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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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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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蓁蓁的嗓音清丽,曲声婉转缠绵,罗江怨在她樱桃口中唱出来,竟是多了几分愁离,众人听得痴了,沈傲指节敲击着节拍,一时间也被这曲声惑住,思绪不由地飘得很远,两世为人的许多景象历历在目,叹声连连。

    蓁蓁唱完了曲儿,亦被自己所唱的触动,元明的曲调比之两宋又有了新的突破,最重要的是抛弃了繁复的辞藻,多了几分悲欢离愁,女孩儿家多愁善感,那俏脸上顿时生出些许幽怨之色。

    望向沈傲,蓁蓁道:“沈公子作的曲儿真好。”

    蓁蓁口上这样说,心里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一夜沈傲嘻嘻哈哈地做yin词的模样,同样是作词,为什么总觉得那个沈公子和现在的沈公子是有那么大的不同呢?

    周恒在旁大煞风景地道:“词中的意思是不是丈夫要去远游,妻子依依不舍?哎,好曲儿啊好曲儿,最妙的就是那一句‘在外休把闲花恋’,哈哈……”。

    周恒说罢,笑得很暧昧,很有深意

    沈傲顿时无语,他先是一听,以为周恒近来学问见长了,跟着自己,连内涵都得到了升华。可听了后半句,顿时愕然,禀性难移啊

    师师却是笑道:“周公子这一句说得真好,在外休把闲花恋,嘿嘿……王相公,你觉得如何?”

    赵佶一听,师师这是意犹所指啊,师师不就是闲花吗?她是在调笑自己呢这意思不就是说他有了三宫六院尚不知足,偏偏要来寻她

    做皇帝的脸皮都比较厚,顿时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僧坐定,无欲无求的模样,道:“是,是,师师小姐说得对极了。”

    蓁蓁咬着唇,沉默片刻,道:“沈公子若是肯,这首词儿便赠给蓁蓁吧。”

    沈傲哪有不肯的道理,道:“这本就是要送给蓁蓁的,蓁蓁若要,就是十首八首都是肯的。”

    蓁蓁一喜,连忙将那词儿收了。师师嗔怒道:“沈公子太偏心了,送了蓁蓁,奴家怎么办?”

    沈傲道:“好,我也为你作一首曲儿。”想了想,吊着嗓子唱:“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了头发。每日里,在佛殿上烧香换水,见几个子弟游戏在山门下。 他把眼儿瞧着咱,咱把眼儿觑着他。他与咱,咱共他,两下里多牵挂。

    冤家,怎能够成就了姻缘,死在阎王殿前由他。 把那碾来舂,锯来解,把磨来挨,放在油锅里去炸,啊呀,由他则见那活人受罪,哪曾见死鬼带枷?啊呀,由他,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沈傲唱起来很纯真,完全是以艺术的角度放声高唱

    只是这一唱,赵佶、蓁蓁都笑了,周恒来了劲,拍手道:“这首曲子好,好极了,表哥,你这样一唱,我就忍不住想去白衣阁外闲转了。”

    白衣阁便是开封城外的尼姑庵,周恒这一叫,沈傲也兴致勃勃起来,高声道:“同去,同去”赵佶笑得连手中的扇骨儿都拿捏不住了,捶胸顿足的道:“算我一个,我也随你们去,哈哈。”

    蓁蓁和师师俱都嗔怒道:“你们敢”

    喜笑怒骂了一阵,又看了师师跳舞,师师的身段极好,那一颦一笑之间花枝招展,美臀儿一扭,几乎将人都看得酥了,沈傲连连暗叫罪过,罪过,很纯洁地用手去挡眼睛,他太单纯了,别说是看这样美艳无双的舞蹈,就是想一想,都觉得罪过;不过,那妙曼的舞姿最终还是穿过指缝,映入沈傲眼帘。

    到了子夜,蓁蓁和师师俱都疲了,便要告辞,赵佶余兴未尽,却也知道她们的辛苦,叫了马车送他们回去;少了两个绝色美女一解风情,三个大男人干坐着,大眼瞪小眼。

    沈傲心里想,这个王相公非同一般,能叫皇长子府里的人送蓁蓁、师师回去,一定和皇长子是关系极好的了;想起心头那还没有解决的问题,厚着脸皮问:“王相公,你和皇长子殿下是不是很熟?”

    赵佶微微一愣,问道:“沈公子有何见教?”

    沈傲道:“不知这皇长子去哪儿了,为什么现在还未现身,若是你撞见他,一定记得知会他一声,那个……这个……鉴宝会的奖励,可莫要忘了。”

    赵佶连忙道:“这件事好说,过两日我撞见他,一定提醒,沈公子鉴宝鉴得那么辛苦,怎么能没有奖励?想是殿下忘了。”

    “这就好,这就好。”沈傲心情大好,道:“这里坐得太闷,我们去邃雅山房喝茶吧,哈哈,今日我请客。”

    他总算是大方了一回,顿时连那脸色都变得神圣起来,拍着赵佶的肩道:“王相公要吃什么喝什么,我来买单,不要客气。”

    赵佶便笑道:“这可是沈公子说的,今夜索性不睡了,和沈公子到邃雅山房去坐待天明。”

    三人走出厢房,出了皇长子府邸,便看到几个护卫直勾勾地看着赵佶,随即一愣,跟随过来,赵佶虎着脸回眸:“回去告诉皇长子殿下,就说我走了,你们不用送,各司其职即是。”

    护卫们皆露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沈傲却已揽住了赵佶的肩,顶着稀疏的月色,哈哈大笑:“和他们有什么说的,我们走。”

    “对,走”赵佶笑着附和道。

    周恒却颇有些遗憾地道:“可惜白衣阁距这里太远,否则咱们……嘿嘿……”

    沈傲虎着脸教训他:“表弟,你的思想太龌龊了,小尼姑就招你惹你了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骗他们的清白?”

    赵佶也道:“是啊,是啊,要骗,也要骗金慧寺的尼姑”

    沈傲忍不住笑了起来,道:“看来王相公很有心得,莫非金慧寺的尼姑比白衣阁的姿色要好?”

    赵佶正色道:“沈公子莫要胡说,我是有妻室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王相公的牌坊好大,好无耻,不过沈傲喜欢,沈傲朗笑道:“先不管这些了,我们喝茶去。”

    就在这暗夜笼罩的街巷,三人晃晃悠悠的闲走。

    每到夜里,禁军便会宵禁,不过沈傲不怕,怕他个鸟,大不了把周恒拿去给禁军们做抵押,明天就通知姨父去保人出来。

    到了邃雅山房,大门紧闭,沈傲去拍门,里面有个门子惺忪地揉着眼睛,将大门开出一条缝隙,口里骂骂咧咧道:“哪个鸟人半夜来喝茶,快走,快走。”

    等看清了是沈傲,微微一愣,又换了个脸色:“原来……原来是沈公子,快,请,我去知会东家一声。”

    门子掌了灯,厅堂里顿时通亮起来,沈傲止住那门子道:“不必叫三儿了,明日我再和他说话,让他睡吧。”

    门子颌首点头:“是啊,是啊,其实东家很辛苦的,尤其是这几日,哎……”抿嘴不说话了。

    沈傲追问:“莫非发生了什么事?”

    门子欲言又止,沈傲再三催促,那门子才期期艾艾地道:“这件事,原本东家是叫我们不准和沈公子泄露的,只是……只是……,沈公子,你万万不要向东家说是我说的。”他顿了顿,继续道:“是这样的,前些时日,就在咱们邃雅山房的临街开起了一个酒肆,原本开酒肆本也没有什么,只是咱们邃雅山房都是才子们喝茶的所在,那酒肆离我们山房近,过往的客人又大多是些粗人,喧闹个不停,撒泼、发酒疯的,从清早闹到夜里去。这样一来,有不少才子便不愿意到我们这儿来喝茶了。”

    “东家心急如焚,便想着去和那酒肆的东家交涉,谁知那东家竟是城里的泼皮,聚拢了不少伴当,前几年欺负四邻,倒是赚了些钱财,如今起了做生意的主意,便开了那家酒肆,又召集了不少泼皮去喝酒,那酒肆的东家听了我们东家的话,自然不肯,说是打开门做生意,各家顾各家,邃雅山房生意下落了,和他们没有干系。东家还想继续和他理论,谁知他……”

    门子抿嘴不语了,秀才遇上兵,自是吴三儿挨了揍。

    沈傲大怒,铁青着脸道:“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说?真是岂有此理,光天化日,那泼皮敢打人?好,好极了,你去把吴三儿叫来。”

    沈傲方才还不忍叫醒吴三儿,这一下怒火攻心,便不顾这些了,吴三儿挨了打,这个仇一定要报,而且非报不可。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报仇

    第一百二十一章:报仇

    吴三儿下了楼来,见到沈傲,有些躲躲闪闪,沈傲走过去,一看,在灯火映射下,他的左颊处多了一块显眼的淤青,眉头一皱,凝重地看着吴三儿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说个清楚。”

    吴三儿陪着笑脸道:“沈大哥,你好好读你的书,生意的事,我来处置便是。”说着又叫门子去把人叫起来,为沈傲几个斟茶、做些糕点。

    四人找了个桌子坐下,赵佶之前一直默然不语,此时见吴三儿凄惨的样子,心有不忍,忍不住地道:“吴东家,那人竟在光天化日下打你,你为何不去报官,让官府来处置岂不是更好?”

    话音刚落,其余三人都是奇怪地望着赵佶,周恒的心是最藏不住事的,大声道:“王相公,你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那几个泼皮若是在官府中不认识人,只怕早就被人法办了,否则能在汴京横行这么多年吗?”

    周恒简直把沈傲心里话说出来,沈傲心里想,表弟还是懂点事的,虽然不爱读书,却也不是个蠢蛋;这个王相公嘛,风雅倒是有的,就是有点儿书呆子了。

    随即又想,书呆子好啊,书呆子纯洁,好糊弄,和他交朋友不用太担心会被他耍阴的。

    赵佶被周恒一说,顿时面带惭色,道:“你是国公世子,他们就算官府里有人,也不必怕他们吧”

    周恒苦笑道:“我倒是不怕他们,可是他们也不怕我啊,我要是和他们去闹了个满城风雨,明日我爹一定会打断我的腿。”

    沈傲很理解周恒的苦衷,这个国公世子虽然有时候有点小小的嚣张,可是做人却不过份,家教太严,想做个衙内而不可得,悲催。

    沈傲沉吟片刻道:“明日我们去找他们,先礼后兵。”

    周恒怒了:“还和他们礼个什么?不给他们点颜色看,他们还真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沈傲摇头:“表弟,你不要冲动,先礼,是先去摸清他们的路数,不打无准备的仗,看来今夜是不能坐待天明了,大家都去睡觉,养足精神,要闹,就闹个天翻地覆。”随即又向赵佶道:“王相公,实在抱歉,今日不能再作陪了,明日清早,你就请回吧,下次再请你喝茶。”

    赵佶觉得此事有趣,心里想:“不知这个沈傲又要用什么办法去对付那些泼皮,朕且看看。”

    想着,赵佶正色道:“沈公子既然有麻烦,我岂能袖手旁观,明日我随你们一起去。”

    话音刚落,赵佶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发虚,往日他到哪里,扈从禁卫便拥蔟过去,别说犯险,自出生起,他从不知畏惧为何物。

    只是想到明日要与沈傲去会几个泼皮,再去看吴三儿脸颊上的伤痕、淤青,心中既觉得刺激,又生出一丝难以莫名的畏惧。

    沈傲颌首点头:“王相公是个好汉子,够义气。”说罢拍了拍赵佶的肩道:“那么都早些去睡吧,有了精神,再和他们周旋。”

    邃雅山房的客房不少,倒是不担心三人的寝卧问题,当夜,在这里睡了充足,清早起来,漱口、洗脸之后,周恒来叫门,沈傲先吩咐他,去寻了可靠的人去国子监里告假,又去叫赵佶一起去吃了早点喝了早茶。

    看时候差不多了,沈傲便站起来道:“到了那里,你们既不要慌,也不必动怒,一切听我的安排。”

    吴三儿过来,担忧地道:“沈大哥,我已安排了七八个店伙,这些人个个都很精壮的,让他们陪着你去,可好?”

    沈傲摇头道:“你安心在这儿待客,放心吧。”

    对方是泼皮,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凶恶人物,带这些店伙去摆摆架势还可以,真要他们动手,只怕早就给吓得屁股尿流了。

    安慰了吴三儿几句,便领着周恒、赵佶二人出去,那酒楼离邃雅山房只有几步之遥,前几次来时,沈傲并没有注意,这时从邃雅山房出来一看,便看到半空中飘扬的酒旗招展,再走近一些,便听到嘈杂的酒令、吵闹声。

    这里显然是低档酒肆,招待的都是贩夫走卒,吵闹得很,而邃雅山房就在不远,这边一闹,那边想要清净喝茶的客人自然就坐不住了。

    原本这种事也没有什么,大家打开门来做生意,沈傲也绝不会跋扈到不许别人开业,只是吴三儿好意去交涉,却换来一顿拳脚,那么这件事就不容易干休了。

    进了酒肆,便闻到一股浓重的汗馊劣酒的气味,厅堂中摆了十几张桌子,已有三桌客满了,现在只是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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