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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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工大唐-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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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是呀!”孙夫人忙附和。

    在这一刻,陈晚荣特别高兴!虽然陈晚荣帮他们是出于人情,出于他是孙正平东家地考虑,并没有要他们回报地想法。他们如此真心的赞叹,任谁都会高兴。

    “既然这样,那我就小见了。孙掌柜,你还是回酒坊。婶要是家里有空的话,也跟你去酒坊,帮着打打杂,做做饭甚地。”陈晚荣安排起来。

    孙正平夫妇没口子的答应:“谢东家。谢东家。”

    “冬泉就在这里做账吧。”陈晚荣打量着孙冬泉,将养了几日,精神头好多了。

    孙冬泉站起身,施礼道:“谢东家!”

    “东家,这账是不是把酒坊那边也划拨过来。我可以管日常开支,可这账目还得东家派人来做才行。”孙正平提议。

    这想法不错!对孙正平。陈晚荣信得过。只是这账目得清楚。没有账目,赚了赔了都不清楚,两眼一抹黑,陈晚荣点头道:“行,我叫花花过来做一下就是。”

    孙正平急于回报陈晚荣,心念酒坊,急着去忙活,站起身辞行道:“东家。我就告辞了。几天没回酒坊。心里念着呢。”

    “今天不急,休息一天。把该安排的安排一下。”陈晚荣倒不急。

    孙正平忙道:“东家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真的是呆不住了。”

    瞧他那副急迫模样,陈晚荣只得道:“那也好,你和婶先过去。”送走孙正平夫妇,这才带着孙冬泉来到账房,要韩花花教孙冬泉做账。

    孙冬泉以前学过做账,只是陈晚荣用地记账法与他学地不同,要从头学,非教不可了。

    把这事安排妥当了,陈晚荣这才来做硫酸,刚坐到椅子上,只见王少华走了过来:“陈兄,你又要做硫酸了?”

    “是呀!”做硫酸多次,他见得多了,自然是一看便知,陈晚荣回答。

    王少华笑道:“陈兄,我帮你做。”

    陈晚荣忙道:“王兄,你歇着。你身上有伤,不方便。”一个人做硫酸,冷清无趣得紧,有个人陪着说说话,倒不也错,只是王少华身上有伤。

    王少华不在乎道:“陈兄勿庸多虑,我别地不能做,帮你升升火还是成地。”

    升火只要加加柴禾就成了,不会牵动伤口,陈晚荣见他说得认真,只得允了道:“那就有劳王兄了。王兄朝廷官员,做这等事,实在是不好。”

    “陈兄言重了。在王某看来,世间事无分贵贱高低,只要有益,都可以做。”王少华的观点足以让陈晚荣惊讶。

    官,不论大小,总是比平头百姓高上一等。好多芝麻绿豆大的官,自认为了不起,不愿做这种厮役之事。这话陈晚荣打从心里赞叹:“王大人高见!”扔了几把禾进去,站起来,让王少华坐下。

    王少华坐在椅子上,看着灶洞里的火焰,有点小,拿起一根柴禾在灶洞里一阵拨弄,火焰立时上腾,发出呼呼地声响。

    没想到他升火的本事很熟练,陈晚荣赞道:“王兄,有你的。”

    “陈兄过奖了,这都是在战场上学到的。行军打仗,要是不会升火,就只有吃生饭了。”王少华很是谦逊。

    真没想到,他还上过战场,陈晚荣一下子来了兴趣,问道:“王兄,你何时上的战场?”

    “都好几年了,当时我十七岁,年轻气盛,整日里想着打突厥,正好安北都护府招募材勇之士,我就去了。”王少华看着灶洞里的火焰,很是感叹道:“当时我就象这火焰一样,热情奔放,以为只要有一股子热情,就能杀敌报国了。”

    陈再荣也是这般想。要不是去了东宫,现在肯定在吵着要去杀突厥,陈晚荣一点不奇怪,笑道:“王兄志在报国,让人佩服。”

    王少华却是一声长叹,道:“若真要打,突厥虽处大漠深处。又哪里是大唐的对手,这些年来北方地战争不断,突厥虽是屡挫于我大唐之手,却是败而不弱,屡败屡犯。无休无止了。自从太宗皇上以来,我大唐就没有如此严重的边患。”

    陈晚荣的历史知识不行,只知道唐朝是一个非常强盛的王朝,创造了让人目眩地武功,为后人乐道。至于北方为何边患不断,却不知道。王少华的话里透出一股子感叹,似乎对这些事很了解。问道:“以王兄之见,该当如何处置?”王少华机警地四下里一望,见周围没有人,这才压低声音道:“这也是陈兄问起,要是换个人,我肯定是不说地。说来说去。是朝廷出了问题。光靠将士们在边关拼杀,要想靖边安民,那不太可能。”

    战争是必要的手段,但是光凭战争也不可能达到目的。要是没有政治手段与之相辅,战争不过是一种破坏行为,不可能达到安定边关的目地。北方的战争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后突厥虽是一败再败,却是一战再战。永无休止。这话。陈晚荣打从心里赞赏,问道:“王兄。这话从何说起?”

    王少华叹息一声道:“想当年,卫国公提兵北上,夜袭阴山,一举端掉颉利可汗老巢,最终灭了突厥。这威一立,太宗皇上马上施之以恩,厚遇突厥人,突厥人感恩戴德,愿为大唐北蕃,北方边患数十年没有战争,老百姓安居乐业。可现在,边关上的百姓苦不堪言。一是苦于突厥人地骚扰,二是苦于大唐军队地征战与掠夺。别看长安的军队军纪严明,可到了边关之上,时不时就要骚扰百姓,抢掠一通。”

    长安是天子脚下,将领们不敢乱来。到了边关上,天高皇帝远,老子没人管,武将们就放肆了,乱来胡整,很正常。陈晚荣也不意外,笑道:“这也没什么,都是这样。”

    “理是这理,只是这问题关键在于朝廷。”王不华感叹道:“自从汉武帝击破匈奴开始,华夏对北方地边患历来采取两手策略,一是大军北征,狠狠的打。打得这些游牧之人没有了力量,只能回过头来向我华夏称臣。在这时候,华夏就采取第二手策略,进行安抚,厚遇之,边关可以清平。

    “太宗皇上实行这一策略,万国归心,天可汗旨意所至,莫敢不从!再配以驱狼并虎之策,突厥为我大唐兵锋,为我大唐征战西域,开拓了很多疆域。”

    遥想唐太宗当年的丰功伟绩,王少华一脸的神往,胸口起伏加剧,瞧他那模样,真恨不得提枪纵马,驰骋于疆场之上,虽死无憾!

    唐朝采取驱狼并虎之策,非常成功。东突厥归降之后,在唐朝的支援之下,一路西进,扫灭西域,最终唐朝出动以“汉军”为核心地大军,于公元657年灭了西突厥,把大唐声威播于异域万里之外。

    西突厥的活动范围主要在现在的中亚一带,突骑施曾经做为唐朝的属国,抵挡大食帝国的东进,有力的遏制了大食对西域地进犯。

    对这些史实,陈晚荣头一回听说,仍是禁不住热血澎湃,要是可以地话,陈晚荣也愿意上战场,虽然没有练过武功,也乐于效死于沙场。

    感叹一阵,王少华接着往下说:“大将军程务挺跟随裴行俭大总管北征,一路北上,直入单于**,活捉突厥可汗阿史伏念那。当时,裴大总管答应那史伏念那,不杀他。可是高宗皇上却下旨杀了阿史伏念那。自此以后,突厥宁死不降,这仗一直打到现在,都没有结果。”

    陈晚荣安慰王少华道:“王兄不必着恼。阿史伏念那不过是一俘虏,高宗皇上要杀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王少华顿足叹道:“陈兄,这话就不对了。以前,大唐就没有杀降的先例。陈兄请想,高宗皇上下旨杀降,这先例一开,那些武将们为了贪功,还有不大杀特杀的?降了是死,不降也是死,还不如拼死一战,和突厥的战争将是没完没了!”

    恩威并济,是中国处理北方少数民族的传统策略,大军攻于前,安抚继于后,是以北方可获安宁。杀掉阿史伏念那时,唐高宗已到晚年,武则天把持了朝政,这是她的一大失误,造成北方数十年不得安宁。

    这话太有说服力了,陈晚荣一下子愣住了。

第二卷 发家之路 第九十五章 兵部下单

    静默良久,王少华长叹一声道:“陈兄没在北方呆过,不知道军中杀降成风,凡降者很难活过三天。”

    杀降成风,无异于是在助长敌人的斗志,反正都是一死,还不如血战到底。人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会做出有活路时做不出来的勇敢举动。怪不得这些年来,突厥人虽是屡败于唐军,却能始终坚持下来,败而不衰,原因在于他们能同仇敌忾。

    陈晚荣暗暗心惊,真没想到名垂千古的大唐军队也有如此不能见光的一面。当时的唐朝,问题太多,这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小毛病。这些问题要等到李隆基登上帝位之后才能革除,让大唐王朝重新回到强盛的正轨上来。

    “杀降还算是好的。”王少华接下来的话让陈晚荣更加吃惊,只听他道:“无论将军还是兵士,都想冒军功,杀降自然不是问题。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还滥杀无辜,用他们的脑袋领军功。而朝廷不闻不问,滥加赏罚,无异于火上浇油,助长军队冒功之风。”

    朝廷的官员都可以花钱来买,李隆基登基之后淘汰下来的“斜封官”更是达到惊人的万人之数,军队冒功一点不惊奇。

    唐中宗时期,花钱买官最为流行,安乐公主凭一己之好恶卖官授官。这些得之不正的官,史称“斜封官”。

    在当时,唐朝已经显现出了衰败的势头,难复唐太宗时期的强盛。要不是不久之后来了个“开元盛世”,唐朝地辉煌不可能那么眩目。当时的有识之士。非常痛心,王少华就是其中的一个。

    制度已经腐败,光靠一腔热血。要想打败突厥,实在是一厢情愿。陈再荣整天吵着要去北方。奋击突厥,只能说是一时热血。想得到王少华当年地热血不比他少,更幸运的是他还成功地上了战场,现在回想起这段往事。徒叹奈何。

    陈再荣没有去成北方,或许还是他的幸运。

    就在陈晚荣转念头这当口,王少华右手握成拳,捏得格格响。气愤不已的道:“最让人痛恨的是。那些边将根本就不体恤士卒,不把他们地命当命。他们每年都嚷着打突厥,说得是慷慨激昂,不过是为了得到朝廷的赏赐,想升官罢了。不论胜败,他们都会说胜了,小胜是大胜,大胜就是天大的胜利。”

    风气就如此,想改变也不可能。陈晚荣正要安慰他。王少华几乎是吼出来的:“曾经有一个将领。把死去士卒地头颅割下来充军功。”

    杀俘虏,杀无辜。去冒军功还可以想象,用自己兵士地头颅去冒军队,这事太难以想象了,兔子尚不吃窝边草,更别说这等事了,陈晚荣脑袋嗡嗡直响。要不是王少华说得笃定,他肯定是不信了。

    “世间竟有如此丧尽天良的人!”陈晚荣一向好脾气,也是忍不住骂起来了:“真是猪狗不如!”

    王少华点头赞同道:“是呀!他还无耻的说,死了也是死了,还不如再为他做点事情!兵士再想冒功,也不会用自己弟兄的头颅来请功,弄得是群情激愤,我当时忍不住了,冲上去给了他一刀,砍了他的脑袋。”

    “杀得好!”陈晚荣脱口赞好。

    王少华苦笑道:“好是好,就是我再也不能在安北都护府立足了,只好选择离开。要不是当时兄弟们护着我,我早就给人暗算了。”

    敢如此放肆的人,肯定有后台,不找他的麻烦就不在情理中了。对他这作为,陈晚荣打从心里赞赏,道:“王兄不必叹息,天生我材必有用,何必一定要在军中呢。”

    “谢陈兄安慰,我还是想回北方去杀敌。就算是死在大漠中,也胜过这般徒耗光阴于长安了。”王少华不住摇头,很是气苦。

    象他这般满怀激情,想奋击突厥的志士不知道有多少,陈晚荣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了。

    “见过王大人,见过晚荣兄!”正在陈晚荣寻思安慰之词的时候,沈榷地声音响起。

    陈晚荣扭头一瞧,只见沈榷站在面前,瞅着陈晚荣问:“晚荣兄,你又在鼓捣什么宝贝?”

    能搞出这么奇怪地罐子,能搞出这么奇怪的事情,舍陈晚荣其谁欤?陈晚荣忙站起身来:“沈大人过奖了,做点小东西。沈大人,请屋里奉茶。”

    “不吃茶,不吃茶!”沈榷并没有进屋地意思,走过来瞅着罐子,笑道:“这罐子的嘴向下,要不是知道是晚荣兄的杰作,沈某一定要说做这事的人没脑子。”

    持这看法的人很多,陈晚荣是见怪不怪了,笑道:“一个工具,适用就成。”

    王少华见礼道:“见过沈大人。”

    沈榷还礼道:“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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