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仕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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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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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以李凤梧的身份,在这个时节根本不可能进入太学……这当中恐怕国子监祭酒和司业也在打小算盘,估摸着是被李凤梧的几佳作惊住了。

    是以当史弥大说明来意后,自己很是动心了片刻。

    大宋入仕,其实捷径很多。

    恩荫官、官员举荐、恩科进士,还有一种便是太学入仕。

    历朝以来,太学都属于中央官学。

    北宋宋神宗赵顼扩建太学,订太学条制,推行三舍法,而三舍法是王安石变法之一,意在用学校教育取代科举考试:这特么就是后世教育的雏形。

    所谓三舍法,是指把太学分为外舍、内舍、上舍三等,外舍2ooo人,内舍3oo人,上舍1oo人。官员子弟可以免考试即时入学,而平民子弟需经考试合格入学。在一定的年限及条什下,外舍生得升入内舍,内舍生得升入上舍;上舍生考试成绩优异者直接授官,中等者直接参加蓼试,下等者直接参加省试。

    熙宁四年(1o71年)创立三舍法,元丰二年(1o79年)订出三舍法一百四十条,颁布一系列考试方法,三舍取士与科举考试并行,哲宗元符二年(1o99年)后,三舍法逐步推广于各类学校,至徽宗崇宁三年(11o4年),州郡解试与省试停止,士子三舍法不能入仕。宣和三年(1121年)时,罢州、县学校三舍法,仅太学依旧。

    宋代,以三舍法完全取代科举,共二十年。

    南宋时,太学继续实行三舍法并不断完善严密,武学、宗学、算学、书学、画学、医学皆同。

    因此李凤梧很是动心,如果进入太学,就算秋闱不过,只要勤奋读书搞好关系,没准也能搞个上舍生,再成绩优异点神马的,入仕就妥了啊!

    不过当李凤梧旁敲侧击,史弥大也没隐瞒自己,直说可能只是国子监祭酒和司业的意思,李凤梧便放弃了。

    赵昚既然给了自己秋闱名额,显然是不想让自己进太学而入仕。

    毕竟进士科的荣耀远非太学上舍生可比的。

    这逼得自己不敢丝毫松懈,可以想象,如果自己秋闱失败,会迎来怎样的腥风血雨,那时候恐怕赵昚也对自己没兴趣了,恩科进士神马的想都别想。

    谁叫自己抗旨扫他颜面呢。

    是以读书读书再读书。

    这几日李家小官人日夜读书,只差没怨爹妈没给自己三头六臂,梧桐公社里自己居住的听雪院中,除了必要的打扫,寻常下人进出,那必须要轻手轻脚,惹是打扰了小官人读书,可是要扣薪银的。

    可李家小官人裆下还是很忧郁……

    有道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耶律弥勒二十七八,恰好要到如狼年龄,又逢甘露不久,虽然近些日子承雨露甚繁,可这玩意儿食髓知味,会有瘾的。

    又是炎热夏日,李巨鹿又经常出去关扑,听雪院中便经常只有孤男寡女。

    耶律弥勒可不怕李家小官人扣薪银,偶尔时候撒娇一下,坐到李家小官人怀里,一双柔嫩骨的小手一阵撩拨,李家小官人便不能自抑。

    夏日衣服薄凉,兴起事来可方便了。

    于是李凤梧深感营养不够,需要多多进补。

    梧桐公社的管家杜仲卿顿时觉,咱家小官人很能吃鸡蛋啊……

    有道是温柔乡,英雄盅,李凤梧就算年轻气盛,也可架不住耶律弥勒这妖精索取度,于是在接连几日后,李凤梧义正言辞的提出,“弥勒,要不你稍微穿严实些?”

    耶律弥勒捂嘴俏笑,“不能。”

    话是如此说,却也心疼自家官人,貌似昨日官人已有些力不从心了,自己可不能变成克夫女,因此自那日后,耶律弥勒不敢再撩拨官人。

    非李家小官人自己主动,耶律弥勒基本上只是安静的做一个奴婢:伺候读书。

    李凤梧这才感觉略好。

    尼玛,就耶律弥勒一个自己都快要吃不消了,以后加上唤儿和浅墨,这日子还能过么?幸福的烦恼啊……

    其实这倒不是李家小官人身体不行,实在是李凤梧年幼,那一世记忆里**丝备胎当太久,第一次拥有耶律弥勒这种倾国倾城的女神,恨不得将那世冤死在卫生巾上子孙们的仇一并报了。

    待时日长久些,有了审美疲劳,自然都会收敛。

    人生、爱情皆如此,不仅是床帏事。

    读了几日书,堪堪到了七月底。

    这日傍晚,下过一阵小雨后,空气中透着泥土的芬芳,格外清凉,李凤梧本想继续读书,不过饭后看着耶律弥勒坐卧难安的样子,暗暗好笑。

    也罢,读书读书,不就是为了和家人更好的生活,她既然跟了我,就得给她幸福。

    女人的幸福么……特么的不就是购物?

    唤来李巨鹿,三人便一起出门,前往临安夜市。

    出了门不远,李凤梧隐然觉得有些奇怪,拉了拉李巨鹿,“现什么没有?”

    李巨鹿不屑的撇嘴,“小官人勿用担心,都是些手缚鸡之力的书生,别说洒家一拳一个了,那些个书生还不如小官人,依洒家来看,小官人也能一拳放倒一堆。”

    李凤梧这才略略安心,你妹啊,刚出了梧桐公社不久,身后不知怎的,便多了六七个士子,带着一票奴仆,摇扇逍遥,自己怎么走,他们就怎么跟来。

    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不过貌似那目光都盯着自己老婆耶律弥勒呐。

    还在担心是不是有赵惇派来的高手潜伏在其中,李巨鹿如此说便安心多了,区区读书人,还不放在李家小官人眼里。

    想不到我李凤梧也有让别人艳羡的一日。

    李凤梧很是得意忘形。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骑最快的马,和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女人。人生快事之一啊!

    这大宋,硬是要得。

    《

 第一百五十六章 赵昚,我去你大爷的!

    《

    秋闱在即。

    大内皇宫中,落下晚照间,赵昚吃过晚膳,散步之余却不忘家国大事。

    这便是南宋史上最强的中兴之主赵昚。

    因亲眼目睹上皇高宗赵构执政后期,奸相秦桧独揽朝政,党羽遍布朝堂,相权膨胀对皇权造成极大威胁,亲身感受过秦桧的专横跋扈,孝宗赵昚执政后采取了诸多措施防止大臣擅权,加强皇权。

    最明显的一点,赵昚在朝之时,对相公都不会绝对信任,这也使得他执政期间,大宋的相公频繁更换,二十七年间,相公近二十位!

    这个相公是专指左右相公,不包含枢密使在内。

    除了频繁换相,赵昚还“躬揽朝政,不以责任臣下”,大至军政国事,小至州县狱案都要亲自过问,论是在积极进取的隆兴、乾道时期,还是消极保守的淳熙时期,赵昚都保持着事必躬亲的作风,将皇权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对于秋闱这种朝廷抡才大典,赵昚自然倍加重视。

    晚膳之后,赵昚散步,却是向着垂拱殿去,至于晚上睡哪里,这是办完政事后的事情。

    垂拱殿内,早有太监四处搁置上冰窖中取出的寒冰,又有宫女拂扇,御厨也早早准备了清心降火的汤粥,小太监立在门口,殿内只留谢盛堂一人伺候。

    当然,少不得一位起居郎在殿门旁坐着。

    起居郎本职工作就是记录皇帝言行,今日点卯的并不是周必大,而是另一位赵姓起居郎,是太祖的后人。

    赵昚先看了一封折子,这是鸿胪寺卿赵塮上的请任折子。

    鸿胪寺主外宾事宜,其实本次宋金和谈,鸿胪寺应要负责的,不过两宋的鸿胪寺卿功能大为削减,几乎等同于被废了,因此此次宋金和谈,赵昚还是全权交由礼部。

    赵塮是太宗后人。

    赵昚笑了笑,你既然想为大宋效力,朕也不便寒了你心,出使金国的副使,便从鸿胪寺选一位罢。

    又从一众折子中找出另一份,这是礼部魏杞拟上的奏折,针对此次临安秋闱的科考官、建康文宣王庙的科考官名单。

    当然,还有详细内容,是其他州府的地方秋闱科考官。

    虽然事必躬亲,但地方科考官若必要,赵昚只是看一眼,大多是会同意礼部的举荐,建康是大宋重镇,赵昚必然要亲自钦定,而临安自不用说。

    礼部的关于建康的科考官中,主考官是西厅教授林思聪,其余诸多先生教习皆为监考官,而那周必大赞誉有加的曹崇,却只是落了个闲差。

    赵昚摇了摇头,圈笔御批,也不驳礼部的意见,只是将曹崇设为了副主考。

    这本来是极其寻常的任命。

    而关于临安秋闱的主考官,赵昚便有些拿捏不定了,按理说秋闱主考官应从国子监中选一位才高名望的大学士来担任,国子监祭酒陈伸自然是选,可只是秋闱,如果这便让国子监祭酒担任主考,那明年的春闱又让谁来?

    赵昚沉思了许久,忽然想起一人来。

    要说秋闱科举主考官,参知政事洪适的弟弟,三洪之一的洪遵是上上之选。

    他此时并不在国子监,仅拜翰林学士承旨兼侍读,今秋秋闱考过之后,来年的春闱时候,将现在的国子监祭酒陈伸挪一下,让洪遵担任国子监祭酒再次负责春闱,便妥了。

    洪遵可不是个普通的文官,在当今大宋也是有着传奇的一面,1142年的博学宏词科,洪遵为状元,榜眼则是其兄洪适,而1145年,其弟洪迈又中博学宏词科……三洪同朝媲美三苏。

    洪遵中博学宏词科后,赐进士出身,授秘书省正字,创下南宋词科中选即入馆的例,如今是翰林院学士,秋闱主考官的资格完全够了。

    退一万步,来年春闱时候,洪遵不去国子监,起居郎周必大也是个人选。

    周卿家素有大才,士族中多有人称其我大宋盟主,以他的才华负责春闱,那真是绰绰有余了。

    定了主考官,其余事情便好办了,从国子监、翰林院中选一些学士过去担任便是,只是尚有个副主考的人选问题,赵昚猛然又想起一人来,太常卿柳相正,此人也有才华,夺情起复后也该是用用了,便让他去协同洪遵,主责锁厅试罢。

    定下重要人选,赵昚对其余考官人选便睁一眼闭一眼,同意了礼部的举荐安排的同考官。

    一封又一封的奏折……

    戌时,赵昚堪堪处理了一桌子的奏折,伸了个懒腰,喝了口谢盛堂捧过来的醒神茶,问道:“什么时辰了?”

    “大官,戌时末了。”

    赵昚点点头,又想起刚才所处理的奏折中,其中有几封涉及到宋金和谈的事情来,便想起一人,问道:“李凤梧秋闱的名额礼部加上了么?”

    谢盛堂点头,“魏尚书应该办了。”

    “他这几日怎样?”

    谢盛堂微笑着道:“日子可惬意了,据说整日里在梧桐公社看书,昨儿个夜里倒是带着耶律——张玉儿去逛了夜市,听闻得在夜市上还让恶仆出手揍了某位官员的公子。”

    赵昚皱眉,“怎么来着?”

    谢盛堂苦笑道:“红颜祸水嘛,大官迟迟不见李凤梧,一些人便妄测圣意,咱大宋读书人又风流成性,听闻得张玉儿在临安,总是要去一睹芳颜的,这一看便看出祸事来了。”

    赵昚点头,示意谢盛堂继续,“尚书省左员外郎家的公子估摸着喝了些许花酒,有些醉意熏熏,趁着张玉儿在摊贩前购买胭脂水粉的点儿,撩拨了一下,然后李凤梧就暴怒了,大官你知晓的,李凤梧身边那恶仆身手极是了得,揍一般人还不轻松,三两下将那位公子揍成了猪头,斯文尽失。”

    赵昚不着痕迹的嗯了一声,李凤梧在建康遇刺,事必躬亲的赵昚心中知晓原委,却不能说,只是待惇儿回到临安后敲打了一番,毕竟事关自己的儿子,人嘛,谁没个护犊子的时候。

    “后来呢?”

    “后来不了了之,毕竟咱们的大宋雏凤也是张大使的侄孙,不是一位尚书省左员外郎可以轻松拿捏的,况且他们理在前,只是这事啊,李凤梧着实有点过了。”众目睽睽之下暴打读书士子,确实过分了。

    谢盛堂两不相帮,一个尚书省左员外郎的公子还不值得他说情,至于李凤梧么,似乎目前也没必要去讨人情,鬼知道这年轻人未来会怎样。

    听得谢盛堂这么说,赵昚脸色阴郁了一刹。

    作为天子,对权势声威正隆的张浚不能没有丝毫忌惮。

    “这小子锋芒太露了,需要更多的磨砺啊!”赵昚叹了口气,忽然嘴角扯了扯,颇有点恶趣味的意思,“听说咱们的大宋雏凤和柳相正有点罅隙?”

    谢盛堂愣了下,不知大官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事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后面的事情谢盛堂不好说,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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