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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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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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他是我连上的辅导长,是弟兄们的心灵港湾,是我的点心供应来源,你这样不是要我跟弟兄们断粮断炊吗!”又吃甚么鬼醋,越吃越频繁,啰哩叭唆的。

   “你上次不是亲了他吗?万一他爱上你怎办!”

   “代表我人缘好、条件好、功夫好,让他爱就爱,我又不一定要接受,你说是吧?”

   “不管,你就是不要跟他走太近。”

   “跟他闹着玩的你也当真,况且,他单身未婚,真有怎么样的话,也不错啊!”频踩地雷,我耳朵享受着轰隆隆的爆炸声。  

    政战官在电话那头燃起熊熊烈火,都听得见火烧干柴得哔剥啪嚓地响。

   “你有我了还……!”

   “等等,别把我说得很风流,虽然我倜傥,可是不是来者不拒,再说,你确定我拥有你吗?”你身体只有一半是我的,你的心呢?我体会不到往日的那一份悸动,这是近日来我思忖出一丝吊诡的地方。

    我们究竟是因为激情而延续彼此,还是因为爱?

    顺着他的话丢问题给他,如果可以,根本不想去探究这般令人心烦的事,多么想跟一般人一样互许承诺,然,他给得了?

    又或者,我要得多了?

   “你最近是怎么了,……好,等我回去我们好好谈谈,先这样,我要先去办离院手续,见面再说。”


    ◆


    辅导长满载而归,他到底是去探病还是去血拼,我看着我的茶几上一包包东西,又为何要放在我这边?

   “学长,这都给你的,谢谢你指点我去找政战官。”

    先别高兴太早,他老人家已经来电通缉你了呢!你还不知死活的买东西给我,我没把桌上的伴手礼一一打开看,而是瞧着辅导长打量一番。

    原来,这样就是帅啊……。

   “以前有人说过你帅吗?”我坐在沙发扶手上,靠着。

    辅导长愣了一下,有点戒心,“有吧,学长问这个干嘛……”

   “问问而已,还真的有喔,嗯。”

    他好像怕我继续问,像只受惊的小动物,拿了一包卤味给我,要我尝尝,而我却逗他说:“喂我吃。”辅导长的手停在半空中,样子煞是好玩,表情更是经典,“学、学长……”

   “喂我吃我才吃,不然你拿去分享给弟兄,这太多了,别浪费。”我走过去拍拍他,说:“你的好意学长我心领,只是你这样做会让人误会我们关系匪浅,传到政战官耳里的话,你今天去拜访的好印象应该就没了。”

    他神情听到我这样一说才松了口气,以为我又要玩他,“原、原来是这样,学长你想得真周到,没关系,就这一次,下不为例,我把一些小吃拿去中山室,其他的请学长务必收下,泡茶时可以当点心。”

    对吼,还有泡茶,这也是一桩隐忧。

    我的晨间点心跟下午茶时刻说不定也会被政战官盯上,跑来破坏气氛。

    不过也罢,清者自清,如果要弄歪,我就歪给他看,哼!

    辅导长拿了几包吃的就离开,我呢,就坐下来好好享受一下他的好意,然而政战官像是在我这里装了监视器一样,当我想一个人安静时就会从半路杀出来,用电话也可以扰断你的清静。

    不甚耐烦地接起那通电话,“喂?又怎么了吗?”下午才通过电话,这时候又打来,晚上还有夜间操演要监督,只想享受片刻安静都不行。

   “我今天晚上就回去了,想吃甚么或是喝甚么吗?”语气平缓地。

   “你小孩出院了不多陪一下吗?”

   “可以出院就代表没甚么大碍,还有他妈在,怕甚么,再说……这几天没见面,我想……”

   “想跟我好好谈谈是吧?”

   “也是啦……”

   “今天晚上就算了啦,改天再说。”

    政战官如果这么好打发,他就枉为政战官了,“甚么改天,明天一早我就要见到你,你不过来我就过去。”

   “那我带连上新来的辅导长去好好拜访你。”

   “不准带电灯泡过来!”语气加重,有强调的意味。

   “明天再说,先这样,晚餐集合噜!”虽然集合不关我的事,可是还是可以当藉口,挂电话之后,继续饱餐桌上的小吃。

    边吃边想着李班在防炮那里做的匪类事,即使位处隐密,但凡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真的被人告发,再次上演类似事件,那么,我在营长阿伯的心中可能就会黑掉,整个没画面。

    黑掉倒还好,升迁无望而已,唉。

    隔天一早,我挺着还很饱足的肚子起床,惺忪睡意尚未散去,浑噩的军中日子又是这样开始,盥洗后才稍稍提振一点精神。

    然,又是一通电话让我清醒,“起床没?来找我,我请你吃早餐。”想也知道是政战官,放过我一宿,却一早追着我。

   “喔,还没醒,晚一点过去。”早点名完之后再赖床一下。

   “我等你,早点名完之后你还没出发,我就过去了。”

   “谁理你。”

    挂上电话,下床整理仪容后就坐在沙发上小歇一会儿,值星官早点名完来请示的时候,我就直接让他们去餐厅用早餐,而我还很饱。

    也还想睡……。


(十六)

    了解一个人到某个程度后,无论好坏都会有种默契。

    明白这点后,我就安心睡了回笼觉,当个一会儿懒散主官。果然,早餐过后,政战官果然气势降临,安官看到他想必是一脸惊讶,且,他又是直冲我的办公室,没礼貌。

    我趴在桌上就听见脚步声逼近,抬起头抹开口水,半睁眼看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大爷,当他关上门后,我就说:“好歹这是我地盘,就这样闯进来喔?”离座绕至沙发处招呼他一起坐下。

   “好你个臭小子,还真的不过去,让我不争气的跑过来。”他双手交叉于胸,翘起脚,故作气恼。

   “少装了,你也爱来,要不是我阻止,你巴不得就驻守在这里。”

    倒茶、送点心,说着他不爱听的话,“辅导长孝敬我的茶点,吃看看。”
   “一来就出现这煞风景的东西,不吃!”没想到他不要,那我自己吃,安姆……。

   “又再那边发神经。”我吞下嘴里的饼干说。

    他也直接挑明了讲,说:“到底,是为什么要一直跟我唱反调,你忽冷忽热的态度让我一头雾水,我做错了甚么吗?”

    这说法我不意外,再说我们彼此也没有甚么山盟海誓,单纯只是道义上问题困扰着我,所以我也是直言不迂回,“以前的我们已经不存在了,我还是不能忘记你已婚的事实,当你选择走上红毯时,就注定你我之间毫无未来可言。”

   “这么说,姊姊你是要和我生分儿了吗?”他笑着说。

    没料到他会不正经地回答,“我跟你说真的,别在那里拿台词想转移话题。”

   “反正我不答应分手。”

   “现在也没在一起,只是跟你讲清楚,别模糊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有点不高兴,又旧事重提,“就知道你还在怪我把你学弟调走,别忘了,是你来找我帮忙的。”

    但没说要重修旧好。

   “我知道,可我没料到你还想着要在一起,我也没料到就跟你延续了过去的肉体关系,我承认恋慕你,可是必须放下。”

   “这段狗血台词我不接受,是男人你就说你喜欢我、你爱我,不在乎我已婚未婚。”到底是谁在洒狗血啊……!

    我叹口气,拿他没办法,只好说:“情感上我能妥协,可肉体上我已经不想退让,你的婚姻对我而言已经是种伤害,每每在床上的时候我都会想到这一段,然后热血一冷。”

    与另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共享眼前这个人的肉体,那根东西还让那女人怀孕,想多了就觉得该用马赛克挡着它。

    原先与学弟发生过一次关系就让我够内疚,而与政战官相好一阵子后,再跟学弟上床,心中竟没有甚么好愧对的……。

    自己知道,要的不过是一份公平,很天真的想着。

    政战官与我各自安静,气氛骤降,虽不至冰点,也足够冷得莫名其妙,是他打破了这份尴尬,幽幽地说:“你还在纠结公平与否的问题吗?”

    原来,他知道,也记得。

    我只是看着他,没说话。政战官似乎明白我心里所想,可不愿承认这种情绪存在我与他之间,“真不公平,结了婚就没有权利追求自己渴望的感情,我以为你能谅解我,包容这个社会所加诸在我身上的担子,有一天,当你遇到了我这样的不得已,就会明白。”

   “当我以为放下的时候,在公事上可以与你共处,怎知道还是回应了你的示好,分开那么久也是因为你结了婚,如果现在重新开始,那当初这么作又有甚么意义,你的婚姻也显得是一场儿戏。”

    他叹了气,反驳:“儿戏?我是认真对待这段婚姻,她既然嫁给了我,我就对她这辈子有责任。”

   “所以我跟你之间没这种责任,自然也就没有约束。”这样说有点残忍,也是不争的事,男人与男人之间本就不允许存有爱恋,一切的开端都是违背自然法则运作下的错误,如今这种BUG越来越多,不敷消弥。

    这也是反映了女人与男人之间的问题越来越大。

    不少职军都娶了,安身立命,也不乏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有奉子成婚的,那都是与我无关的事。

    我爱不了女人是铁打的事实,更像是一种前世引渡的报应。

    他不想接受我的说词,“不就是要公平吗,你都让我忐忑不安这么久,也够了吧,今天就给你公平,然后我们别再闹了。”边说,这个傲脾气的中年人就扑跨上来,用没刮干净的胡渣刮着我的嘴边,强吻。

    竟然推都推不开,再说,我也不争气地逐渐软了下来,与他的舌尖交错。

   “靠,好久没这样亲你了,你竟敢让我想这么久!”霸道的语气藏着无限柔情,何尝不知道这刚强心脏底下窝了一只温驯的兔子。

    我觉得我们之间都快要像宫廷剧里的发展,牵牵扯扯地过日子。

    两个大男人这样度日,笑话吧这是。

    政战官熟悉的气息弥漫在我鼻腔,呼吸之间都能嗅到他的压抑已久的压抑,现正缓缓松绑释放。

    嘴唇软绵绵的相碰触,吮涝着。

    此际,没人各执一词的犟嘴,有的只是吐露在对方唇瓣上的花沫,吻了一息泯恩仇,分不开的爱恨纠缠。

    你可知啊,政战官,每每与你这般亲密肤触,虽然体会出情爱的肉欢与乐,相对地,那份促使你对婚姻背德的罪恶感也愈发深重,从一点一滴到如今的一担一篓,即便过去的过去使得我对你再有留恋,能剩下的只能是无奈吁叹。

    以及放下。

    而你又偏偏拾起,放在我掌心,合上了我犹豫不决的手指,握着。

    今日他吻得舍不得分开,唯恐我再不让他碰触,可他早已燃起欲苗,燎原星火正熊熊烧着,主动扯下他的迷彩服,撕开他的迷彩内衣,裂帛声更加增添激情,政战官也如法炮制地毁了我的内衣。

    他一手扶着我的脸热吻,另一手在彼此的腹部上忙碌,解了他的腰带又松下我的裤裆,我们在沙发上收敛安静的激拥热抚,外头的动静已无法让房里温度骤降。

    在我把他扒了精光后,欣赏着他的肉体,政战官用了一种下定决心的表情,豪迈干脆地掏出我的硬挺,抵在他从未被我碰触过的肉穴,“今天,就如你所愿,我能给的公平就是你说的那样……啊!”这傻男人把自己推入火坑,只用口水随便抹在我的龟头上,眼睁睁地看他把屁眼套在上面,还没吞进半颗头,就被初开苞的裂痛给折磨。

   “痛就别勉强,我没硬要你……”

    丝毫不听我说,他轻捂着我的嘴,“……呃喀!……吓啊!……啊…呃!”我感觉到龟头被他挤进去了,那种入侵从未被掘过穴的土里,除了异常紧实外,还有令人深刻的湿热包裹着,“啊…靠,进去了……喀呵!……”

    他脸上痛苦的表情都快要让我软掉了,可没见他要退缩的迹象,我屡劝不听下,终于捱到了底。

   “喔嘶……整根都热热的……”我抱着他的腰,上下游移。

    他不敢动,我明白那种撕裂痛楚,当初被他硬是拿了初夜时也是如此,脸上胀红,不时喘气缓解,只不过再怎么样也是要面临到被抽插的命运,至于能否享受接下来的过程,端看他的选择。

    我都没缩挺我的腰跟臀,纯粹让他自己适应。

   “真痛……。”他扶我的肩膀,低头一下后抬起脸皱眉几眼地说。

   “拔出来吧,省得活受罪。”
       
    他不让拔,还说:“说了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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