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当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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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权-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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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诬良为盗,滥用私刑,还有私纵犯人以及贪污盘剥犯人家属等等。”
    “这么多罪,你们有证据吗?”
    “金大人,好久不见!”
    “孟岩,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孟岩,金镰微微一惊,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最近朝廷发生的诸多事情都跟他有关,但他却跟一个没事人似得。活的滋滋润润的,就连皇帝都对他优渥有加,宠信不已。
    对于这样一个年轻人,官场中很多人都将他看成是一个佞臣,可偏偏他的名声却不差,尤其是老百姓更是将他看做是一个英雄。
    “金大人不是要证据吗,我就是证据。”孟岩微微一笑,解开自己的衣服。
    “啊……”满身都是伤痕,很显然这都是没多久才添上的新伤。
    “大腿上还有,金大人要不要下官把裤子也脱了?”
    “不。不用了。孟大人这些伤是刘继安造成的?”金镰不相信道,“本官还是不相信,以孟大人的伸手,十个刘继安也不是你的对手。”
    “是。十个刘继安那样的蠢猪都不是下官的对手。但这里是刑部大牢。下官可只有一双手呀!”
    金镰明白了,这个刘继安一定被坑了,而且还是主动跳进人家挖的坑!
    孟岩说的对。这就是个蠢猪。
    “孟大人,本官还是不明白,你来刑部大牢做什么?”金镰仿佛嗅到了一丝危险。
    “金大人,下官本来跟刑部也没什么过节,只是下官的红颜知己,也就是松鹤楼的闻小雨掌柜要来刑部大牢看望一个姐妹,下官没来过刑部大牢,也好奇她的姐妹是什么样,犯了什么罪,于是就跟着一起来了,谁曾想,这刘继安硬说我是什么奸夫,还让人把我抓了起来,之后,严刑拷打不算,还逼着下官承认就是奸夫……”
    听着孟岩的叙说,金镰倒吸一口冷气,闻小雨跟白素心的关系他这个刑部右侍郎怎么会不知道。
    这件案子本来就证据不足,刑部顶着东厂的压力,才留下白素心一条命,已等待转机的。
    没想到,把这煞星给卷进来了。
    这不知道是不是“转机”还是刑部的“危机”!
    同行过来的刑部官员一个个也是傻眼,这刘继安是不是傻缺了,敢这么干,不是嫌自己命长吗?
    就算刘继安怀疑“孟岩”是所谓的奸夫,他也不应该自己下令扣人,报告给东厂得了。
    何必自找麻烦?
    这家伙一定是跟东厂有关系,加上立功心切,这才遭致的祸患,结果没能栽赃到人,还把自己给栽进去了。
    这个孟岩真是“丧门星”,到那个衙门,哪个衙门就倒霉,大兴县令让他把官儿给整没了,锦衣卫北衙也让他个整垮了,下一个别不是刑部吧?
    “刘继安怀疑你,孟大人就没有辩解,告知身份吗?”金镰暗恨,明明可以亮明身份,你却故意的不说,这不是坑人吗?
    有你们这么坑人的吗?
    “这金大人可就冤枉下官了,下官可是连姓名都告诉刘继安大人了,不信的话,您可以问他,刚才在牢里,刘大人的手下们也都听见了!”孟岩道。
    “你们都听见了?”金镰吃惊的问道。
    “听,听见了……”狱卒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
    “气死本官了!”金镰感到胸口一阵钻心的疼痛,这个刘继安真是把刑部害惨了。
    “金大人,虽然逮捕刘继安在程序上还有些问题,不过,根据我们手中掌握的证据,相信这不是问题,如果金大人质疑要我们把程序走完再来提人,那也没问题,只是,我们必须派人看守!”孟岩无意于跟刑部闹僵,白素心的案子还需要他们配合呢。
    金镰听得出来,孟岩没有针对刑部的意思,他这样做,也合情合理,刑部上下也挑不出错来。
    “不用了,刘继安犯了罪,我们刑部也不包庇他,你们带走就是了。”金镰一挥手道。
    “金大人?”
    “你们是不是嫌刑部丢人丢的还不够?”金镰一转身,厉声呵斥那些跟过来的刑部的官员们。
    “金大人,多谢,下官等告退!”杜重一抱拳,带着刘继安和孟岩朝刑部大牢门口走去。
    金镰望着远去的孟岩等人,一跺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事儿闹得,刑部要成天下的笑柄了,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的乌纱帽要掉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三章:推动白素心案重审
    出了刑部大牢,一群东厂番子在曹钦的带领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曹钦,你不在东厂待着,跑刑部来做什么?”
    “杜大人,本官接到线报,说你们锦衣卫包围了刑部大牢,这是干什么呀?”曹钦阴森森的问道。
    “我们锦衣卫做事,需要通报你们东厂吗?”杜重冷哼一声,不满道。
    “锦衣卫做事当然不需要通知东厂,可你们私自带队包围刑部大牢,这可是不是小事儿?”
    “曹大人哪只眼睛瞧见我们包围刑部大牢了?”杜重冷冷的一笑,反问道。
    “难不成你们这些人是来刑部大牢一日游的?”曹钦嘿嘿一声,皮笑肉不笑道。
    “你还真说对了,我们就是来交流学习监狱管理经验的,怎么了,不行吗?”孟岩上前一步道。
    曹钦立马噎住了。
    “怎么,这也需要像你们东厂报告吗?”
    “那这是做什么?”曹钦看到被两名锦衣卫校尉架着的刘继安问道。
    “这是刑部提牢厅的刘大人,跟我们去诏狱学习的。”
    “这位是?”
    “孟岩,锦衣卫南衙司库百户!”
    “你就是孟岩?”曹钦大吃一惊,这有“孟岩”的地方准没有好事,东厂上下都知道。
    “曹大人也知道标下的名字,标下实在是太荣幸了!”
    “杜大人,孟大人。你们这分明是私自抓人,还说什么交流管理经验,简直一派胡言!”被人戏耍了,曹钦大怒一声。‘
    “曹钦,这好像不关你的事情吧?”杜重冷喝一声,曹钦也隶属锦衣卫,只不过他是锦衣卫派驻东厂的人员,本质上,他听命于东厂,跟锦衣卫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编制还在锦衣卫内而已。这也是皇帝制衡东厂的一种策略。只可惜,锦衣卫派驻东厂的人员最高职位不过千户,大权都在哪些太监手里,何谈制衡?
    “杜重。你……”
    “好了。曹大人。如果没事,本官就要回衙了!”杜重一挥手,命令道。
    “曹大人。告辞了!”孟岩冲个曹钦嘿嘿一笑,这个家伙就是曹钦,头生反骨的家伙。
    曹钦嘴角抽动了一下,既然没有发生冲突,那就是说杜重等人带走那个刑部的官员定然是抓到了确凿的证据,不然刑部岂会轻易放人?
    “大人,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回去!”曹钦狠狠的瞪了自己手下一眼,悻悻的带着人离开了。
    看戏的人群随之散开了,一背着包袱的青袍短须中年人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也随后离开了。
    锦衣卫南衙。
    “回来了?”
    “回来了,叔。”孟岩脸色讪讪回了一声。
    “跑到刑部大牢遭了一晚的罪,就为了一个女人,石头,你说我说你什么好?”
    “为了正义,为了良心,也为了公道!”孟岩越说越觉得有些心虚。
    “你想插手白素心的案子?”郭怒问道。
    “是。”孟岩干而脆之的承认下来。
    “知道后果吗?”
    “知道,白素心的案子是东厂督办的,我若是插手白素心的案子,就会跟东厂对上,对吗?”
    “到目前为止,我们跟东厂还只是在暗中较量,还没有直接对上,眼下也不宜东厂对着干。”郭怒道。
    “叔,用不着那么小心翼翼,其实在圣上眼里,我们跟东厂斗才是他想要看到的,我们如果不斗的话,圣上该担心了。”孟岩微微一笑。
    郭怒微微一愣,旋即苦笑一声,孟岩说的对,锦衣卫和东厂都是皇帝的鹰犬机关,这两个机构却是互相监视的,以保证皇帝能够听到的都是真话。
    如果东厂和锦衣卫变成一家或者一家独大的话,那皇帝就成了睁眼瞎了。
    皇帝年轻,但不是蠢蛋,有些道理别人不一定会教给他,但他未必就不能自行领悟。
    “大人,姑爷说的对,我们跟东厂从来就没有和平相处的哪一天。”身穿黑斗篷,怀里还抱着一只蓝眼珠的异种波斯猫的赛霄宇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叔,这位是?”孟岩吃了一惊,这么一个神秘的跟幽灵一样的人出现在郭怒的房间内。
    “赛霄宇,舆情司千户,你叫他赛叔就是了。”郭怒介绍道。
    舆情司的赛霄宇,就是那个代号为“判官”,实际执掌舆情司的神秘男人。
    “赛,赛叔。”孟岩没有瞧不起古人的意思,但是对于这么一个藏在黑暗之中不见面目的人,他实在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说不上来,很奇怪。
    “姑爷还是叫我老赛好了!”赛霄宇抚摸着手中的猫咪,微微一欠身道。
    “不能这么没规矩,判官!”
    “大人,我跟您、姑爷各交各的就是了!”赛霄宇道。
    “好吧,我就不管了,你们各交各的就是了。”郭怒难的妥协一次。
    “姑爷,白素心的案子并不复杂,但是想要把它翻过来,却不是那么容易。”赛霄宇微微一抬头。
    “老赛,你也觉得白素心是被冤枉的?”孟岩问道。
    “这件案子我也曾调查过,但由于是东厂的案子,我们的调查仅限于外围一些情况,案发的现场,也就是素心斋,我们也是在事后秘密潜入过,没有什么发现。”赛霄宇道。
    “关于白素心的社会关系?”
    “姑爷说的是白素心平时都跟那些人来往吧?”赛霄宇问道。
    “是的。”
    “白素心平时除了在素心斋工作,很少出门。跟她平时来往最多的也就是街坊邻居,松鹤楼的闻小雨跟白素心关系不错,她们平素以姐妹相称。”赛霄宇道。
    “这么说,白素心平时社会关系并不复杂?那么所谓的奸夫也是子虚乌有的了?”
    “根据我的调查,这是东厂故意诬陷白素心姑娘的,那个焦宏早已对白素心垂涎三尺,只是白新远在世的时候,他并没有表露出来,白新远死后,他曾几次三番的骚扰白素心。曾经被邻居看到过好几次。后来,白素心索性从白家搬到了素心斋住,除了回去看望年幼的弟弟,几乎没有再在家里住过!”赛霄宇道。
    “这么说。有人可以证明焦宏曾经对白素心欲行不轨?”孟岩眼中一喜道。
    “姑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这没有用,白素心的名声已经被焦宏给坏了,就算有邻居证言。到了堂上,焦宏也会反咬一口,说白素心勾引他,那你又能奈他如何?”赛霄宇的话将孟岩的喜悦一下子浇灭了。
    “那就没有别的证据吗?”
    “有一条证据对白素心最为有利,但也不能说明什么!”赛霄宇说道。
    “什么?”
    “白素心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这一条对她是有利的,但也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说她守住了最后一步,不能说明她品行端正!”赛霄宇说道。
    “至少能够说明一些问题,起码白素心还是守妇道的。”郭怒点了点头。
    “我们无法还原当初的情况,还有一个对白素心不利的是,东厂的人进入案发现场的时候,白素心手持利刃,满手鲜血,而仵作尸检证实,就是白素心手中的利刃杀死了死者!”赛霄宇道。
    “谁在现场持有凶器,谁就是凶手,这不能作为有罪推断的证据!”孟岩道。
    “为什么?”
    “如果不是公门之人,在那样的情况下,你会懂得维护案发现场吗,那是不是有可能她发现人死了,会走过去捡起凶器看一下,或者意外的碰到地上的血迹呢?”孟岩问道。
    “有可能!”
    “还有,我问过白素心,她说自己被人打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跟未婚夫躺在一起,双手握着刺入死者胸口的利刃,手上满是鲜血,当时她吓傻了,这个时候东厂的人就推门进来了!”孟岩道,“如果白素心所言属实的话,那杀人的就不是她。”
    “有这个可能!”
    “我没有看过仵作验尸的尸格,我不好下判断,但我觉得,一个弱女子,想要杀一个成年男子的话,应该比较困难,如果是下毒或者暗杀,倒是可以做到,但如果在搏斗中杀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姑爷分析的很有道理,李承言是我锦衣卫,他又是出自武将家庭,拳脚功夫不差,而那白素心,从未听说她练过武艺,她应该杀不了李承言!”赛霄宇点了点头。
    “所以必须有一个奸夫,奸夫杀了人,跑了,将罪责全部推到白素心身上,否则这件案子漏洞太大,就没有说服力了。”孟岩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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