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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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人物-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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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重域忽然眉一挑道:“你信我就够了。”

    我的心跳莫名加速。瞥开眼望向他处。这一看,我就吓了一跳,一朵硕大的花张开花瓣,向我缓慢地移来。差一点就触到了我的身体,结果被柳重域一剑砍裂。红艳艳的花瓣飘落了一地。

    我一个眨眼,花瓣什么的都没有了。

    难道只是幻境?真实得也太可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肉不能发在这里了。。会自动锁定。。。要看去公邮。或留邮箱。。


第65章 三位高人,爹爹读白

    经历了那朵疑似食人花的可怕幻花之后;一路倒再没遇到什么惊悚的东西。

    “我道是谁,居然能闯过天阙布下的乾坤六重幻阵,却原来是玄真的得意弟子。”

    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忽然传来。我循声看去,一个须发皆白,穿一身灰布衫的老者从一小道走了出来。后面走出一黑发,一白发两个老人。黑发人一身道袍,手上拿着一根拂尘;笑眯眯的模样仿佛弥勒佛,除了没有弥勒佛丰满。白发人发如雪,长及臀下;一木簪冠发。初时以为是一老人;待得他转过脸来;方发现他容颜年轻好似三十许。

    根据那发声的老者的话,如果我没猜错,道人就是柳重域的师傅玄真,那这位容颜年轻的白发人就是天阙老人。柳重域之前说过,天阙老人已经一百二十岁了。而此人年轻得不像话,就算是保养得好也不至于一百二十了看上去才而立年岁。

    “徒儿,多年不见,可是有何奇遇?”玄真道人问完话,也不待柳重域回答,笑眯眯地看向我道,“这位小公子生得不错,不错,不错,真是不错。”

    我眨眨眼,看向柳重域,他瞥我一眼,看向道人:“师父,此吾子,名寓衍。”

    道人点头道:“恩,不错,不错。”

    我完全茫然。高人的思维果然是和一般人不一样的吗?这不错是何意,我完全不明白。而且柳重域没回答是否有什么奇遇,道人也不再问。我特别好奇,决定下去后一定要问一问柳重域到底有什么奇遇。

    暂时搁下好奇之心。我连忙对道人一礼:“寓衍拜见师祖。”

    玄真点点头,指指另外两人:“这位人称松竹先生,这位世人皆称其天阙老人,衍儿徒孙想怎么称呼随意即可。”

    “松竹先生。”我看向那位年轻已极的天阙老人,若口称天阙老人,实在有些别扭,顿了顿,我道,“天阙先生。”

    他看着我的目光透着奇异,忽然道:“你摘下面具我看看。”

    我愣了愣,摸摸脸上的人皮面具。他怎么一下就看穿了?

    “老夫就说那里不大对,却原来是易容之故。”松竹先生摸着长长的胡须道。

    我摘下面具后,顿时感觉舒畅了许多,戴着面具时不觉得,这一摘了才发现,戴着一张东西果然是不大好的。以后若无必要,我还是不要贴这玩意在脸上了。随便画画妆也就是了。

    三位高人一起盯着我,感觉虽然不是亚历山大,但是还真是有点不自在呢。我假装咳了咳。

    玄真师祖哈哈笑了起来,道:“好极好极!衍儿徒孙这模样怕是世上没人能比了。”

    我算是明白了,玄真师祖性子还真是跳脱。

    松竹先生看向天阙先生道:“天阙,你看如何?”

    我忽然有一种自己在面试的感觉,而且面试我的人还是了不得的人物。迎上天阙先生的视线,我有些忐忑。他擅占卜看相,不会一下子看出我的来历吧?

    “桃花旺盛之相。”天阙先生道。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不是什么好相,但比起被看穿来历要好多了。虽然来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被人看穿会觉得诡异。

    “哈哈哈哈……天阙,我这徒孙如此相貌,一看就知道是招桃花的相,这还用你说。”玄真师祖大笑道。

    我默然无语。

    ***

    我从窗子看向对面的竹楼,那是天阙先生的住所。松竹先生、天阙先生和玄真师祖三人在这山间盆地处呈三角形建三处楼。天阙先生是竹楼,松竹先生是标准的四合院,而玄真师祖却是茅屋。

    我现在就是在一间茅屋里。从外面看歪歪斜斜仿佛下一刻就要倒塌,而里面,石板地面都长出草来了,屋里只有一张搭了几块木板的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被褥算新,也没什么怪味。我勉强忍一个晚上,今晚说什么也得改善条件。等柳重域治了那黑角的妻子绿萝回来偶,就让他伐木造家具去。

    昨天我试探着表达出想向他们学武的意思后,玄真师祖只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松竹先生说我骨骼清奇却不适合学他之学。最后只有天阙先生什么也没说。我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向他学奇门遁甲,占卜看相。

    一根草掉在我头上,我默默扒下来扔掉,看了一眼垮塌塌地茅草顶,这玄真师祖还真是不讲究到了极致。也许我该去松竹先生的四合院住。

    一股视线投来,我转头看去,对面的窗打开了,天阙先生负手站在窗边。看过来的眼神透着玄奥。难道高人都是喜欢随时随地传达出一种玄乎其玄的意境的吗?

    我回看了他一阵子,他看着我的眼珠一动不动。雪白的发丝微动,扬起来的仿佛不是头发,而是无尽的岁月。他是一百二十岁,我恍然觉得他就应该是活了那么久的人。他比松竹先生和玄真师祖还要年长。

    我看了一眼矮矮的窗,抬腿翻了出去,我走到天阙先生的窗前,看着他道:“先生看我可有学习你绝技的天赋?”

    那双唯一能看出年龄的眼睛微微一眯,看着我道:“柳小公子已有绝学,再无须其它。”

    我愣道:“我有绝学?”

    “万法心经。”天阙先生道出。

    我又是一愣,他怎么知道我有万法心经?不知道是算出来的还是推断出来的。

    我顿了半晌,道:“你的意思其实是我没有学奇门遁甲,占卜看相的天赋吧。”他不回答,我再接再厉道,“你说吧,我承受得起。”

    “占卜看相确然不适合你,至于奇门遁甲,你若感兴趣……”

    “感兴趣感兴趣,我特别感兴趣。”我立刻点头如捣蒜。

    天阙先生顿了半晌,回说:“你想学哪一阵?”

    我犹豫了许久道:“我并不了解阵法,先生可愿重头给我讲解?”

    天阙先生皱眉了半天,忽然转身取来一本书递给我道:“此乃入门基础,你拿去好好看看,看懂了再说其它。”

    我接过书,宝贝似地揣进怀里。

    今日天色本就阴沉,忽然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我抱着书就要往回走,忽然想到茅屋破旧不知能不能挡雨。那位师祖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露面。

    “进来,等雨停了再走。”我看看天色,乌云密布。不知道柳重域什么时候回来。

    我转身从竹门处走进了天阙先生的房子。

    番外——柳重域'这是一个毁爹爹形象的番外,请不要太认真。爹爹还是酷滴'

    衍儿出生后,他第一次知道了原来有自己的孩子是如此欣喜的一件事情。只是衍儿的母亲却去世了,这么小的孩子该怎么养育?他不能时时看顾他,交给下人始终不放心。周围的人建议他再娶一个妻子。大家族里继室夫人为了家产害死原配之子的事情并不少。衍儿如此幼小,他不能把他交给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家父叔伯们无数次催促他再娶,他没应承。一晃三年,衍儿三岁了。聪明伶俐远胜同龄的孩童。他本应该培养他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然而,出于某种心思,他希望衍儿能成长为他本真的模样?这种私心令他放弃了全力培养他的计划。

    也许他的确应该再娶一个妻子。于是他遵从母亲的意见娶了卢家姑娘。那位卢姑娘他曾见过,印象中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想来应该是个合格的主母。但衍儿似乎始终不喜欢她。无论她如何对他好似乎都没用。他曾问他,他却不答。小小的孩子,思想却特别坚定。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便也没在意。

    寓封,寓澜,玉卿相继出生,他们都是他的孩子,只是他再也没有看到衍儿时的喜悦。衍儿一天天长大,有许多变化,然而,他始终是最初的模样,一如他出生时的明净无瑕。

    那孩子长得极其貌美,胜过人间万千殊色。只是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好在他不大喜欢出门。若非如此,只怕会美名远扬。

    衍儿四岁时,他请了先生来教,教书先生曾是有名的大儒,姓李。折服过许多学生。只是衍儿这个学生却有些特殊了。他不喜读书,李先生若是说出一番道理来他必然也能辨出一番道理叫他无法反驳。那样的衍儿有趣得紧,他既然不愿学,那就随他去吧。

    衍儿,他唯一纵容长大的孩子。他似乎对什么都不大感兴趣,名利仕途,他都不喜。

    得知皇家有意将天凤公主许配给衍儿,他以为以衍儿的性子,当一个闲散驸马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忽略心中的不悦。他默认了皇上的决定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衍儿不愿意,他甚至离家出走了。

    对于这个结果,他不仅没有生气,甚至隐隐感到高兴。

    衍儿似乎很向往江湖,一出家门,就像笼中鸟飞入了天际。他那么快乐,他甚至不忍将他拘回家。

    有人开始打衍儿的主意了。

    浮缘寺一次意外,他得到了衍儿的身体。既然天意如此,他便不想放手了。衍儿就由他来守护吧。

    既然衍儿向往自由自在,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般的生活,他便弃了丞相身份,陪他一起便是!

    他对权势并无留恋。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个毁爹爹形象的番外,请不要太认真。爹爹还是酷滴。'


第66章 天阙先生,初闻幻术



    天阙先生看起来高深莫测;实际上也高深莫测。我也不敢与他多说话,就坐在竹椅上,拿出他刚才递给我的奇门入门书来看。打开书一看,我就头疼了。什么天蓬配坎一,天芮配坤二,天冲配震三之类的。我看这些和看天书差不多。看来要学这玩意儿是不大可能了。

    大滴大滴的雨水打在竹板墙上,仿佛若有韵律;我听着就入了神。

    “可有不懂之处。”天阙先生的声音忽然传来。

    我立刻醒神,看了一眼手中的书,轻轻合上书页;递给天阙先生:“先生;我看还是算了吧;我确实没有学习奇门遁甲的天赋。”

    他并未接过书,而是道:“可是不懂。”

    我点点头:“如看天书。”

    他收回书,用深远莫测的眼神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问:“可愿卜一卦?”

    老实说我有点心动,但是想了想,我摇摇头,道:“不必了。”

    此后再无话,天阙先生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时不时掐指。

    我趴在竹几上,看着外面绿油油的树,听着雨打树叶、竹楼的声音,忽然觉得这个时候适合修炼万法心经。也就这么一想,便进入了修炼状态。

    忽然,一股热气蔓延全身,难道练功出问题了,不会是走火入魔吧。我有些担心,却无法中断冥思,更无法驱除这种灼热。就在我浑身难受不已的时候,一股凉爽的气息从背后传来,我不由往后靠了靠,这种温凉的感觉令人全身舒泰,我不由转身抱住这个冰块,让凉意驱散脸上,身上的燥热。冰块似乎要逃走,我赶紧死死抓住不放。

    热气一波一波散发,仿佛有个火团在身体里制造火苗。我抱着冰块也解不了的热。

    难道真的练功走火入魔了?

    想到这种可能,我竭力想睁开眼。

    如果可以,就当我没有睁开眼,就当我只是在梦中,但是视野里清晰的一切都表明这是现实而不是梦。

    我抱着的不是冰块,而是一个人——天阙先生。我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他皱着眉,明显很不悦。

    我控制住想要尖叫的情绪,缓缓松开了手。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对已经先一步起身而立的天阙先生说了一句“抱歉”后,转身出了竹楼。

    雨还在下,不疾不缓,不大不小,世界却朦胧了,雾气环绕,不见五步之外的景。

    雨水落在身上,冲淡了全身的热流。我埋头往前冲,走出老远,密密的树林,草丛挡住了去路,我靠着一棵树,手撑在膝盖上喘气。

    完了,我刚才到底干了什么好事,似乎是非礼了天阙先生。怎么办,我没脸回去了。非礼谁不好,居然非礼到天阙先生身上去了。

    我一拳打在背后的树干上,哗啦一片雨水落满全身,冰凉凉地浇熄了我身上仅剩的热度。

    我望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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