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诡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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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诡探-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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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伟也是一脸疑惑地摇头道:“我也是头回见这种情况,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或者能不能恢复我都说不准。不过从我们刚才经历的这情况来看,你家里人的集体自杀肯定跟这幅画有关了。”
  “哎!”古枫看着画框深叹了一口气,“真是没想到,我本来想买回这幅画做一个纪念,结果居然买回来一个祸患!行了,它会不会复原对我来说也不重要了,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我家捣乱就可以了。我就不打扰了,多谢你们二位,佣金我明天会让人送支票来!”
  说完,古枫起身便要离开,我和乔伟也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送他出门。
  当我和乔伟再从门口回到待客厅时,茶桌上放着的已经不是一个单独的画框了,那幅《暗涌》竟然就在我们离开茶桌这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复原了!
  “妈的!我再烧一次!”
  我咒骂着拿起画直奔燃气灶,并且再一次将它烧得只剩下一个相框,接下来我和乔伟就一直盯着那相框,就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这次我们并没有等多久,几乎就在我将画框放在茶几上的同时,从画框的边缘内侧开始有画布一点点地生成,随后画布再生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上面也自带有颜色。在不到五秒内,一张完整的《暗涌》再次出现在我的乔伟的面前。
  整个过程灵视眼镜一直在我鼻梁上架着,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如同无数条小虫一样的阴气在不断蠕动,那幅画就像是这些阴气小虫吐丝编织出来的一样。
  为什么刚刚古枫在的时候它没有变化?而古枫走了它却在我和乔伟面前复原?还有,为什么画里面出来的鬼魂可以穿过安全屋内刻满了符文的墙壁?他又是怎么让乔伟他们突然有了想要自杀的念头?有太多的问题是我想不通答案的。
  而比起找出这些问题的答案,摆在我和乔伟面前的还有另一个难题,就是如何处理这幅画。
  我和乔伟又尝试了一下通过撒黑胡椒的方式再把那个老外农夫弄出来,可这次我们没有成功。当乔伟把黑胡椒撒到画上时,萦绕在画上的阴气一下子全都消失了,他把黑胡椒从画上弄掉之后阴气又重新汇聚起来。
  乔伟弄不清楚这怪异情况代表了什么,不过将黑胡椒放在画上显然可以让它消停一阵子,这样今天晚上起码可以睡个安稳觉,等明天白天再继续想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按照每天的惯例,我回到家之后都要把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跟舒鑫如实交代,这也是她支持我随心所欲做这些乱七八糟工作的必要代价。
  和往常一样,舒鑫并没有说任何担心我或者阻止我之类的话,而是很热心地提出建议道:“我觉得你们应该去拍卖行看看,确认一下这幅画之前转手过几次,有没有其他人因为这画出过什么事。”
  “现在确认这个应该也没有多大意义了吧?”我也如往常一样与她探讨道。
  “有意义啊!”舒鑫反驳道:“你们现在不是还不清楚这画为什么会让人自杀吗,而且唐辉现在状况也不妙了,没准你们追着这条线索可以给他洗冤呢。”
  舒鑫的建议倒是有那么一丁点的道理,不过我现在更想弄明白怎么把那幅画给处理掉,那东西完全就是一颗炸弹,我和乔伟不可能一直把它藏起来,保不齐啥时候那农夫就又跑出来让其人自杀了。
  所以接下来我觉得更应该做的是去找那个已故画家的线索,还有就是画中的那一家四口。
  当天晚上没有发生任何怪异的事情,没有鬼魂农夫追到我家,我也没有产生任何自杀的念头。
  第二天一大早雷启山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在两名现场调查员的袖子上发现了火药残留,再加上从子弹进入头部的角度很符合自杀的特征,所以那两人确实有极大的自杀可能性。现在只需要唐辉回到警察局做一个完整的现场情况说明,基本就可以确认他无罪了,只是唐辉依旧不知所踪。
  我不清楚唐辉到底是追那鬼魂农夫去了还是受到了诅咒的影响,不过我觉得继续追查这幅画的线索应该会有收获。
  结束与雷启山的通话后我早早地赶去了侦探社,并且检查了一下被我们放在安全屋的那幅画。
  画保存完好,表面上依旧没有任何阴气残留。我没等乔伟过来就自己将画上的“黑胡椒”全都倒掉了,紧接着那虫子一样的阴气也快速汇聚在了画上。
  随后我又做了一个尝试。我用刀子紧贴着画框将画布完整地割了下来,再将那张画卷起来放进我准备好的布袋子里。做完这些事后我特意出了房间不去看着那画框,等了约莫有十分钟后我又回到屋子里检查了一下——画框是空的,那幅《暗涌》依旧卷在我的布袋中。
  早上八点的时候乔伟也来到了侦探社。
  很明显雷启山也把唐辉的情况告诉了他,因为他一脸轻松还带着笑进的侦探社大门。不过他进门后的第一句话却让我感到非常意外,他笑呵呵地冲我道:“咋样?想不想带嫂子到我家去玩一圈?”
  “你是打算回英国找画上的一家人?”
  “我以为你会问一大圈乱七八糟的问题呢!如何?去不去?”
  “你确定有必要去英国?把那画埋了不行?”
  “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是会问!”乔伟一边笑着一边悠哉地坐到了沙发上道:“我昨天晚上跟我老爸通了个电话,他叫我一个月内滚回英国去乖乖上他的课。”
  “哈哈!让你滚回去?他说的是‘滚’?”我笑着问。
  “是!而且还用的中文!他在那边很少有机会说中文,也算是为了不生疏吧,每次他跟我还有我妈通话的时候都用中文的。”
  “话说你父母一直都这么分居?”
  “不会啊!他隔三差五就跑中国来住上三个月大半年的,只是最近他和我妈工作都比较忙,尤其是我妈,所以……话题怎么就跑到我爸妈身上了?”
  “不就是你提的吗?算了!还是说你爸,他在电话里跟你说那画的事了?”我问。
  “嗯。他跟我提到了一个词,巫师。”
  “巫师?我可以理解成是英国的道士吗?”
  “差不多吧。我爸说那幅画不是普通的画,是巫师封印恶灵的媒介,就像这个。”说着,乔伟也将他的玻璃沙漏吊坠拿了出来。
  “你是说这画里藏着一个护身仙?那个自杀的画家还是个巫师?”我突然觉得我们这次要面对的已经不是一般的灵异事件了,闹不好那个画家也不是自杀!
  乔伟依旧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具体的情况我爸没细说,就告诉我了一些暂时封住画里东西的方法。还有,这个画必须要解决掉,不然这东西只要存在一天,就一定还会有人被它所害。所以,不管你去不去英国,我都得回去一趟。”
  乔伟都说到这程度了我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了,而且我还真就没出过国,带舒鑫一起去旅游一趟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那幅画的安全处理工作就全都交给了乔伟,而我则抓紧时间去办理一切出国手续。


 8、斯宾塞奇迹

  舒鑫听说我要带她去英国简直兴奋的要跳起来了。
  她在上大三的时候就计划要去欧洲留学,为此她还报考过雅思,参加过各种培训班,但最终她并没有选择去留学,而是毕业后留在了学校当老师。倒不是她不想去,也不是家里不赞成,只因为我非常自私地对她说了句“别去了,留在我身边”。
  五年之后,去欧洲的机会终于摆在舒鑫眼前了,她根本不管自己的年假是不是已经用光了,直接一口答应要跟我去。她说如果学校不同意给她假,她干脆就辞职去我侦探社做值班的接待员,这样就算我和乔伟出去干活了,家里边也不怕来人没有接待的。
  她提到的接待员确实很有必要在侦探社安排一个,前段时间还真有过有客人想约见我和乔伟但我俩都没有空的情况。不过让舒鑫辞职去侦探社帮忙这种事也就只能是她那么一说、我这么一听,实际操作性并不强,最主要的是我怕她妈杀到家里来教训我。
  当然,是不是要辞职什么的都是后话,眼前的事就是抓紧办出国手续。
  我用了两天基本就把所有该走的程序全都走全了,到护照下来还要等上小半个月,所以这段时间我就和乔伟一起去了趟哈尔滨,找到了拍卖《暗涌》油画的拍卖行,并请那里的人帮忙鉴定了一下我们手上的画是不是真品,同时也询问了一下这幅画前主人的情况。
  拍卖行的人倒也没多问为什么这幅画会在我俩的手上,他们立刻找专家进行了鉴定,在确认了画确实是出自那位名叫斯宾塞的画家之手后,拍卖行又特意找人给我和乔伟介绍了一下这幅画的历史。
  据说作品成于1917年,当时斯宾塞只有十九岁,是一个籍籍无名的画工学徒。这幅画并不是他画来准备卖的,只是受雇于一名农场主人画了一幅全家福,画好之后这幅画也留在了这户农场人家手中。
  十年后,农场主家中发生了惨剧,一家四口全部死于非命,这幅画也从此消失不见。
  一直到1938年,四十岁的斯宾塞用自己的全部积蓄在伦敦开办了他人生中第一次个人画展。结果斯宾塞的画震撼了伦敦,当天他就有五幅画被高价买走,他几乎一夜之间成为了伦敦的名人。
  只不过人们谈论的并不是他的画,而是他一夜暴富背后存在着怎样的秘密,也有人将斯宾塞的成功称之为“斯宾塞奇迹”。
  可惜“斯宾塞奇迹”并没有给他带来富足的下半生,在为期一周的画展结束后,斯宾塞便在自己家中上吊自尽了。他的死永远成了一个谜,而他的画却随着他的死而身价飙升,就连他年轻时的练习作品都有了很高的市价。
  在1995年,这幅斯宾塞在十九岁时画的“农场一家”出现在了中国,它也很快成为了艺术品投资家的关注焦点,因为这是市场上出现的最早的斯宾塞作品,从这幅画便可以看出早在斯宾塞十九岁时他便已经确立了自己野兽派的画风,而且这幅作品甚至比他后期的佳作更要出色。
  从95年到2013年,中间这十八年里这幅画转手过三次,最终来到了黑龙江跟东北的收藏家们见了面。
  到这里,关于暗涌这幅画的由来也就介绍完毕了。
  在听过之后我还是询问了一下之前曾经收藏过这幅画的人现在状况如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情况,例如自杀之类的事。但我的提问并没有得到任何正面的回答,拍卖行的人对此只是笑着敷衍道:“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嘛。”
  拍卖行给出的答复也在我的意料当中,如果这幅画成了被诅咒的作品,恐怕想将它出手也困难了。之后我问了一下之前拥有过这幅画的人都有谁,拍卖行也以客户信息保密为由拒绝了我。
  我们的调查也就只能进行到这里,对于是否还有其他人因为这幅画而自杀的事基本就无从查起了。
  在来哈尔滨之前我就知道我不会有太大的收获,希望本来就不大,所以失望什么的自然也无从谈起。不过能了解一些斯宾塞这个人的情况,弄清楚了作品完成的时间,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随后的十几天那幅画一直没有闹出什么异状来。乔伟按照他爸告诉的方法将那幅画用塑料袋封好放在一个水箱里,一直到我和舒鑫的护照办下来了、准备动身出发去英国了,他才将画从水箱里拿出来。
  在出发的前一天我又给雷启山打了个电话,问他那边有没有唐辉的消息,结果依旧是音信全无,我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次英国之行上了。
  第一次出国旅行多少会有一些小小的兴奋,同时也有一些紧张。跟我比起来舒鑫则要从容淡定得多,在上了飞机之后她也开始像是做热身运动一样用一口伦敦腔的英语跟乔伟聊起了天。
  我并不喜欢旅游,尤其是十个小时以上的长途旅行。只在飞机过了两个小时我就已经没有了说话的**,接着那种无法抵抗的昏睡感便像我袭来,即使是偶尔因气流而造成的飞机晃动也无法阻止我的睡意。
  于是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过程我几乎都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中度过。
  跨国飞行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我们是快中午的时候上的飞机,明明在天上飞了十多个小时,可到了英国的时候天依旧是亮着的,当地的时候也才到下午两点多。不知道是第一次出国的兴奋还是因为在飞机上睡多了,总之我非常清醒,基本不需要调整时差。
  乔伟家在伦敦东区。虽然我没有去过,但这个地名对我来说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伦敦东、白教堂、1888、开膛手杰克……我相信有许多人可以说出关于这位将“连环杀手”四个字发扬光大的神秘变态的生平,但对于乔伟来说,开膛手杰克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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