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世》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净世- 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的每一位,都是神使——凭你们也有资格和他们谈战功!便是军中的大神使,也知道尊敬宿老功臣!”

    三人心中暗惊,这九婴怎么什么都知道,连抢猎队的事都说得出来。

    九婴怒斥几句,心头稍平,挥手道:“过来!向几位神使和这位姑娘陪个礼。”

    三人知道自己刚才若不是梅真儿出声制止,早已在神武一怒下化为灰烬,哪敢违拗九婴之意,都上前陪礼道:“几位老神使,这位姑娘,我们不该半夜敲门,扰了您几位的清梦。我们更不该在老神使面前出言不逊,最不该的是拔刀动手,九爷教训得对!我们是瞎了狗眼了……”

    这几名虎贲卫前倨后恭,梅真儿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九婴听他们服软,气消了一大半,一摆手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们在外蛮横,也不和你们计较!走吧,梵帝的旨意我已接了。过几日,我自会去梵城。”

    三人不敢再吭一声,倒退着离开木屋。

    楼甲皱眉道:“梵城养得都是些什么人啊?”

    年姓的老神使叹道:“这些人在前线时未尝不是冲锋陷阵的血性男儿,可到了梵城怎么都变成这样了?看来,象公王怒那样的人,在梵军中并不算少数啊!”

    梅真儿轻抚九婴胸口,担心道:“九哥,好点了吧?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你这是怎么了?”

    九婴苦笑道:“自血神力合体之后,我的内息就有些不对。刚才被他们吵醒,是我自制力最弱的时候,再加上这几个家伙生就一副找打的脸面!恐怕,体中内息的问题,只有到金刚密迹见到火公长老才能解决了。”在梅真儿轻抚下,他终于平静下来,但一想到虎贲卫的可恶嘴脸,语气仍是恶狠狠的。

    楼甲担心道:“这次梵帝召你不知所为何事?这些小子实在是该打,九婴,你要小心,这三个小人一定会想法找你的麻烦。”

    九婴倒不担心报复,只是对此次梵城之行的前景感到有些意兴索然。

    “难道,梵帝真是玉西真口中那个没有信誉、目光庸俗的人吗?近墨者黑,连他的贴身侍卫都只是这样的小人,我能通过他来实现净世的梦想吗?”
























    第三十一章 天宗之宴

    虽然对宣旨的虎贲卫不满,但梵原的大局胜过一切。接旨的第二天,九婴和梅真儿告别了楼甲和三位老神使,御剑前往梵城。

    “九哥,梵城好漂亮!”远远看见梵城高耸的巍峨城墙,梅真儿兴奋起来。梵城座落于佛奴河中下游,正好处于赴那城与摩崖之间。过去,九婴有好几次从梵城附近百余里穿过,却始终未真正进入。

    梅真儿的兴奋没有持续多久——作为梵原的帝都,梵城也许是全梵原最无聊的城市!这里没有客栈,没有剑铺,有的只是军营、将领的府邸和梵宫,是一个纯得不能再纯的政治军事中心。

    当九婴和梅真儿到达这儿的时候,已距虎贲卫传旨整整四天。梵城西门的守军立时向梵城大神使天宗通报。通报之后,二人并没有能马上得到梵帝的召见,而是住进了军营中。

    九婴对梵城军的印像不好,一到军营便对他们留上了心。梵城负责接待二人的军士却都是恭恭敬敬,全然没有婆娑湖传旨的那三名虎贲卫的跋扈。

    “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的梵军不像那几个虎贲卫啊!”九婴大惑不解。

    “那有何奇怪!”梅真儿却笑道:“我刚离开清凉殿时也是和你一样的心情!平时在殿中看到的人都很和善,可是出了清凉殿,我也看到好多侍卫和大臣都像换了个人似的!有的欺压平民,有的骄横嚣张!”

    九婴奇道:“难道一个人换了时间,换了地点,性情也会换了吗?”

    梅真儿道:“你这样说也没错。我觉得最根本的是身份变了,这些虎贲卫在梵城中是普通军士,到了婆娑湖传旨,他们代表的便是梵帝。”

    九婴叹道:“但愿他们在边境面对北冥军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代表梵原最优秀的军人。”

    按那三名传旨的虎贲卫所说,是要求九婴连夜启程赶来的,而到了梵城却没能马上得到梵帝的接见。九婴有点不解,有点不满,却只能无奈地等待。

    桑河堡边境的紧张局势,使九婴第一次感受到了战争就在身边。北冥和梵原的战局不会等待他,每一天对九婴来说都变得极其珍贵,他只想为梵原多做一些努力,哪怕是让边境上少牺牲一人也好。

    正在九婴和梅真儿百无聊赖之时,意外地接到了大神使天宗的邀请。名帖上只有九婴的名字,梅真儿不愿意参加这种官方的应酬,宁愿在宿地等他。军士领着九婴来到天宗的大神使邸,天宗居然早早在邸门前迎接,完全没有大神使的架子。更让九婴意外的是,他不是这次晚宴的唯一客人,另外,还有一位九婴认识的神使也在邸中作客,他就是公王怒。

    公王怒和天宗一起在门外迎接,这阵势多少过于隆重,九婴拱手道:“二位都是梵原的重臣,在下只是无名小卒,不敢担此重礼!”

    天宗笑道:“九婴你早已不是无名小卒了,力毙两名千魔使和二百名北冥兵,真正是扬我军威,传名天下啊!”

    公王怒则道:“数年前在赴那城一晤,一直想设宴致歉却苦无机会。今日借大神使之花献佛,也算了却我心中一个心结。”九婴虽对赴那城之事已不介怀,但对公王怒的成见已是根深蒂固,见他如此说,也只是打个哈哈敷衍过去。

    晚宴上清一色是鲜果和酒水,双方分宾主坐下,客气一番之后,象征性地用了点瓜果。

    天宗是一个爽朗的人,说话的声音总是很大,时不时焕发出淡淡的真气。像他这样的性格,加上战神境的浓郁真气,很难掩饰住自己的修为。他是梵原的第一个大神使,也是梵城守军的统领,曾经带领梵军在桑河堡击退了北冥最早的三次侵略。

    九婴对天宗的第一印像还不错。他将前几日与楼甲他们讨论的看法说了一遍,道:“这其中有些蹊巧!战事是肯定要发生的,北冥人不会无聊到没事就把军营搬到靠近边界的地方。但是,北冥人的这次军事动向似乎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一副唯恐天下不知的架势。因此,我觉得多闻的防御级别要比往次提高。”

    天宗点头道:“你见梵帝时,也对他说说这个观点。是否增强多闻的防御,还要看军探进一步探到的军情。毕竟,北冥从未真正进攻过多闻军塞。而且两个防御点之间,有个军力厚此薄彼的问题。”

    九婴拱手道:“大神使考虑得周到。”

    公王怒带着一点讨好的口气,对天宗道:“我还是倾向于北冥军的主攻方向是桑河堡,这次与尹俭争夺桑河堡的副守将之职,还望大神使在梵帝面前多多美言。”九婴此时才明白,公王怒为何也出现在天宗府邸。

    天宗笑道:“公王神使这是求战心切啊,我一定会把你的本意转奏梵帝!但是最后的任命,只能由他决定。”

    公王怒拱手谢道:“只要大神使肯说几句话,比我三番五次上奏要管用得多。”

    天宗点点头,转而看着九婴,赞道:“九婴年纪轻轻,便已有神武境中期的修为,对战事也很敏感,不知你是否愿意到梵军中担任神使?”

    以二十多岁的年龄当上神使,这在梵原史无前例,属于无上殊荣。但九婴自有一番考量,婉言谢绝道:“多谢大神使青睐,九婴资历尚浅,还想在外多历练几年,当我觉得自己够资格当神使了,会亲自来求大神使成全的。”

    天宗更加赞许,道:“与你的修为进境相比,你的心境才真正难得啊。好,我不勉强你,但你记住,我天宗的府门永远对你敞开!”

    九婴心中有一个迫切的想法,要为梵帝与玉西真搭一座桥,试一试谈和停战的可能。一旦成为神使,便要在固定的驻地处理每日的事务,行动反而不方便了。

    酒过三巡,天宗一击掌,从帘帐后走出几个婀娜女子,或抚琴,或吹笛,或翩翩起舞。

    这些女子的姿色均属上乘,而才艺也超过羽裳帮的艺人,只是在表演中一颦一笑都含着无限的幽怨。梵原修真法重“清欲”,九婴第一次在本土看见如此品级的歌舞女子,不禁讶然。

    天宗见他面现现惊讶之色,笑道:“这是在与北冥交战时,从大漠掳来的北冥女子,后来我将她们交给商人带回清凉境,雇艺帮教习,可费了不少功夫!”在他眼里,这些女子不过是战利品。

    九婴见这些女子姿色非俗,心生感慨,自己在北冥这么久,都未曾见到过这样美貌的北冥女子,而天宗邸中一下便看见七八个,若不是掳掠了数千人,怎可能从中挑出如斯佳人?

    公王怒随口附和地称赞了几句,他心事重重,只想着桑河堡副守将的空缺。

    正在赏曲听乐之时,门外大摇大摆地走进一个人,身着神使服制,身上的真气看起来比天宗还重。天宗介绍道:“这是名成神使,梵宫的虎贲卫左统领。”又对名成道:“公王神使你是认识的了,这位是九婴。”

    九婴心道:“讨债的正主儿来了!”拱手见礼。

    名成是个直性子,虎眼一睁,直接发难道:“连虎贲卫都敢打!你倒是胆子不小啊!”

    九婴针锋相对道:“我的胆子可没有那几个虎贲卫大,他们敢打在婆娑湖静养的老神使!”

    天宗闻言大惊,问道:“怎会结下如此过节?名成,此事你要设法瞒下,好好安抚那几位手下。否则,传到梵帝耳里,该要雷霆大怒了!”

    名成道:“梵帝此次传他,必有要事。我还不想用这样的事去烦他老人家,事情我已压下了。”

    天宗显然松了口气,向名成询问细节。

    名成述了前事,拍桌道:“我做事从来以大局为重,这事可以对梵帝压下,却不能不给我的手下一个说法。否则,这兵,我是没法带了。”

    九婴早料到来者不善,不紧不慢地道:“但凭神使吩咐!”

    名成转向天宗道:“大神使,你也知军中以勇名镇军,以严法治军。我手下在外有辱军体,我已在营中责罚示戒。但九婴不是梵军中人,这样随意责打军士,于士气有损。名成在大神使邸中不敢造次,只请准与九婴过上几手,也好安得军心。”

    天宗向九婴问道:“自己人较技,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了和气。你意下如何?”

    九婴笑道:“名成神使既要指教,在下奉陪就是!”对这样的武人,让步是没有必要的,越让步越会让他看轻自己。

    天宗叫一声好,见九婴身上并无片甲,便让人取了一副神使的白金战甲给他,兵刃则各用各的。九婴原先血甲已合入体内,防力上暗捡一个便宜,他本意化解过节,也就闷不吭声,照单全收。

    众人来到大神使邸后院,有十余丈方圆,九婴与名成隔数丈站定。

    名成站定之后,道一声“小心”,便发出一团罡气。罡气在半途便散去,九婴知他是出招示意,一手凝起罡盾,表示已准备好了。名成喝一声,兵刃挥动,罡气在他的黄金战斧上布成前宽后窄的巨刃,随着他身法和招式大开大合,气招充满了半个后院。

    九婴赞一声好,暗道这名成果然是经历过战阵的,他的战斧虽然舞动在一个局促空间,却有在万人军阵中如入无人之境的气势。

    九婴不愿以强横罡气与名成硬拚,对方的路数本就刚硬之极,若以硬碰硬,虽不一定落败,但必有一方会受伤。他展开身法,于名成战斧的空隙中游走。他的柔功先后受房烛、罗蓝儿和泼律才的影响,造诣不凡,每每在间不容发的危急时刻化险为夷。

    虽说在武技上讲究“刚则易折,盈则不久”,但名成的战斧丝毫没有减少力量,反而有加快之势。

    九婴知道一味游走,迟早是要伤在斧下的,只有找空隙发起了反攻。他使用的仍是弧月斩,本意是为了节省真气,保持久斗的体力。十七八个弧月斩先后发出,却只有一两个收回手中,名成战斧的覆盖范围实在太大,几乎所有的弧月斩都碰上了他的兵刃。弧月斩不断击上战斧,名成的速度慢了下来,九婴不敢怠慢,弧月斩仍是不断发出。

    战斧重于一般的刀剑,本就不好控制,在九婴密集的弧月斩攻击下,名成终于被击中。

    弧月罡气打在护体罡气上,不能击伤他,只能将他打疼。第一次被击中,名成并不在意,这样的攻击对他几乎没有伤害。但是,弧月罡气接二连三地击中他,不禁使他恼怒。恼怒的情绪使名成的战斧风声更甚,也出现更多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