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许仙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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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许仙的日子-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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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鬼说:“跑什么跑?咱们可是公子封的守护灵。”
    又一鬼说:“可是咱们却把新娘子新郎都守护跑了!”
    “都别吵了!”白福制止了他们的吵闹,“走,咱们去把人找回来,不就成了。”
    众鬼听了,齐齐叫好。
    其实他们本不欲为难白素贞,毕竟是主仆一场。但是什么叫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们好容易成了守护灵,白素贞又是头一个撞上。这责任心便燃烧起来。
    没有人说破,这许仙封灵的责任心便一直维系着。现在白福说破了,其他几鬼这才发现大家的看法都一样。比起那和尚,他们是更信任白素贞的。
    五鬼互指着大笑,—个纵身随后追去。
    只是他们却忘了,他们都走了,竟然连个报信的都没留。
    “鬼呀!”他们更是忘了,这身后还有一顶轿子,白素贞只注意到自己的轿群,以及许家村人,显然忘记了后面,又或者她以为后面的早去了别的方向。
    后面的不是去了别的方向,而是后面的是人,是人就会累,他们只是停下歇上一歇。那歇脚的轿夫见人突然不见了,差点儿吓瘫了。
    反倒是媒婆见多识广,说:“快走!趁这不干净的东西没有注意到咱们。”
    这些年来,天下并不太平。一些神鬼难言之事,从来都没有少过。
    媒婆点上香,拜了拜,立即催着上路。“别看了,别看了!人家是走远了!”
    轿夫们也是吓得立即有了力气,不敢再歇,飞速向前。
    这样—来,一个误会产生了。“新娘子来了!”
    所有的许家村人都觉得自己曾经迎过新娘子了,怎么新娘子这才出现?
    但是人的—生有许多场景都觉得是很有熟悉感的,再多一个,似乎也不是无法接受。
    鞭炮声响起,金粉红洒起,甜甜的喜糖丢出来,便为孩子们捡走。同样的红花生、桂圆什么的,也为一边的妇人捡走。
    反倒是地上的花,—个个都说着可惜。“这东西只是看景。吃不得,喝不得……这是谁丢的。”
    丢的人已经走了,他们根本就没有这段记忆。“忘”字法,白素贞最是拿手。不是当时白素贞过于心慌意乱,就是后面的人也是一无所觉。
    “这新娘子到了,还不叫状元出来踢轿门!”仇学官叫嚷着。
    仇学官不明白为什么与他先前安排的不一样,不是两顶轿子一起来。但是他才管不上那么多,本来他的打算便是中途使人制造混乱,调换白素贞与自家侄女的轿子,只是找不到拦路的差人帮自己,这才做罢。现在更好,既然这媒婆有本事让轿子进来,他自然要做实了。
    “汉文哪?汉文哪!”
    “还没有回来。”所有人都在找许仙,但是许仙根本就没有回来。
    “这下怎么办?”新娘子到了,新郎没了,许娇容急的团团转。
    这时仇学官对媒婆使了个眼色。媒婆是心知肚明,她们根本是不娶自来。
    “我不管!这新娘子我婆子是带来了,你们快叫人出来踢轿门!你们不踢,我就上衙门里告你们骗婚。”许仙自然是没有骗婚,媒婆是故意威胁他们。
    这俗语有云:这生不上公堂,死不进班房。
    媒婆每每用此威胁,总是有奇效。
    这次也不例外,许娇容听了,当场便急了。“这下怎么办?这下怎么办?”
    弟弟是新科状元,这下要闹出笑话了,闹出笑话了。
    不要看许娇容进出过皇宫,本性上比仍然是个草民,依然是个不希望惹事,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草民。

第259章、闹场

    同样吓了一跳的,还有仇学官,他只是个想攀附许仙的小人,可不是想把许仙往死里得罪。媒婆一说见官,可把他吓了一跳。立即开口帮着找台阶,说:“媒婆,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仇学官才是媒婆的雇主,他—发话,媒婆想了想,立即改口说:“法子也不是没有。既然状元郎不在,可以让他本家兄弟代踢轿门。”
    许娇容说:“家中就汉文一个男丁,别的兄弟行吗?”
    “行啊!只要是兄弟就行。”媒婆痛快应着。
    这由兄弟代娶,本就是蒙人那会儿的习俗。不过她们本就是个西贝货,假的不能再假了。只要人嫁进去就好。在这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那红本本,便是法律。
    许仙没有父母,有媒妁之言,有拜堂,他就要认帐。不要忘了,朱熹的—生是非常提倡名节的,特别是女子的名节,虽然他自己从来都没有做到过。但是,这是问题吗?
    当统治者全盘接收他的思想,并以此为治国理论后。个人的品德亏欠,不重要,—点儿都不重要。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找兄弟踢轿门也并不容易。
    “不行,不行!这汉文是天上的星宿,是状元!他的轿门,我怎么敢踢?”
    “不不不,大哥都踢不得,我就更不行了!”
    ……
    一个两个,没有一个敢踢的。
    那边媒婆又催的急。许娇容自然要依靠李公甫,问他怎么办?
    李公甫哪儿有什么好办法,让催的急了,—把抓住与他一起在钱塘做差的差人,这差人曾是他的跟班。“你来!”
    “什么?不行,不行!”那差人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来看个热闹,也会抓了差。
    “—两。”
    “什么?”
    “踢轿门一次—两。”李公甫使出对差人的**宝,使银子。
    “不行,不行!”银子虽好,但是那可是状元的娘子,他可不傻。
    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但是更多的时候却是朋友之妻不可欺,欺了便要人命的事。更何况他与许仙可从来都不是兄弟。
    “二两。”
    “不行,不行!”
    “五两。”李公甫不仅—下子加到五两,更是说,“出了事,我担着。”
    “这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你就安心踢吧!”李公甫保证道。
    “好!踢就踢!”他应下了。
    这是明初,美洲的白银还没有进入大明的明初。《明史·食货二》:“於是户部定:钞一锭,折米一石;金一两,十石;银一两,二石。”明代一石约等于现在的94。4公斤。按2006年大米价均价1。75元/斤计算。一两白银是2*94。4*2*1。75=660。8元。
    这还是纯天然绿色低产的大米,放到现代价格更高,其实际购买力也更加高。
    没有任何危险,踢一脚,便有五两银子。这买卖哪儿找去?他自然是踢了。
    但是真的没有危险吗?新娘子的怒气呢?
    这新娘子自几嫁,便是一肚子的委屈。现在新郎连轿门都不踢了,反而使银子让陌生人踢,这一肚子的火气,当场便爆发了。
    砰的一声,这踢轿的轿门没有踢到,人反倒为新娘子踢了出去!
    看他飞行的路线与高度远度,伤筋动骨,是免不了的。
    新娘子直接从轿中冲了出来,自己掀起红盖头,只见—张宜嗔宜喜的娇容全化为了怒容。“状元了不起!不想娶就不要娶,我又不是没人要。许汉文!小圆咱们走!”说完跨马回去了。
    “这,这是谁?怎么这么厉害?”有认识白素贞的,显然不认识新娘子。
    媒婆见了,立即说:“哎呀,哎呀!这是怎么说的,新娘子气走了,不认帐了?再是状元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许娇容不想人污蔑弟弟,立即说:“不是的,媒婆,是真……”
    “真什么真?你们就是真心欺负人!做了状元了不啊!就可以欺负人啊……”这媒婆一埋汰起人来,自然是一句连着—句。
    “好好,这是喜事银子。”没有办法,许娇容只好出银子打发了媒婆。
    其实按照风俗,这媒婆随女方来,本就是难为男方,借此讨喜钱的。许娇容身上一直带着,这才直接掏出银子。只不过这银子花的有点儿稀里糊涂。
    “这有什么?别管她是谁,反正是咱家的人了。以汉文的才学功名,多房妻妾,那是早晚的事。”李公甫劝说着她。
    许娇容说:“可是这是哪家姑娘,怎么这么厉害?”
    当然厉害了,大明最厉害的是什么?商人。
    这走南闯北的商人,自然有武艺护身。而聂家之所以入不了祖祠,除了他们商人的身份外,他们还是商人中最厉害,也最为所唾弃的海商。
    是聂荣愿意做海商的吗?当然不是,只是处于蒙人统治时代,四等公民的他们,不做海商,做陆商,等着人抢吗?
    既是做了海商,这一番手脚,打翻个差人,实在是太简单不过。
    这么说吧!这元未明初,这会功夫的人一直很不少,特别这些小姐们,否则也就不会有明初奇女子的称号了。
    “厉害吗?厉害一点儿好。我还见过比这厉害多的。”李公甫呵呵傻笑,展露他见多识广的—面。
    许娇容白了他—眼,说:“我是担心汉文受她欺负。”
    “还反了她了!她敢欺负汉文,我就让碧莲教训她。放心吧!碧莲功夫很好的!”李公甫推出妹妹保证。
    “哥!”李碧莲娇羞不已,这哪儿有还没入门,便想着怎么打夫君娘子的。
    “走!咱们别理他,跟他这大老粗说不清楚。”许娇容带走了李碧莲。
    “我?我又怎么啦?”李公甫—点儿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头!”那为新娘子一脚踹飞的差人好容易爬了起来,找到李公甫身边。
    李公甫问他:“我说错了什么啦?”
    “没有。”他哪儿知道李公甫刚才说了什么,他为的是别的事,他问:“头儿,你不是说保证我的安全的吗?”
    “这个,这个吗?新郎找不见,新娘子火气大,可以理解,理解。”李公甫尴尬笑着。
    他李公甫的功夫是不错,但是他又怎么知道新娘子会踹人?就是知道,他也无可奈何。成亲的日子,新郎不见了,他这姐夫怎么办?难不成与新娘子打成一团不成?让她出出气也好,出出气也好。
    那差人说:“头儿,那我这伤……”
    “给。赶快找大夫瞧瞧。”李公甫塞过银子。
    差人高兴地接过银子,手中—掂,不解道:“头儿,不是五两吗?怎么变二两了。”
    “对呀!踢轿门是五两,可你不是没踢,还与新娘子打起来了吗?”李公甫说。
    那差人听了,心想:似乎是这个理……“那我就白挨打了?”
    “怎么算白挨。头不是给你银子了吗?”有差人说。
    那差人说:“这是我治伤的银子。”
    另—差人说:“你就知足吧!与新娘子动手,头儿没发火就不错了。”
    不让他开口,又有差人说:“你们说,会不会是那新娘子的脚让他硌的疼了,所以才跑回家?”
    “你可不要瞎说!”那差人回头看看李公甫,见他正为媒婆纠缠,这才松了口气。“你们想害我怎的?快扶我去大夫那儿。”
    不要看李公甫常常乐呵呵的傻笑,但是与这些差人们心目中,自己头儿那是绝对的能人。
    谁见过地方上的差人可以到京中办差?他们头就行。
    不说这几个差人怎么扶着去看大夫,单说那媒婆。
    这新娘子跑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其中最吃惊的要数那仇学官了。仇学官心说:难道又要弄巧成拙?这可怎么办?
    一心攀附的,却得了这么个结果,真真是急死人!但是媒婆的一句话,却让他眼前—亮。
    只见那王媒婆揪住李公甫的衣襟说:“现在怎么办?新娘子为你家打跑了!”
    “什么?你瞎说什么?”李公甫大叫。这原因他可背负不得。一脸严肃,官威不怒自威。
    只不过—心把自己摘出来的媒婆,她可不管李公甫捕头不捕头,再是捕头,可自己这边却是官儿。她—手抓着李公甫的衣襟,一手—指那几个离去的差人说:“这可不是我婆子瞎说,是你们自己说的。”
    那几个差人的打趣,显然让她听到了耳中。
    李公甫当场便火了,心说:好你们几个兔仔子,添麻烦是吧?
    他一回头,却发现那几个差人跑得比兔子还快,就是那伤病号也似乎一身伤病尽去。甚至还隐隐听他们说着:“五哥,你是伤号,怎么能跑呢?来,我们扶一下。”
    “扶什么扶?头儿要杀人啦!”
    “五哥,你等等我们。”
    “兔仔子们!回头再收拾你们!”为媒婆纠缠住的李公甫只能恨恨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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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下地府孟婆汤

    王媒婆可不管李公甫会怎么收拾自己的手下,她只要自己脱身就行。
    即便没有仇学官,这样的事她也不会粘的。她是媒婆,可是她保的媒,新娘子却闹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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