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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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 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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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的决心——任何试图阻挡进步的人,都会被碾压成灰!

  听到那个数字之后,他只是点点头,用平静的口吻说道。

  “嗯,还好,死的人不算多!好了,转告丁司令,这件事,我会亲自和府中解释,宪兵队开枪是遵照我的命令!”

  作为巡抚,李子渊知道自己不能够回避责任,尽管他没有命令开枪,但是他的要求非常简单——“不惜代价”!

  “大人可知道,此事传出,大人必定做实屠夫之名?”

  作为李子渊的幕僚吴子山,适时的出言提醒道。

  “宪兵虽负责地方治安,然其归属宪兵司令部,其行事素有行伍之风,开枪,这不过只是习惯为之,大人何必……”

  面对下属的劝说,李子渊只是冷冷一笑。

  “你不明白!”

  取出一张纸,在拿笔的时候李子渊解释道。

  “咱们那位主公,最反感的就是下属推脱责任,若是我将这个责任推给宪兵,不仅会惹起军方不满,还会令主公反感,更重要的,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些人殴打厂工,砸毁工厂,行经可谓是恶劣至极,不开枪又岂能平息!”

  尽管话是这么说着,可是他的心底却在暗自敲着鼓,毕竟他很了解主公的性格,这件事传到主公耳中会是什么结果?

  “可大人,毕竟牵扯到那么多人,开了枪,这事态怎么平息?再则其大都是破产机户,容易引得外人同情,现在又惹出此等血案,到时候恐怕……恐怕会引起百姓不满啊!”

  “百姓不满又能如何?”

  李子渊冷冷一笑。

  “那些机户破产又岂是他们殴打甚至杀害他人、破坏他人产业的理由?我会建议府中,将这些人一率流放,而且还要流放的远远的。东非都不行,离这里太近了,我看还是西非吧!”

  什么!

  惊讶的看着大人,吴子山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从大人口中所说的话。

  “还请大人三思,此事万万不可如此,毕竟涉及数万人……”

  “数万人又能如何?”

  冷哼一声,李子渊的眉头一挑,狠声说道。

  “全部流放!一个不留,不如此,不能让他们畏法如山!他们不畏法如山,将来主公君天下时,如何让天下人信服?如何何天下人畏法如山!”

  畏法如山!

  大人的一句话,让吴子山浑身一颤,他立即明白了大人为何如此了,他的坚持恐怕就是想杀鸡给猴看,就是想告诉所有人,对待民变,官府会有何种手段。

  这种手段不仅仅只是杀人!

  除了杀人之外,官府还有办法把这些人全都迁往海外,迁至最为遥远的西非。这是一种威慑,是在告诉那些人,若是他们想对抗新政,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个代价就是“死”!

  既便是侥幸活下来的,也会被流放到海外,从此远离故土!

  而在李子渊看来,这似乎是他说服主公的唯一机会——可以向海外殖民地提供数万“移民”,这多少总能让主公接受这一既成事实吧!

  为官数年的习惯,虽然使得李子渊不至于推脱责任,但是他同样也明白自己应该如何自保,至少尽可能的自保。

  “那赵会首等人……”

  试探着,吴子山这么问道,毕竟他自己本身也是广州人,那些机户的死活,他可以不关心,但赵会首等人,毕竟也是广州本地的士绅。

  “为一已之私,煽动民乱,其心可诛!其行实在是罪大恶极!必交提刑使起诉……”

  一边用愤恨不已的话声表述着这些人的罪名,李子渊突然像是有所觉悟似的说道:

  “此等为一已之私勾结满清,图谋内乱的汉奸,留之何用!”

  一句话便定下了数人的生死,他们有没有勾结满清,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在乎。但总能找到“证据”证明这一切,证明那些人煽动民乱,是为满清所驱使。

  是了!

  这么做至少自己的“罪责”又减轻几分,毕竟是这些汉奸处心积虑的“逼迫”宪兵开枪,而自己,身为广东巡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嘛!

  面对巡抚大人定下的“罪名”,原本看似有些抵触的吴子山抬起头来,看着大人说道。

  “大人高见!如此,民心自可安定!”

  “高见谈不上!当年满清的乾隆年间苏州的顾尧年?明起,可知此事。”

  话锋突然一转,李子渊提起了一个数十年前的旧事,于大清国但凡是有意仕途之人,都会学习这一案子,记住朝廷是如何处置此事。

  “顾尧年?还请大人明示!”

  “当时苏州的米商却和官府勾结,不允许外地的粮食运进苏州,只准自己卖粮,再肆意抬高粮价。以至于苏州的米价一天之内连涨几次,老百姓们无以为食,日子没法过下去了。一介布衣顾尧年自愿为百姓请命,请官府平抑粮价,其自绑双手、只着单衣,于身上贴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八个大字:无钱买米,穷人难活。这是顾尧年的诉求,也是全苏州百姓的诉求。所以当苏州百姓看到顾尧年只身一人为民请命时,都围在官府门前,声援顾尧年。你知道,满清是如何处置此事?”

  端起茶杯,李子渊冷冷一笑。

  “抓起来!时任县令郑庆时,更令衙役对其上重刑。苏州百姓顿时群情激愤,冲击县衙,百姓焉是官府的对手,后来官府将此事平息,抓走39名百姓。顾尧年被他的两个朋友救了出来,速度逃离了现场。后来时任县令郑庆时将此事上报乾隆,你可知道这所谓的“十全老人”如何批示?”

  冷笑着放下茶杯,李子渊的双眼眯成一条细锋。

  “刁民聚众抗官,实为纵法之事,以后再有刁民聚众闹事,立即正法。如顾尧年者,带头闹事,立即杖毙,以儆效尤,断不可轻纵。”

  吴子山膛目结舌的看着大人,似乎不明白大人话中的意思。

  “满清的盛世需要的是毫无怨言的奴才,奴才有所怨言,乾隆焉能不惧?”

  李子渊给出了一个答案,这个答案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

  “满清可恶,居然如此虐民!”

  吴子山愤愤的骂出这句话时,李子渊继续问道。

  “满清可恶,可你是否知道,最后顾尧年是什么下场?顾尧年和其两位友人皆为官府所捕,官府谨遵乾隆的教诲——杖毙,不仅将顾尧年杖毙,更是将其两位友人一一杖毙!苏州的百姓放声痛哭,为顾尧年喊冤,可又能如何?”

  在吴子山面露哀色的时候,李子渊仍看着他问道。

  “明起,你可知道,当日为其喊冤的苏州百姓,后来又是如何看待为其请命的顾尧年?”

  吴子山并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看着大人,他很清楚,若是符合常理的话,大人绝不会这么问。

  “皆认为顾尧年是祸首恶棍,若无顾尧年煽动闹事,又岂有三十九人被捕入官之事?”

  李子渊的眉头微微一跳,脸上尽是嘲讽之色,似乎是在讽刺着那些先后截然不同的百姓,同样也是在讽刺着“为民请命的”顾尧年。

  “什么!”

  惊讶地看着大人,吴子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可知这是为何?因为长洲官府当时专门请了一帮人,要他们在顾尧年挨打的时候大声叫好,抹黑顾尧年,说其煽动群众抗击官府,若不是因为他,又岂有三十九人被捕入官的祸事?”

  感叹着,李子渊说道着当年满清处理此事的办法。

  “于是乎,世人只记得皇上拨江西仓米十万石运江苏平粜之皇恩浩然,只记顾尧年煽动闹事害百姓三十九人枭首之恨,何人记得其曾为民请命之情?”

  感叹着百姓的愚昧,李子渊的眉头微微一锁,尽管表面上看似自信,但是他的心底却暗自敲着鼓。

  这事,当真能那么轻了?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啊!

  “在明朝,大家都是自己人,皇帝是自己人,大臣官员是自己人,一切都好说话,都容易商量。有什么不满意的现象可以咒骂批评,有什么不同意的政策可以抵制,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可以从长计议,而在满清统治下,则完全成了奴隶和主子的关系,只要稍有不如意,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想到当初于府中与主公的聊天时,主公提及的前明与今时的不同时,那种感叹,李子渊的心底顿时涌起一阵的隐忧。前朝的时候,对民变素来皆是以抚为主,若是到时候追究起来的话……地方官十之八九会被免职!

  以主公的心思……完善揣摩主公心思的李子渊深知自己这个主公,在对待百姓方面总是过于宽仁,如若到时主公追究此事!那自己可就……

  但在外人的面前,他并没有表现出这种担心,而是用极为平静的语气说道。

  “好了,就按我说的,写份公文,报于府中……”

  但愿那这份公文能保住自己吧!

  可如果保不住的话,主公一意追究责任,又会如何?

  罢了罢了,不去想了!

  就在李子渊的心底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一人走了进来,那人的神情显得有些紧张,他的手中拿着一份电报。

  “大人,粤西北多府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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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突如其来(第二更)

  

  将进十月,这一日,午后竟稀稀拉拉地下起雨。雨越下越大,没完没了。百姓们见了都抱怨纷纷,说“龙王爷怕是老糊涂喽。这雨要是下在七八月里,倒是能帮忙缓解旱情,可那时候偏偏是滴雨不见,地里庄稼都枯死。谁料想这会儿都入冬了,竟下起一场这样的雨,冷得叫人抽风。”确实,这冬日里这样的雨下的稀奇,对庄稼来说也是可有可无。只会让人感觉到冬天的湿冷。

  北条街是小镇唯一的商街,从北向南,街道两旁商铺林立,青石板路面上车水马龙。因为下着雨的关系,所以街上没有什么人。隐隐的那空荡荡的街上传来一阵马蹄声,然后便看到十几匹马组成的马帮由远而近的走了过来。

  马脖下的铃铛不时的回响着,这是西南常见的马帮。马帮里的伙计大都是苦哈哈的汉子,这会他们无不是被这大雨淋了个透。

  “好了,弟兄们,这天不早了,今个咱们就先在这睡一晚上!”

  马帮的帮头指着不远处的客栈说道。

  他刚一进门,那边掌柜的便热情的招呼起来,吩咐着伙计准备草料,这镇子不大,可却也是粤西北的交通要道,多年来桂、滇、黔三省马帮皆会从这里往返。

  “这位老哥是从那里来的?”

  在上茶的时候,掌柜的询问道。

  “云南,这不是听说广东这边的磺价高嘛,特意跑来试试,现在云南那地方回子反了乱,哎,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啊……”

  吃过酒饭之后,这一群早就疲惫不堪的商贩,除了看货的其它人便进了屋,睡上一晚,他们第二天还要继续赶路。

  第二天天未放明的时候,这马帮便继续赶起了路,对于客栈掌柜来说,这不过只是一个路过的马帮罢了,似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六天后的,客栈里的掌柜、伙计在店内暴病而亡。七天后,客栈里的掌勺师傅和徒弟也相继死亡。一家小店里,四个人不明不白的死上,而且死状相同,发烧、咳到吐血,很快身亡,死后全身发紫。

  这个山区小镇死了几个人,并没有引起外界的关注,尸体被草草的收殓。但这元宝镇的百姓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只不过是刚刚开始——随后的数天内接连有数人身亡,更有举家暴病身亡者。

  这个时候,即便是再无知的人也知道——瘟疫来了!

  作为一名军医,准确的来说是卫生员的李远,刚刚从马上跳下来,他就看到营地里一个士兵正从军营的另一端吃力地走来,歪着脑袋,叉手叉脚地活像一具牵线木偶。他的手挽着另一个士兵的胳膊。作为军医的李远认识这个战士,他叫王林是广东本地人,不过能说一口流利的官话。他们在等着李远过来。染病的士兵两眼发光,呼吸很粗。他觉得不大舒服,需要换换空气。但是他的脖子、腋下和腹股沟痛得厉害,迫使他往回走,便要战友扶他一把。

  “那里有几个肿块,”

  士兵对军医说。

  “可能是因为前阵子训练的时候我用力过度了。”

  听着他的口述,李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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