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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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藏人-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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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完这些,鹰把式在场子边搭一个隐秘的窝棚,手里拽着一根细线,那细线能牵动鹰网。等那鹰一进网,人这边使劲一拽,就把鹰给扣住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连连拍手:“这个好,这个好!咱们这样,这鹰不是比一般的鹰吗,那没事啊,咱们也可以把网给做大,这样那鹰再大,它也跑不了了。”

没想到,矮子却摇摇头:“瞎子哥,你说的办法我们都试过,没用!那巨鹰别说落到网里,它根本就不出来,你弄网页没用啊!”

想想也是,瞎子那个办法网鹰,是因为有鸽子做诱饵,鹰要吃诱饵,就得去钻网,这巨鹰吃什么,要吃人,难道说要弄几个大活人在底下引鹰?

大家都有些沮丧,都不说话了。

这时候,秃子突然问了一句:“矮子,那个阴阳先生长得是啥样子?”

“是个半大老头,个子不高,人看着很阴。”矮子回忆着,他猛然想起来了“对,他坏了一只眼,是个独眼龙!”

我和瞎子一下子叫了起来:操,就是那个捕鹰的老头!

我忍不住问矮子:“矮子哥,你听说过‘十万恶鬼哭,藏北鹰坟破’吗?”

没想到,矮子一下子愣住了,问我:“你,你怎么知道这句话的?”

矮子说:“我跟你们说过吧,当时有一堆外国人来我们这边拍东西,有一次那个翻译和他们那边用外语嘀嘀咕咕不知道说啥,到最后,那个翻译用汉话说了这么一句,被我听到了。

我当时觉得这句话挺好玩的,就问他是啥意思?没想到翻译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骂了我一顿,还说要扣我的工钱,我就不敢再问了。”

我和瞎子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意见,谁也没说什么。

没想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这个看起来破败衰落的小村子,竟然和传说中的藏北鹰坟扯上了关系,这又和小马、娟子他们有着什么联系吗?

那个阴阳先生,竟然就是那个神秘的捕鹰人,他为何又被军车给护送走了,又是去哪呢?

还有,那群老外来这里又是要找什么呢?

那个铁箱子里真的装的是一头巨鹰吗?

“十万恶鬼哭,藏北鹰坟破”,这句话那个老外,阴阳先生,包括那个深不可测的饭店老板都很重视,又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看了看外面黑黝黝的天空,听着风呼啸的声音,以及眼前渐渐小下去的篝火,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和疲惫感涌上我的心头,我开始渐渐怀疑,自己陷入了一个永远也走不出去的迷局中,再也找不到正确的道路。

瞎子很理解我的想法,他使劲抽了几下烟,把烟头扔进了篝火,说:“算了,先睡吧!有天大的事情,等明早晨起来再说!”

秃子也说“睡吧,睡吧,好好休息,不然回头搞不好有高反!”

大家合衣躺在那张大炕上,感受着高原的极度干燥,以及高原独特的气候,渐渐意识模糊了起来,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朦胧中,我听见风呼呼吹着,门吱呀吱呀响了一夜,就觉得周围越来越冷,我使劲拉了被子盖住身子,就这么睡了过去。

第157章矮子是一个几百年前的鬼魂?

第二天醒来,我们草草吃了点东西,便告别矮子,继续赶路。

临走前,矮子送我们出了村口,又在前面给我们引路,带着我们走过了一个路口,又带我们走过了一个路口。

最后,他实在走不动了,坐在地上给我们挥手告别,笑得满脸褶子。

我有些激动,想招呼他上车,干脆跟我们走新藏线得了,说不准还能找到他家人的线索。

但是瞎子劝阻了我,说我们这一次不是旅游,说不定还会遇到危险,让他跟着反而是害了他。

我只好下车,将身上带着的现金都给了他,让他在这里好好生活,把猪圈垒上,再养点鸡,等我们回来时,再来这边看他。

他使劲点头,说等我们回来时,就给我们杀猪!

秃子乐了,使劲拍着他的肩膀:“我们半个月就回来了,你那猪还是猪央子呢,咋吃?”

矮子仰着头傻傻地笑:“那就吃鸡!我到时候买几只大公鸡杀了吃肉!”

走了好久,我回过头去,还看见他捧着一堆钱,站着路口伸着脖子看着我们。

我有些感动:“还是山里人淳朴啊,你对他好,他一辈子都记得!”

瞎子也感慨:“俺们大山里的人都是这样,平时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个人,村子里来了一个外人,家家户户都要请他去喝酒,唠一唠山外面的事情,挺好!”

谁知道,秃子却泼了我们一头冷水,说:“你们啊,太单纯了,这个山里人可不简单!”

瞎子梗着脖子问:“秃子,你啥意思?”

秃子说:“没啥意思,我就是说,这个人可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我劝住瞎子,问:“秃子师傅,你觉得矮子他有问题?”

秃子反问我:“你们看这个秃子有多大年纪?”

我猜:“差不多四十多岁吧!”

瞎子说:“扯淡,山里人显老,他估计也就三十多岁!”

秃子笑了:“我跟你们说过吧,我第一次来这边,是我师傅白师傅带我来的。那时候,这个矮子就是这个样子,那么多年了,他还是这样,基本上一点儿也没变。”

我吓了一跳:“这人怎么不老?!”

瞎子问:“你第一次来的时候多大?”

秃子用嘴努了努我:“比他还小,二十出头吧!算一算,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我更加疑惑了:“那他说的那些事情,到底是真的是假的?”

秃子摇摇头:“不知道。反正我上次来的时候,就听他这么讲过。那么多年了,他还是这么讲,谁知道真假。”

瞎子也有点惊讶,问:“那你当时见到他家里人了?他爹在不?”

秃子摇摇头:“当时啊,就跟现在一样,就他一个人住在那个塌了半边儿的老屋里,给我们讲了一夜闹鬼的故事。”

瞎子说:“会不会是西藏这边风水好,人老得慢,所以看起来跟原来差不多。”

这时候,秃子悠悠来了一句:“我当时也是这样问的师傅。结果师傅跟我说,他跟我那么大的时候,第一次来这个村子投诉,他就是这样了……”

我忍不住爆了粗口:“我操,这矮子到底是人还是鬼?”

秃子说:“西藏这地方就是这样,人呀,鬼呀的,根本分不出来。有时候你看着很像人的东西,其实不是人。有时候啊,你看着前面是一个恶鬼,其实他才是一个人。这种事情啊,不好说!”

我说:“秃子师傅,你知道这个村子有问题,怎么还带我们住这边?”

秃子说:“没事,我师傅说过,遇到这种事情,你就顺着他的话头说,当做啥都不知道,他说的过瘾,就没事了。嘿,这才算什么,我们当年遇到的东西,比这邪乎多啦!”

瞎子也嘟囔着:“俺老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按照一个山里面的土包子,说话啥的应该一口苞米茬子味,像俺们那边,有时候见了生人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他倒好,叽叽咕咕说了大半夜,都不带打嗝的,眼瞅着就有问题!”

秃子顺口接道:“那敢情,说不准啊,他这些话都说了几百年了!”

我还是有些害怕。

回想一下那个破败的小村子,古怪的矮子,河里漂浮的死猪,传说中的藏北巨鹰,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个矮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永远不老,还是就是个鬼呢?为什么他也知道“十万恶鬼哭,藏北鹰坟破”那句话?他所说的事情到底是古代发生的还是近代发生的呢?到底有几成可信度呢?

话头一扯起来,瞎子也来了兴致,给秃子递了一根烟,大家闲聊起来。

秃子边开车,便给我们讲了一些西藏的怪事。

他说,我从前在新藏线开车时,这种事情见得多了。最开始的时候,还真有些害怕,但是后来见多了,也就那样了,有时候好多天没遇上,倒还想呢。

开大车太乏,就当是开车时调节气氛吧。

有一年,我开了一辆大货车,去往叶城运物资,经过一大片盐碱地,那片盐碱地寸草不生,跟大沙漠一样,那地方枯燥得很,到处都是黄土、黄沙,别说动物,连根青草都看不见。

老司机是最烦这种路,路都在大沙地里,外面景色太单调,人开着开着就疲了,很容易搂着方向盘就睡着了,跟催眠一样,很容易出车祸。

在那种地方,一旦出了车祸,几天都见不着一个人,肯定就是一个死。

结果那天,我在那开着开着,就看见一个人在路上慢慢走着。

他挎着一个老式的黑色皮革包,带着一个黑框的老花镜,穿着一身老干部装,下面是一双黄胶鞋,这种行头,那时候已经不多见了,看起来就像是文革时代的人。

这人是干嘛的?

难道说是车坏了,所以人走下来求援?

左右看看,附近也没有什么坏车啊!

我长了个心眼,先没停车,使劲按了几下喇叭,那人听见了,给我挥了挥手,我停下了。

摇下车窗,我问他:“老师傅,要去哪儿啊?”

他用手给我指了指远方:“同志,你好啊!我要去那儿!”

顺着他的手指一看,我吓了一跳,他要去的方向是茫茫昆仑山,还有就是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别说那里,现在这条路就跟沙漠没啥区别,他还要往绝路上走,这不是要送死吗?

我好心问他:“老师傅,那边没路了,你要不要去前面的县城?我可以拉你一段!”

那老头仔细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小同志,那就带我去前面吧,辛苦你了!”

我觉得他说话有点可笑,看看他的穿着,估计以前多少是个干部,现在虽然退休了,但是还摆脱不了那种干部腔调,也挺有意思的。

我在车上,就跟他闲聊,问他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了?要去哪儿?其他人呢?

他说,他这边是一个勘探队,还有几个人,后面车坏了,他就出来找找,看看能不能找人把车给拖出去?

我说:“这边找拖车可不好办,得到了叶城才有!我看啊,要不然咱们折回去,把你们其他人也接上,先去叶城再说吧!”

那老头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说:“不用!只要我到了叶城,一个电话,军区就会派直升机过来了!”

我心里偷偷直乐,想着这人看着一本正经的,怎么还是个牛皮篓子!行,你就吹吧,吹吧,反正吹牛又不上税!

我就说:“有直升机那好啊!对,你们这边是勘探队的啊,是勘探石油吗?”

老头摇摇头:“小伙子,你就甭打听了,我们这是保密单位,从事的都是国家机密,这些都不能说!”

第158章神秘出现的彭加木

我不以为然地说:“哦哦,原来是保密单位,那我了解了!我以前搭过军车,听他们说,他们那边做保密工作的,咳嗽一声,都要藏在袖口里,怕给蚊子听到了。”

开了大半天,车子还没走出那片荒漠,那老头突然让我停车,说他要到了,到了!说话很急,怎么劝也不行。

实在没办法,我只好把他给放下了,那老人下车后,给我我了握手,让我好好努力工作,以后好报效国家,然后大踏步朝着远处茫茫的昆仑山走去了。

那时候,我在新藏线已经跑了几十年了,新藏线沿途有什么,我闭上眼都能说出来,老人去的地方,啥也没有,就是茫茫的戈壁滩,然后就是昆仑山,绝对没有什么路。

回到路上开了一会儿,想了又想,还是不能不管这老人,不然就相当于把他害死了。

我赶紧又折回去,再去找那个老人,那戈壁滩上空荡荡的,连一只鸟也没有,哪有什么老人?

我不放心,又顺着老人走过的路猛开了半小时,在戈壁滩上横冲直撞着,一直到车都快没油了,也没有找到他。

那个老人,就这么失踪在了茫茫的戈壁滩上。

我越想越害怕,一个人在车上猛踩油门,一口气开到了叶城,在那找了个洗浴中心,泡了个澡,就这么在大厅里睡了一晚上,才缓过劲来。

我和瞎子也感慨:“这年头老革命真是浑身是胆,为了工作,啥龙潭虎穴都敢闯!”

秃子说:“还别说,他还真是个老革命!后来啊,我又见到了他!”

我吃了一惊:“他还没从戈壁滩走出来呢?”

秃子摇摇头:“他这辈子估计都走不出来了。我有一次在网上看新闻,说的是新疆科学院院长彭加木在罗布泊失踪的事情,我顺带凑了一眼,差点把我给吓人!我在新疆那边遇到的那个人,就跟照片上的彭加木一模一样!”

“啊,我操!还真是他?!”

秃子肯定地说:“我后来在网上仔细搜了搜,还真是他!不过他失踪是1980年,我当时遇上他,差不多是90年代,前后差了十多年。”

我浑身的汗毛都起来了,说:“难道说,他在那边一直走了十几年,还没走到地方?”

秃子说:“谁知道呢?也许那时候我的车开到了十几年前,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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