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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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工大唐- 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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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瞳孔收缩成一线,右手翻处,快如闪电,直朝万乔梁当胸击去。万乔梁抬手相挡,却是挡了个空,胸口剧疼,如中巨杵,摔出丈多远,结结实实砸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来。

    万乔梁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惜的是给男子一脚踏在胸口上,连呼吸都很困难,更别说起身了。男子幽冷的道:“先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要是不同意,燕威镖局就等着关门吧。”怒哼一声,右脚起处,正正踏在万乔梁地裆部,只听卟的一声响,万乔梁裤裆里流出不少黄白相间的液体。

    男子右脚在万乔梁身上擦拭一阵,把污秽清理干净,这才整整衣衫。随手抄起袋子揣入怀里,拉开门,快步离去。

    万乔梁脸色苍白,嘴里不住吐血。挣扎着欲站起身来,可哪里站得起来。挣扎了老长时间,也没有站起来。一阵敲门声响起,万乔梁竭尽全力嘶吼起来,好象临死前的野兽嘶鸣一般凄厉。

    门猛的打开,迎客中年人快步冲进来,看见万乔梁这副模样。吓得脸色苍白,忍不住尖叫一声,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

    “总总……”万乔梁喘息着想说“总镖头”,就是说不明白。

    好在司客中年人明白,忙转身跑走了。没过多外,一阵急促而沉重地脚步声响起,燕兴出现在门口,快步冲进来,把万乔梁抱起,让他地脑袋枕在大腿上。万乔梁的精神稍振。结结巴巴的说道:“总镖头,新月门示威,要我们不接陈掌柜的活儿。总镖头。你珍重!”抽噎几下,头一歪,气绝而逝。

    燕兴虎目中涌出泪水,强忍着悲痛,检视起来。他是大行家,一通检视顿明其理。万乔梁是给重手杀死。若论武功,万乔梁在燕威镖局只能算中等,他更善长待人接物,与人谈买卖最是拿手,这人即使不暴起发难,堂堂正正地交手,万乔梁也不是对手。

    最让燕兴气愤的是,新月派居然欺人太甚,在燕威镖局里杀人。这事谁也想不到。强抑怒气。燕兴大喝一声:“来人!”

    几个镖师冲进来,谁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不由得眼眼瞪得老大。燕兴吩咐道:“把万镖头的尸身处理一下。还有,立即传令各分镖地镖头,赶回长安议事。”

    镖师应一声,自去办理。燕兴大步出门,回到屋里,找来干净衣衫,把身上带血衣衫换下来,出了房间,对杂役道:“牵马来。”

    杂役应一声,小跑着去牵来一匹神骏地黄马,燕兴接过缰绳,飞身上马,疾驰而去。兴奋,抱起坛子,放到一边。

    郑晴最是开心,抽着鼻子:“今天做了好多呢,是不是可以配了?”光是精华油就让人怦然心动,要是配成香水,还不知道如何诱人,香水本来就最得女性喜欢,她自然很期待了。

    “今天做了三锅,加上昨天的一锅,不过四种。要是配地话,不太好,还是再等一两天,多做点再说。”陈晚荣理解郑晴的心情,给她解释道:“一种香水,往往要几种精华油,五六种,七八种都有可能。关键是看人们喜不喜欢,若是喜欢,就是十种二十种也得用。”

    郑晴欢喜无限,在陈晚荣肩头轻捶一下,笑吟吟的道:“嗯,我听你的。”

    王翰昨天没有参与,今天初次参与,兴趣特别浓厚,大声叫道:“吴伯,快去弄花,等着做呢。”

    吴伯的兴致不见得比他低,欢快的应一声:“知道啦,王公子!”带着几个人快步离去。

    不等陈晚荣吩咐,赵伯、司马承祯他们一齐动手,拆除釜器,把锅里的热水倒掉,把锅清洗干净。现在只有一口锅,为了减少污染,防止香味不纯,每做一次都要换一次水,清洗一次,实在是麻烦,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好在陈晚荣是试做,时间有的是。

    等到清理好了,加水的加水,做准备地做准备,不一会儿功夫,就重新装好了。火一升起,又开始做下一锅了。

    “这是第四锅,今天还可以做好几锅呢!”吴道子兴奋的说叨起来。

    他说的正是众人心中所想,齐声称是。个个眼睛瞪得老大,看着灶台。

    牛尚新大步进来,走到陈晚荣身边道:“东家,有人找你。”

    “谁呀?”陈晚荣现在一门心思在做香水,随口问一句。

    牛尚新摇头道:“不认识。他说他姓燕。”

    姓燕地?陈晚荣记没有一点印象。不管那些,不论是谁,去看看就知道了。大步而去,牛尚新忙跟上来,提醒陈晚荣道:“东家,你要小心点,这人来者不善。一脸的悲愤,好象是来撒气的。”

    陈晚荣一下子懵了,这会是谁呢?

第三卷 长安风云 第三十八章 强强联手

    来到客厅一瞧,不是别人,正是燕兴,铁青着脸,一脸的悲愤。陈晚荣惊疑不已,一抱拳,笑道:“燕总镖头驾到,未曾迎迓,还请恕罪。”

    燕兴双眼发直,愣了好一阵,方才抱拳回礼:“陈掌柜言重了,是燕某来得唐突。”

    陈晚荣坐下来,打量着燕兴,试探性的问道:“燕总镖头前来,不知道有何贵干?”

    燕兴胸口急剧起伏,脸色铁青,强自抑止住怒气,声调提高了许多,问道:“请问陈掌柜,贵府还需要看家护院的?”

    陈晚荣去燕威镖局他们不同意,断无主动送上门的道理,陈晚荣拿捏不定:“燕总镖头,你这话何意?”

    “陈掌柜,你只管说要还是不要,其他的别问。”燕兴的话很生硬。

    陈晚荣脸一肃,话语转生硬:“燕总镖头,你要是不说清原委,恕我不能奉告。”

    “你……”燕兴在桌子上一拍,指着陈晚荣,猛的站起,紧咬嘴唇,嘴唇上溢出血了。

    陈晚荣毫不示弱,瞪着燕兴,冷冰冰的道:“燕总镖头,凡事得讲个理字。这里是我的家,容不得你耍横。”

    “谁跟你耍横了?”燕兴终是发觉不对,颓然坐下来,右手抚额,长叹一声,虎目中的泪水不停打转。

    陈晚荣对这个燕总镖头有所了解,是个铁铮铮的汉子,断于欲哭的道理。念头转动之际,立时明白。肯定发生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大事,要不然他断无如此做为地理由,语气放缓:“请问燕总镖头,究竟发生了甚事?可否见告?”

    燕兴长叹一声。双手捂面。半天说不出话来。陈晚荣感觉得到他在轻轻颤抖。说不定在暗中流眼泪。

    “无量天尊!”随着一声清越地道号响起。司马承祯高大地身影出现在门口。

    陈晚荣忙站起身相邀道:“道长。请坐。”奉上一杯茶。

    司马承祯端着茶。打量燕兴。燕兴为司马承祯地出尘之气所动。正打量着他。不瞧则已。一瞧之下惊诧莫铭。从其气质、身法来看。必是大高手无疑。忙抱拳施礼:“燕兴见过道长。敢问道长仙号如何称呼?”

    陈晚荣给他介绍道:“燕总镖头。这是司马道长。”

    “司马道长?”燕兴惊呼一声。执礼更恭:“燕兴不知道长驾到。多有失礼。还请勿怪。”

    司马承祯呵呵一笑:“燕总镖头言重了。请问燕总镖头,此来何事?”

    “道长问起,燕某不敢不明言了。”燕兴本就欲道明此行目的,只是碍于心中悲愤,难以抑止,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道长,陈掌柜:燕某此来是想请问陈掌柜还要不要看家护院的。若是还需要,燕威镖局马上派人过来。为陈掌柜看守府院,不收钱。”

    “不收钱?”不仅陈晚荣惊疑不已。就是司马承祯也是眼睛瞪得老大。镖局开门做买卖,哪有不要钱的道理?

    陈晚荣笑道:“实不相瞒,我很想请燕威镖局帮忙,只是这种好意恕不能领受。”

    司马承祯的想法和陈晚荣相同,目光炯炯的看着燕兴。燕兴没有说话,而是在权衡。过了一阵,终于下定决心,一咬牙,和盘托出,把万乔梁被杀一事说了。万乔梁于燕兴有大恩,还是他地长辈,陡然身死,他兀自激动不已。

    燕威镖局威名显赫,竟然有人敢去行凶。这事太难以让人相信了。陈晚荣眼珠都快掉出来了,指着燕兴。一时说不出话。司马承祯也是惊讶不已,不自然的把手中茶杯放下,盯着燕兴直瞧。

    燕兴点点头,算是回答他们的疑问。很是痛苦的道:“新月派不欲燕威镖局为陈掌柜看家护院,做梦!燕威镖局和新月派不共戴天!此仇不报,燕威镖局何以立于天地间!”

    陈晚荣很清楚地听到他格格作响的咬牙声,不由得一阵心悸。人一旦发起狠来,让人发怵,叹息一声:“万镖头因我而身亡,我于心有愧。请问燕总镖头,万镖头何时出殡?我要送万镖头一程。”

    “谢陈掌柜!这事要等各位镖头赶回来商议再决定。陈掌柜够意思,到时燕兴一定请陈掌柜大驾光临。”燕兴抱拳相谢。话锋一转,紧接着问道:“陈掌柜,这看家护院的事……”

    陈晚荣摆手打断他的话头:“燕总镖头,我想事已至此,燕威镖局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燕兴脸色一变,厉喝道:“陈晚荣,你把我们燕威镖局当成缩头乌龟了?新月派不要我们保的,我们偏要保!”

    不可置疑的语气!陈晚荣叹息一声,想了想这才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燕总镖头了。只是,这钱我得付。”

    燕兴摇手,语气尽量放缓:“陈掌柜,你不要误会,我们是有请求地。钱,我们不会要。我们是想借陈掌柜复仇,还请成全!”单膝跪地,执礼极恭了。

    陈晚荣忙扶起来:“燕总镖头,要是不嫌我手无缚鸡之力,我们就生死与共,和新月派周旋到底!”

    “好!”燕兴右手握住陈晚荣的右手,大声叫好。

    陈晚荣于他的直爽劲很是赞赏:“那就多谢燕总镖头了!若需我效力处,我一定尽力!”

    “道长,陈掌柜,我还有事,先告辞了。”燕兴抱拳作别。陈晚荣一直送出门,这才回转。郑晴笑吟吟的迎上来,一脸的喜色:“这下好了,这下好了,不用再怕了!”她最挂心的就是陈晚荣的安危,燕威镖局揽下这事。自然是天大的喜事。

    司马承祯捋着胡须笑道:“燕威镖局地实力不容小觑,这院子自是万全了。不过,燕威镖局地人不善高来高去,是一短。贫道几个不成器的弟子正好可补其短,可谓相得益彰了。”

    这还得感谢新月派的蛮横,他们想威吓燕威镖局,没想到适得其反,激起了燕威镖局的敌忾之心。陈晚荣施礼相谢:“多谢道长!”

    “晚荣兄,别来可好!”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陈晚荣蓦的回头。只见沈榷一身便装,大步进门,一脸地喜悦,远远冲陈晚荣一抱拳。笑呵呵的道:“晚荣兄气色甚佳,新得府第,可喜可贺呀!”

    “哈哈,沈大人!”陈晚荣对沈榷很有好感,不仅仅在于沈榷是一个难得地好官,还在于他对陈晚荣很好,要不是他向太子说起陈晚荣遇到麻烦一事。陈晚荣哪里会有府第,更不会有官身。

    拉着沈榷,陈晚荣左右一打量,在沈榷肩头轻拍,亲热得紧:“沈大人,你印堂发亮,官运不错,恭喜恭喜!”

    沈榷心情不错,指着陈晚荣开起了玩笑:“好你个晚荣兄。你甚时间学会相面了?我告诉你,我不信那些胡言。”

    “我这是麻衣神相!”陈晚荣用玩笑话回答,拉着沈榷进屋,指着司马承祯给他介绍起来:“沈大人,这是司马道长。司马道长,这是沈大人。”

    两人施礼相见。各自落座。郑晴对沈榷很有好感,亲自端着茶水进来,盈盈一福,见过礼,递一杯茶水给沈榷。沈榷谢一声,接过呷一口,开玩笑道:“晚荣兄,你可知晓沈某从茶中品出了甚味?”

    瞧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必然是说笑。陈晚荣摇头道:“我哪知道沈大人的花花肠子。”

    “喜气!”沈榷故意装作一本正经的道:“晚荣兄。别忘了给沈某一杯喜酒吃吃。”

    郑晴羞得俏脸绯红,又是高兴。偎在陈晚荣身边不说话。陈晚荣笑道:“一定,一定!你地贺礼可得准备重一点,不要三尺布,两斤肉的薄礼,至少也要千儿八百两银子的重礼。”

    这句玩笑话不仅把沈榷和郑晴逗乐了,就是司马承祯也是笑不可抑,连声说:“小友真能说趣话!”

    众人一边喝茶,一边说些笑话,气氛格外融洽,说到高兴处,放声大笑。过了一阵,陈晚荣这才问道:“沈大人,你地事是怎么了结地?”自从沈榷回长安待罪以后,陈晚荣再也没有得到他的消息,很是关

    沈榷听出陈晚荣地关切,心里温暖,笑道:“谢晚荣兄挂念!以太子之英明,我沈榷就是想吃官司也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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