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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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倾天下-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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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材,久而用之,会有青春不衰的作用。”
    我一听,不禁心奇道:“竟还有这般的作用?”
    皇后笑着道:“这‘息肌丸’原是调息内里之物,自然有奇效,否则,本宫也不会从孕中用到如今。”
    我看向皇后,不得不奇,皇后相比其他宫妃年岁虽长了不少,但若论容颜肤质,皇后却也是出了挑的,不由也信了几分。
    皇后笑着道:“此药既是奇药,用法自然不同,非一般的内服外敷,而是……放入肚脐,待药力自己进入体内调和。”
    听到此,我也不禁红了脸,皇后笑着道:“妹妹也无需害羞,只管先试试,若是成效不明,便可不用,其中也绝无对身体与胎儿有害,妹妹可放心。”
    我恭敬道:“臣妾怎会怀疑娘娘。”皇后听了也笑着微微颔首。
    如此暄聊了几句,我便出了椒房殿,待回到昭阳宫,子衿有些担忧的看着怀中的锦盒道:“主子当真要用么?”
    我微微蹙眉道:“虽说皇后一向仁德贤惠,但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且等温玉来请平安脉时,瞧瞧让温玉看看,若是无误,再用也不迟。”
    子衿听了,也微微宽了心道:“如此奴婢也就不担心了,有温大人自然是没错的。”我听了也微微颔首,也知道,这宫中,除了班姐姐她们,也只有温玉信得过。
    我微微有些乏力,便对子衿道:“你也下去吧,我也有些乏了,想去休息一番,若是有人来了,一并挡了去,只说我身子懒怠,不便见人就是。”
    子衿一听,便温声道:“是。”说着便小心扶了我躺到了睡塌上,然后替我放下了帐幔,柔声道:“主子只管休息,一应奴婢都会打点好,若是有什么,只管唤奴婢,奴婢在外面守着的。”
    听了子衿的话,我心下安了些,然后温声道:“有你,我也是放心的,你只管去吧。”
    “是!”说完子衿轻声退了出去,掩了房门。

    第十三章 合德进宫

    这一日,洛儿正在我这儿,跟着抱琴学做刺绣,司棋,入画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儿,也就跟在一边学着。至于子衿和侍书便在一旁伺候着我。
    “这个,这个,这丝绢上的蝴蝶翅该怎么勾?”只看得姚顺常满是惊异地看着抱琴,急不可耐地问道。
    抱琴微微一笑道:“姚主子,只需用微细的线这般轻轻一挑便是,蝶翼虽是最难,却也是最简单的,讲究的是耐心。”
    洛儿一看,拍手欣喜道:“到底是抱琴,真厉害,好抱琴,以后有什么好玩的都教于我吧。”
    抱琴笑着道:“姚主子喜欢就好。”
    我看了心里一阵甜,不禁笑道:“你若是要传授什么刺绣绝学时,可是防着点旁边的人,偷师学艺的可不少。”说着我笑看向入画和司棋,引得众人皆笑,司棋则少不了的娇嗔。
    这时洛儿笑道:“还是在燕姐姐这儿好玩,要不是昭阳宫是陛下只赐给姐姐一人的,洛儿就去求了皇后娘娘,搬进来和姐姐一起住,每天都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抱琴司棋她们陪我。”
    我一听微微一笑道:“陛下给你单独住了茞若殿还不好么?”
    只见洛儿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道:“不喜欢,每天不是打人就是罚跪的,洛儿看着害怕,所以洛儿只想找姐姐。”
    我听了,有些不明所以的蹙眉看着子衿,子衿有些无奈道:“主子,茞若殿和椒风殿是相邻的。”
    果然,洛儿一听到椒房殿三个字,不由地就惊白了脸,我不由蹙眉更深,但很快恢复笑意道:“好洛儿,玩了这会子刺绣,也累了吧。去让侍书给你做些点心吃,咱们一会儿出去逛逛。”
    洛儿一听,欣喜的像个小孩般道:“好。”说完便扯了侍书要去,侍书无奈。只好匆匆行了礼便去了。
    我笑着看着洛儿离开,待不见人之后,我嘴角的笑凝滞了,转首肃然问道:“怎么最近椒风殿很不安分么?”
    子衿微微垂首道:“因着皇g,前不久封了少使,又有漪澜殿撑腰,所以气性大,动辄就是鞭笞宫人,惩罚低位嫔妃,许多嫔妃都是敢怒不敢言。”
    我微微挑眉道:“如此行径。皇后娘娘竟未出面么?”
    子衿道:“林少使不同于从前的马氏,在位份高的面前都是谨小慎微,很是懂礼,虽是漪澜殿的人,但在皇后面前也规矩的挑不出礼来。只不过待下面,便是没有丝毫仁意,可那白的黑的也是任她说,皇后娘娘如何去管?”
    我一听冷声嗤道:“倒是个有主意的。”
    这时突然见得入画急急的赶了进来,我诧异道:“怎么呢?”
    入画道:“主子,余少使身边的汀儿急着求见主子,好像是余少使出事了。”
    我一听。忙道:“快叫她进来说话。”
    很快便听得急急地脚步声,还没待我看清,汀儿便一把扑倒在我面前哭泣道:“昭仪主子,快去看看我家主子吧,这会子正被林少使罚着跪。”
    我一听,问道:“岚香呢?你家主子不是与她平级么?”
    汀儿抽泣道:“岚香姐姐陪着主子的。奴婢是因着回宫替主子取东西去了,回来便瞧着林少使和其他主子在那,而我家主子在日头里罚跪,所以奴婢急急就跑来了。”
    我听了起身道:“子衿我们去看看。”
    “是。”子衿扶了我起身朝外走,因着洛儿还小。我便未让她一起去了,只留在了昭阳宫。
    待到了,果然瞧见林少使在那里冷眼瞧着雪冉在那里跪着,而那一众入宫的上家人子,则巴结着林少使在一旁,不无看笑话般的冷嘲热讽着。
    只听得林柔娆尖锐道:“不过是个不受g的,当真以为与我平级,就能平起平坐了?还真是没照照镜子,瞧瞧你那没福的样儿;虽说如今我是少使,但照样也是日日得蒙皇恩的人,哪像你,多日不见天颜了?竟还在我面前摆谱,真是个下贱的货色。”
    说着林柔娆踱步环绕打量了雪冉一圈,然后冷嗤道:“你也就这般弱不禁风的狐媚样儿去勾搭了陛下,不过是仗着有昭阳宫的赵昭仪,才得这般样子。”
    听到提到我,我眉眼微挑,冷冷的看着,只见林柔娆嗤声道:“但是有赵昭仪又如何,饶是赵昭仪从前也不过是公主府里的舞姬。”
    “没有,不许你这样诋毁姐姐。”这时雪冉出声道,而一旁的几个上家人子似乎也有些害怕,有意想提醒林柔娆,却又不敢。
    而林柔娆却轻抚雪冉的脸,忽然猛地一把扯出了雪冉发中的玉簪,甩手扔了出去,簪落玉断,雪冉也因着吃痛,发髻散落。
    林柔娆嘲讽道:“你以为赵昭仪就比得过漪澜殿的昭仪娘娘么,那才是正经的主子,出身高贵,自然不是山野的,就算我说了赵昭仪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去告状?就算赵昭仪见着了郑昭仪,那也得礼让三分,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听了,莞尔一笑,扶了子衿的手缓缓踱步走出去道:“好,林少使说得好,就连本宫也觉得颇为受教了。”
    听得我的声音,林柔娆身子一抖,猛地回头看到我,吓得花容失色,急忙跪地道:“嫔妾给昭仪娘娘请安,愿昭仪娘娘长乐无极。”这一吓,其他的上家人子也连忙跪地行礼。
    “怎么?林少使是陛下,还有昭仪姐姐身边的红人,本宫不过是个卑贱的舞姬,哪里受得起少使的大礼,相反,倒是本宫该行礼才是,林少使,你说本宫说的对不对?”我轻声笑着仿若喧话一般道。
    林柔娆一听,吓得连忙道:“嫔妾不敢,嫔妾不敢,娘娘是金贵玉体,方才是嫔妾说胡话了,还请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我仿若未闻一般。径直走到雪冉面前,亲自俯身扶着徐惹人道:“雪冉,你跪在这做什么?你是少使,就是少使以上的位份。要你罚跪,也得掂量着办,而这里,谁有资格和本事当得起你一跪。”
    我虽是温语同雪冉说,却是一字一语的钉在林柔娆心里,这时我转首恍若闲聊般问着跪在那的林柔娆道:“林少使可知本宫一向最讨厌哪类人?”
    林少使有些心虚道:“嫔妾……嫔妾不知。”
    我笑着道:“本宫喜欢与林少使闲话,不妨就说一说。”
    说着我慢慢踱步到林柔娆面前,阴冷的说道:“本宫最讨厌的就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人。”
    看着林柔娆略变的脸色,我森冷一笑道:“曾经被鞭笞的不成人形。扔进盐水里浸死的徐本;在掖庭里被灌了鸩毒的马庶人;本宫不妨在说远一点,马婕妤身边的贴身侍女,被乱棍打死的紫云;恰好,都是那样的人,你说……可巧不巧?可见。是有因有果,没有眼力的人,等她们的……就是不得好死的下场。”
    林柔娆身子一软,便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的看着我,猛然反应过来急忙磕头道:“嫔妾错了,是嫔妾一时糊涂。蒙了心,求娘娘恕罪,求娘娘恕罪。”
    我冷笑一声道:“你放心,你这样的,还不劳得本宫动手。”
    说着我一把抬起林柔娆的下颚冷声道:“本宫告诉你,本宫不动则已。动则不会留情,本宫若是要罚你,就算是郑昭仪来了,又能如何?徐本,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你给本宫记住。安分守己,才是你该做的,本宫身边的人,你再敢动得分毫,本宫……”
    我附在她耳边轻语道:“不介意将你千刀万剐。”
    果然,登时林柔娆面色惨白的吓人,我起身冷冷逡了那些上家人子一眼道:“你们也都安分些。”
    说完我高声道:“李朝恩!林少使触犯宫规,念其初犯,罚跪于此,日落方可起身,其余人一概不许接近,你在这好生守着,伺候好林少使。”
    李朝恩上前道:“是,奴才明白了。”
    说完我看向林柔娆道:“你不是喜欢罚跪么?今儿你也不妨尝尝这个中滋味如何,本宫这个赏赐,你可还满意?”
    林柔娆惊恐道:“嫔妾谢昭仪娘娘恩典,谢昭仪娘娘恩典。”
    见到此,我便看也不看的拉了雪冉道:“咱们走吧。”
    雪冉答应的点头,便扶了我一起回去。
    待到了晚上,李朝恩来报:“主子,林少使方才起身回了宫。”
    “唔!”我抬眼道:“如何?”
    李朝恩笑着道:“主子可没见,腿都软的直不起来了,硬是让宫人架回去的。”说着李朝恩还边学着样子。
    这一番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这时从前只与我讲合德在公主府里的事的樊嬺,突然启唇道:“主子当真贤德,这般帮着余主子。”
    我听了,微微一笑道:“雪冉就像我的妹妹,经了上次的事,难免性子弱,叫人担心。”
    这时樊嬺笑道:“若是二小姐,哪里肯这般屈就。”
    听到这儿,我不禁微微愣神,想起了合德,樊嬺说的没错,合德的性子刚毅的很,与我一般倔强不服输,念到此,我不禁有些黯然道:“罢了,我累了,你们下去吧。”
    子衿她们知道我是念到了合德,也就静静退了下去,可我却眼瞧着还有人影在那里,抬眼看去,却是樊嬺,我问道:“你怎的没去?”
    樊嬺抬首肃然道:“主子可是想念二小姐了。”
    我听了,只微微颔首。樊嬺道:“别说是主子,二小姐从前在公主府哪日不是数着日子,盼着与主子相聚的,如今,只怕也是这般。”
    我听了,黯然道:“可我们终究是要分离的,命是如此。”
    樊嬺敛目道:“主子一向不信命,岂不知人定胜天?”
    我微微蹙眉道:“这话何意?”
    樊嬺道:“二小姐好在是生的女儿身,若是男儿要进宫陪伴必是难于登天,但若是女儿,只需一纸诏书,二小姐便可此生陪着主子,再不分离。”
    我凝神微微思索,忽然明白了樊嬺语中的意思,不禁怒然道:“让合德进宫。我断断不会答应,明知宫中如嗜血战场,满是杀戮,自己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度日,我如何会拉了合德来受这般苦楚。”
    樊嬺平声道:“二小姐就算不入宫门,终究凭着主子的关系,也会嫁入世家豪门贵族,就算为了正妻,也难免因为家世的原因,被人欺侮,到时候妾压身于正妻之上,主子以为二小姐这样刚烈的性子如何承的住这般侮辱?而主子,自己身在宫中已是危机四伏。远水又如何救得了近火?到时候,只怕是主子眼看着二小姐受了欺负,却插不进手;而二小姐念着主子不易,却也不得已。如此这般,主子又会安心么?”
    我听了。细细深思也觉得对,可却终究佯装镇定道:“那么我会给合德寻一个平常的好人家,不求荣耀,只求平安。”
    樊嬺看向我道:“二小姐好强的性子,主子不知么?若是这样,就是二小姐也不会同意的,难道主子要因此与二小姐生了嫌隙么?”
    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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