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水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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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水浒传-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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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少华山上扈三娘、朱武、陈达、杨春四个头领得了史大郎消息,分付小校看守寨栅,只带三五个做伴,将了朴刀,各跨口腰刀,不骑鞍马,步行下山,径来到史家庄上。

    史进接着,各叙礼罢,请入后园,庄内已安排下筵宴。史进请扈三娘上坐,史进对席相陪,朱武三个分坐两边,便叫庄客把前后庄门拴了。一面饮酒,庄内庄客,轮流把盏,一边割羊劝酒。酒至数杯,却早东边推起那轮明月,但见:

    桂花离海暗影疏,云叶散天东南枝。万里如银彩霞照,千山似水素魂泱。影横旷野天低树,独惊宿鸦闹晚时。光射平湖栖鸿雁,冰轮玉兔耀百州。

    五人看了那轮明月光华,都是喝了一声彩,赏玩中秋,叙说旧话新言。

    酒得七八分时,扈三娘忽道:“自与王进师傅分别已有多时,心下甚念,如今山寨各处事都已经交待清楚,左右无事,明日我便想去探望王进师傅去。”

    史进听了大喜道:“师哥但要去时,小弟相伴。”扈三娘笑道:“这几月大郎做这厘金算账之事看来是厌烦了。”史进挠头道:“有赛伯当王四在庄上看顾,尚有朱兄弟坐镇,料也无事。”扈三娘便即笑着应允了。

    朱武却道:“哥哥如今是山寨之主,岂可轻离?”扈三娘道:“无妨,寨中各事俱都理顺,军师只管按着规矩行事便可,如今山寨又不劫掠客商,也不滋扰村坊,更不攻打州县,也不会引来官军围剿,你们只需维持好,便可无虞。我与大郎这趟出门,也为山寨再寻几位好汉前来入伙。”当下计议已定,五人当夜便在庄上歇宿。

    第二日天明,三娘、史进收拾了些银两,打拴两个包裹,三娘的青花甲、金雕弓一并包了,亦取了两个大包带去。三娘换了身新纳大红色绸祆,戴着个白范阳毡笠儿,脚上缠了绑腿双耳麻鞋,加了一领青色披风。史进头戴白范阳毡大帽,上撒一撮红缨,帽儿下裹一顶浑青抓角软头巾,项上明黄缕带,身穿一领白紵丝两上领袍子,腰系一条揸五指梅红攒线搭膊,青白间道行缠绞脚,衬着踏山透土多耳麻鞋。

    两人结束停当,各跨一口腰刀,提了朴刀,辞别朱武等三人。众多庄客、小校都送出庄来,朱武、陈达、杨春等洒泪而别,自回山寨去了。

    只说扈三娘、史进两个提了朴刀,离了华阴县,取路投关西五路,望延安府路上来。

    这一路上却是:八陉崎岖山奇险,寥落古村伶仃人。黄天厚土飞沙满,胡杨青葱绿古道。鸡鸣晓行促早行,犬吠日迟赶暮归。

    扈三娘与史进在路上,免不得饥食渴饮,夜住晓行。两人年纪相仿、志趣相投,倒是免了独自上路的孤寂,一路上讲说枪棒之法、江湖上轶事,倒也其乐融融。

    一次接连两天都是大风天气,行走其间,地上黄土沙尘倒卷着往脸上扑来,两人虽然都是蒙了粗布在脸上,但仍是不免弄得灰头土脸的。

    第三日上风息日出,秋老虎发威,却又热了起来,史进走得焦躁时,忽闻一阵潺潺水声传来,转过一处山陉,只见此处夹着两边独高的厚土黄崖,其土崖下却是一条蜿蜒曲折的青葱流水。

    史进大喜对三娘道:“师哥,端的好活水,俺们下去洗一回来。”当下欢天喜地的提着朴刀,顺着土崖边慢慢遛了下去,三娘见他如此心性,也是忍不住莞尔一笑,暗想若不是能来此世一遭,何曾能想到鼎鼎大名的九纹龙也有这般的一面。

    史进到了黄崖底,便扔了朴刀,一边解了毡帽一边道:“师哥,快些下来。”扈三娘笑道:“好,这便来了。”她却不像史进那般遛下去,而是看准几处落脚之处,纵身而下,随后在崖上落脚处轻轻一点,复又纵身而下,如此两三下便下到了崖底。

    扈三娘露了这手功夫,倒是把史进看得瞪大眼睛道:“师哥,这手段还不曾教俺。”扈三娘笑道:“你绑十几斤沙袋在腿上,然后使那玉环步,勤练个七、八年,也便有这般身手了。”

    史进叹道:“原来是恁的。”言罢史进便在河边脱得赤条条的,三娘看了微微蹙眉道:“大郎,能将下裤留着吗?”史进却奇道:“左右又无他人,你我皆是男儿汉,有何碍?”

    扈三娘暗啐一口,暗想倒不是没见过那话儿,以前自身便还有来,只是前世独身惯了,甚少如此见他人精赤的,此生多了两团赘肉,更不能有何碍的。 百度嫂索 —逆袭水浒传

    还在想时,史进早已下水洗去,三娘到水边一块石上坐了,解开麻耳鞋,放了粗布绑腿,便将那一双晶莹玉润的腿放到水中侵润起来,又将出一块布帕来洗脸。只看史进赤条条的在水里欢洗时,那一身九条纹龙的上身甚是健硕,看得三娘直是发愣。

    史进自洗了一回,却不见三娘下水,正纳闷时,只见三娘却在水边濯足濯缨,但见:唇红齿白秀娇容,云鬓雪肌映俏颜。白皙玉润嫩藕足,波光隐时红晕生。

    史进忍不住道:“师哥,你这双脚却恁的好看。”

    扈三娘笑道:“你师哥自小修习道家练气功夫,那道家练气却是有补虚驻颜,断谷益气,延年益寿功效的,因此肤白。”

    史进哦了一声道:“原是如此,难怪大宋官家也喜道术。”扈三娘忍住笑道:“大郎,快些洗来,赶路要紧。”史进应了一声,草草洗了后边上岸穿衣,两人便沿着河水复行。

    便这般行了半月之上,两人相伴来到渭州。略一打听,这里也有一个经略府。“莫非师父王教头在这里?”扈三娘与史进商议后,便入城来看时,此处虽是边廷州县,但却依然有六街三市,往来人也不少。扈三娘道:“且在此处寻上一回,但没有时,便在此处休息一两日再走。”史进应了,当下两人便往街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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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鲁提辖州桥比武 金老汉酒楼诉屈

    两人入得城来,便见六街三市,商贾云集,州官府衙,管辖有序,以及四处遍布茶坊酒肆。街头巷陌,耍拳弄棒,卖膏药,摆地摊;烟花酒楼,弹琴卖唱,聚豪赌,狎新欢。有州桥名叫状元,状元桥下颇有名气的潘家酒楼,门前挑出望竿,挂着酒旆,漾在空中飘荡。

    两人走了一回儿,扈三娘赞道:“这般的边城,俨然锦绣繁华之地,与洛阳,京城汴梁几无二致,哪里像是种族羼杂,荒凉偏远的边陲小邑?”

    史进却揉着肚子道:“师哥,饿得紧了,先寻个落脚之地吃些酒肉可好?”

    扈三娘笑道:“也好,适才路过的那潘家酒楼看来不错,便去这家可好?”史进应了,两人便往回走来。

    往回上街行得三五十步,只见一簇众人围住白地上。扈三娘道:“大郎,我们看一看。”分开人众看时,中间裹一个人,仗着十来条棍棒,地上摊着十数个膏药,一盘子盛着,插把纸标儿在上面,却原来是江湖上使枪棒卖药的。

    史进看了,却认得他,原来是教史进开手的师父,叫做打虎将李忠。史进就人丛中叫道:“师父,多时不见。”李忠道:“贤弟,如何到这里?”扈三娘笑了笑上前道:“既是史大郎的师父,同去吃三杯。”

    李忠道:“待小人卖了膏药,讨了回钱,一同去。”扈三娘笑道:“等一回原也无妨,只是大郎腹饥难忍,怕是等不及了”李忠道:“小人的衣饭,无计奈何。小官人先行,小人便寻将来。贤弟,你和这位官人先行一步。”

    话音才落,边上大汉道:“兀那汉子,看你使了一回枪棒,到有几分力道,且与洒家较量一回如何?”

    三人回头看时,那大汉却是个军官模样,头裹芝麻罗万字顶头巾,脑后两个太原府纽丝金环,上穿一领鹦哥绿纻丝战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绦,足穿一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貉腮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

    这人李忠却是认得,当下拱手道:“提辖英雄了得,小人怎敢造次?”

    那提辖道:“闲时陪洒家耍一回何妨?但耍得好时,多与你些钱。”李忠只道不敢,那提辖焦躁起来,正待发作时,扈三娘却笑道:“这位提辖,我来陪你耍一回如何?”

    那提辖斜眼看了一眼道:“你这般弱弱瘦小一个人儿,只怕禁不住洒家一棒。”

    扈三娘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锭十两银子道:“你我各出十两银子来,做个彩头如何?我便是伤在你手上,也不怨你来。”

    那提辖道:“好,是你自己讨打,须怪不得人来。”当下两人在李忠枪棒架子上各取一条棒子,丢个架子,两条棒子便如锁链一般交在一起,棍影万幻,嘭嘭有声。

    众人看时,只见两人使棒,一个如下山猛虎,虎虎生威,一个如盈天娇龙,龙吟娇叱,那两道棍影翻翻滚滚,时而如同水银泻地,时而如同风过山岗,端的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

    那提辖见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败,那棍子上力道犹自一棍紧似一棍,彷如波涛袭岸般,一浪更比一浪强,心头惊疑不定起来,暗想道:“这小官人看似柔弱一人,却不想如此好手段,这棍上绵密劲道似是哪里见过。”想到这里,啊吔一声,跳到一边,收住棒子,三娘见他住手,也不追赶,只是站在那里微微含笑。

    那提辖戳棍而立道立问道:“小官人,敢问这棍法何人所授?”

    扈三娘戳棒拱手笑道:“提辖钧鉴,我这棒法乃是学自一位高人,那高人绰号铁臂膀。”

    那提辖哎呀一声,丢了棒子,上前回了一礼道:“原来是周老教师的高足,难怪如此身手。洒家乃经略府提辖,姓鲁名达,敢问小哥高姓大名?”

    扈三娘笑道:“我叫扈岚。”鲁提辖道:“莫不是华州降服少华山贼人的扈岚扈官人?”三娘道:“正是。”说完又施了一礼,鲁提辖还了一礼。

    扈三娘拉过史进来道:“这位是我师弟,华州华阴县人氏,姓史,名进。”鲁提辖看史进时,长大魁伟,像条好汉,听得名头道:“这位阿哥,你莫不是史家村甚么九纹龙史大郎?”史进拜道:“小人便是。”鲁提辖连忙还礼,说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三娘又将史进的开手师傅李忠姓名来历说了,鲁提辖见一会儿工夫便结识三条好汉,心头喜不自禁道:“久仰扈官人、史大郎大名,三位且和我上街去吃杯酒。”扈三娘笑道:“求之不得。”

    当下李忠不敢再要三人等,收拾了行头药囊,寄顿了枪棒,四个人转弯抹角,来到州桥之下一个潘家有名的酒店。门前挑出望竿,挂着酒旆,漾在空中飘荡。

    三人上到潘家酒楼上,拣个济楚阁儿里坐下。鲁提辖本让扈三娘坐主位,三娘再三谦让,最后扶鲁提辖坐了主位,自坐了对席,史进、李忠下首坐了。

    酒保唱了喏,认得是鲁提辖,便道:“提辖官人,打多少酒?”鲁达道:“先打四角酒来。”一面铺下菜蔬、果品按酒,又问道:“官人,吃甚下饭?”鲁达道:“问甚么?但有,只顾卖来,一发算钱还你。这厮只顾来聒噪。”酒保下去,随即烫酒上来,但是下口肉食,只顾将来,摆一桌子。

    四个酒至数杯,史进道:“请问提辖,俺与师哥同拜过一个师父,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姓王名进,不知在此经略府中有也无?”

    鲁提辖道:“大郎,你要寻那王教头,莫不是在东京恶了高太尉的王进?”史进道:“正是那人。”鲁达道:“俺也闻他名字,那个阿哥不在这里。洒家听得说,他在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处勾当。俺这渭州,却是小种经略相公镇守,那人不在这里。”

    史进闻言有些闷闷不乐起来,三娘却道:“师傅曾说去延安府,那定是去投了那里,此处乃是渭州,自然不在此处,过上两日再往延安府去寻也就是了。”史进点头称是。

    鲁提辖得见好汉,心下自喜,只顾大碗酒筛来,三娘来者不拒,片刻间与鲁提辖对饮了数碗。鲁提辖又惊疑不定道:“扈官人,你虽武艺了得,但形容俊弱,却不想酒量也是如此豪迈。”

    史进笑道:“提辖不知,俺这个师哥,惯是会吃酒的。”扈三娘也笑道:“说起武艺来,我自不敢说没有敌手,但说起吃酒来,我倒也不谦让,自号千杯不醉的便是。”

    鲁提辖撸起袖子道:“好,今日定要与扈官人酒量上分个高低来。”

    当下史进、李忠便看两人斗酒,正说些闲话,较量些枪法,说得入港,只听得隔壁阁子里有人哽哽咽咽啼哭。鲁达已有五六分酒,便是焦躁起来,便把碟儿、盏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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