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炮遇上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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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炮遇上火炮-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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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大人,我求您饶他一命。”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没有教过你吗?!”
  “我??????”
  “你是我的最称心的儿子,没必要为了个犯人这样,而且,你不是他。我的儿子从来就只有你一个而已。”
  “父亲大人??????”双眼有那麽片刻失神,再回过神来,却是水波潋滟,“爸爸??????”
  多年没有听到的称呼,让陆啸有些茫然,可接著便是冷漠:“是你。”
  “是我??????”直视著那双犀利冰冷的眼,陆仁佳想来,他一直以来,连与之对视的勇气与都没有。每一次,他都选择的是逃开。可这一次,他不会再退。正如书呆子所说,他已然得到了包辉的爱,又有什麽好惧怕的。
  “你想干什麽?”
  陆仁佳的坦然,让陆啸觉得惊异,一直以来,那个懦弱的性格从未敢正视他。
  “爸爸,您的生命里有没有出现过这麽一个人,为了他(她),什麽都可以失去,包括生命?”
  冷笑著,陆啸居高临下的俯视陆仁佳:“你想威胁我?”
  “我不是想威胁您,我是已经那麽做??????”
  陆啸这才注意到陆仁佳的脸色异常的惨白,一步上前,拉起陆仁佳的手,却看到那手腕上涌血的一条伤痕。
  “你!”
  “陆先生,别忘了,我才是本我,而您唯一的儿子,”勉强的扯开笑容,带著嘲讽,“我可以让他永远都消失不见。”
  “医生!管家叫医生!”
  “哈哈哈??????”用尽全力挣开陆啸的手,陆仁佳低头大笑,原来,反抗是如此恣意的事。如果,他早一点知道,五年前再勇敢一点点,那麽今日也许便不会这样了吧。笑声越来越大,仿佛疯了一般,有悔,有恨,也有遗憾。
  看著明明虚弱,却依然拼尽全力狂笑不止的陆仁佳,陆啸神情复杂。想著,这麽多年,他是不是做错了。只是,在他的字典里,从没有後悔二字。他要的只是一个能够光耀门第的儿子,从来就是。为了想要的,他可以不惜一切,这是他一贯的准则。而包辉是生是死,他其实并不在乎。
  “我答应你,让包辉不死。只是,你必须消失。永远。”
  不过,包辉即便不死,但这一辈子,他都不会让包辉和陆仁佳再相见。
  
  探监室里,包辉面无表情的坐著,在等待肖宇轩的到来。戴著手铐的手,十指交握,却显露出焦躁与不安。而待肖宇轩一走进探监室,包辉似不能等待,腾的站起,欲向肖宇轩冲去,却被狱警拉住,按坐回椅子上。挣扎著,包辉如同癫狂了一般的大喊:“宇轩!我要你告诉我!是你帮的我!”
  肖宇轩初时并不知道包辉为何如此激动,还以为他是因为判刑出现逆转而高兴,此刻听了这话,才明了包辉的意思,却是无言以对。
  见肖宇轩沈默,包辉已然知道那答案,瞬间仿佛失去了力气,不再挣扎,只是安静。示意狱警放开包辉,肖宇轩坐到包辉的面前,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今日的庭审,确实也是出乎肖宇轩的意料。他的奔走,确实无效,可结果却还是尽了他的意。公诉方竟然并没有出示一些重要足以置包辉於死地的“证据”,而在之後,他经过询问,才知道警方突然改变了态度。
  警方,其实说到底,就是陆仁佳的父亲陆啸。肖宇轩记得前几日他拜访陆啸时,陆啸的态度还是强硬的不肯放过包辉。後来却又突然改变,只可能是一个人从中干预。而那个人,也只可能是陆仁佳。
  陆仁佳做了什麽,牺牲了什麽,肖宇轩不愿去揣测,於心不忍。曾经嫉妒,可早已释然。
  沈默了许久,肖宇轩才轻轻开口:“阿辉,你不能辜负他。你只要忍耐,再减刑之後,最快二十年就可以出狱。”肖宇轩知道,他的这番话,安慰的效果该是微乎其微。即便二十年,人生最美好的日子,也都要在铁窗内消逝。只是,活著总还是有希望。
  “嗯。”包辉轻轻应了一声,神情莫名。
  见包辉还是没办法释怀,肖宇轩无奈的叹息,决定离开,让包辉一个人静一静。
  “阿辉,我回去了,过几日再来看你。”
  “嗯,好的,”停顿了一下,想到了什麽,包辉又道,“下次能带著小惠一起来吗?”
  “好......”
  肖宇轩起身,想给包辉一个拥抱,可最终只是伸出了手。短暂的握手之後,便是道别。只是,却没有上次的沈重。没有任何人知道,庭审前日,从监狱离开,独自一人在车上,肖宇轩终於无法控制的趴在方向盘上痛哭。他终於理解当初包辉养父病重时,自己的父亲眼睁睁的看著却无能为力的痛苦。只是现在,自己终究比父亲幸运。
  走出监狱大门,上了车,回头看了一眼高高的围墙,便快速驱车离开,肖宇轩知道还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




娘炮遇上火炮【55】

  单调白色的病房内,陆仁佳安静的坐在床边,神情淡漠。只当电视上出现包辉的影像,才稍稍有些神采。包辉憔悴了许多,数月的监狱生活,让他白了一些,但胡子拉渣的,也显得苍桑了。
  庭审过程并不公开,因此也只有那麽一小段录像。陆仁佳觉得有些可惜,不能再多看包辉几眼。把这麽一小段新闻录了下来反复的看著,直到病房们打开,也未曾停止。
  陆啸看到电视上的内容,不悦的皱起了眉,冷冷开口:“判决下来了,无期。”­;似是怕陆仁佳不满这结果,陆啸又补充道:“我并没有食言。他没死。”­;
  觉得陆啸这般心虚的样子很是滑稽,低头无声的笑笑,陆仁佳开口:“那麽,我也不会食言。”­;
  “那治疗就从今天开始吧。”­;似是怕再出现变数,陆啸早联系好医生,只待陆仁佳妥协。­;
  虽然早已习惯陆啸对自己的厌恶。但此刻,看到陆啸的急迫,陆仁佳还是会觉得受伤。­;眼眶发酸,陆仁佳轻轻开口:“爸爸,为什麽你就那麽讨厌我呢?”­;
  “不要叫我爸爸,”停顿了一会,神色暗了暗,陆啸一字一句的陈述,“我陆啸没有喜欢娃娃喜欢男人的儿子。”­;
  曾经听到这样的轻蔑,陆仁佳会忍不住的痛哭,此刻却是想笑。从来没有想过,书呆子喜欢包辉原来是件这麽好的事。心中开始假惺惺的同情起眼前的陆啸,总有一天,陆啸会明白,一个外骚的儿子,远比闷骚的要好。只可惜,他没有机会旁观这场家庭闹剧了。而对包辉,他也可以稍稍放心,因为,会有土鳖替他爱他。­;
  娘炮遇上火炮,最後却是土鳖得利。
  【书呆子,这可是人家大发慈悲赏给你的!】
  玩笑般的想著,陆仁佳并不担心在包辉出狱之前,书呆子的那份喜欢会随著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因为,那刺於胸口的“包”字,是他留下的羁绊。­;
  之後,陆啸带进来几位医生,有心理医生,也有脑科,神经科医生。阵仗很大。
  没有惊吓,轻轻微笑,陆仁佳只是问:“治疗,需要剪头发吗?”
  不知陆仁佳会这麽问,几位医生虽有些吃惊,但还是摇了摇头,示意并不需要。
  “呵呵,”还是笑,似没有遗憾惧怕,说著无关紧要的话,“上次那个医生大叔果然是耍人家的~~”至少这次,在他不在以後,名为陆仁佳的人,还能有个漂亮的发型。
  
  在宣判的一个月後,刘风才又回到监狱上班。包辉没有问这一个月来,刘风去了哪里,刘风也没有说。只是从刘风憔悴的神态以及身上未完全痊愈的伤痕,包辉已然可以窥探一二。
  刘风变得寡言,且有些神情恍惚,让包辉颇为担忧。信仰的世界一旦崩塌,并非常人所能轻易接受,更何况刘风这样虔诚的信徒。
  其实,包辉从未真正恨过刘风。左威所做的那些事,他帮左威做的那些事,逃得了惩戒,是负罪偷生,逃不了,也是罪有应得。怪不了谁。只是,刘风信错了人,他以为的审判者,其实并非正义化身。所以刘风,注定後悔。
  那一日仓库外,那名警察“本能”的精准射击,直击要害。包辉便知道,有人想让左威永远闭嘴,而警方内其实也有同“道”中人。这世界早已不再黑白分明。执著的人,往往也天真。刘风便是如此。
  沈默了几日,刘风再次对包辉开口,却是道别。
  “老大,我今天接到命令,後天我就要调到另一座监狱去。”
  包辉没有吃惊,那些人怎麽可能让刘风负责看守他。“保重。”只两句话,却胜千言万语。门外又是低声的呜咽,包辉知道,刘风已经趋於崩溃,再受不了任何大的刺激,只是,请原谅他的自私。
  “阿风,能给我一包烟吗?”在监狱里,一包烟能换很多东西,包括一块可以用来自我了断的锋利刀片。




just one last dance

  肖皓月从来不屑於参加任何校办的舞会,在他看来,在校规约束下的舞会,肯定极其无趣,更重要的是,被邀请来参加的,定又是些学业优秀、容貌抱歉的人。只是这次的新年舞会,由於作为学校股东之一的肖父身体报恙,肖皓月不得不代替自己的父亲出席。
  白色的修身西服包裹住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却仍旧性感的不可救药。英俊的脸上挂著不可一世的微笑,却不会让人生厌,反倒极具吸引力。因此,即便是一向以清高自诩的才女们,在看到肖皓月的那一刻,也忍不住放下矜持,春心荡漾起来。窈窕淑女们却不知,从进入会场开始,翩翩公子的心思都已经被温润才子全勾了去。
  於是,当舞曲响起时,满怀期待的女士们,不敢相信的看著肖皓月走到角落里,对著个男人行了邀舞礼。在一片惊呼声中,男人微笑著接受了肖皓月的邀请。可,舞蹈时,男人却是逃的男步,执意的。因此,肖皓月的脸上难得出现了那明为懊恼的神情。但也还是妥协。
  此刻,全场皆是安静旁观,看著两个都为人中龙凤的男人的共舞。每一个眼神,每一次旋转,竟是毫无违和感。
  一曲结束,男人放开肖皓月,径自离开。微愣之後,肖皓月立刻追了出去,叫住:“包午阳!”
  被叫的人停下脚步,却是不冷不热:“学长还没有戏弄够我?”
  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心意竟被当成戏弄,肖皓月恼怒,立刻便是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只当肖皓月这是又一个玩笑,包午阳便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应道:“你不是我的菜。”其实,包午阳并不喜欢男人,目前更是还有交往中的女友。
  从来没被如此轻视过的肖皓月,那一刻强烈的想征服眼前的这个青年。於是自信满满的宣告:“从今晚开始,我要追求你!”
  “随你。”被追求的人也是自信。
  “其实你肯定会爱上我的,看你我的名字就知道了!你是太阳,我是月亮,太阳和月亮本来就是一对!”虽然肖皓月看起来成熟,但其实也有著幼稚的一面。
  没想到肖皓月会这麽说,噗哧一笑,包午阳道:“照你这个逻辑,如果我们有孩子,不是要叫辉吗?”
  肖皓月不解:“为什麽?”
  “因为日月生辉啊!” 
  ......
  推开病房门,肖皓月走了进去,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一切的动作都十分小心翼翼,甚至连呼吸都尽力轻柔,只怕会吵醒床上睡著的人。
  肖皓月知道,对方难得如此轻松,病痛总是无止无休的折磨。甚至连治疗都是一种痛苦。医生告诉过肖皓月,多活一天对於包午阳来说只代表著多一天的煎熬,而即便是这样苦苦的挽留,包午阳也最多只剩一个月的生命。
  无法控制的悲伤悔恨袭来,死死的捂住嘴,那悲鸣才没有泄露。只是本来熟睡的人还是醒了,因身体的病痛而醒,却因眼前默默痛哭的男人而又添了心疼。
  “别哭,都这麽大个人了。”说话间,包午阳伸出手欲为肖皓月擦去泪水,却被躲过。“我,我出去了…”狼狈的起身要离开,抓著门把正欲打开,却传来了熟悉的音乐声。不敢置信的转过身去,便看到包午阳不知何时下了床,正微笑的看著他。名为阳,这笑却似明月温润柔和。
  “手机音效差了点,”微微鞠躬,包午阳对著肖皓月摊开右手,“但,学长,能否和我跳只舞?”
  “......”忍住再次汹涌的泪水,将手放於包午阳的手上,肖昊月微笑,“好。”名为月,这笑却似骄阳张扬洒脱。
  不再是如第一支舞那般激情澎湃,这跨越十几年时光的最後一只舞,只有紧紧的拥抱,轻轻的摆动,和淡淡的对白。
  “你恨我吗?”
  “我不恨你,我只是不再爱你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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