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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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工大唐-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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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总管亲自引导而受宠若惊,不由得挺起了腰杆。

    在侍女的引领下。客人们来到外边,中间一块玉石铺成的场地,洁净异常,在星月之光下发出柔和的玉光。场地四周是花园,百花盛开,花香四溢,格外清新,让人心神俱醉。

    天空繁星闪烁,皓月当空,柔和的月光洒在地上,一片银白。晚风习习,舒心悦意,让人格外舒畅。

    场地里并没有灯笼,更没有灯烛,却是亮如白昼,在静夜中格个引人注目。陈晚荣站地有点远没瞧清楚是何物发出如此明亮的光辉,等到走近了方才发现原来是每隔一定距离就有一张镶金小桌,上面放着一个玉盘,玉盘里放着一宝硕大的夜明珠,光亮就是这夜明珠发出。

    对于陈晚荣来说,夜明珠存在于传说中,这是平生第一遭见到,吃惊不已。略一打量,不下二十颗之多,这太平公主真是富可敌国,才能有如此铺排。

    转念一想,太平公主权倾天下,拍她马屁的人很多,要弄点夜明珠还不是小菜一碟。就算是国库里的东西,她照样弄得出来。

    天上明月繁星,地上夜明珠,这创意还真是让人不得不服。

    场地上摆着桌子,分成两排,从凉亭一直排到场地边。每席上有一个银盘,里面放着金盏玉碗象牙筷,各种名贵餐具无不应有尽有,陈晚荣看得眼花缭乱,暗中抽凉气。

    何总管领着陈晚荣来到靠近凉亭的位子上,道:“陈大人,请。”陈晚荣坐下来,左手边还有一席,虽不是坐的最上首,一个从七品官员能坐这位子,早该满足了。众人坐好,没有人说话。陈晚荣打量着起来,一个个好象木雕泥塑似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公主、司马道长驾到!起乐!”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悠扬悦耳地迎宾乐声响起,一队使女前导。最前面两个使女手捧玉盘,玉盘上放着两颗硕大地夜明珠,莲步款款,直朝凉亭行来。

    在使女身后,是一身珠光宝气的太平公主,步履稳健,大步而来。她旁边一个身材高大。比她高出一个头的道士,头挽道髻,一袭洁净的道袍,宽袍大袖,手执拂尘,雪白的尘丝垂在左臂弯。步态轻盈,不紧不慢的走在太平公主身旁。

    陈晚荣他们闻声肃立,打量着这个道士。这个道士与刘思贤和江丙楚截然不同。慈眉善目,一副不食人间烟火之象,活脱一个仙人。陈晚荣一下子愣住了,心想难道他真是世外高人?这气质可不是装得出来地。

    二人身后跟着两队人,一队由江丙楚打头,另一队由窦怀贞引领。来到近处。江丙楚看见陈晚荣正瞧着他,不由得头一昂,得意洋洋。他也算是有几分仙气了,只是比起这个司马道长,根本就不值一提。

    使女进到凉旁,把玉盘放下,凉亭里立时亮如白昼。来到凉亭入口,太平公主站住了,一双洁白的玉手轻扬:“承蒙各位赏光。李令月这厢谢过了。”盈盈一福。风情万种,尤其是成熟女人的风韵更具诱惑力,场中不少人的喉结不住**。

    站直身子,太平公主接着道:“这位是司马承祯道长。司马道长的大名,无须我多说,你们都清楚。见过司马道长。”

    众人齐声道:“见过司马道长。”

    陈晚荣不知司马承祯为何人,但这见面的基本礼节还是要的,跟着众人一齐见礼。

    “无量天尊!”司马承祯左手打个问询,口喧道号。声音清越,平和,不带丝毫烟火之气,让人听着很舒畅。

    太平公主张口开声:“今天到场的,不是朝廷官员,就是至交。不叙****礼仪。大家都别拘礼。找位子坐了。”

    “谢公主!”

    虽然太平公主说随便坐,可没人敢乱坐。江丙楚在使女地引领下坐到陈晚荣上首,得意地瞄了一眼陈晚荣,眼睛都在放光了,意思是说“瞧,我还在上首呢”。于他那副小人得志模样,陈晚荣付诸一笑。

    另一面最上首是窦怀贞,萧至忠紧挨着他坐了。二人看见陈晚荣这个从七品散官居然坐在高位,甚是惊奇,对望一眼,不明所以,相对摇头。

    太平公主道声请,引领着司马承祯进了凉亭,使女忙着招呼二人就坐。

    太平公主说起招待贵宾地用语:“李令月多次写信,请道长前来,无奈道长仙缘未了,不能如愿。李令月还以为不能见到道长了,没想到道长竟是赏光,李令月无比荣幸!”笑语吟吟,脸上满是笑容,开心得紧。

    司马承祯把拂尘放下,喧一声道号,这才道:“公主言重了,蒙公主相召,贫道无上荣耀。只是,山中事甚多,一时脱不开身,倒教公主见笑了。得罪之处,贫道这厢赔罪了。”声音依然平和,无喜无怒。

    太平公主忙回礼道:“打扰道长清修,有罪的是李令月。”双手一拍,一个洪亮地声音道:“抬上来。”

    话音一个,只见四个使女抬着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过来。流光溢彩,非常漂亮,好象暗夜中地明珠一般吸引人,陈晚荣眼睛瞪得老大。等到使女走到跟前,陈晚荣这才看清,原来是三尺高下的珊瑚。珊瑚本来就很漂亮,更难得的是上面点缀着指头大小的珍珠,美丽得无法言说了。

    在座之人除了陈晚荣,都是金银窝里滚过多次,好宝贝见过不少,也是禁不住惊讶出声。

    使女把珊瑚放在亭口,退了下去。太平公主听着众人的惊讶声,不免几许得意,微微欠身,介绍起来:“道长,这是李令月的镇库之宝,等闲不用,今日为道长洗尘,派上用场了。”

    这珊瑚整个唐朝也不一定有第二个,太平公主拿出来待客,可见对司马承祯的重视了。要是换个人,见她以如此规格相待,必然是兴高采烈。然而司马承祯只淡淡一笑:“公主盛情,贫道记住了。”

    瞄着身边的江丙楚,只见他眼睛放光,死盯着珊瑚,不用想都能猜到,他的心里肯定充斥着贪念。再瞧司马承祯,看了一眼,不再看,静静地坐着,同是具有仙气地人,其自持力居然相差如此之大。

    陈晚荣心头泛起老大一个疑问这个司马承祯说不定真是世外高人?

第三卷 长安风云 第十八章 大打出手

    于司马承祯的冷漠,太平公主丝毫不放在心上,依然是笑容可掬,双手一拍,吩咐一句:“上菜。”

    一队队使女送来酒菜,陈晚荣看着桌上的美味,色香味这些美食的基本特点自是不用说了,皆是上乘。香气入鼻,陈晚荣禁不住食指大动,喉结不住抽动,恨不得大吃一顿。

    一个使女托着银制托盘,上面放着几个玉盏,玉盏上放着各式水果,放到司马承祯面前,翩然飘去。在座人中,只有司马承祯面前有水果,其他人都是山珍海味,肉食成山,他这是何意呢?陈晚荣不由得惊奇不置。

    太平公主站起身,来到司马承祯面前,拿起一个银制酒壶,亲切的道:“司马道长导引有术,不食人间烟火,这些果子皆是摘自南山,恐不入道长法眼,略食一二。这酒是果酒,用南山的野果和南山的山泉酿制而成,请道长品尝。”

    如此周到细致的安排,可谓不遗余力,任谁都会感动不已,然而司马承祯脸色平静,依然是古井不波之态:“谢公主。”

    太平公主笑得更加亲切:“道长远来,李令月为道长斟一杯酒。”右手握柄,左手按住壶盖,一股清亮的酒浆缓缓注入酒杯。空气中立时弥漫着让人心动的酒香,陈晚荣略为一扫,不少客人暗中抽鼻子,真是好酒。

    放下酒壶,太平公主回到座中,使女给筛好酒。端在手里:“来,敬道长一杯。”

    陈晚荣他们端起酒杯,齐声道:“敬道长!”

    司马承祯举杯在手,说一声“谢各位”,酒杯举到唇边,只有一个很小的倾斜角度,很随意的一举,然而当他放下来时,使女忙提起酒壶给他筛酒。陈晚荣大是惊奇。心想就这么一下能喝干,这地球引力就没用了,然而事实却是远非陈晚荣所能想象,酒浆缓缓注了半天,使女方才放下酒壶。

    如此一来,陈晚荣惊奇不置。巫术是不可能地,难道说真是传说中的内功?正在转念头之际,只见司马承祯随手拿起一个山果,山果好象变魔术似的一下子裂成两半。

    这点,陈晚荣能理解,只要手劲够大,完全可以把山果捏开。只不过,要如他这般举重若轻,若无其事,就难了。不用说这个司马承祯是一个武学好手。

    辟谷导引存在于小说家地笔下。没想到竟然是真地。这个司马承祯必是其中大家无疑。陈晚荣对司马承祯更加感兴趣。时时留意他地举动。

    一巡酒作罢。太平公主一拍手。道:“送上来。”

    一个使女端着一个银制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银盆。放到司马承祯桌上。揭开盖子。只见盆里是一只热气腾腾地鸡。诱人地香气四处飘散。一阵咕咕吞咽口水地声音响起。陈晚荣不由得好笑。扫视众人。窦怀贞他们眼睛放光。死盯着银盆里地鸡。

    不等太平公主说话。司马承祯辞谢:“公主美意。贫道心感。只是。贫道多年不食五谷。不沾荤腥。还请公主见谅。”只淡淡地扫了一眼银盆。并没有看第二眼。太平公主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太平公主笑呵呵地道:“道长有道高人。不食人间烟火。李令月自然知晓。只是这不是寻常之鸡。是产于岭南地斗潮鸡。很宜于导引之士食用。”

    斗潮鸡为何物。陈晚荣头一遭听说。不以为意。只见司马承祯地眉头一轩。猛地盯住银盆里地鸡。呵呵一笑道:“公主美意。贫道不敢再却。”抓起象牙筷。夹起一块鸡肉。塞进嘴里。咀嚼一阵。连声赞好。品评起来:“若鱼之鲜。若笋之清。诚上品也!”

    太平公主粉嫩的脸上一下子绽出了一朵美丽的鲜花:“承蒙道长夸奖,李令月无上荣幸!”

    司马承祯放下象牙筷,看着斗潮鸡:“这鸡生于岭南苍梧山,贫道昔年云游至此曾经食用过,眨眼算来已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

    “道长爱吃,就多吃些,李令月这就吩咐人再运来。”太平公主笑呵呵的,异常开心。

    司马承祯右手轻摆:“公主盛情,贫道心领了。这斗潮鸡捕捉起来很难,此去岭南数千里之遥,再者山高水远,等闲人哪里能到得了,费力费时,贫道于心何安?此鸡每当涨潮之际,必要在海边长鸣,直至潮退方罢。要想味美,必得此时捕捉。更有桩奇特处,若是此鸡过早离开海岸,则声音喑哑,肉味与寻常鸡并无二致。盆里之鸡,离开海岸不过五六日,公主好手段也。”

    这么困难的事情,太平公主居然能捉到斗潮鸡,其手段当真非同凡响,只是太劳民伤财,陈晚荣暗中诽薄。

    太平公主呵呵一笑,欢喜无已,仿佛得到司马承祯的称赞是无上荣耀似的:“道长好见识,这鸡是五日前捉到,快马送到长安,再经名厨烹制而成。道长,请。”

    司马承祯并没有举筷:“公主美意,恕贫道不能从命。这鸡耗费巨大,贫道食之于心不安呐,有这些山果足矣。”

    太平公主权倾天下,敢于拂她之意者找不出几个,这个司马承祯居然不领情,陈晚荣打从心里赞赏,暗中叫好,心想这才是真正的有道高人。

    窦怀贞他们脸色都很难看了,瞅着司马承祯,一脸的气愤,要不是碍于太平公主在前,肯定是大声呵斥了。

    太平公主脸上地笑容不自然的僵住了,好在她的反应极快,这种僵硬只存在极短时间,随即又是一副可鞠地笑容,赞道:“道长风骨。李令月钦佩。来,道长,李令月敬您一杯,请罪了。”把酒杯举在面前。

    司马承祯端起酒杯,遥碰一下,说声请,饮干。

    “道长有道之士,仙缘深厚,可否请道长为李令月讲解一二。”太平公主提议。眼睛都在放光。

    这提议立时得到窦怀贞他们的附和,齐声赞好。陈晚荣于这些仙缘根本就不信,不理不睬,不经意间看见江丙楚撇嘴,不屑一顾。他是太平公主地座上佳宾,就是没有享受过司马承祯这般高规格的礼遇。他这是妒忌。

    司马承祯缓缓开口:“仙缘之说,仙法之事,皆在虚无飘渺中,信则有之,不信则无。正本求源,方是大道。”

    语惊四座!如此说法任谁也想不到,就是陈晚荣也没有想到,在陈晚荣想来,他无论如何也要吹嘘几句,显摆一通。没想到他居然只字不提。推得干干净净,这才是真正的高人!

    太平公主的笑容僵硬,不太自然地问道:“道长是否嫌李令月资质不足。不足闻大道?若得闻道长高论,令月愿整修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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