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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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 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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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管张简修将来的权势如何,现在只要他爹还是张居正,在这里打几个锦衣卫还真不算什么,就算万历知道了,也就只能“呵呵”而已。
    况且,这样扫兴的事情,张惟贤会叫皇帝知道?挨了巴掌的锦衣卫敢去告状?
    一通耳光扫过,锦衣卫们反而是老实的多了,这些纨绔虽然不堪,但眼光还是好的,张简修一出去就有人认了出来,上手就是正手反手一通耳光巴掌,打的各人脸如猪头,但却无人敢出一声,有人挨了耳光之后情不自禁的后退了,赶紧又把身子挺直回来,生怕张简修一怒之下将自己给宰了。
    宰相之子考中状元会被非议,不过打死个把锦衣亲军,恐怕是人人称快,文官们当然不会多嘴出声,武官勋贵们又有谁敢管这闲事?真真是打死也是白白打死,那是死的真冤枉。
    “好了,你们坐下继续好好吃,远来是客,我们不能叫你们饿肚子。”
    张简修打完,好象是活动了身手,一脸的痛快,反是叫这些校尉坐下吃饭喝酒。
    可怜这些家伙有的鼻血长流,有的脸上青肿,偏又不敢违抗,只得又老老实实的坐下饮酒吃菜,这模样儿,真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好了,辽阳城的酒我们饮不起,传旨事毕,我们走吧。”
    张惟贤到底耐受不得,铁青着脸,大步出门,招呼起自己的部下,大步往正门外行去。
    惟功挽留了几句,见留不住便也罢了,只叫张用诚送到门口,挨了打的校尉赶紧一个个跟着,辽阳这里,他们是真的不敢再呆下去了。
    “我们今日赶回牛庄驿,坐船放辽西,然后再骑马。”
    出了辽阳城,张惟贤的一点酒意被风吹的干净,心里隐隐有些后悔。当时的选择是支持张惟功,所以兄弟之间又有一些情意被挽回来,现在他当面与之反脸,当日的一点情意自然是一笔勾销,以后纵不是对头,也不能如前一阵那样和睦了。
    他能在锦衣卫足稳脚根,当然还是废立风波立下来的功劳打的底子,思想起来,倒也当真对惟功不起。
    但事关嫡位之争,那是他心底最要紧的事情,无论如何,对英国公的爵位他都不会放弃的……这算是一种执念,但没有任何理由和事件可以将之开解!
    “大人,这一次我们的事……”
    一个校尉满脸青肿,走上前来,期期艾艾的问。
    “当然不能明着说,不过私底下,我会将此事报给皇上知道,我们茶壶里下饺子,心里有数就行了。”
    “嗯,听大人的。”
    众校尉都是咬牙切齿的痛恨,他们气量最小,平时无事都是欺压良善,今日在辽阳挑起事端,一则是真的恼了接待简慢,二来当然还是替自己家大人做事,兄弟争国公的位子,他们身为张惟贤的部下,当然是要力挺张惟贤。
    结果弄的这样狼狈,此时他们不仅恨辽阳镇上下和张简修入骨,顺带着也是将张居正给恨上了,只是现在张居正权势熏灼,也只能隐忍不发。
    “赶路吧。”到底是青年,张惟贤酸疼的腰骨跨间经过一场酒席已经恢复,牛庄驿距辽阳也并不算远,一路大道直行,马蹄翻飞,想来不久后就能赶到。
    眼前的大道笔直畅通,行人都依道边而行,偶见大车经行,也是知道礼让。想到自己那个五弟坐镇辽阳没有几天就有如此的局面,张惟贤心中七上八下,一时间竟不知道是何滋味!
    ……
    ……
    一场酒宴不欢而散,先散去的是王政和为首的辽阳文官,今日之事十分诡异,他们也要回去之后,好好消化,当然,更多的是奋笔执书,将今日之事速速报给京中之人知道。
    辽阳都司的人也是散去,不过在临行之前,张三畏等人跑到堂上给惟功贺喜,毕竟不论如何,晋位为太子太保是一件大喜事。
    很多武臣,终其一身也不能加保傅,便是文官,也要位至六部九卿之后,而且是重要的部堂京卿,任职有年,官声没有瑕疵,这才有加保傅在身,所以这师、保、傅的头衔不仅仅是荣誉,也是一种地位的象征。
    现在的天下第一武臣戚继光,也就是两年前刚刚加的太子太保,惟功算是后生可畏了。
    以他的年纪,若是再立一些如斩速把亥一样的军功,晋为少保,甚至太保,亦非不可能之事,所以在行礼恭贺之时,张三畏等辽东都司的武官们,态度格外的恭谨。
    惟功对他们也是客气,执手相送,一直到仪门才止。
    等外人散去之后,回到花厅之中,惟功环顾左右,端容肃立,徐徐道:“皇上已经变心,日后我们行事恐怕多只能靠自己了。”

第412章 总爷
    张用诚闻言一震,忍不住反对道:“大人,张惟贤恐怕也是故意离间……”
    “不然……”惟功笑笑,从容道:“尚方剑的事,一定是皇上交**代他这样做和这样说,目的就是要敲打我一下,所以我一听就知道了。我提起当日在东暖阁把玩那柄宝剑,也是叫张惟贤带话回去,当日情谊,请皇帝莫忘。”
    “有用吗?”
    “当然无用了。”惟功呵呵一笑,环顾左右道:“仗义每多屠狗辈,想叫帝王和臣子讲情义恩德,那岂不是昏迷了么。不过,好歹点皇上一下,旧情可忘,旧功可别忘了我的。”
    众人闻言都笑,只是笑意都十分勉强……自惟功掘起以来,向来就是皇帝为他的后盾支持,君臣之间,十分相得,不料离京才几个月,居然就已经大有变化了。
    惟功自己心中却是有数的很,万历对他一直颇有猜忌,毕竟年纪相差不大,惟功的成就又太过光彩夺目,皇帝心中一直有不服和忌惮的心理,这一次叫张惟贤来敲打自己,就是这种情绪发酵出来的结果。
    不过惟功也是知道,皇帝毕竟是张居正一手调教出来的,天性虽然有些问题,但在大事之上,十分果决明白……从这一次的举措来看,皇帝还是愿意用他,将他放在辽阳当一颗棋子……原本的历史上,辽东镇一直是铁板一块,李成梁在时,辽镇多次杀良冒功,行为不法,甚至李家诸子侮辱封疆大吏,比如李如松在宣府任上时,曾经挥拳殴打当地的按察使,三品文官,说打便打,而巡抚总督都制不住他,李成梁第一次去职之后,辽东多次易帅,李如松也曾任辽东总兵,但到底都镇不住局面,最终还是叫李成梁复出,一直到老死为止,主要原因,还是李成梁在时,李家铁板一块,外围强大,祖家这样的地头蛇也只能忍着不出头,一直到李成梁死后多年,祖家冒起,还带起了吴家等外戚,一直到将整个辽镇带成事实的军阀为止。
    现在当然不同,有张惟功这个异军突起的异类,自请镇辽,手段狠,不比李成梁差,实力强,李成梁一口吞不下,现在这股子势力等于是埋在辽镇内部的炸弹,听话了,自然按着不引爆,不听话,有朝一日就是厉害的一颗棋子了。
    “现在我在皇上心里,大约就是这么一点用处了。”说到这里,惟功忍不住苦笑,而在场诸将,无不脸上变色。
    这也是惟功的强处,不论处于何种境地,除非是有一些必须保密的隐秘之事,否则的话,始终坦坦荡荡,绝不瞒人,换了旁人,哪怕是对自己心腹也不会将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这般如实说出,惟功却是毫不在意,将之和盘托出。
    而现在说出来,更是叫大家明白过来,眼下的处境靠不得别人,只能靠自己。
    所谓不靠神仙皇帝,只有靠自己!
    这也是对过去做一个巧妙的切割,万历的小心眼也帮了惟功的忙,不然的话,光是在辽阳镇内部,怎么对大明和皇帝做一个切割,也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
    现在这样,真好。
    ……
    ……
    转眼就是五月下旬,一大早晨,还没到有辰时,城门刚开,大队的骑兵就簇拥成团,一起赶到城门处来。
    很多进城的小商人,菜农,挑夫,卖力气的,担粪的农民,走亲访友的闲人都被暂时的屏避到道左两旁,很多人都是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这一支超过二百人以上的骑兵队伍。
    川流不停的战马不停的从城中奔驰而出,各色旗帜也是随风飘扬着,骑士们都头戴兜鍪,前队手持长枪,更多的是手按腰刀,背负弓箭或短弩,战马一侧则是投枪,骨朵等投掷武器,每个人的兵器都闪烁寒光,甲胃兜鍪都擦的闪闪发光,骑在战马之上,都是腰板挺直,连马的缰绳,勒带,还有在战马身上的行军毛毯,水壶,饭盒,都是擦洗的干干净净,显示出一副标准的强军风采出来。
    以前,辽阳镇的驻军也经常出入,不过,甲胃不全,仪容不整,虽然有彪悍之劲气,但给人的感觉还是匪气重一些,特别是那些家丁,强梁霸道,呼喝着呼啸而过,甚至踩踏平民也不以为意,每当那支军队出入时,百姓都是远远的避开了去,以防出事。
    而时至今日,道左两边并没有因为骑兵的逼近就远远躲开,甚至,有不少人踮起脚来,伸长脖子,还冲人打听着:“嘿,哪位是总爷?”
    “别急,得骑兵出来一阵子总爷才出来。”
    “好家伙,到底是总爷,这么多兵马护卫呢。”
    “瞎扯啥咧……总爷常出来,不论城里城外,最多时带十来人,少时也就三五人,和人说话都很和善,不刻意摆架子……不过,威仪也真是足,反正,我不敢正眼看他。”
    “那今天是咋了?”
    “听说要出远门,往外地走走。”
    “哦,我知道了,总爷节制的地方多了,要到处走走,就象县太爷下乡一样。”
    “你脑子里也就只剩下戏文了,咱辽东又没县太爷!”
    一晃眼功夫,惟功在城里已经住了不短时日。
    除了开始时的斗辽阳土著时用了一些暴力外,惟功这段时间几乎就是将全部精力用在民政事务上了……要说辽东的军户也真是倒霉,没有州县,也就没有规则,不论内地的州县老爷和胥吏们有多贪婪和不要脸,到底还是在规则之下玩弄你,在辽东,就是**裸的力量……我官比你大,你就得听我的,都司吃指挥,指挥吃千户,千户吃百户,百户只能吃军户……一层层这样剥削下来,除了少量的民户和商人之外,所有的军户,五品以下,几乎都穷的底儿掉。
    城里又脏又乱,疾病流行,城外官道失修,根本没有水利设施可言。
    这段时间,惟功的精力,也就用在这上头了。
    探访军户民家,抚慰孤寡残疾,将城中重新划定坊区,清除垃圾,挖通沟渠,所费的人力物力当然不在少数,除了自己掏钱外,就是组织。
    在京城,他已经做过一次,驾轻就熟,辽阳镇中有经验的军官被派出去,组织百姓,通事局下相关各部门通力合作,二十天时间不到,整个城市已经焕然一新。
    当然,这种程度也就只开始而已。
    这些时间下来,亲民,架子不大,镇兵纪律好……有钱,很多模糊的形象已经在辽阳城和四周百里方圆流传开来了。
    这年头的信息传播就是这样口口相传,不做出实例来,很难取信于人,不象后世,电视一开,密集广告一播,策划出来的形象再假也能给宣传成真实。
    要不是有这样的良好形象,这些土佬儿怎么敢伸头探脑的去看?
    “总爷来了!”
    有人暴喝一声,众人骚动起来,象一群伸长了脖子的鹅,果然在整齐的骑队之后,有一些穿着官员和吏员服饰的文官跟在后头,然后中间是穿着大红蟒服的高大青年,人高大,不俊秀但也有一种独特的威仪,加上高大无比的神驹骑在身上,更有人有一种人马皆如龙的感觉。
    惟功骑跨在坐骑上,不停的向人挥手致意,四周的百姓发出嘈杂的声响,间或也有人在高呼着什么。
    他很喜欢这样的情形……这是他的治下军户,是他的百姓,这城,也是他的城,与当年经营顺字行和舍人营不同,这是一座庞大的城市,几十万的城市居民和附郭四周的军户和百姓们都仰赖着他护卫平安,而他做到的当然也不止是护卫一方那么简单,眼前的这些人,一声亲切的“总爷”称呼,便是自己渐得民心军心的明证。
    这种感觉,真好……
    不可否认,惟功喜欢权力,喜欢权力在握的感觉。人皆有好,不好声色犬马,自然是因为喜欢权力,更高,更大的权力!
    从城门处出来,一直往南,走的是往海盖方向的大道。
    官道笔直,两侧的麦田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现在这个时候,不少麦子已经熟了,只是参差不齐,需得等它熟透了,才好开刀收割。
    也有性急的,不等一亩麦子全部熟透就开始割麦了,一望无际的农田里头,可以看到人影此起彼伏,手中镰刀挥动着,将麦子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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