重的纱布睡在行军床上,王少在一旁点着小酒精炉一丝不苟地伺候着。
  四眼见我们进来了,指着王少说:“大少爷这次可立功了,要不是他眼尖,刘光头可就找不回来了。”
  胖子说:“大少爷真够体恤下属的,一路把刘秃背回来不说,包扎、上药的活儿也全包了。你看,小炉子上还炖了肉。”
  我说:“这就叫一报还一报,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现在让他也体会一下伺候人的感觉,省的他老自以为是,拿臭架子使唤人。”
  在我们这群人中,刘猛可以说是王清正唯一信任的人,这个忠厚老实的保镖一路跟着他走来,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两人感情深厚得没话说。王少此刻少有的安静,根本不屑与胖子、四眼斗嘴,全心全意地照顾着受伤的伙计。
  秃瓢头上本来就有伤,又被面具酋长砸了—块大石头在脑袋上,没有当场毙命已经是前世修来的造化,此刻见他生还,我心中的石头也落下了大半,现在只等他醒过来,我们一路上所遇到的谜题自当迎刃而解。
  今天折腾了一整天,又是尸茧又是祭祀,我们几个人身心俱疲,胖子自面具酋长揪到帐蓬里准备好好地教训他一顿,以解心头只恨。
  “你看,这是我找到的藤条,一会儿咱们几个轮流给他一顿鞭子,让他知道劳动人民的厉害。”胖子作势要抽他,酋长吓得连连后退退。我夺下藤条说:“你们刚才对人家又打又骂的,有什么怨气也应该消了不少。跟一帮野蛮人计较长短,算什么英雄好汉。何况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口中的‘欧拉崩’到底是什么,和摸金符又有什么关系。一切还是等弄明白了之后再作定夺。”
  酋长虽然听不懂中文,但是从我们的神情举止里还是看出了端倪,知道是我使他免受了皮肉之苦,于是心怀感激地朝我拜了一下,我很受不了这种又跪又叩的不平等待遇,就把酋长扶了起来,对他比划说能不能将三眼面具和金斧交给我看一看,研究完之后自然会还给他。
  酋长犹豫了一下,默默地把眼睛转向了别处,不愿意把东西交出,看来面具和金斧对他们的部落来说至关重要,可能是某种权利的凭证。胖子“啪”地一下,甩了他一鞭子:“你这个老财迷,四道临头还敢消极抵抗,快把东西给老子交出来,要不然……”
  酋长十分害怕胖子动怒,从腰间掏出面具和金斧,往地上一丢,转身退出了帐蓬。我笑道:“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对他客气倒当成了福气,非要动粗才知道怕。”
  胖子捡起金斧,晃了晃手中的藤条:“这就叫枪杆子里面出政权,靠实力说话。”
  秦四眼也跟着笑道:“人家怕的可不是你的鞭子或者枪,如果没有脖子上那枚摸金符,我们几个不早就叫人给煮了。哎,掌柜的,你们以前做的到底是什么营生,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
  我说:“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摸金倒斗,是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活。看起来威风,说穿了还不就是穿山的老鼠、刨地的野猫,有什么好提的。你还是过来看看这个面具,我总觉得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秦四眼拿起面具,凑到煤油灯下仔细观察起来,他在一源斋当律师,跟在桑老爷子后头也有小半辈子的时间,耳濡目染下习得的东西自不在少数,是一个洋学,对外国的历史、民间文化也有颇深的见解,论学识实在不是我们这几个莽夫能比的。
  “掌柜的,这东西你我都见过,你忘记了吗?就在华盛顿警局。”四眼拎起黄金三眼面具送到我手,“就因为这玩意儿,你和胖兄还险些吃了冤枉官司。想起来没有?”
  “我肏,难怪这东西看着眼熟,老胡,这是失窃的印加公主面具!”胖子从我手中捧过面具,喜道,“捉贼捉赃,这些可叫我们逮住了。嘿嘿,这群驴日的野人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他们。”
  他俩这么一说,我才真正地想起了面具的来历,可不正是我们费劲千辛万苦要寻回来的失物嘛!Shirley杨一路尾随盗取面具的凶手深入雨林,为的就是缉拿杀害欧文博士的真凶,夺回博物馆的蔵品,此刻失窃的三眼黄金面具就在我们手中,那么Shirley杨现在身处何方,是不是也同我们一样身陷克瑞莫人的营地?
  胖子端倪了半天说,“我怎么瞧不出这面具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竹竿子的人到底为什么要偷它?”
  我说:“虽然不知道在印加人的文化体系里,面具扮演着什么角色。不过在国人的概念里,面具是人内心的象征,是用做伪装的武器。面具文化又被称做傩文化,咱们常听说的傩戏、傩祭就是一种带着面具的祭祀。在古代,傩戏的流传范围很是广泛,在西南地区、长江流域、黄河流域、嫩江流域等地都有流行。随着生产力和社会演变,傩戏经济相对发达的地区的影响力逐渐消失,不过在偏僻的西南地区,特别是少数民族地区中民众依旧信奉傩戏的神力。在傩祭中,面具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傩祭之风盛行的商周时期,为了在傩祭中获得强烈的祭袓效果,主持傩祭的方相氏佩戴着‘黄金四目’面具。《周礼夏宫》说:‘方相氏掌蒙熊皮,黄金四目,玄衣来裳,执戈扬盾,帅百隶而时傩,以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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