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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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航海-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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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语言,把试验的情况说了一遍。

    朱治从孙绍手中取到酒,他有些将信将疑,觉得孙绍有些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只不过是想多捞一笔钱罢了。但是他也希望孙绍所说是真的,如果能降低受伤士卒的死亡率,对兵力不占优势的江东来说太重要了,因此他还是安排狱曹吏暨艳安排人去试验。狱中受刑的犯人多的是,找几个试验对象并不难,暨艳为了有说服力,还特地挑了十几个伤势差不多的,分成两组,一组用盐水清洗伤口,一组用孙绍送来的酒清洗,三天过去了,效果很明显,酒明显的比盐水好得多,更重要的是,酒的刺激性比盐水小。不得不说,人的聪明才智是不可估量的,那个医匠在给一个伤员清洗时,被那伤员的鬼哭狼嚎叫得不爽,一时火起,就给他灌了点酒,结果仅仅是两口,那小子就醉死过去了,再也不喊一声。

    听医匠说完经过,朱治虽然面不改色,并没有太激动的样子,可是他的眼睛却有些发亮,他挥手让医匠下去,留下了暨艳:“那酒还有多少?”

    “为了试验准确,用去了不少,现在只剩下一点了。”暨艳轻声回道。

    “一点可不行。”朱治皱皱眉头,思索片刻,又抬起头对暨艳说:“子休,你收拾一下,准备去建邺一趟,把这件事报告给至尊。”

    暨艳一听,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愣了半晌,退后一步,大礼参拜,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府君大恩,暨艳没齿难忘。”

    暨艳是吴郡吴人,人很聪明,也有才干,但是他的家庭背景不太好。他的父亲曾经与山越有勾结,后来虽然出山定居了,但是孙权对这件事一直念念不忘,朱治几次将暨艳列在推荐名单中,孙权都没有接受,因此他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这次朱治让他到建邺去向孙权汇报这件事,显然是给他一个在孙权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孙权再对他有意见,也得顾着一点朱治的面子,理论上说,如果不出问题,那么暨艳在建邺留下做官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所以朱治要他准备一下,并不是随口一说,而是有所指的,因此事情如果顺利,他可能就会留在建邺,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朱治看着匍匐在地的暨艳,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笑容,他最享受的就是这种感觉,看着一帮青年才俊感激涕零的跪在自己面前。

    暨艳有些兴奋的出去了,朱治看着他的背影,含笑不语。朱万岁却皱起了眉头,沉吟了半晌,还是没忍住:“阿翁,你这么做,不怕惹怒至尊吗?”

    朱治回过头,眼中带着狡黠的笑看着朱万岁:“不试试,怎么知道?”他顿了片刻,又说道:“再说了,我只是安排他一个差事,又不是推荐他,至尊用与不用,与我何关?”

    朱万岁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第一卷 江左风流 第二十九章 强买强卖

    朱治随即又叹了口气:“不过,如果这样至尊还不能作用暨艳,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朱万岁不解,有些茫然的看着朱治。朱治看着这个乖巧可爱的小儿子,犹豫了片刻,转身招手道:“我们进去说话。”

    朱万岁不敢怠慢,连忙扶着朱治进了内室,让他安坐,然后又煮上茶,这才规规矩矩的坐在朱治的对面,双手扶着膝盖,洗耳恭听。朱治满意的看着他,大手虚捏了几下,组织了一下语言:“你知道现在至尊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朱万岁眨了眨眼睛,犹豫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外有曹刘,内有山越。”

    朱治满意的点了点头,却不说话,还是有所期待的看着朱万岁。虽然说朱万岁小小年纪能想到这些,他已经十分满意了,但是人总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是天才,聪明一点总不是坏事。

    “还有……”朱万岁咂了咂嘴,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还请阿翁指教。”

    朱治微微一笑:“曹刘是对的,但是现在却不是最大的问题,北面传来的消息,五月的时候,曹操成了魏王,篡汉之心已经昭然若揭,许县现在恐怕已经暗流涌动,曹操此刻大概已经没有心思再来打江东了。”朱治仰着脸,看着青黑色的屋顶,淡淡一笑:“当然了,封了王,多少还是要表现一下的,如果我估计得不错,他现在大概正在准备再次出兵的事情。只是有大江天堑,他要想攻过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顿了顿,悬空的大手虚捏了几次,又说道:“至于刘备,他也没有精力来夺荆州,汉中已经落入曹操之手,夏侯渊等人正准备大举进攻,他哪里抽得出兵力来。不拿下汉中,他如鲠在喉,是睡不安稳的。”

    “剩下的山越……”朱治嘿嘿一声冷笑:“山越固然是个腹心之疾,但是仅仅是剿,那是剿不胜剿,且不说深山老林,难以深入,你可知道山越的后面有多少世家大族的影子?”

    朱万岁没有吭声,他知道朱治在说什么,吴郡也好,会稽也好,对孙家都不喜欢,孙策入江东的时候杀戮太重,孙权也没少杀人,所以不少世家都或明或暗的反对孙家,象暨家这样的事情以前就有,以后还会有。他略作思索,忽然有些明白了,抬起头看着朱治说:“阿翁,你是说,希望至尊能够任用暨艳,以此为开端,大量征辟江东的士人?”

    朱治赞赏的看着儿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象暨艳、张温这样的人不入幕府,实在是让人不安的事情。江东不仅仅是孙家的江东,更是江东世家大族的江东,如果至尊还不能够改变方法,拢络江东士人的心,只怕会难以为继啊。这几年讨逆将军留下的旧部一个接一个的辞世,人才已经有青黄不接之忧,不趁早打算,到时候可就有些措手不及了。”

    朱万岁恍惚有些明白了,轻轻的点了点头。铜壶里的茶汤沸了,壶嘴喷出白汽,咕噜咕噜的声音越来越响,朱万岁摆好耳杯,一手挽起袖子,一手提起铜壶,给朱治倒了一茶,然后双手送到他的面前,轻声说道:“但愿至尊能明白阿翁的良苦用心才好。”

    朱治呷了一口茶汤,有些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万岁啊,你过一会儿去找一下孙绍,向他再讨两坛酒来。”

    “喏。”

    孙绍歪靠着凭几上,手指轻轻的敲击着红底黑纹的案面,似笑非笑的看着一本正经的吕青,嘴角也歪着,怎么看怎么带着一丝痞气。吕青很恼火,却又不敢把恼火摆在脸上,还得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三十金,你当我是乞儿?”孙绍的语气很不善。

    “不敢。”吕青哈着腰,连连摇头:“少主,你是堂堂的公族,我一介商人,怎么敢把你当成乞儿?在少主的面前,我才是乞儿啊。”

    “哦。”孙绍的嘴脸越发的不堪,半张着嘴,下唇往里翻着,显出整齐的牙齿形状,他挠了挠下巴:“你想必也知道,我跟你那个掌柜的开了五百钱一斗的价,既然你吕东家来了,我不能不给你面子,你倒好,把我当成乞儿了。嘿嘿嘿,三十金就想做生意?你那天然居,一年就赚三十金吗?”

    吕青苦着脸笑道:“少主,你还真说对了,别看天然居的生意还说得过去,可是一年下来,刨去其他的开支,也就是三四十金左右,我现在给你开出三十金的价格,说实在的,也是乍着胆子,家兄那里我还没去说,想着以少主的身份,家兄肯定舍得这三十金而附少主骥尾。如果少主还不能接受,说实在的,就不是我吕青能够做主的了,到时候只能去请示家兄才行。建邺离这里四五百里,路途又不便,再加上家兄随侍在至尊身边,未必能及时给少主答复,岂不影响了少主的财路?我实在是一片好意,还请少主明察。”

    孙绍看着这个看起来可怜,实质上却有恃无恐的吕青,却不点破,做出一副感激的样子,连连点头:“这么说,倒是错怪吕东家了,我在这里谢过。”

    吕青见他松了口,也不禁松了一口气,连忙谦虚的笑道:“吕青不敢当。”

    孙绍又咂了咂嘴,很直接的说道:“看在吕东家的面子上,我也不要五百钱一斗了,这样吧,我只取五十钱一斗,每年给你一万斗,至于其他的缺口,我自己想办法。”

    “五十钱一斗?”吕青的笑容一僵,这远远超过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了,虽然五十钱一斗他还是有钱赚,但是谁嫌钱多啊。听孙绍这话,好象还有另外的条件,他强压着心中的不快,一声不吭的看着孙绍。

    “吴县由你天然居来卖,吴县以外的市场是我的,我愿意卖给谁就卖给谁,我只向你保证,吴县不会有第二家跟你竞争。”

    “吴县之外是少主的?”吕青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少主是在说笑么?”

    “你看我的样子象是在说笑吗?”孙绍沉下了脸,很不高兴的说道:“你要是接受,现在就给个痛快话,要是不接受,我马上就去另外找人,到时候你天然居开不下去,可不要怪我言之不预。来人,送客!”

    吕青气极反笑,他挺直了一直弯着的腰:“少主,你这是欺我天然居吗?我倒要看看,除了我天然居,还有谁能出得起这个价格。少主,不是我夸口,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有人同意你这个条件的,到时候你还得来找我天然居合作。”

    “嘿嘿,那不妨拭目以待吧。”孙绍得意的笑道:“少于五十钱一瓮,我还就不卖了。”

    “那吕青就等着看少主发财了。”吕青拜了一拜,起身扭头就走。

    “且,慢走不送。”孙绍一扬袖子,转身准备回内室温习功课,明天可就是流觞之会了,论语还有最后一点没讲呢。刚走到门口,帅增赶了过来,和气呼呼的吕青擦肩而过,有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跑到孙绍面前:“少主,府君派人来了。”

    已经走到大门口的吕青闻言,步子一滞,赶了两步到门外一看,见是朱万岁,不由得一愣。

第一卷 江左风流 第三十章 狐假虎威

    朱万岁打量了吕青一眼,微微的皱了皱眉,随即就把眼光转了开去,对于商人,他可没有什么心情去搭理,他也不知道孙绍要找人合作卖酒的事情,只当是送货到孙府来的,当然没什么兴趣。吕青本想凑上去打个招呼,看看孙绍和太守府有什么关联,他可以欺孙绍不清楚行情,可是他不敢欺太守府,东市那点事儿,太守府哪样不清楚啊,东市令徐彪可就是朱治一手提拔起来的。

    孙绍和朱治家的亲戚关系,他并不是不清楚,只是以前这两家很少有来往,他才敢在孙绍面前那么自信,现在见朱治的小儿子亲自上门,他倒有些搞不懂了。

    没等他开口,朱万岁就被迎进了门,吕青站在门外,听得里面孙绍和朱万岁大声的说笑,他苦笑着捏了捏鼻子,上了马车,却没有立即走,而是坐在马车上等着,他要看看朱万岁究竟是干什么来的。

    孙绍听了朱万岁的来意,哈哈一笑,让人抱来两只青瓷坛和两坛新酒,直接送到了朱万岁的马车上,然后笑着说道:“贤弟难得光临寒舍,照理说应该请贤弟吃个饭,可是贤弟要赶着回去交差,我也忙着要温习功课,两不就便,只好失礼了。”

    朱万岁笑道:“大兄这是说得哪里话来,是我来得匆忙,打扰了大兄做学问。大兄,流觞之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参加的,你可要认真准备些,到时候临席赋诗,一举成名也未可知。”

    孙绍不以为然的挥挥手:“得了,我是什么料我自己清楚,之所以去参加这个流觞之会,不过是附庸风雅,长长见识而已,我哪里会赋什么诗,充其量唱两只野曲,助助酒兴而已。成名是不敢想的,能不丢人,也就是算心满意足了。”

    朱万岁见他说得有趣,也忍不住笑了,说实在的,他觉得张温能邀请孙绍去参加这个流觞之会已经是给他面子了,他的两个兄长都是孙权身边的近臣,父亲朱治又在吴县做了近二十年的太守,位尊权重,张温也从来没有邀请过他们兄弟。

    两人拱手作别,孙绍特地将朱万岁送出大名,见吕青的车还在门前没走,便知道了他的用意,他大声对朱万岁说道:“贤弟,自家人不用客气,府君喜欢喝我的酒,是我的荣幸,下次也不需你自来,让人传个话,我派人送去便是了。”

    朱万岁还不明白他是说给吕青听,只当他是客气,连忙笑道:“这如何敢当,喝了大兄这千金一斗的美酒,已经是叨扰了,哪有再让大兄送去的道理。大兄如果不嫌烦,我以后便常来了。”

    “欢迎之至啊。”孙绍朗声大笑。

    朱万岁拱拱手,上车走了。孙绍也不管吕青作如何想,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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