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尘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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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尘贯-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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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村邻那里得知,这个金玉衡是个社会闲人,什么都干,替人讨债,帮人打架斗殴,介绍野妓、介绍同性恋伴等等,也就是个老屌丝。

    所有这些,足以说明那天撞卓越的是他无疑,而且轿车还是那轿车,当时,交警大队已经将这辆轿车拍了照。

    他一定是受雇于人,那又是受雇于谁呢?

    卓越的二婶二叔直到后来,卓越失忆后才来医院看望过她,但是卓越已经不认识她。若真的从一开始就不认识她,或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卓越认真大胆地盯着二婶,二婶心里抖抖突突的,不敢与她对视,这件事对她来说很头痛,不知道下一步,对手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所对准的目标又是谁?

    土地爷和瘦弹簧对卓越和二婶之间的交易一概不知,但为了保密起见,他俩约好,不准向任何人透露嫌疑人的任何信息。

    仿佛有一双神秘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

    嫌疑人金玉衡果真去了精神病医院,他第一天去,两个人就知道了。

    楚江童当时还在医院里,他还“病”着,两人怎么能将这件事告诉他呢?俩人商量过待他好转后,必须告诉他内情。

    这几天,土地爷和瘦弹簧每天都去精神病院一趟,有时佯装去厕所,有时假装去探病号,只要金玉衡还在,就没问题。

    事实上,这个金玉衡来此装病号,也是有两个目的:一是这里多数是精神病人,一般不会有人盯上他;二是,纵然有人盯上了他,自己身为一个精神病人,你也无奈。

    楚江童决定自力更生,不再花父母的钱,他开始画市场上需求的作品。

    风景、人物、山水、花鸟、草虫等等,还专门翻出那本《芥子园画谱》,看了一遍又一遍,平时出去拜访一些县内外知名画家,一段时间下来,日有长进。

    一个画廊老板与他签署了协议,他出画,画廊老板负责销售,售画额双方分成,楚江童算了算,一年下来也能收入十几万元。

    有一次,画廊老板看中了他的《眉月儿》,一时间爱不释手,欲以两万元买下来。

    楚江童摇摇头:“老兄,不卖不卖!这个没得商量……”

    画廊老板急的差点没给他下跪,但楚江童一脸决绝神色,根本不容置疑。

    “啊呀,楚兄,你卖给我,也不是为了卖出去,是想作为镇店之宝,真的,这幅画……啧啧啧,是你所有的画作中的上品!上上品!卖给我吧!”

    “不卖!不用再商量!”

    “那——你看这样好不好?”画廊老板眼神幽幽的,挥起白嫩的小胖手,擦擦光头上的汗珠子,脸上的肉笑得聚成一堆。

    “楚兄楚兄,你看这样好不好,将你的画借我一个礼拜,挂一挂,招招财,一个礼拜后保证还你,只是借,没有别的意思,你看看,我的生意好了,你的生意不也是好了嘛!楚兄,行不行?”

    “那好吧,只一周!”楚江童很为难,但还是同意了。

    夜里又下了一场小雪,路上滑滑的。纵然是这样,土地爷还是去了趟瘦弹簧家。

    他们不放心金玉衡,万一他逃跑了怎么办?第二天,楚江童给土地爷打过一个电话,让他俩抓紧去精神病院盯着,千万不能让金玉衡跑了。

    楚江童夜里就像值夜班,悄悄地去盯着金玉衡,只要他安安稳稳睡了觉,他才翻墙而出。

    土地爷不解,楚江童怎么知道凶手在医院里?俩人又没有直接告诉过他,瘦弹簧想了想,可能咱们闲聊时让他知道了吧!

    楚江童猜想精神病院里的金玉衡要出事,并非有人告诉他,完全是出自他自己的判断。

    他在医院时就留意过这个人,他的眼里有种邪恶的东西。当卓越的事一出,他便很快与此人联系起来。

    金玉衡这几天有些反常,总是不停的打电话,还和某个人有过激烈的争吵,眼神中满是焦躁与激狂。

    佳勃这夜突然来了。

    楚江童甚是惊喜,忙问起眉月儿,佳勃嗔道:“就想着你的眉月儿,也不问问嫂子好不好?”

    佳勃胡闹了几句后便说眉月儿现在挺好,就是没有多少出来的自由。

    佳勃这段时日一来,又漂亮风骚了不少,消受着阳世男人的滋润,将那些男人的精气化为自己的情液。她能不年轻吗?

    不知为何,佳勃这夜来找楚江童,却没再要求行房娱乐。

    “怎么啦?看上去不太活跃!”楚江童禁不住言来语去,对她挑逗道。

    “哈哈,不了不了”她一定有难言之隐。

    “莫非……?”楚江童浑身燥热,男人这个年龄,正是旺盛时候,禁不住调侃道。

    他心里永远装着眉月儿,他从不把欢事与爱扯在一起。

    佳勃突然幽幽的说:“你眉月儿姐姐特意求过我的,往后不要再与你戏闹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不答应她,她会生气的,答应了她,却实在熬心……”

    佳勃这些日子,更是情无定主,少长皆贪,老到八旬老叟,小到十几岁的顽童。佳勃吸纳了阳气精髓,身体渐渐强悍,精力更为充沛。

    她在阴世里也是讲话大声大气,不太守规矩了。待其吸尽九九八十一个男人的阳髓,便可以有吸附人身上的能力,这叫“附身亮形”。有这种能力的阴鬼,其实并不多。

    据说,这九九八十一个男人的年龄必须不能重复,属相中不能出现鸡、狗、虎、羊、马。这五个属相若一旦出现,再有道业的女鬼也会前功尽弃。因此,女鬼若想与阳间人行房,必然对其阴间的生死薄早做了解。

    风流放荡的佳勃,她与阎王府里掌管生死簿的典册司清智和尚私交甚笃,他在阳世时是一个和尚,一生未近女色,死后却唯对女色痴迷钟爱,佳勃和他已成了不用避嫌的男女,阎王爷却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夜,佳勃真没和楚江童私欢,她不想害了他,她也并非是那种没有德行的女鬼。

    楚江童一直为古城岗子度假村的是焦虑,又不知该如何去制止政府的行为。

    佳勃倒是说:“让他们去破坏我们的住处吧!到时候,我们会让他们乖乖地恢复原样,哈哈……”

    楚江童将信将疑,但他能够想象的到,这个佳勃的能力。

    若真到了那时,岂不是要出更多人命?楚江童真有很多很多的担心了。


第十八章 凶手失踪

    村子里连续出现年轻人夭亡的事,半年以来,已经有三个年轻人,不明夭亡,全村人惊惧异常。

    人们将目光盯向古城废墟,从外边请来神汉巫婆,做法事,驱鬼逐魂,听说镇上要在这座古城废墟上盖楼建造度假村,村里人无不赞成,那样可以压一压古城里的鬼气,免得再来村里勾魂摄魄。

    楚江童则不这么认为,他说鬼魂哪里有那本事?只怕是有人图谋不轨,借着古城说事吧!

    土地爷和瘦弹簧听到楚江童的吩咐,急急去了精神病院,却怎么也没有找到金玉衡,主任以为他俩来找楚江童:“你们俩也真是的,他都出院好多天了!”

    “不是来找楚江童,是找金玉衡!”

    没待主任回答,那个怀了孕的区闹闹凑过来,随后紧跟来她的俩“同事”——仇未见和郝军军,这俩人一直明争暗斗着区闹闹腹中胎儿的优先权,仇未见将土地爷拉到一边,神秘的表情令人生厌:“他死了!昨天夜里自杀了!嘻嘻……”

    “他死了……”郝军军补充着,有种幸灾乐祸的快慰表情。

    啊?……

    虽然精神病人的话最不可信,但是此时的土地爷却宁愿相信,忙问主任:“是真的吗?金玉衡真的自杀了?”

    主任脸上异常疲倦,前些日子的区闹闹怀孕风波,让他有苦难言,区闹闹怀孕是同来的仇未见和郝军军联合所为,去市里做过DNA生物体检测。

    扣在主任头上的“小红帽”终于被摘除。

    “昨天自杀的!”主任说,“原本看上去,他并不是太严重,谁会想到,他居然自杀了,想不开,想不开啊”。

    医院里出了这等事,主任感到自己有责任,院长也受到县委、县政府和卫生局的严厉批评。

    公安局出动警力,查看现场,最终定为自杀。

    土地爷和瘦弹簧彻底傻眼了,随后赶到楚江童家,他正在作画。自从作画以来,头痛次数减少,与其说他恢复好了不如说他已经健康了,他在小时候曾跟一个语文老师学过武术,多少年来,每天早晨都会活动活动,近来却练起了武当太极,刚刚练罢,周身毛孔舒张清浚,好不爽朗。

    “金玉衡死了!”土地爷耷拉着脑袋。

    “我怀疑是有人灭口!”瘦弹簧说。

    “他死得早了些,有人恨不得他进医院前就死!你们见过卓越没有?”

    “没有,她现在和小陶护士在一起,肯定!”

    “恢复记忆前是安全的,但愿她永远安全着……”楚江童点上一根烟,分别丢给两人一支,“土地爷,瘦弹簧,我这里还有点钱,你们拿着,查这种事不能没有钱,但是切记,先别报警……”

    楚江童却又为难起来:“如果不报警,我们查到真凶后该怎么办?往上一级反映吗?我托滕倩云办的事,连点着落都没有……”

    “无论什么结果,必须得查出那个幕后凶手”。

    “对,我还不信了,就没有个管这事的人了!到时发到网上去”

    “不可操之过急,至于发网上,还是以后待大家商量一下再说!”楚江童接着说,“记住,任何阴谋都会有破绽,你俩最好还是去精神病院里,悄悄征集点线索,保证会有的……”

    神秘人再次发来留言:有人暗杀,去医院细查,但不能报警!

    神秘人好像也投入到查案过程了,这次没提酬金的事。这个神秘人物的及时出现,让土地爷和瘦弹簧非常惊讶和庆幸,这真是苍天开眼,在此时的低谷中,又有了新的转机。这个神秘人究竟是谁?难道是一个局内人不成?

    局内人局外人都不重要,关键是该如何找出关于金玉衡致死的信息。

    面对一帮精神病人,该如何开展自己的计划?土地爷和瘦弹簧冥思苦想,竟然没有什么思路进展。

    是夜,万籁俱寂,连狗吠声都似乎小心翼翼的,村子里笼罩着一层一触即发的恐怖。下一个厄运,不知将要降临到谁家。

    寒风毫无理由地一阵一阵刮起来,干枯的树枝,摇曵摆动,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在推动他们。

    月光黯淡,天空白茫茫一团。

    楚江童一直没睡,屋子里的炭火快熄了,一股寒潮袭来,不禁打了个了冷战。

    放下画笔,去炉边添煤。

    忽然,门悠悠地开了。

    一团青白色的烟雾袅袅踱入,伴着一股浓浓的花香,到了灯前,一个陌生的妖艳女子站定,冲楚江童羞羞地笑着。

    这女子容貌艳美,行色妖娆,这正是:

    云鬓乌漆兮肤如脂,

    蝉翼裙裾兮彩霞移。

    袅娜莲步兮若鸢飞,

    纤手粉面兮眸似漪。

    楚江童不觉看呆了,许久才缓过神来,痴痴地问:“你是……”

    女子颔首笑道:“我是郑袖,苦盼了好久才得以与君见面,不料,君乃英雄气魄,洒脱张狂,只可惜误生今朝,不得施展才华……”

    楚江童挽了她的手坐下,居然感觉亲近异常:“我这一生也没见过再比你年轻漂亮的人儿了,难道是在梦中不成?你就是那个郑袖吗?只可惜,我们直到今天才得以相识,你莫不是那个准备见我的女子?”

    郑袖笑靥如水:“我盼着有个阳世君子能接纳我,只可惜,我没有好命”。

    “哈哈!你和眉月儿有着不同的娇美呵!”楚江童软迷迷地盯着她痴看。

    郑袖望着满屋子的画作,一张一张地翻着看。

    楚江童让过笔:“郑袖姐姐,你能否为我的拙画题诗?”

    “只是……”郑袖面露难色,“我哪里会写字?更不会写诗?”

    楚江童再去让笔,郑袖仍然躲着笔:“真的不会写字,如眉月儿的女子,并不多。”

    楚江童一时怅然,心想,这么美貌的女子,若真不会写字赋诗,那就真可惜了。

    心里虽怅落,脸上只装着不以为然,郑袖谈吐之间,果真现出普通家妇的庸常,只可惜了一派迷人的相貌与妆束。

    正思虑间,郑袖双手抚住了他的脖颈,双眼迷离、火热。

    楚江童慌忙闪开,虽说**燃烧,但他还是克制住了。

    郑袖嘤嘤哭泣起来:“人家盼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见上你了,却又不能如……”。

    楚江童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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