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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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媳妇-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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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夫一落地就把陈乐抢回来了自己抱着,此刻听着那哭声就眉头一皱,循声跟去。
  童超拦下他:“乱跑什么!”说着转身朝机舱方向大喊一声,“阿布,带着你的东西过来——”
  吵吵嚷嚷的哭声里,一个个子矮矮的男人急匆匆冲出来,他嘴里还叼着根烟,此刻脸上很是不耐烦:“吵什么吵什么,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童超把他嘴里的烟揪下来往垃圾桶一丢,抓着他到乐夫身边,指着乐夫怀里的陈乐说:“快,小孩病了,给看看。”
  “小孩?”阿布粗黑的眉毛拧成一股,“咋这么多小孩?啥时候你还拐卖儿童了?”
  “废话屁啊,赶紧的动手看看!”童超口气也不怎么的,飞机上那种小孩的哭声听得他闹心,最后终于忍不住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吼一声,
  “小兔崽子嚎个毛啊!再哭老子直接给你丢下去信不信!”
  这一声怒吼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哭声几乎是登时就掐住了一样,只剩下隐隐约约的抽噎声。
  童超满意了,回头看已经蹲□子在给陈乐看病的阿布,问:“怎么样?还有救不?”
  阿布已经把温度计塞陈乐嘴里了,这时正在拉陈乐的裤子,准备看陈乐腿上的伤,但没想到乐夫一见他要扒陈乐裤子,立马就张牙咧嘴的要和他拼命了,听到童超的话,乐了:“有救是有救,不过……”
  “不过什么?”童超还没说话,乐夫已经一脸紧张地问了出来。
  阿布上下瞄着这个据说是白老大挑中的孩子,左看右看除了像狼崽子外什么都没看出来,又看他护食一样护着那个昏迷的小孩,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不过嘛,你要是再不放手,这娃估计就真的没救了。”
  他特地把‘没救了’三个字的语气加重,再看乐夫反应,果不其然,这一脸凶相的狼崽子脸更黑了。
  “还不松开?”他瞥了眼乐夫放在陈乐腰间的手。
  “……”看了眼陈乐,乐夫默默松开手。
  阿布不再磨蹭,快速把陈乐裤子扒下,整个受伤的腿就露出来了,尤其是膝盖那里,又红又紫,还破了皮,凝固的血液粘连在翻起的几块小皮上面,显得很可怕。
  乐夫看在眼里,心一阵阵地疼,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
  似乎是感觉到了疼痛,陈乐发出一声呜咽,脸也皱了起来。
  吓得乐夫连忙把手伸回来。
  阿布在旁边“啧啧”两声:“伤得还挺严重。”说着,从旁边的急诊箱中拿出纱布酒精红药水等一系列医护用品开始整理伤口。
  乐夫蹲在旁边,让陈乐的头轻轻地靠在自己腿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阿布的动作,神情很专注。
  童超在旁边喝了一大口水,看着他们各自的神情动作,摸了摸下巴。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转身走向了方才传来小孩哭声的机舱。
  一打开机舱门,童超就愣住了。
  里面只有一个人,确切地说,是只有一个活人。
  那个活人就是之前看到过的那个小孩——福娃。
  福娃坐在地上,因为他的到来而吓得直往角落缩,小孩眼中脸上都是泪水痕迹,即便是现在依旧停止不住抽噎的动作,但由于他刚刚的怒吼,怎么也不敢把声音哭出来了。
  在小孩的身边,机舱的地上,躺着几个人。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很眼熟,之前童超还和她说过话。
  这三人身上都是血,身体也都是狼狈的痕迹,很显然,他们都已经死了。
  童超站在门口看着机舱内的情景沉默许久,忽然关上门,转过身走开。
  “大头,怎么回事?”他快步走到一条走廊,拽住上面正在吃东西的一人。
  那人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差点呛气,咳嗽了几声才缓过神来:“什么怎么回事?”
  “里面那小孩。”童超皱着眉,又补充问,“那三个死人是怎么回事?”
  他掩饰不住心中的疑惑了,之前他还和那女人说了几句话,这才一个钟头不到的工夫,好好的人竟然就躺尸了?开什么国际玩笑!
  还有刚刚那小孩,竟然哭得那么嚎啕……
  童超莫名觉得心里有些烦躁,说不出的憋闷感。
  大头看他面色不善,也不敢嬉笑了,赶紧先把东西放下,想了下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反正找到就那小孩的时候就那样了。”
  “哪样?”童超盯着他。
  “就、就那样呗。”看他眯了眯眼,大头连忙再加上,“哎呀,其实你问我我也真不知道,我到的时候人早就都死光了,两男人躺尸都躺不知道多久了,那女人抱着小孩抽抽几下也不动了,我还以为都死光了呢,没想到那小孩倒还活着,一点伤没受,你说这事儿吧……”
  他还在那喋喋不休,童超看了他一眼,压根儿没搭理他,转身就走开了。
  大头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耸耸肩干脆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阿布已经为陈乐包扎好了,也量了体温,小孩发了高烧,脑子都晕乎乎的醒不过来,飞机上只有简单地退烧药片,乐夫给喂了几片,现在还看不出效果如何。
  童超回去的时候就见到乐夫像伺候祖宗一样给陈乐擦脸散热,殷勤体贴的样子简直闪瞎了他的眼。
  轻咳两声,如愿地将乐夫的目光吸引过来后,童超说:“里头还有个小孩,你要不要去见见?”
  还有个小孩?
  乐夫一愣,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那小孩可能是福娃,刚想说好,又想起自己怀里高温不退的陈乐,顿时犹豫了。
  媳妇儿第一啊,福娃待会儿去见也没什么关系的。
  可童超又说:“你可要想好了,那小孩现在哭得狠啊。”他又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说,“我好像看见那小孩旁边有几个死人……”
  话没说完,乐夫猛地抬起头,看了他两秒,确定他没有开玩笑之后,乐夫小心地将陈乐放下,然后蹭蹭跑过去了。
  童超看着他跑远,眯了眯眼,谁想乐夫又跑回来了,问他:“福娃在哪?”
  “左拐第一个铁门。”
  乐夫又跑了。
  “白老大怎么挑的这人?”在一旁蹲着的阿布终于找到了话语权。
  “怎么挑的?这是一个问题。”童超眼神一转,忽然笑道,“兴许是王八对绿豆,看上眼了?哎,谁知道呢。”
  说着,也走开了。
  只剩下阿布一人看着地上躺着的陈乐摇了摇头。
  好好的孩子给折腾成这样,这都是啥破事儿。
  一个转弯后,乐夫打开了机舱门,看见里面情形的那一刻,整个儿愣住了。
  “……福娃?”好半天,他才犹豫着喊道。
  下一刻一个小小的身影朝着他扑上来:“狗子哥——”
  福娃把脸埋在他腰间,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发抖抽噎,憋了多时的眼泪终于在见到熟人的时候全都释放出来,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再也憋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逃走的人就是晴子,你们咋都猜得那么准→_→,下次搞个难点的猜……     




☆、47白老大的家

  
  乐夫只觉得手脚冰凉;任由福娃靠在自己身上哭得呼天抢地,他只傻傻地望着地上三个死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忽然都倒下了呢?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乐夫想不明白,今天经历了太多事情;太多突发情况冲击着他的大脑,惹得他头晕。
  “狗子哥——”福娃抽着鼻子,一双比普通小孩都大些的眼睛又红又肿,此刻正委屈地望着他,“爹和娘都睡着了,都不说话了呜呜……”
  小孩还小,才认识几个字;还不明白睡觉和死亡的差别,只当爹娘生气不理睬他了。
  像极了曾经的自己。
  乐夫心头也是一酸;蹲□问福娃:“你们之前怎么了?遇到谁了?”
  没想到他不问还好,一问福娃哭得更惨了:“爹和叔找到了我和娘,爹要带娘回去,后来、后来……”
  他说到后面,泣不成声了,好半天乐夫才听出来一些词:“天上飞下来……咬了爹……爹和叔打一块儿……娘抱着我跑……我就到这里了……”
  乐夫听得模糊,半懂不懂,又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偏偏脑子乱得很,一时之间还真记不起来什么东西。
  而后忽然传来童超的声音:“你是说,有红色的东西飞下来咬了你爹,你爹才和你叔打起来的?”
  乐夫惊讶地回头看,却发现童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机舱门边,还站了很久的样子。
  “嗯?小孩,我说的对吗?”没有搭理乐夫的表情,童超只看着福娃。
  福娃哭得直打嗝,稚嫩的童音中带着浓重的鼻息,听见童超的声音也不是很能理解,只能勉强睁开眼睛,胡乱地点点头。
  童超看见他的反应,咧嘴笑了笑,刚要转身,又连忙回头看乐夫:“小子,想知道是谁杀了这三个人?”
  “谁?”乐夫耳朵敏锐地捕捉到‘杀’这个字,反射性就开口问。
  “真想知道?那行。”说着,童超出了门,只摆摆手说了句:“记得欠我个人情。”就走了。
  乐夫在后面绷直了脸,小孩的脸配上这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虽然不是很懂人情的内在含义,但欠东西总是不好的,难道他又莫名其妙地被这个男人坑了?
  没一会儿,阿布被人一脚踹了进来:“里面的人交给你了。”
  阿布好不容易才站稳,当下向后面的人骂了句“操”回头看到机舱内的情形,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弯腰在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人鼻子下面一探,整个人差点跳起来,脸都气红了:
  “你他妈的童超,是想坑死老子是吧?一地的死人还救个鬼啊!”
  后面那人探出半个头,正是童超:“这不正让你检查检查死因嘛,赶紧的,早点整完我还回去睡觉呢,都折腾大半夜了烦不烦啊。”
  回答他的是阿布的一直臭皮鞋直飞脸颊。
  他赶紧躲开,正要回骂,忽然见阿布脸色一变,赶紧收起了脸上的不正经,问道:“怎么了?”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阿布神色严肃地把雷叔尸体上的衣服都扒开。
  旁边的乐夫和福娃看着很想上去阻止,却被眼尖的童超一手一个揪住。
  “别捣乱!”他怒道。
  乐夫和福娃挣扎一会儿未果后终于安静下来了。
  “怎么样?”眼见着阿布把死人翻看了半天,童超探身向前问。
  “是蛇。”阿布将雷叔稻草一般的糙发拨开,露出耳朵,指着耳上软骨对他说,“你看这里。”
  童超把两个小孩往后面一丢,直接走过去弯□,看了眼尸体,皱眉指着雷叔耳朵那里的两个细小黑点:“就这两个小口?”
  阿布熟练地从急诊箱中拿出一个小袋子,把耳朵上两小口表面覆盖的黑红色淤血刮下来,小心放回箱子后,才耐心解释起来。
  “两个这样的咬痕,除了蛇可没其他东西能干得出来了,你看这里,这人的耳朵已经给咬穿了,虽然现在伤口慢慢合起来了,但也可以想见当时咬得一定很深,你再看背面,耳后被的孔印比耳前大得多,蛇应该是从后面直接咬的耳朵。”阿布说完,抬头看童超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一拍头,
  “我真是脑子晕了,竟然和你个没文化的在这里讲半天,对牛弹琴了啊。”
  边说边躲避着童超随之而来的拳头。
  “可小孩说那咬人的东西是从天上飞下来的……蛇还有会飞的?”逮着机会给了阿布一圈的童超收回手势,皱眉问。
  阿布打不过他,最后也只能挠挠头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就说你没文化,这年头,人都能上天了,蛇怎么就不能飞?”
  他又看着地上的尸体眯了眯眼:“如果我没想错,应该就是那玩意儿了,不过那东西不是在雨林沼泽吗?咋跑云南来了?”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童超听得一头雾水,有些烦躁了。
  “现在还不好说,这不还没化验过么,等着,明天我就给你消息。”说着,他拎着急救箱匆匆跑出去。
  看着他颠颠儿跑开的样,童超啐了一口唾沫,顾着现在乐夫和福娃还在旁边,到底是没有骂出声来。
  “你也听到了,明天才能有消息。”童超回头对正想要说话的乐夫和福娃说,“待会儿会路过你们村,要下去不?”
  乐夫刚要点头,又听童超继续说:“你那小媳妇高烧不退,看着有点危险,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
  “医院?”乐夫愣了。
  童超斜眼看他,发现他真的不懂后才说:“算了,待会儿先让这小孩下去,把三个死人找地方放一下,总不能老放在这,臭了咋办,外面那小孩就跟着直升机直接去医院,我可不想再多见一个死人了。”
  这话有些不客气,对于某些观念深入骨髓的山里人来说,是很大逆不道的,但这里也就乐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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